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如晦（GL）》叶子谦

7、初到襄阳

　　从昌州枣阳到襄阳，马不停蹄赶路只需两天时间。连诀带着女儿连雨柔与几个丫鬟随从，与杜如晦随行的只有子衿同小慎，提前五日一众人便往襄阳出发了。连大人与两个男随从各自骑马，连雨柔与丫鬟小蝶，子衿，小慎一同乘坐马车，杜如晦不懂骑马唯有做赶车夫。一路走来荒山野岭，刚开始杜如晦还兴致勃勃看山望水，但是山山水水皆相似，为时不久便觉得重复沉闷了。杜如晦撩起马车的车帘，与雨柔和子衿聊起来，后来看众女子乘车无聊，杜如晦就讲起梁祝的故事。本来梁祝的情节就曲折动人，加上杜如晦口才了得，加油添醋地述说，听得一众女子随着故事发展又喜又哭。连大人在旁也细听着杜如晦讲故事，又听到马车里时不时传来女儿的笑声或啜泣声，捻捻胡须微笑不语。故事讲完，杜如晦像变法宝似得掏出一支萧，吹奏起梁祝的《化蝶》。瑟瑟萧笙，残阳古道上悠远飘扬。

　　一路上，杜如晦引经据典加上现代知识，讲起故事来引人入胜，三天转眼已过。到第三天下午，众人到达了襄阳城。大家寻了一间高雅干净的客栈，把东西打点完后，连大人衣不解带，马不停蹄地赶往襄阳府衙拜见王世充，果然深谙为官之道。

　　连大人不在，众人便以杜如晦为首，杜如晦向客栈小二打听了附近一间颇有有名气的酒家，带众女前往用膳。这酒家的名字倒是很标新立异，叫做“天尝地酒”楼，让杜如晦一阵感概，原来广告与品牌效应是从古至今的优良传统。

　　杜如晦带着子衿，连雨柔，与小慎刚迈进天尝地酒楼就引来所有的目光。男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女的个个如花似玉端庄优雅。这酒楼每日都有不少走南往北的客人，但是店小二从未见过如此美貌气度的人。店小二满脸堆笑地引杜如晦众人入座于二楼靠窗台的桌子，杜如晦与众人点了几道酒楼的名菜后变开始欣赏着街景。

　　杜如晦他们坐的位置刚好看到酒楼的对面有一间名为”赏花楼“的酒家，门外站着莺莺燕燕，不难猜想，这就是古代的妓院。连雨柔本随意地看着街景，兀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前，这人正迈进赏花楼。连雨柔的心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表哥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要去那种地方？

　　“小二哥，我们头次来襄阳，请教一下这里有哪些名胜风景或者好玩的去处？” 杜如晦趁店小二把菜端来时，问道。

　　店小二见杜如晦英俊潇洒但语气谦虚平近，对他更是有好感，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这襄阳的好去处。“看客官是读书人，想必也是来参加襄阳三年一次的聚贤会。但是客观是否知道，对面的赏花楼今晚要举行’小聚贤会’” 店小二见杜如晦否定地摇摇头，继续说道，“赏花楼的花魁秋问兰可是出了名的漂亮，人人都说她的模样倾国倾城。秋姑娘弹的一手好琴，而且歌声如黄莺出谷般好听。秋姑娘本来是卖身不卖艺，但今晚的小聚贤会就是要选一位才子配佳人共度良宵。而且今晚秋姑娘会表演琴艺，就算公子已有心上人，也可以去欣赏秋姑娘的表演。” 店小二说着，边暧昧地看着杜如晦与身边的姑娘们。子衿听了不语，但俏脸不禁泛红。

　　“原来如此，我倒是想去凑凑热闹呢。雨柔，子衿，咱们一齐去？我们就坐一旁看热闹,如何” 杜如晦兴致勃勃。

　　子衿知道杜如晦是女子身份，自然知道她的提议无非是去凑热闹，但雨柔并不知情。当着有婚约的未婚妻前，杜如晦的提议似乎有点过分了，便轻声提醒道 “如晦，你要顾及身份。” 说完便给了杜如晦一个眼神瞄向连雨柔。杜如晦才猛然想起自己与连雨柔的身份特殊，正想着如何圆场。殊不知连雨柔开口道， “好，我们去看看吧。” 连雨柔虽然面不改色，但心中已是一片苦楚，是否世间男子都一样花心薄幸，表哥，如果你作出对不起雨柔的事情，我该如何置之？杜如晦自然不知连雨柔的心事，对连雨柔爽快的答应稍有诧异但也不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