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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八章 船到桥头会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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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到了奚夜细致柔滑的肌肤,几欲迷失,崩溃的公孙策蓦地一惊。
一把推开奚夜,粗喘着,瞪着她,好像不认识奚夜一样,看到粉面嫣红,满脸潮红的奚夜,公孙策连退两步,又抢前一大步,抱住了快要滑倒的奚夜。
公孙策狠狠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奚夜。
啊!自己做了什么?怎能对男装的奚夜如此放肆?
奚夜迷离着双眼,羞涩的脸上烟红如酒,呼出的细热的气息中人欲醉,樱红的娇唇因自己的大力吸吻而略有红肿,看起来更加饱满丰润。
公孙策如同中了毒一样,伸出手指,磨蹭在奚夜软软的唇上,心中喜悦,气恼,羞窘交织。
两支小鸟相互拍拍翅膀。还以为看到了惊世骇人的传说呢,原来是雌兔傍地走。
走了,我们也去复习复习。
五彩斑斓的雄鸟对娇小玲珑的雌鸟轻啄了一下,色迷迷地说。
两支鸟儿嬉戏而去。
天不负有心人。
一路打听,没有杨玉香的任何消息。路旁村庄的人都摇头。俊女子?路过的?可能还有一个男的?没看见啊。
公孙策还在沿路打听,希望能找到杨玉香。
我却一直沉浸在突发的激情中,思忆,回味,沉淀,窖藏着。
算起来,第一次的吻只能算蜻蜓点水,水皮都没有破呢?自己那一次都吓傻了,来不及回应。这一次才叫接吻吧。可惜自己的经验太少,要不一定要像书上所写的,什么天昏地暗,天地化为零。
谁说人身上绝大部分是水元素组成的,我看绝对是火,而且是天雷炸出的地火。
普罗米修斯盗的火算什么,今日早不见踪迹。只有我们这种火,源源不断,生生不息,随需随到!
我在公孙策后面神情恍惚,忽笑忽皱眉,压根不为找不到杨玉香而担心,甚至希望她跑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让我们找到。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叫榆林镇的地方。听到这个不算陌生的地名,我叹了口气,误打误撞我们还是来到了命中之地。
“想不到今天我们能够碰上这里的赶集,我还以为只有少数名族才有赶集呢。”我穿梭在人流之中,大开眼界得东钻西窜,拉着公孙策边看边说。
“少数名族?”公孙策紧紧跟着我,张开手臂半护着,生怕人群碰撞了我。
啊?又冒出来了?我吐了吐舌。看来骨子里的东西怎么遮掩也无法绝迹啊。
“就是那些服装,面貌,发型,语言与我们大异的人,他们不是人数少吗?”我努力解释,试图弥补我的粗心大意。
“哦,你说的是羌人、西夏那些人吧!”公孙策一点就透。
“是啊,是啊!就是他们。”我拿起路边一个摊子上的玉镯,反复打量。玉镯青翠欲滴,颜色纯粹,就是好像脏了点。
“公子,要吗?这是我们的祖母带了好多年的。”摊主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看起来年龄也不大的男孩,说话的是男孩。
这样的摊主很多,摆出的东西大多都是自家搜集的。
略侧了下头,我看向公孙策。公孙策身上的钱不知够不够,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
公孙策掏出我们俩的钱袋掂了掂,问小摊主:“多少钱?”
小男孩正欲说话,身边的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衣服;顺着妹妹的眼光看去,男孩笑了。
“不用钱,你们可以用东西来换。”男孩说。
哦?以物易物?倒是个好主意。
我上下打量了身上一遍,心中慢慢发凉。咋这么懒,一件多余的东西也没有。总不能用恩人的玉佩去换吧。白玉堂的?心里马上打了一个寒颤。不行,白玉堂恶狠狠的威胁言犹在耳。
公孙策更窘,他身上的东西比奚夜更少。看奚夜那么热衷于那个玉镯,公孙策心里一阵阵难受。奚夜每天总是一袭男装,倒忘了他终究是一个女孩儿,自己实在忽视了他。除了那根银色发带,好像什么都没买给他。
两人都有些为难地看着两个小摊主。
“不要别的,这位公子可不可以把腰带上的这根结给我们,我妹妹喜欢。”小男孩指着公孙策身上说。
结?我看向公孙策。才知道男孩指的是他腰带上挂的那根红色的中国结。那是一次心血来潮下的作品,由于是第一次尝试,忘了很多的编法,那根结子歪歪扭扭,十分不规则,想不到公孙策竟挂在了身上。
我的脸红了,这么丑的东西他居然带了出来,我以前怎么没看见。
伸手过去,解下了中国结,不大相信地问男孩:“你真的是要这个?这个可值不了多少钱。”
小姑娘点了点头,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小哥哥也是连连点头。
我瞪了公孙策一眼,谁叫你带出来的,你这不是丢我的丑吗?
公孙策但笑不语,接过中国结,笑着对男孩说:“这是我心爱的东西,你妹妹如果真的喜欢,可要保管好。”
小姑娘高兴地笑了,说:“我拿回去给我的牛哥哥,他一定会爱惜它的。”
小男孩扑哧笑了出来,我别过头也笑了,没想到这么小的女孩也有了情郎。
拿到了玉镯,举起它,对着阳光,玉镯里面像是飘起了彩虹,五彩光流转。我对公孙策说:“今天太值了,我早就想买一个玉镯了。”
工作后拿到了第一个月的一千二百块钱,我奔到了向往已久的一个玉器店,准备买一个看中了很久的玉镯。一看价钱——899.00,吓得我连连支吾,最后在售货小姐鄙视的冷笑中仓皇逃窜。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而且,绝对货真价实,还是地地道道的古董!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公孙策看着我笑。
“奚夜,小心!”身后的公孙策突然大叫,声音里满是慌张。
“嘭”的一声,我的胸部和来人的胸部亲密接触,两人同时抚上了自己疼痛难忍的胸部。
妈妈的,本来就是小笼包,这下倒好,不用动手术,一马平川好停飞机了。
外伤,内伤一起袭上心头,我皱起了眉头,揉着胸哎哟着。
撞着我的公子个子瘦小,急忙道歉。
公孙策扑过来,拉着我,焦急地问:“怎么样?撞着哪儿了?很痛吗?”
“没事!”我呼了口气,放下了左手。还好,着力点还有几层白布,问题不大。举起右手,急忙检查我刚买的手镯。
万幸,完璧在赵。
撞人的公子见我没事,准备走路。
我心里一动,回身,细看,一把抓住了“他”,张口就叫:“杨玉香!”
“哎。”他顺口回答。答完之后,立刻捂上了嘴,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拼命挣扎起来。
我岂能放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力狠狠抱住,一边大叫救兵,“公孙策!公孙策!”
公孙策醒悟过来,急忙跑拢,却被一个男子拦住了,两人纠缠起来。
我连忙掏出了腰牌,如同国际刑警一般向围观的人群一亮:“开封府办案,闲杂人等退后!”
看热闹的百姓立刻后退如潮,空出了两丈里地。
哈哈,我得意地笑,包拯的名头比国际刑警好用多了。
听说是开封府的,在我怀里被诈出了名字扭来扭去的人停止了挣扎,悲戚绝望地看了一眼公孙策手上的男青年。
带着他们两人离开了闹市,我们进了一家客栈。
公孙策习惯了奚夜的行事作风,不以为然的跟在后面。
客房内外两间,简简单单的床,桌,椅,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卫生条件不错。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开了杨玉香。
杨玉香羞恼不已。被一个男人钳制了这么长一段路,心里又苦又恨。是公差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男的。以前听说那些衙门的公差总是羞辱女犯人,看来是真的。所幸,今天这个公差年纪好像比自己小,而且,除了拉着自己外,也没有干什么。
杨玉香再次审视小公差,他的脸上没有那种猥琐,看来到这个房间应该没什么吧。
倒了一杯茶给两个同命鸳鸯。
我对公孙策说:“你审男的,我审女的。”
公孙策点头,带着“鸳”去了内间。虽然按常规应该立即压犯人回衙门,不过看来奚夜好像另有打算,且看看再说吧。
我坐到了椅子上,示意杨玉香坐到窗前的椅子上。杨玉香不解地摇了摇头,神色哀戚悲凉,站着不动。从窗子射进的破碎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更增凄凉。
我暗暗叹气,随她站着,私设起了公堂。
“姓名?”声音平淡。
“杨玉香。”她怔了怔,很不习惯地回答。
“年龄?”我的声音平淡如昔。
“十七。”杨玉香抬起头看了看小公差,不解,这也要问?
“性别?”依旧冷淡。
“、、、、、、、”杨玉香张大了嘴,继而羞恼不已。这不明摆着吗?
我掀起眼皮看了看杨玉香。好吧好吧,这个不问。
“家住哪儿?”继续发问,当警察确实威风啊。
“三元镇。”老老实实回答吧,不知又会问什么。
“婚嫁与否?”我沉浸在猫戏老鼠的游戏中,终于伸出爪子拨了拨半死不活的小老鼠。
“这、、、、、、”杨玉香心里忐忑难安,不知隔壁的柳郎怎么样了,自己要说吗?
“说!”声音严厉起来,本大人拨冗垂询,你还犹豫?
“已经聘了人家。”杨玉香垂下了头,声音明显底气不足,绝望有余。
“姓甚名谁?”砂锅不能一下子打破。
“赵、、、、、赵梁栋。”杨玉香声如蚊呐,我支起耳朵勉强成闻。
“可是与你同行之人?”还算老实。
“不、、、、不是。”杨玉香人抖声音也抖。
“奸夫!”我一锤定音。
“不是!”杨玉香声震屋宇,凄厉地大叫。
得,茶喝不成了,灰尘好多,这小女子个子小小的,嗓门倒是大大的。
“哦?”我打起了鼻腔。
话说,话多不如话少,话少不如话无,口腔发音不如鼻子哼哼,鼻子哼哼不如腹部鸣鸣。可惜,咱不是天龙八部里的段延庆。
“我、、、、、我与柳郎情深意重,绝不他嫁!姐、、、、姐姐早于赵梁栋两情相好,我不能夺人所爱!所以、、、、所以婚娶那晚逃了出来。”杨玉香望着眼前凛然不语冷淡绝情的公差,忽然跪倒尘埃,哭着说:“大人,求你放过我们。小女子与柳郎感激不尽!”
啧啧,鼠目寸光,只顾眼前。
看杨玉香珠泪双流,果然极美,那一低头的柔顺和绝望与不甘,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狂风地摧残!
她与姐姐杨金香确实相像,一对姊妹花啊。
“你姐姐治好了脸上的恶疾,与赵梁栋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被赵家视为正式的儿媳了。你母亲帮你解除了婚约,从此男已婚女另嫁,互不干涉。”
老鼠快断气了,不折磨他们了。
杨玉香又惊又喜,不敢置信。
“柳女婿该去拜见他好心的姐姐姐夫了吧。”看她喜极而泣,我打趣道。
隔壁的柳郎冲了出来。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浓情蜜意喜相连、、、、、、”我热热地配着画外音——背景旁白。
两个人不好意思地同时相互转身。
“背对背的温柔!”
“行了,别贫嘴了。”公孙策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我一下。
这个奚夜,也太爱捉弄人了。
幸好,自己明智了一回,与柳公子在隔壁做了一回陪审。
商议了一下,决定带着杨玉香一个人打道回府,算作她逃婚,柳公子自行回家,与她无关。
两人大喜,不停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