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新的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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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新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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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世界里没有出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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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正午。从火影办公室走出后，我绕去小吃店拿了些可以现吃的熟食，顺便去了一趟中森的家。在他三年前退休后，伤腿经常会痛得厉害，我便请了一个医师过来帮他定时按摩护理，希望他能好受些。如今他无法和当初我们在校时那样意气风发地严厉指导我们，只能歇息在家中，但仍然不缺他当初的严谨。本来说好今天我会陪他去木叶医院进行定期检查，但因为佐助今天毕业，我不想错过，就只好请按摩师来代替，虽然中森说没有关系，但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推开门时，中森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收回目光把病例理了理。“你拒绝了火影大人的提议？”
“啊。”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习惯性地走过去蹲下身帮中森把伤腿裹住，熟练地仔细固定好布料，“我对当带队上忍没有什么兴趣。而且我才十七岁，带小孩子是误人子弟，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中森沉默了几秒，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火影大人并不是因为缺少上忍或是看中你的能力才选择你的。”
“我知道他希望我和木叶有更多联系，或许在木叶找到一个自己的位置。但我真的不关心。”重新站起身，我走到一边装作整理桌上的东西，但仅仅是交换了它们的位置。“你知道的，中森老师。那个晚上……没有任何来自木叶的帮助，木叶高层对一整个家族的屠杀惨案都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我知道这是一场合作。佐助想不到，但我知道……说实话，我很惊讶木叶到现在还没有把我除掉……”
“我们说过这个问题。木叶不会除掉你。”中森的声音很平静。
“因为我是鼬和木叶高层交易的一部分，或许？”我闭上眼轻轻吸了口气，慢慢呼出。“不管怎么说，我不会去做木叶手下的棋子，就算三代大人是个很好的人。而且，和我在一起的人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我连累，就和当年一样……我仍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愿当我们的监护人。”转过头看着中森，我停顿了几秒，垂下目光。
中森没有说话，只是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我赶紧上前几步架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拐杖递过去。待他站稳，他慢慢垂下手站直了身体，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你对木叶的戒心……还是太重了。”他的声音里有种安抚情绪的东西，至少，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任何指责，只是单纯的一句建议，甚至是叹息。
按摩师正巧在这时赶到，我便没有耽搁地直接离开了。我很少会和中森进行关于当年事情或者关于木叶的谈话，因为我不会对中森有所保留，他也会保守我的想法，所以每一次这种谈话都会变得沉重。他不认同我对木叶的看法，但他从来不会说什么，就是这样一种包容的沉默让我觉得无法忍受。曾经会这么做的人，如今都不在了。
拒绝带队上忍的工作还有另一个理由，佐助。在我的训练下，佐助很强，但还不够，比起经历过战争的我们那一代来说差得太多了，即使佐助是个天才，他的攻击里没有杀气，没有为了生命争夺时间时的干脆利索。我还需要在他身上花很多时间来克服这一点，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带一些根本毕业不了的小鬼——反正会交给我的人，一定是那种没多久就需要重读忍校的人吧。
赶到忍者学校的时候门口聚集了不少家长，看起来学生还没有出来。我在旁边一棵橡树下站定，倚在树干上暗暗呼了口气。急赶慢赶地连续通宵把任务做完赶回火影办公室交任务，被留下来请喝茶说带队上忍的事情，接着又是赶路……说实话，身体已经很疲倦了。不过毕竟是意义重大的毕业，如果不来，佐助虽然不说，还是会不高兴的吧。
想到这里时，我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笑。这个孩子别扭的感觉有时候和鼬真像，虽然佐助更爆一些，一点就炸，而鼬则是和温水一样。
四周渐渐嘈杂起来，头几个学生已经从校门走了出来，被他们的家长夸奖拥抱，头上的护额闪烁地反射着木叶的阳光。我双手插兜站在那里眯眼张望着，总算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但是……
“佐助君——！我们毕业了呢，佐助君要怎么庆祝呢？”
“喂喂你给我走开啦！佐助君怎么庆祝关你什么事，不要贴着佐助君的肩膀说话！”
“佐助君好帅！啊，你挡着我看佐助君了！”
“佐助君——”
“……”我深深吸了口气，痛苦地扶住额头。为什么佐助的人气会这么高，我不明白啊！虽然因为运动量比普通孩子都大所以身材不错，脸也白白净净的，营养上被我照顾得很好，但性格啊性格！自从那个事件过后，佐助就笑得少了，几乎也没有见他大笑，虽然我能敏感地感觉到他高兴或是低落的情绪，但以前那个活泼调皮的佐助彻底消失不见了。在死亡和开眼所带来的负面能量的双重影响下，我并不惊讶于这个结果，但为什么这样一块移动冰箱会被小女生们追捧啊！现在的女孩子，眼睛都被那什么糊住了吗！
想当年……想当年我也很帅啊，还是个很优秀的宇智波……但是女孩子也只是围着鼬转……
啊，人生好失败。
我站在那里无奈地把目光投向佐助的方向，直到他四处张望着看到了我。没什么表情，他皱着眉有些烦躁地甩开抓着他胳膊的女孩子，冷淡地开口：“我要回家了。”
短短一句话又引起一堆混杂在一起什么都听不清的回应，估计就是些类似于“佐助君和我说话了！”“佐助君一路小心！”“佐助君我们明天见！”之类的东西吧。叹了口气，我看着佐助向我走过来，不小心瞄到了旁边秋千上坐着的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时，一个人安静待在一处就很容易被人注意，我眯起眼仔细看过去，表情复杂了几秒。
那个金头发的孩子，是和九尾有关系的那个吧？
当年九尾袭村，三代大人并没有向每个人通知九尾的下场，只是告诉我们它已经被制服了，村民们也只是根据一些后续处理时遗漏的口风得知那个孩子和九尾有些联系。后来成为上忍后，我才有了权限知晓九尾被封印在那孩子的身体里。虽然知道那只是个无辜的孩子，而且据说是个战场上捡到的孤儿，想到九尾时我仍然无法完全释怀。
秋千上的金发孩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来，带着失落的蓝眼睛直直看着我。微皱了下眉，我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却是见那边的人影僵了僵，再看过去时他已经看向一边了。
“二，你在看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发现佐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边。重新转头看了看那个孩子，我向他指了指。“那是你们班里的同学？”
佐助顺着我指得方向看过去，有点不屑地转开目光。“啊。他叫漩涡鸣人，是班上的吊车尾，唯一一个没有通过毕业考试的人。”
“漩涡……鸣人啊。”喃喃着，我摸了摸下巴皱眉思索着。鸣人……漩涡鸣人。这个名字很熟悉，非常熟悉，但我应该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他，也没有听人提起过他的名字。我经常做出村的任务，佐助又很少和我说学校的事情，就算说了也没提过这个吊车尾……算了。现在的毕业考试只考三身术吧？连三身术都学不会，自然应该回炉重练，也不奇怪了。忍术学得这么差，是因为九尾给他的影响吗？
对于九尾袭村的事件和那个晚上的事情想得越多，我渐渐也怀疑九尾的事件可能和宇智波有关系，这也是宇智波被灭族的原因之一。我知道阿飞和九尾有关系……总之，都是麻烦。“离他远一点。”忍不住开口低声向佐助说了一句，再回头看向秋千时，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佐助有些莫名地看着我一眼，轻哼了一声，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揉了揉头发：“我为什么要接近那种吊车尾？”
“啊，也是……反正就是这样。恭喜毕业，佐助。”调整了一下心情，弯起唇角打量着佐助已经戴在头上护额，“从今天开始就是木叶忍者了。”
“我会很快追上你的。”佐助调整了下护额，言语表情间满满的自信。阳光从他崭新闪亮的护额上反射着光辉，我看得呆了呆，眨眨眼反应过来。
佐助也戴上木叶的护额了……这样的场景，是鼬会想要看到的一幕吧，看着佐助沐浴着木叶的阳光，属于这样一个灿烂的地方。如果我也出生在这一代，可以以这样的心情毕业的话……
是因为人老了才会有这么多感慨吗？不对，我才十七而已……我才不要像卡卡西那样未老先衰地过活呢。“那么就好好加油吧，你有这个天赋，不过……”我抱臂有趣地打量着矮我两头的佐助，低声笑起来，“你要记住，我也是被知情人称为天才的人。你追的上吗？”
“我会的。”仍然是那样的语气，却不让人觉得自负。我也的确相信，以佐助的天赋，只要有实战练习一定比我当年进步还要飞速……毕竟在木叶的这四年里，我虽然一直在出任务，却不像十三岁前那样成长飞快了，就像是在安逸的日子里被时光剪去了羽翼一般。而佐助只不过是准备展翅而飞的雏鸟而已……他一定没问题的。
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我向佐助问起他们带队上忍的事情，说是到明天的会议才会知道领队和队员。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我询问三代的时候，他也是呵呵笑着说我到时候就会知道了。“我明天中午去你那里看一下好了……”抓了抓头发，我干咳着犹豫开口。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每一步都照顾我。”佐助白了我一眼。
“不是照顾，我只是对你们的带队上忍有了个大概猜测……那家伙不是说再也不带队了吗……”嘟囔着琢磨，我耸了耸肩，“你不用在意我，我最多远远看一下。今天好好放松一下吧，有什么想做的吗？”
“今天手里剑吧。”
“……我是说放松，放松！你毕业了，佐助！”
“我只是从忍校毕业，又不是从人生毕业了。你有事情做吗？”
“……没有。”我深吸了口气。
“很好。”他给我了一个“那还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
……对不起了，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鼬，我把你的宝贝弟弟教成了一个连娱乐为何物都不知的忍术狂。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新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