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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桃花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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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也颇为为难,他显然是有千言万语和彭一帆宗子申说,可他一社之长,把我们撂下也是忒不厚道的。不得不说老张运气超好,我们正好赶上最好一班大巴,是空车,一行人就热热闹闹凑在一堆坐了进去。
彭一帆一直在我身旁寸步不离,那宋子萱估摸恨我恨的牙痒痒了。她索性看我一眼甩我一把刀子,明显有着睡眠不足的熊猫眼丝毫不减她凌厉的眼峰。我心下骇然,抖抖手低声问彭一帆,“哎,你说,她该怎么办,总不能老这样看我吧。”
彭一帆将我推入靠里的座位,自己坐下来后给我整了整乱了的衣领,“把你一个人留在湖边的时候,我就和子萱说清楚了。我自己清楚我要什么,我一直当她是妹妹,现在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
我有些于心不忍的往后看去,武侠小说我看过不少,书中说男主一旦说当你是妹妹了,那么基本就是没戏。有些事总是说不出对与错,这一刻我看见宋子萱看着彭一帆哀伤的眼睛,我心中也哀伤不已。我仿佛觉得自己抢了她心爱的玩具般,有些不安。
从小我就不爱和人争抢,任何争斗都有会受伤的一方,我更宁愿自己受伤。记得小的时候哥哥给我买了只自动铅笔,很漂亮,上面有闪亮闪亮的会发光的小星星,我稀罕的不行。刚巧和我同龄的表姐来我家走亲戚,我像捧宝贝似得给她看我的新铅笔,结果表姐就红上眼了,抓了铅笔就不愿还我,我心下着急就去抢,表姐拿着铅笔就对我说,琳琳,你要抢回去,我就把它掰折了,咱两都用不上!
看着她将铅笔握在手中作势要掰,我红着眼睛说,我不抢了,那拿走吧。
宋子申坐在宋子萱身旁隔着窗看着外面,老张此刻也拉着尤莉一道座,话说老张颇有江湖儿女的份,丝毫不别别扭扭单刀直入,“尤莉,我跟你坐,我有话说。”
白淼淼这个小八婆估计这回也不知杜撰了多少才子佳人情话绵绵的画面了,估计陆浩只有听故事的份了。
大巴司机抄着一口陕北腔,鼻音浓重,“大伙儿都坐好了嗄,有没有想走高速的,想走高速的话,待会一人补五块噶。”
一路上,彭一帆一直就未放开过我的手,我脸红的由着他了。
秦岭一行之后,彭一帆找我找的更勤了,除了有重要事情,每天都会陪我吃饭上自习。半个月后,他有画展要办,离展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见到他的时间一下子减少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哪里郁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小芳和小四给我总结了下,这就相思病。我鄙视他们,哼,相思就相思,你两赶紧找个可以相思的,别祸害我啦。
两人一齐跳上我的床,狠狠捞我痒痒“琳琳,你简直是在找死,找死哦!”
我那不足两米的板床吱呀吱呀狂叫,我哀嚎它估摸是要提前见马克思同志。
“琳琳,这两日怎么没见尤莉呀?成天不着家的。”小芳愁眉苦脸,“瞧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还没我们琳琳有良心呢。”
小四噗嗤一笑,“芳姐,你就瞎操心吧。”她转头瞪我,“琳琳,尤莉是不是和那张胖子好啦?”
我装成吓得哆哆嗦嗦,“四儿啊,你姐我胆儿小,你这一瞪,心啊肝啊都哆嗦,那还记得张胖子是谁呀!”
结果三人一起狂笑起来。
说实话老张当年骗我们入社估计就已经锁定是哪只羊,很不幸,尤莉就成了那只被我拉着跳火坑的羊,结果阴差阳错跳出了你是风儿而我是沙那缠缠绵绵,老张那九十公斤的大汉最后化为柔指缠了,上演了一段惊天动地的英雄美人剧。
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来来往往很多很多人,好像记忆里的所有陈旧的事物如埋在地底的古物被翻了出来他们不停地来来往往,我梦见了儿时的彭一帆,帅气倔强又温暖的他,总是走在身旁。我梦见了我躺在医院床上,腿打着石膏,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气呼呼地看着贾欣悦给彭一帆剥糖吃,不给我吃,而端着小板凳坐在我身旁彭一帆给我削苹果。
我梦见了那个夕阳下弹着钢琴叫轩轩的小男孩,那琴声好像天空中撒下了大把大把的奶糖,t还有敏敏姐,那个骑着儿童车带着自己到处跑的小姐姐。他们无一例外的面孔模糊,却真实的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儿时的岁月。
我梦见了和陈丹吴琼她们脱了鞋赤脚走在鹅暖石上吟诗的浪漫,梦见自己推着自行车追了易博半条街,梦见周围人好笑而善意的目光,梦见他恶狠狠地对我说,“程琳琳,不叫你会死啊!”,我梦见他递给我情书,说是让我转交,不自在的表情。最后,我梦见宋子申朝我大吼,“程琳琳,程琳琳,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说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信!!!”梦里的他像头发怒的狮子,捏着拳头大吼,“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信!”
然后我心里头火起,吼了回去,“一边儿去。”
然后转身就走,结果一脚踩进了狗屎里,我只觉脚底往后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地,我腰间的包包狠狠地顶住肚子,疼,真疼!
我这才醒来,第一件事,睁眼朝着小芳的床铺,“小芳,我刚刚梦见自己踩着狗屎了,求解梦!”
小芳瓮声瓮气的声音飘出来,“要走桃花运呗。”
“别逗了,我说的是踩到狗屎!”
“踩狗屎就是走桃花运。”小芳一口咬定,她看样子还迷迷糊糊,“琳琳,别吵,让我再睡会。”
“也不知道你这神婆准不准。”我翻了个身,“哎哟!”一声,肚子真疼。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大姨妈来了,刚来还不严重。
我躺在床上哀嚎,“同志们,谁有姨妈巾?”
小芳似乎吧唧吧唧了下嘴,“木有。”
“你当然没有,我的都让你借完了。”
其他人也都好似在梦里一般。
“没有。”
“早用完了。”
我忍着肚子的剧痛,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出门。
没办法,这时候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挑了件旧裙子,天蓝色的,套上就往校外商店走。
这个点还不到七点,学校里压根还没有商店开门。
我们宿舍在北门,北门外面就有一个名叫eleven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我拖着沉重双腿,忍着被拉扯的剧痛挪到了便利店,便利店的服务生竟然是个男生,咋一眼看去还挺好看的,个子很高,眼睛很亮,鼻子丰隆,他正在未一个附近居民结账。
“十一块五,谢谢。”
“慢走。”
我挪到生活用品区,磨磨蹭蹭地选姨妈巾,唉!真不想拿着个姨妈巾去找这么位男生结账。
我揪着眉头,拿了个七度空间,我常用的牌子。磨蹭着,又挪至买纸巾地地方,挑了一个和姨妈巾包装神似的一包纸巾,最后才狠心挪回柜台。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挑一个和纸巾类似包装的姨妈巾,因我我蠢呐!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位男生将姨妈巾捏在手中,扫条形码,不忍直视!
或许是我面色尴尬,身旁另一个买了包子的人,似乎用余光瞟了瞟我。
“您好,十七块五。”
我付了钱,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把东西塞进包里就落荒而逃。
到了北门,我才发现进不去,我没带校园卡。
身后一个帅帅的,高高的,总之在那种场景,那种情境下,这位帅帅的高高的男生,将自己的校园卡靠了靠感应区,进去了。
我斜背着包无助地,可怜巴巴地瞧了他一眼。
这位帅帅的,酷酷的,刚才还看见我买姨妈巾的男生本来走出去了几步,又挪了回来。
“滴。”
门开了,他酷酷地转身,酷酷地往前走了。
我拿包挡着脸,灰溜溜的,无地自容地往反方向跑回了宿舍。
我其实没大仔细看清这位同志,毕竟天还没大亮,天空中还有那么大的雾。
小芳这神婆,似乎有点儿准。
下午,为了穿了很瞟俩去见彭一帆,我特意穿了双蓝色高跟鞋和长裙,
第一次上楼,我歪歪扭扭地下楼,走路上楼的时候,有人要来扶我,我拒绝。
我心里不停念叨,桃花运桃花运。其实我想要的桃花运是彭一帆。
彭一帆正在图书管看书,见到我的那一刹那,眼睛都直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奏效。
结果回不去。
宿舍让带饭,
我 ,你们扔一双鞋下来,我就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