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Original》赤良

4、首战打响

　　“哈——可以了！”
　　银发的少年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姿。
　　“虽然不喜欢这种款式，不过合身就好。”
　　这里是藤堂寮的家。昨夜他们休息完毕后就由高文开着华羽家的车把几人载到这里，原因是华羽的英灵说，他要换便装。
　　非常无理取闹的要求，只是他巧舌如簧地说得高文和小雪都心动了。
　　源家的男眷除了执事只有柳先生，整座房子都是西装、礼服、各色和服……高文和兰斯洛特都找到了合身的西装，银发英灵面色不善。
　　没有适合一米七出头的男性的衣服。
　　“那就这样吧。”
　　“喂喂——master！太残酷了！昨晚也不肯让我和你睡一起——”
　　华羽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英灵闭嘴了。
　　好可怕，这个女人，比生前总让我吃瘪的那个女人更加可怕。
　　因为寮的体型和他相似，最后还是煽动了所有人去了寮家里。
　　寮的衣服都是轻松休闲、色调简单的草食系服装，看着非常干净。
　　小雪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呢？”
　　英灵比划着：“哈，连帽衫no！皮草才是正道。”
　　唔……小雪干笑着移开视线，刚好和兰斯洛特对视上，面颊一红。
　　“那么就去商店呀。”——一个声音从大脑中想起，几人面面相觑。
　　“我是二号监督者~为了方便大家行动和交往，为你们打开了空间通道，只要愿意可以去地球上任何地方，请告诉我喔。”
　　寮：“商店还有人经营吗？”
　　小雪：“应该没有了吧。啊，不会发生哄抢事件吗？”
　　华羽：“我想，能存活下来的人不会去哄抢的。”
　　银发的英灵：“什么！那不就是白拿了？快！快送我去巴黎！”
　　华羽此刻只想拍死他。

　　昨夜。
　　在华羽的卧室，英灵被锁在门外后灵体化进门了。
　　“这真的是女孩子的房间吗？真是冷清。”
　　华羽的房间里只有铺在榻榻米上的床铺，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居和装饰，四壁、门帷、天花板，皆是一片纯粹的柔白。
　　“出去。”她命令道。
　　“不要这么不信任我嘛，master~我要贴、身保护你。”
　　这么说着伸出一只手，随后却被华羽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痛、痛、痛！嘶——”英灵摸着屁股，“简直是暴君呢master，和天使的容貌完全不相称。”
　　“你的名字，出身，能力，”华羽把他拉起来，“不肯告诉我的话，别指望我会信任。或许——”
　　她抚摸着手臂上的令咒。
　　“我应该命令你自杀然后夺取别人的英灵？”
　　“哈~我更正，你是恶魔才对，竟然想得出这种恶役的点子，简直是天生的罪犯——你刚才的一瞬间、进入天之亡骸的世界询问规则了吗？”
　　面色不快的华羽脸上掠过一丝讶异。
　　“天之亡骸是什么意思？”
　　“那个金发妹啦就是。”英灵的脸上写着“我不耐烦多说”。
　　“你的名字呢？还不肯说的话——”
　　“抱歉抱歉，master。我可比不上隔壁两个出名到全世界的少女都肖像过的地步，告诉你名字你也不知道，只是徒增尴尬罢了。至于能力……嗬~等到战场上你就会明白了。总之，刚才你摔我的那一下让我更有信心了呢。”
　　怎么听都像是在报复。
　　“我怎么叫你，那个谁或者桃太郎，选吧。”
　　“不要，太土。”英灵眨了眨金色的眼睛，玩味地笑着，“叫无名氏就行。”
　　此人看上去太过欠揍了。
　　华羽捏着拳头想。

　　藤堂家。
　　藤堂寮的父亲在书房，母亲在厨房，都已经化作虚影。
　　寮没有走近他们，径直带着同伴到了客厅。高文拍拍他的肩膀：“拿到圣杯就行了。”
　　寮点头：“我会许愿让一切恢复。”
　　二人相视一笑，达成了精神上的认可。
　　无名氏却不屑地笑了：“无聊的人。呐，你没有自己的理想和愿望吗？”
　　黑色的剑鞘砸在他脸上——是华羽拿了疼唐家客厅的装饰物，开刃的真刀。
　　“master！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好疼！”
　　华羽没有理他：“寮，可以借我吗？”
　　寮的脸上流下一滴汗：“可以。华羽同学会使用吗？”
　　华羽点点头。
　　无名氏喊着可恶，小雪看来看去，把华羽拉到一旁悄声说：“对不起，华羽……应该让你用圣遗物召唤的，我并不想要参加争斗，再强的英灵给我也是浪费……”
　　华羽笑着摇摇头：“这是凭相性召唤的英灵，据说会呼应我的灵魂或命运。或许这次圣杯战争我将收获一场自我认知的修罗之旅，非常有趣呢。”
　　“真的没事吗？其实可以交换，我的兰斯洛特。”
　　“他适合你，不适合我。让他保护你吧。”
　　看着小雪按下心来，华羽波澜不惊地担忧着。
　　无名氏不肯吐露能力，如果他连一场比赛也撑不过，自己靠什么去跟监督者提到过的、其他存活下来的人中“魔术师”们争夺圣杯。
　　魔术师，人类中位于认知和能力上层的神秘，超出物力学体系的“科学”。
　　她抚摸着自己的手腕。
　　难道自己的祖母，就是所谓的魔术师吗？因为这条血脉自己才能存活。
　　藤堂寮双亲皆是日本政界的古老家族出身，祖上应当也有所牵扯。
　　小雪和洋子从小就没有父亲，据小雪说，父亲和母亲是露水之缘，同居了三年、诞下二女之后就离开了，原因不明。或许他就是“魔术师”。
　　几人开始商量要去哪里采购。毕竟除了满足无名氏的无理要求，早一步囤水源、食物和生活用品才是重点。
　　突然地，洪钟之声响彻世界。
　　“大家好。”
　　充满魅惑力的冷艳女声回荡在头顶。
　　“初回战五分钟后开始。胜者积点2分，平手1分，败者0分。本月有4场，结束后积分为0的人淘汰出局，英灵予以回收。战斗中死亡无法复活，无论主从。”
　　此前没问过规则的小雪低呼了一声抓住兰斯洛特的胳膊。兰斯洛特柔声道：“不必担心，我会保护master。”
　　“master，太阳的骑士会为您献上胜利！”
　　“哎呀哎呀，怎么开始表忠心了？master，加油啊~”
　　三位英灵先后说着，一道道眩光从脚下升起，六人被光吞没，消失在现实空间中。
　　初次战役，就这么突然开始了？！

　　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
　　和监督者的房间不同，脚下是金色光线交织成的经纬盘，天空是银河流淌的星海，远处镶嵌着虚渺的极光，变换的矩形光阵绕成环形徐徐转动，包裹住整个战场。
　　是的，这里是战场。
　　华羽早已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校服，手中还拿着刀。
　　“master，你会使用魔术吗？”
　　身边的英灵突然发问。
　　“很少。”从监督者口中了解过“魔术”的华羽昨夜数度进入监督者的空间练习，外界的世界走过五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在里面呆了十几天了。夜里她几次去厨房搬了东西进卧室吃，呆在一旁的无名氏都看在眼中。
　　“那我就安心了。”他朝对面吹了一个口哨，笑容洋溢，“为我而战吧，master。祝你好运。”
　　站在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面容严肃，看到对面是个柔弱的小女孩松了口气，却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华羽的脸，难以移开视线。
　　无名氏不怀好意地说：“希望他是个对女孩子温柔的绅士。”
　　“你呢？”华羽难以置信地问道。就算再弱，难道指望她以□□之躯迎战吗，这个废柴英灵？
　　英灵的话残酷地把她仅剩的幻想扑灭：“我很弱，迎战只会拖后腿。”
　　华羽朝他的胸口狠狠给了一膝盖，他口吐白沫，捂着胸口蹲下去。
　　“master真厉害……区区大叔，不足为虑！”无名氏一边干呕一边憋话。
　　就算殴打他也没有用了。
　　华羽揣着一颗凉薄的心，握紧了手中的刀，将练习了千百遍的强化魔术自掌心释放，凛然直视对手。
　　她的对手为气势所摄，竟后退了三步。
　　对面大叔身旁的英灵突然开口：“二位，敬请观看我的master的英姿吧。他将同你的英灵战斗。”
　　华羽微愕：“一样的吗。”
　　无名氏笑着回话：“真巧，我这边也由master出战呢，莎士比亚先生。”
　　那名古典的英灵睁了睁眼睛：“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吗。这位先生，您的女士可是个半吊子，不是这边的对手。”
　　无名氏摆了摆手：“不劳您操心。”
　　华羽又想赏他一膝盖。不过她想来感情比较淡泊，这时泄愤于事无补，她的火气立刻消下去了。
　　还是集中精力对战吧。
　　她眨了眨眼睛。
　　无论如何，不能输的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