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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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时间在下午，现在还早，我们准备找地方逛会儿街。
机车停在了步行街口，我们平时经常停的地方。
机车停稳，我刚准备跳下去，秋景就搂住我的腰，示意我先别动，然后一个翻身下地，再把我抱下来。作为穿着可爱裙子的小绿茶，我当然需要符合人设，于是跳下去的时候重心故意往前，跌进秋景的怀抱。
我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她：“诶呀，摔倒了嘤嘤嘤。”
秋景好笑地拍了拍我的头盔，示意我站好，边解头盔带子边温柔地说到：“这是小脑发育不健全的明显表现，没事儿等下爸爸打一顿就好了啊，乖。”
我伸手就要掐她脖子，被她往后一躲：“好了好了不闹了。”
“谁闹了谁闹了谁先闹的！”我嚷嚷，但还是乖乖任她捯饬。
整理好后，我们往顺城购物中心走，秋景嫌我裙子太短了要重新给我买一件。
她走着走着突然问道：“诶梁思怎么就突然拉下脸给我道歉了？”
“你本来还想好好折腾她一下是吧？”我斜乜她，见她真的点头后哭笑不得，“人家也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风纪委员啦，见你没怎么惹事班长当得也尽职尽责，她也不好说什么。”
秋景点头：“的确。”我刚想夸她自恋又听她接道，“好歹她还是会逛个街唱个K的。”
怎么感觉秋景关注重点有问题……
我们俩手臂都自然下垂，两人间距很小，手臂会时不时擦碰到对方，那一抹让人沉醉的温暖总是一触就分。我有些心不在焉，只顾着在意我的手和秋景的手：“她啊……因为很多原因，很排斥正常的娱乐活动，认为那样做就会变坏。”
秋景倒是没注意到我目光闪烁：“那你觉得我坏吗？”
我摇了摇头，注意力一直在两人手上。总感觉马上就能抓住了，却因为不主动又分离开来。
秋景似乎还在说些什么，我却完全没心思注意，只想着通过什么方法能“不小心”牵上对方的手。
突然一阵喧哗，手被牵住了。不仅如此，整个人都进了秋景怀里。我心一惊，抬头看去，秋景声音很焦急，表情却是似笑非笑：“想什么呢这么专心，要撞到人了都不知道？”
我侧眼往旁边看，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一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应该是我要撞上他们，秋景拉了我一把，顺势把我搂在怀里，避开那群看着就不好惹的人。
我咋舌，秋景这波套路是真的好用，如果她是故意的就更好了。
那群人离开后，秋景还没放开我的手。有些开心，不过我怕我不做出点正常表现的话秋景会误会，于是抽出她牵着的手，改为挽住她。秋景的身子又有一瞬间僵硬，我看着她表情没啥变化，小心翼翼道：“阿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秋景瞥了我一眼：“怎么？”
“你今天都莫名停顿了两次了。”我语气里带着担忧，“身体突然僵硬会不会是什么病的前兆啊……”
秋景咬牙切齿：“边烟落，我、心、疼。”
我“啊”了一声，急忙要去查看她身体状况。秋景推了我一把，重新牵起我手：“你爸爸要被你这个不孝子气出心肌梗了。”
我：“……”手被重新牵住了好开心呀。
顺城楼上有几家出名的服装店，但都不适合我这个年龄。有一条裙子我很喜欢，从试衣间出来后秋景就朝我富有情感地叫了句：“妈妈……”
我：“……”这是暗恋对象不能打不能打。
绕了一圈都没发现适合我的衣服，秋景已经在暴躁的边缘反复横跳，好像下一秒就会拉着我去FILA随便买套套装应付一下。我灵光一闪：“我一般都是在a02买的，那家衣服很适合我。”
a02的衣服偏青春风，我好几套衣服都是在他家买的。就是有点远，在顺城对面的柏联广场楼上。
秋景这才停止炸毛行为：“怎么不早说……”
我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也委屈起来：“你还是个姑娘吗逛个街都这么没耐心……”这种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呀。
秋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只有和你的时候我才暴躁……”我总感觉她话里有话，要么就是话还没说完。
我撇嘴：“不就是嫌我动作慢吗。”总不可能是看我换衣服看到欲望难平吧。
她幽幽叹了口气：“唉，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那声叹息搞得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了，转头就看见她带笑的眼，一瞬间只想狠狠揍她。
我哀嚎：“不娶何撩啊景爷！”
她也叫道：“谁说我不娶啦！”
我突然正经：“这可是你说的啊。”
秋景一看我的表情就闭嘴了，仿佛她刚刚什么都没说一样。我莫名有点失望，可我没资格告诉秋景。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吓到你了。
秋景拍了拍我的头：“别多想。”
气氛就这样凝固在周围，直到进入柏联广场，秋景看到百盛的化妆品专柜，转头跟我说：“等下我们进去百盛逛逛？我想看看化妆品。”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a02在二楼，我们坐着扶梯上去。我没说话，秋景看着我死迷养眼 的样子，懒得说话。直到看见我选了套衣服准备进试衣间，她才开口说第一句话：“你试这一条。”
我回过头，她塞了条长裤到我怀里，然后把我手上的热裤抢过去。她眉头紧锁，眼神像是在抱怨我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我这才反应已经入秋，天气开始转凉了。
可她谁啊凭什么管我。
我没说话，裤子丢到一旁为客户准备的沙发上，走到旁边的货架重新拿了条比刚刚那条稍微长一点的热裤。她就站在试衣间门口，看着我的动作，声音带上了愠怒：“边烟落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撇头，余光里的秋景身影有些落寞。
我转身面对她：“如果我生病了，你会心疼吗。”
她盯了我几秒，才移开视线，叹了口气：“我会。”
那一瞬间我没什么感觉，如同猜到她会回答这两个字，也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找一个台阶下罢了。我面无表情地拿着秋景选的裤子去试衣间，出来时我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捂着脸。
我拍了拍她，示意她看看我穿着好不好看。秋景抬起头时眼睛是红的，她朝我一瞥，又把眼睛捂住：“挺好看的，就这条吧。”
我点头，让导购帮忙把商标剪下。导购拿着剪下的商标去收银台，我还没反应过来，秋景就先我一步去收银台付款。
那一瞬间我的小情绪消失殆尽。
我突然就想通了。人生三万天，高中还有两年结束，我能爱她的，也就这么点时间。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谁都不是谁的谁。既然早就做好了得不到的心理准备，选择继续喜欢就不要在意这么多，我也很喜欢那个因为喜欢她而变得更好的自己不是吗。
于是我说：“秋景，你这么好，不怕我喜欢上你啊？”
秋景输入银行密码的手顿了下：“你可以当它是……国庆礼物？”
我懂了她的所有微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那等下我来请午饭，当你的国庆礼物。”
她就算只是光，我永远追不上，也挺好。我在朝她的方向奔跑，在努力成为入得了她眼的人，也挺好。
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店门，又被秋景带着进百盛内部，我这才想起来刚刚秋景说要买什么。我寻思着秋景不像是个会逛商场的女孩子，很遗憾刚刚没仔细听她说话，不然一定能嘲笑许久。
秋景领着我坐扶梯到了一楼，我有点想看看化妆品，又怕秋景不耐烦。刚转头想问她能不能等我一下，就看见她直直地朝娇兰专柜走去。
我：……
秋景回头，看我没跟上来竟然还朝我挥了挥手。我跑到她面前，呆滞道：“你刚刚说你要买啥？”
秋景一本正经地答道：“化妆品啊。”
我更加呆滞：“你啥时候变性啊不是，转性了？”
“我不是女孩子哦？”秋景笑着推了下我的头，“女为悦己者容懂吗。”
我可懂了，所以你为什么不让我穿小裙子，小裙子这么好看，哼。
但实际上我也没对这些东西有太多了解，一般就是在淘宝上看见打折的会买来屯着。秋景见我比她还不如，就拉着我一家一家的比较，还把我的脸当画布来试颜色。
算了算了谁叫我喜欢你呢。
最后秋景选定了兰蔻，直接拿了一盒彩妆套盒，让营业员开收据付款。相比于彩妆，我反倒对对面专柜的戒指更感兴趣。如果我和秋景戴着情侣款走在街上，时不时再十指相扣一下……想想都美滋滋。
秋景付款回来时，我正在对着戒指幻想。她顺着我的目光一看，了然道：“想要？”
我脸一红，拼命摇头。
秋景“哦～”了一声，拿着营业员已经包装好的套盒，挽着我出去。
我看着纸袋子里像是礼盒一样的彩妆，总觉得它不是秋景买来自己用的。我晃了晃她挽住的手，示意她专心听我要开始说话了：“你买这个用是要送给谁的？”
秋景好笑地望了我一眼：“有备无患嘛。”
没否定，果然是要送人啊。
我深吸口气，挣脱秋景的手臂快速往前走了几步，回头朝她大声问道：“你要吃什么？”
秋景三两步上前，重新挽住我的手：“跟着你景爷走就行。”
我微愣，想要甩开她。这种感觉实在不算好，像是刚给你一个天大的打击，又给你了一颗糖一样。我当然没有付诸行动，不忍伤她心是一方面。在暗恋中，被暗恋的那个总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