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计划 ...
-
中.情.局副局长在凌晨四点二十七分被一通电话吵醒，四十八小时前，由他亲自批准的行动负责人给他打来电话，向他汇报‘宝石失窃’。
这一不幸的消息让他顿时没了半点睡意，他起了床，揉着眼睛走进了浴室，习惯性的从镜子后的药柜里取出自己每天早上都要吃的各种处方药，待他将那些成把的药片都吞下之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阿姆斯特丹有好消息传来，鲁比已经死了。”他来到局长办公室，脱下风衣。
办公室不大，墙上还挂着总统的照片，他没有把手里的风衣挂起来，而是放在自己的腿上。
局长的脸上露出了数月难能一见的笑容。“天哪，他们抓到她了？怎么会？”但愿她是真的死了。”
“恐怕这次是千真万确了，长官。她在阿姆斯特丹的住处发生了爆炸，现场的目击证人有很多。”
“那么她必死无疑了。”局长深呼吸，细想了想又皱着眉头问道。“确定是她吗？”
“在完整的鉴识报告出炉前，没什么事是确定的。不过我们已经把鲁比的牙齿图像和DNA样本都送去了，等到他们把现场的残骸都过滤完毕，应该就会有消息通知我了。在这之前，我想我们还是把她当成死亡人员来处理的好。”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局长看起来似乎出了神，他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副局长就先一步打断了他。
“长官，请容我说句话，我们别无选择。”
他从风衣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局长面前，上面清晰地标注着保密等级。两枚金属牌从文件夹里滑了出来，掉落在办公桌上，不大的声音却让他们俩都没由来的心惊。
其中一块金属牌的背面刺眼的刻着：S/5
“我知道啊。”局长叹了口气。
“那么你该回去休息了，长官。”副局长温和的说道。
“不。”局长抓过办公桌上的金属牌，掂在手里。“鲁比的事还没有结束。光是消除她在我们这里的一切记录是不够的。必要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替罪羊。”
“我不明白，长官。”
局长眼神闪烁着，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找一个替罪羊，让他永远都无法洗刷罪名，并且完全牵连不到我们身上。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长官，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来吧，你的心里已经有人选了不是吗？”局长严酷的说。“好，既然你不说，我来帮你说。那个日本公安如何？”
“长官……”
“你我都清楚，鲁比她杀了多少人。我们花纳税人的钱培养她，不是让她进了那个该死的组织后，反过来杀自己人的！查尔斯，在那份该死的报告出来前，她有多大的可能又活过来？”
“长官，就算她还活着，没有药品，她撑不了多久。而且那个日本公安，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局长说：“我很怀疑，不过就算是真的，谁在乎？难道我要牺牲我的副局长吗？眼下针对黄昏人种的问题越来越敏感了，这样的关键时刻，我们绝对不能出现什么差错。日本人很擅长人体试验的。”
最后一句话，似乎成了这个提议实施的决定性理由。
“事情成功的话，那个日本公安也不需要我们来动手，我相信他们会自己解决内部矛盾，他们也没本事怀疑到中情局的头上。毕竟这段时间里，鲁比始终和他在一起。”
副局长无言以对，拿起大衣，准备告辞，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一丝诡异的微笑划过了嘴角。
局长在他的身后，又补上了一句。“我们应该吸取教训，查尔斯。不要为了节省时间和成本的去找黄昏人种了，他们还真是一群怪物啊。”
茜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准确来说，已经快的过了头。从几天前的吊在栏杆上半死不活到如今的可以在艾尔盖斯托姆的建筑顶上自如地跳来跳去，无疑不是脱胎换骨的飞跃。
呼吸着这地方掺杂了些许血腥味的空气，茜殷切地想再见见那个把她当靶子打的狙击手。
经过一家小杂货店时，茜难得好心情地为自己买了一支颜色很鲜艳的唇彩，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她坐在房顶的屋檐上，悠哉地晃着腿，撅起嘴唇试着颜色。
“喂，小妞儿！下来玩玩吧！！”几个佣兵模样的人在楼下看到她的两条长腿直接一脸淫.笑着亮出了钞票。
茜向那个举了好几张钞票的秃头勾了勾手指，秃头颇为得意地走上前，她打量着他身上配备的各种武器。弯了弯唇角，用唇彩在手掌心上写下了：2 10①
秃头心领神会，指了指这附近的一家餐厅。茜轻松从屋檐跃下，格外矫健的身手倒是让这些凶神恶煞的佣兵们一时有些退缩。
“喂，不会是带牌子的吧？”
佣兵们齐齐注视着她的衬衫领口，见雪白的脖子上空空荡荡的，顿时放心许多，视线再往下移，颇为有料的胸部更是让他们的担忧无影无踪。
茜跟着他们来到了那家餐厅的门口。秃头狂妄地对着他的同伴们说：
“我先来，你们先吃吧，今天老子请客。”
秃头拉着她的胳膊来到了男洗手间，以随手折断隔间一扇门的方式吓走了洗手间里所有的外来人员。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艳福，答应给他甜头的美女就揪着他肥厚的后脑勺上堆积的肉接二连三的狠狠地撞向了小便池。
十分钟后，茜洗了洗手，从那堆血淋淋的死肉上整理好她需要的全部行头。
茜接到的命令是原地待命，这意味着她暂时不能离开艾尔盖斯托姆。
黑暗降临在这个真正意义上的“三不管地带”，街上很安静，除了时不时传来的一阵密密麻麻的枪声和那些枪下亡魂濒死前的惨叫声。每穿过两条小巷就能看到几具身首异处的尸体，这样的事茜已经习惯了。统治这条街道的四大父中，蒙洛家族的人做事还算干净利落，至少他们会把处决完的尸体打包带走。
茜穿过两面染着鲜血的石墙，无声无息地爬过西区废弃工厂周围的草丛外。这里有一座已经废弃的工厂，工厂周围有一道很高的围栏，围栏顶部还特别加了一圈环形带刺铁丝。这里曾经作为西门黄昏人种佣兵的集聚地，配备一定程度的防护措施并不奇怪，可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完全废弃了，干嘛还要花上一大笔钱在围栏上再装一圈铁丝呢？显然，里面有些东西是见不得人的。
如果不是急于想与外界联系，茜是非常不愿搅进这条街道里的是非中去的。可无奈，那名一度把她逼到绝境的狙击手恰恰就来自这里。
遗憾的是，茜没能从他的嘴里撬出情报来，因为在近身制服他的过程中，她不小心掐断了他的脖子。
自从她开始服用Célébrer之后，类似于这种力量失控的事就频频发生。她一度怀疑是药物作用，但泰奥医生坚持认为这就是她自己的力量，与药物无关。
那些在艾尔斯盖托姆都没资格走大道的挂牌子的人，泰奥医生说，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茜苦笑一下，不再去想医生的话，沿着人行道轻轻地向工厂的大门走去，她的身上带着那名叫德里寇的青年给她留下的枪，她的手移到了自动手.枪那里，枪身坚硬金属的触感让她觉得安心。她正准备翻越铁门，不料工厂那两扇破旧的铁门先一步被猛然打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了出来，其中的一位更是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她，还没等她摸到枪，一支针状的箭就已射入了她的胸口……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