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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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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早晨，湛蓝的天空缀着几朵柔软的云朵，阳光如同沉在玻璃杯底的蜂蜜一般，柔柔地流泻下来，明亮，却不刺眼。
雪野一只手提着书包，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已经啃了一半的巧克力。旁边有几个女生正在聊天，聊到兴奋处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周围一干人好奇地注视她们。
乾突然看到前方一个熟悉的背影，于是快步走上前打招呼。
“优奈，早上好。”
“早上好，阿乾。”
雪野将剩下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品味巧克力融化时香醇的味道。
“你不是不喜欢在早上吃甜食吗？”
“唔，只是想吃了。”雪野将包装对折再对折，然后放进口袋。“阿乾高中也要加入网球部吗？”
“嗯，网球是一项有趣的运动，真的。”
“我知道哦！阿莲在信里说他们高中一定会完成三连霸，很霸气的宣言呐，阿乾，你觉得呢？”
“啊，立海大确实是个棘手的敌人，比起初中，高中的他们更强，更何况幸村等人还参加过World cup。相对而言，青学的实力就不比去年了。”手冢现在在德国，他现在是一名职网运动员；大石已经考上了其它学校，他梦想成为一个医生；河村要继承家里的寿司店；桃城和海棠还在初中部；越前在美国打网球，就连大和部长也不打算继续打网球了，初中时期的伙伴，只剩下他、不二以及菊丸，如果对上立海大，赢的概率微乎其微。
雪野抬起手拍拍乾的肩膀，笑道：“没事的哟～我可以帮你们去收集资料，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心里却在想：长得真高。
乾看向雪野，挑眉。后者干咳一声，“说是这么说，但想逃过阿莲的眼睛，还是不太可能。啊，到学校了。”
布告栏周围聚了不少人。雪野扯扯旁边身材高大的青梅竹马，乾立即会意，凭借身高的优势挤到人群前。站在人群后的雪野盯着那颗特别显眼特别与众不同的刺猬头，忍俊不禁，又想起去年拍的那些照片，忍不住笑出声来。
乾一退出人群就看见青梅竹马在笑，还笑得特别开心。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雪野正正脸色，但笑意不减。
“不，你在笑我的几率是79.6％。”乾推推眼镜，白光从镜片上滑过。
雪野没有答话，只是笑着看他。日光落在少女脸上，显得脸部线条更加柔和。
“走吧，”乾转身走向教学楼，“刚才我看了分班状况，优奈你在一年级三班，我在五班，这两个教室是在同一楼层，以后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
“嗯。”雪野跟在乾的后面，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走着。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在迈进教室之前，雪野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扭过头，“阿乾。”
“怎么了？”
“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迅速走进教室。
眨眼间就到了放学的时间。
雪野正在收拾东西，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抬头看去，乾站在教室门口，他旁边还站了一个男生。
和阿莲一样眯着眼睛的，好像是叫……不二周助吧。
“不二君，你好。”雪野扬起嘴角，随后好奇地问了一句，“不二君也喜欢养植物吗？”
“是啊，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二有点惊讶，眼前的女生居然一眼看出了他的爱好。
“唔，怎么说呢？一个人如果经常与植物接近，那么身上就比平常人多出一份柔软的清香，举止也有了叶脉悠远的神韵。对不起，我乱说的。”雪野笑笑，有点不好意思，两颗虎牙露出来显得特别可爱。
“优奈，你……”
“呀，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不二君再见，阿乾再见。”说完，只留下一个匆匆忙忙且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
“……”乾同学表示受了一万点伤害，心里很忧伤。
“乾，你没事吧？我们该走了。”
雪野来到医院门口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优奈，我的老师现在在东京综合医院，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她了，你明天去一趟医院吧。”
想起昨天烟山姐姐交代的事，雪野有点头疼，虽然她不讨厌医院但也绝不喜欢，如果不是真有什么事的话她绝不会踏进医院半步。
按照烟山姐姐给的地址，雪野看到一扇打开门的房间，确认是这里后走进去。
“你是雪野优奈吧？”穿着白大褂的中村医生抬起头，将手中的杂志放在一边，“请坐。”
“谢谢。”雪野在中村医生对面坐下，然后把书包放在腿上。
“你的情况我从彰子那了解清楚了，顺便说一下，彰子以前是我的学生。病历本带来了吗？”
“嗯。”雪野打开书包，拿出一本本子递过去。视线不经意瞟过那本杂志，内容不太清楚，但可以看出是有关医学的。翻开的那一页圈圈点点做了很多标记，空白处写得密密麻麻。
中村医生越看到后面眉头蹙得越紧，沉重的表情让雪野心一紧。
“你父母呢？”
“他们在国外。中村先生，我的病，是不是没有办法了？”
“这个不好说，总之你尽快与你的父母联系，这周有时间的话来医院做个检查。”
“好，谢谢你！”
“不用。”
雪野出了医院，朝刚刚下车的公交车站走去，等了好一会公交车才来。
车上人不是很多。雪野坐在靠窗边的位置，阳光透过车窗斜射进来，暖暖的，让人没脾气，雪野却觉得浑身冰凉。
要联系他们吗？
雪野拿着手机打开联系人，手指轻轻划过按键，犹豫不决。因为光反射的原因，屏幕上的光刺得睁不开眼，雪野擦擦眼睛因受到刺激而分泌出的眼泪，同时按下通话键。
“嘟—嘟”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喂？”
阿莲？
雪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不由得暗骂自己是个笨蛋，连电话都打错了。
“阿莲，是我，优奈。”雪野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看见蜜糖色的光影在眼皮上流动。
“优奈？这好像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
“啊，哈哈，”雪野扯扯嘴角，扯出一个不算微笑的微笑，“对了，阿莲，你周末要训练吗？”
“当然，为了三连霸，必须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抓紧训练。”
“哦，好吧，真是辛苦啊。”
“还好，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然后结束通话。
“你……”
“嘟—嘟”
柳看看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眼，有点无语。优奈，居然挂了他的电话，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挂了电话，雪野将手机塞进口袋，整个人泄气般靠在椅背上，手挡在眼前，眯着眼看指缝间漏下来的光。
“我该怎么办啊？”她喃喃自语。
只有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你看那个转学生，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会传染吗？离远一点吧。”
“好可怕，我不想生病，拜托你不要靠近我。”
被讨厌了啊，一个人好孤独。
这是哪里？好黑，想出去，想出去，为什么出不去了？为什么？
“啊！”雪野猛得坐起，大口大口呼吸，整个人还处于懵状态中，直至手机响起。
“喂？是阿乾啊，怎么了？”
“你昨天答应我今天去立海大，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乾贞治幽幽道。
“咦？”雪野眨眨眼，好像是有这么个事，“阿乾，对不起，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这样啊，我现在在立海大……”
“嘟——嘟”
“……”
“怎么了？”柳莲二问道。
“挂了。”乾贞治收起手机，“莲二，你有没有觉得优奈变了好多？”
“嗯，看上去优奈不像信中写的那样，我感觉她有事瞒着我们。”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