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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幸福愛情沒了 ...

  •   她最後沒去吃飯。

      下班後,安森開車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依舊沉默不語,像失去了聲帶的啞吧。她害怕聽見自己哽咽,悲傷滿得快溢出喉嚨,所以她害怕。安森是担心她的,不停地說些笑話,他不明白,這么做實在白痴。男人在不知所措時,做的一切看起來都那么愚蠢。
      車子停在黑色大鐵門前,她無力地打開車門,有如全身上下都被剔去了骨头。
      「需要我陪你嗎?」
      冬琦搖了搖頭。
      「帶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她掉頭,徐緩地走進大門,每踏一步都像踩在刀子上。
      「不要這樣,我覺得很可怕,別吓我!」他氣得直跺腳。
      冬琦只揮揮手,示意他快回去,然后把門關上。她誰也不想見。
      車子引擎的發動聲在門外維持了五分鐘之久,然后逐漸消失。

      手中的文件手袋丟一旁。

      她近乎虛脫的攤在沙發上,大概有半小時之久,腦袋里幾乎一片空白。
      偶而會閃過和正彬一起去試婚紗的画面等等。讓她醒覺過來,是一連串聽起來沉重的電話鈴聲。
      她無力去接,只好任由它响着。
      留言訊息之後,有人留話。
      「… … 冬琦,是我 … … 」是正彬,她訝異他會打這通電話。
      「你還好嗎?」他停頓了好一會儿,她以為他挂斷了:「對不起,我們 … … 還是分手吧。」
      冬琦双手捂着臉,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中心臟。一切已經成了定局,它來得不可思議。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怎么開始的?哪里開始的?她突然很想大笑。
      「本來打算和Sunnie分手,要不是她懷孕,我會回國和你結婚。」
      「冬琦,請原諒我。」
      「何以要我原諒你?」她一把抓起電話听筒。那边的他頓了頓,她聽到他正倒抽一口氣。
      「我就知道你在家。為什么剛才不接電話?你知道我在担心嗎?」
      「還懂得担心我么?」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那邊厢吼了過來。
      「那是我逼你了?」
      「不是這個意思。」
      冬琦心里一酸,壓抑着哽咽:「有哪個女人能接受未婚夫跟自己的好朋友搞在一起?你說啊?」
      「對不起。」
      「郭正彬,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我,還是Sunnie?」
      「琦,對不起。」冷漠,霎時間擴散,他連一秒钟都不考虙。
      「那沒什么好說了,以后各走各的!」
      冬琦氣憤地摔掉手中的聽筒,原來她的愛情不過如此。
      双手用力揉抓着沙发边緣,慢慢撑起沉重的身子,她忽然想到收了三天的驗孕棒。

      「何以要我原諒你?」她一把抓起電話听筒。那边的他頓了頓,她聽到他正倒抽一口氣。
      「我就知道你在家。為什么剛才不接電話?你知道我在担心嗎?」
      「還懂得担心我么?」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那邊厢吼了過來。
      「那是我逼你了?」
      「不是這個意思。」
      冬琦心里一酸,壓抑着哽咽:「有哪個女人能接受未婚夫跟自己的好朋友搞在一起?你說啊?」
      「對不起。」
      「郭正彬,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我,還是Sunnie?」
      「琦,對不起。」冷漠,霎時間擴散,他連一秒钟都不考虙。
      「那沒什么好說了,以后各走各的!」
      冬琦氣憤地摔掉手中的聽筒,原來她的愛情不過如此。
      双手用力揉抓着沙发边緣,慢慢撑起沉重的身子,她忽然想到收了三天的驗孕棒。

      就像是手中握着僅有的一絲希望,她冲進浴室里。
      驗孕的結果:negative.
      坐在马桶蓋上,除了抽搐著大哭,她不知道要如何訴說絕望。
      五年的歲月化作滾熱的淚水,淹沒了眼前所視的一切。
      這種毫無預警的分手,令她覺得惊恐,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多么的輕浮、愚笨。
      她相信了脆弱如玻璃的愛情,她不得不承認,真心是用愚蠢做的。

      手機鈴聲不斷作响,是安森打來的電話。

      她只回了個短訊:我沒事。
      今夜本應是每個人的Saturday night fever,包括她。
      冬琦獨自開著車子在路上奔馳,落莫取代了開着新車的兴奮心情。
      外面的夜空寂聊,縱然有絢麗的路灯點綴。唱機播着傷感的歌,她有種被同情的感覺。
      這并不好受,她就像被人群用憐憫的眼神上下掃落的可憐蟲。

      車子屢開屢停,想得難過時,她看不见前方的路,只好停下來,伏在駕駛盤上痛哭。
      沒錯,她被遺棄了。

      輾轉地來到了這间新開五星級飯店的酒廊。上个礼拜才在這里辦時装秀,但沒來過它的酒廊。她走了進去,里面沒有喧鬧吵雜的disco舞曲、群魔亂舞的人群,舞台上的live band唱着優雅的藍調。
      這是個爵士酒吧么?
      冬琦坐在bar檯旁邊的黑色凳子,啜着波尔多的紅酒,靜靜地聽着歌。不知過了多久,左邊開始有人靠過來的温熱。她移動了視線,悄悄地一瞥,那人好像往自己這個視角盯了很久。模糊中,也許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
      只是,這样的盯梢使人混身不舒服。

      「我們認識嗎?」望着前方的舞台,她按兵不動地問道。
      「不認識。」他爽快地回應。
      「那你在看什么?」她沒好氣地。
      「我只是 … … 很好奇」他輕奪去她手中的酒杯:「紅酒摻入了淚水,是什么味道?」
      他豪氣地喝了一大口,皺起眉头:「果然很苦!」
      一顆晶瑩的淚珠即刻从她臉上滑落下來。這是戲弄嗎?看了他一眼,她別過頭,用力拂去臉上的淚。

      那人的臉上一抹詫異。
      「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
      她心頭一怔,不客氣地問道:「我有和你說話嗎?」
      身体里的血液往腦袋亂竄,她感到整張臉正漲紅着。
      「你很像刺猬。」他笑道:「你的眉毛說話了。」
      她的腦袋快漲爆了。
      看來不管哪里都容不下失戀的人。
      她悻悻然地拎起包包,自行櫃檯結帳,還是早點回家休息算了。酒廊里昏暗的燈光弄得她头暈目眩,連拿張鈔票都拿了老半天。
      「小姐,你還好吧?」男人竟然緊跟上來。
      她睚毗着他:「不要對我搭訕,我不吃這套!」收好零錢,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口。

      冬琦踉踉蹌蹌地走了两三步,再轉過头去,結果他還真够厚臉皮的尾随在後。

      莫明的一把火在体內燃燒,沸騰的血液拌着酒精一路冲入腦中,充滿每一根血管,使她幾乎失去意識。男人一面走近一面叫着,冬琦眼前的事物却愈漸模糊,像靈魂出竅般,身体變得又輕飄飄。她感覺快失去重心站不住了,手袋掉落在地上。隱約中,碰触到一只手,那种感覺,好比飛在半空中時,因為翅膀斷了而在瞬间跌落 –- 砰!最后後一次,她聽見一聲巨响。

      驀地,猛然把頭抬起。
      眼前坐着的安森像腊像般動也不動地注視着她,吓得她背後沁出一大片冷汗,老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瞄一瞄四周,她惊覺自己在辦公室里。

      「我快被你吓死了!」
      「你才找死,」他推了她的頭一把:「上班時间睡覺,小心被炒魷魚。」
      「我太累了。」
      「才不過一天就搞得那么憔悴,接下來的日子怎么辦?」
      她抿抿嘴唇,一口气灌了半瓶水。
      「你 … … 」他不好意思地,手指随便胡亂地憑空划了几圈:「和正彬 … … 嗯?這样了?」他把并攏的食指和中指分開。
      「分手了。」
      被利刃的紙張邊緣割傷手指,大都不自覺,甚至不見血,却因為碰到水而刺痛非常。
      原來未愈合的傷口无論大小深淺,只要不小心碰到水,都會疼痛。
      安森的每一問,就是碰触她的傷口一次。
      雖然它也不見血。

      「是為了什么?」
      「他和Sunnie在一起。」
      「Sunnie?」安森提高聲調,指着門外:「Sunnie?你說她?他們認識嗎?」
      冬琦低着頭:「Sunnie是我好姐妹,怎會不認識。」
      「我的天!好姐妹竟然做出這种事,真是天地不容。難怪大家都在傳她辭職了。」
      她惊訝:「她辭職了?」
      「你都不知道么?」
      這是個諷刺!她被愚弄了,當了大傻瓜。她知道Sunnie請了两個星期的假期出國,她以為是去旅行,原來是去日本。
      一個是未婚夫,一個是好朋友,两人聯手背叛了自己。曾經圍繞她的幸福愛情沒了,胸口奔湧着巨大的痛,痛得心臟都快承受不了,她就要崩潰了。
      Sunnie辭職的事,她是最后一個被告知。
      走了也好,留下來只会讓彼此尷尬,就算她不走,她也會自己递上辭呈。

      幸福愛情沒了,可她還有僅存的一點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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