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Original》赤良

3、英灵召唤

　　“然后呢？”华羽波澜不惊地文。
　　“诶~~~！”少女像是有点吃惊，露出略微夸张的表情，“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喔！一般人听到，不应该很心动吗？”
　　华羽没有答话。
　　少女托腮自言自语：“唔，看来能留下来的都不是吃素的家伙，完全不为所动啊。”
　　少女似乎陷入了“我不是一个优秀的推销员”的自责中。接着，她抬眼试图继续诱惑：“你知道圣杯吗？”
　　“我不信教。”
　　“真是个残酷的人哪。总之，应该是知道的吧。”她笑着。
　　“在你生活的时代以前，世界上有各种各样围绕圣杯的争夺战，为了实现诉求和理想而相互厮杀。
　　“那些都不是真的圣杯，只是能实现相应的愿望呢。赝品们的能量强大到能诱发延续百年、千年的争夺战。
　　“这一次我们准备的，是真正的圣杯。得到这份力量的话，甚至可以随意重塑世界，谁都会心动呢！”
　　华羽看着闪闪发光的少女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自己拿走呢？”
　　“诶，那是因为。”少女歪着脖子，“我不需要~”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需要呢？”
　　“当然了。譬如，你现在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华羽缄默。
　　少女垂下脸，弱弱地抬眼：“所以，想要吗？”
　　华羽点点头：“要怎么做。”
　　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还以为能看到这个人期待的表情呢，还是这么淡定，真是看不透。
　　“先说好喔，世界已经毁灭了。生还者生存的地球，我们称之为新世界。而你现在所在的空间——怎么说呢~请当成我的内心世界？这里没有空间的概念，也没有时间的概念，有任何疑问可以尽情扔过来> <”
　　看着华羽平静地接受了“世界毁灭”，少女只好收起恶趣味期望继续说：“真圣杯战争的规则,要听吗？”

　　藤堂寮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坐着，对面是一名天使般烂漫的金发少女。
　　与华羽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所以，就是生存下来的人通过自身的性质也好、通过相关的介质也好，召唤出英灵进行一个月一结直到八强的积点淘汰赛的‘圣杯战争’。”
　　少女笑着举起手指：“以上，是作为担当解说役的二号监督者的投影的解说。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可以再脑内呼唤我进到这个地方，不会影响现实中的时间流动！”
　　“意思是我无论在这里跟你聊多久，真实的我不会有任何消耗吗？”
　　“是的！”
　　“如果有人逃避现实一直呆在这里呢？”
　　“那就让他呆在这里吧。”少女眨了眨眼睛，用无邪的语气说道，“人类不和世界进行物质交换，不和他人进行精神交流，无法留下遗传因子，那不是——和没有存在过一样吗？”
　　真是狠毒的话。
　　藤堂寮看着少女，她温暖地微笑着，仿佛在描述一件无机物的状态。
　　他站起来。
　　“你要出去了吗？没有其他问题了吗？”
　　他点点头。
　　少女像捧花一样朝他伸出藕色的上肢。
　　“拜拜——大哥哥。”

　　华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大厅的正中央，一切灯火通明。
　　只是身边的人都化为了灰色的虚影，笑容还生动地挂在他们脸上，只是再也不会动了。
　　“……！”
　　她突然紧张了，大步朝着钢琴所在的方向走去，没穿过一具灰影都袭来一阵刺骨冰凉。
　　柳先生还保持着微笑弹奏的形象，将永恒地凝下去。
　　“先生……”
　　她的下唇微微颤抖着。伸手试图触摸对方的面颊，只徒然抓到一团寒气。
　　她生命中第一个认识的异性，在她父母辞世后悉心照顾她，亦师亦友的兄长。
　　再也见不到他的音容笑貌了。
　　“华羽……你在哪？”
　　听到这个颤抖的声音，她回过神来。
　　小雪失神地四处张望，华羽连忙冲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华羽抱住她的头抚摸：“没事的，会好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源华羽，你这个扫把星！！！”
　　远野洋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
　　“啊……！我要疯了！！”
　　她想掀桌子发泄，被突然出现的藤堂寮反锁住手。
　　“冷静点。”
　　藤堂寮呵斥着，朝华羽看去。
　　“你要参加吗？”他问道，双目直视着美丽的少女。
　　华羽点头。
　　“神经病！！！”
　　远野洋子挣脱了藤堂寮，一边往门外冲去一边掏着备用车钥匙。
　　“姐姐！”
　　华羽拉住了小雪：“她太危险了，让她去吧。”
　　“可是！……”小雪默默地站住了。她可没有自信能帮助姐姐——别拖后腿就不错了。
　　半晌，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谁也不知道洋子去了哪里。
　　经过确认，源氏府邸存活下来的仅有源华羽、藤堂寮和远野姐妹。
　　“早点召唤‘英灵’吧。”华羽说，“为防不测。”
　　藤堂寮附议，小雪也茫然地点点头。
　　华羽凭记忆收回了两份送给同学的礼物。
　　“有三件是年代不可靠的古代文物，运气好的话可以召唤出神话时代的英雄来使役。洋子拿到的那份是第三件。”
　　她把两份饰物交给了眼前的二人。
　　“那你呢？”寮注视着令人目眩的金发美人。
　　“我不用触媒召唤。”她答道。
　　利用自己的血缘，或许能召唤到先祖们麾下的名将，对她自己来说或许比之地球另一端的岛国英雄更可靠。
　　小雪担忧地望着她：“我不用了，我不想参加争斗，我会主动弃权的，那个金发的小女孩说观战也可以。”
　　寮摇摇头：“那你更要收着。如果有人别有用心，譬如要拿你做人质，英灵可以保护你。”
　　华羽点点头，对寮投来赞赏的目光。
　　不知为何，藤堂寮感到胸口一阵鼓动和安心。
　　他握紧了手中的盒子。
　　会保护好你的。
　　他自语。

　　在监督者的辅助下，三人在源氏府邸的天台上画好了召唤阵。
　　月光洒下一片银辉，高空的夜风让人双腿发抖。随着咒语的吟诵，召唤者浮现赤红的流光碎屑，不知何处而来的风自下而上席卷着召唤者。
　　他们的身体上突发一阵剧痛，赤色的刻印烙在皮肤上。
　　“这就是令咒？”小雪吃痛地按住左腿外侧问道。
　　华羽点点头，注视着右手小臂外侧的下端。
　　寮指指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问：“难看吗？”
　　他的令咒浮现在左颊眼下，自己看不到样子。小雪立刻答道：“不会啊，好像比原来更帅了！”
　　“master们竟然在闲聊，让我有些失落呢。”
　　一个温柔稳重的声音从阵中传来，光华褪下，一名白盔白甲的金发骑士从阵中走出，盔甲镌刻着象征高洁的花朵，浑身散发出太阳的光辉。他径直朝着藤堂寮走来，单膝跪下行礼。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看来这两位小姐是可信的伙伴呢。在下高文，领saber职介，应召唤前来。”
　　圆桌骑士著名的那个高文。
　　藤堂寮召唤时，在心中祈祷能召唤到那位王——英国神话时代的英灵，谁不希望得到的是他呢？
　　尽管如此，能召唤到高文，他也很满意了。他还担忧是否能驾驭得了那位王呢。
　　华羽或许可以吧？
　　他向华羽的召唤阵望去。不知道完美如她会召唤到什么样的英灵？既然是按相性来的，应当是很杰出的人。
　　“master有些心不在焉嘛，失望？”
　　“不，不是的，我很满意。”
　　藤堂寮坚定地答道，拉起他的从者——哈，比自己高半个头：“请为我带来胜利！”
　　“当然。就算碰上陛下我也不会退让的。”
　　金发的骑士露出自信而光辉的笑容。
　　“在外人面前自报家门不妥吧。”富有魅力的沉稳男性嗓音从小雪的阵中传出。
　　紫发银盔的忧郁男子单膝跪下，对小雪行吻手礼。
　　“您就是我的master吗？”
　　“是、是的！”小雪为这名俊美的男子而面红，被忧郁气质的年长男性贴身保护是每一个天真少女的梦想。何况这名男子的身份是——
　　“是吗，兰斯洛特。”高文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不甚友善，“想不到我们的距离这么近。”
　　他们无声地对视着，任谁都能看出有所龃龉。
　　“我们的master是盟友，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努力抑制用剑砍了你的冲动。”
　　“其实你是砍不过我的。”兰斯洛特真诚而恳切地说到，不含一丝炫耀的意思。
　　“……我不想和他说话，master。还有一名英灵是吧，不过应该不是王，我能感觉到。”
　　兰斯洛特附议：“我也这么认为。”
　　“master，那个人真不识趣，我都说了不想和他说话了。”
　　兰斯洛特苦闷地笑了笑，站到了小雪身边。
　　华羽紧张地等待着她的英灵。
　　光华散去，召唤阵中，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小雪担忧地问道。
　　华羽静默半晌，而后说：“先下去吧。”
　　几人乘电梯下楼，一路无话。华羽把他们引到二楼，分配好客房，计划先休息一宿再说。
　　“那是什么？”眼尖的高文指着楼下。
　　几人扶着栏杆看去，圆厅中央有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仰面趴着，姿势不甚好看。
　　“大概是我的英灵吧。”华羽冷不丁地说到，她感受到了令咒的牵引。
　　幸运的是，英灵成功地降临了；不幸的是，这似乎是一个很弱的英灵，眼睛打着圈圈昏迷中。
　　“从那里摔下来吗……”高文感慨着看着房顶，之前他们就是在那块玻璃窗旁边进行召唤的。
　　华羽无语。
　　她沿着楼梯下去，审视地上穿着材质神秘、红白相间的紧身衣的银卷发青年。
　　过了一会儿，他醒过来了，哎哟哎哟地摸着后脑勺撑起身体，金瞳褐肤，略微有些娃娃脸，带着泄气的英俊脸庞。
　　“你就是我的master咯？笨蛋，是在什么地方召唤的我啊？！摔得炒鸡疼！”
　　“你就是我的英灵？真弱，连降落都不会吗？”
　　听到这个清冷华丽的女声，英灵转过头来。
　　“哎呀哎呀，真是不得了的master！”他的脸上浮现出名为“好色”的神情，“我可以和你睡一间吗？”
　　华羽想了想，用高跟鞋一脚踩到他脸上。

作者有话说

　　至少比avenger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