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传承之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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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传承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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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个个跌倒，被践踏，落在最顶端的人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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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得很晚，刻意等待佐助离家后才睁开眼睛。平摊在床上，我安静地看着天花板，慢慢地长出一口气。
离那个夜晚已经过去了四年，我总算是把佐助带到了成为下忍的年龄。要说磕磕绊绊走过来似乎并没有多么困难，但细细想来，也是够坎坷了。叹了口气，我抬手捂住额头揉了揉，磨蹭着在床上坐起来，放下手垂眸盯着它的纹路。
再怎么逞强，那时的我也无法完全照顾一个八岁孩子的起居，还要在拿着木叶补贴的情况下支撑仅剩不多的经济来源。我想要把佐助照顾到最好，也想要让他成长，变强，但总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佐助在那夜留下的心结我没有去碰触，因此我们之间虽然亲密，仍然是有一条无法跨越的线。至于千水留给我的心结，佐助不知，但我至今也没有释怀，因此我也无法给予佐助真正的亲情。同时我还在训练佐助，希望他变得比谁都强大，希望他可以打破那个束缚了我和鼬的牢笼——但这样安逸的环境下，佐助虽然开眼的时间和鼬一样，却和我当年情况相似，都是在没有足够基础的情况下精神打击强迫身体开了眼，和我一样属于开眼早却畸形，这么多年过去也只是双眼一勾玉。
从今天开始，佐助正式成为一名下忍。他将拥有上忍导师，教给他我没有教他的东西；他将拥有队友，给他我无法给他的来自朋友的信赖；他将拥有经验，让他真正感受到书本与实践的差别；他将开始任务，得到自己的积蓄开始脱离我的庇护。
我做到了，鼬。
所以，放心吧。
起床后我慢慢在宇智波大宅的栈道踱步——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了。路过鼬的房间时我拉开门走了进去，和我上次进来收拾后一样干净，灰尘也不算太多，和任何一次见到这里时一样宁静。虽然入住了宇智波大宅，我至今住的地方仍然是客房，在心里，我无法把自己放进这里中心的位置，就好像这家人都还活生生地存在着一样。我终究是个误入的外来者。
也不是没想过睡鼬的房间，其实我很想。要说起来的话，鼬的房间和其他房间也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曾经有过，在岁月流逝间它也成了一间普通的卧室。只是单单想到鼬的存在都会让我平静，睡在他的房间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不是有佐助在的话。在他弟弟眼皮子底下……我还是不要侵略鼬的领地比较好。
不过现在佐助不在不是？
干脆地翻身爬上鼬的床，我下意识地蜷缩起来，闭眼，任呼吸渐渐平稳。鼬的床不算软，不算舒服，我也说不出它与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但它让我感到自己渺小但安心。
我竟然就这么在鼬的房间重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已经过了中午。慌慌张张把房间整理了下，我叼着吐司奔出宇智波大宅，几乎瞬身般的速度冲向忍者学校。干，宇智波鼬你人都不在这儿还给我添麻烦，也只有你他妈才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
——别和我说这和鼬没关系！
赶到忍校时毕业生们似乎都已经离开了。虽然这样我仍然奔上楼本着确认的心态去了佐助的教室，远远就听到里面似乎还有人声——还有小组没有离开？那个带队上忍真是够迟的……呃。
牵动了记忆里的什么东西，我扯了扯嘴角。应该不是吧。
拉开教室门，几乎没有思考地本能躲闪了掉下来的东西，我探入教室里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佐助。太好了，他们还在这儿……如果不知道他们和带队上忍去哪里的话，就看不到佐助和他队伍的初次互动了。佐助看到我时表情不符合他冷酷名声地抽搐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直接喊道：“你怎么在这里？！”
“哎——躲过了啊！”
“你是我们的带队上忍？”
同时响起的三个声音才让我想起教室里还有另外两个人。飞快打量了一眼，上次看到的九尾孩子竟然在佐助的队伍里，另外还有个长相普通的粉头发小女孩，看起来都不怎么出众就是了。在我观察他们的这几秒里，那两人都转向了佐助：“佐助认识他？”
佐助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你那个沉默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宇智波二，佐助的家长。”我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友好地笑笑，“我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
“哎？！佐助的家长？！”一金一粉两人同时惊叫起来，只不过一个是用惊奇的目光开始打量我，一个的目光开始古怪地火热起来。
粉头发的女孩飞快向我鞠了一躬：“您好！我是春野樱，以后会是佐助的队友，请多多指教，宇智波先生……我、我会在队伍里全力协助佐助的！”
“哦……”愣愣的被她热情的语气吓了一跳，我挠了挠脸颊，“宇智波先生什么的太生疏了，叫我的名字就好。那么佐助就麻烦你了……”
“我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照顾了？”佐助冷冷地打断我，瞥向小樱的目光也是冷冷的，让正在陶醉和惋惜的后者打了个哆嗦。我也迟钝地反应了过来——这个女孩该不会也是佐助狂热粉丝团里的一员吧？所以现在这个情况……见家长？
看起来又重新燃起斗志的小樱直接上前握住我的手，我也不好抽开就让她握住了：“二先生，你是佐助的哥哥吗？很高兴见到你，那个，嗯……”
“叫我二就好啦，我不大你们多少。”无奈地往佐助的方向斜了一眼，我收回手倚在门边，“……我大概算是佐助的哥哥吧。我不应该在这里多待，所以你们坐好继续等，我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佐助你有哥哥啊？从来都没见过啊！”金发孩子突然大声说。
我看着佐助轻微僵了一下——那个漩涡鸣人刚才的话绝对是戳到他了。我极其确定宇智波鼬这个人到现在还都是佐助的爆点，只不过他不会再随便表现出来，内心绝对已经在翻江倒海，看着鸣人的目光又冷了好几度。只不过那孩子倒是毫无察觉，一看就是个单纯的要命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头疼地看着小樱就鸣人的教养问题和他争执起来——我可没想过要这么早就认识佐助的队友们的。而且让人失望的，他的队友显然不是像当年我们那样的全校最强组……相反，佐助作为全校第一，队友却是一个吊车尾……三代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正准备抽身的时候，肩膀上被人一拍，我转过头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了来人，目光瞬间就带了鄙视。“说好的不带队了呢？”
“嘛……三代大人让我出来散散心带带队，我想了想当时你们那届也蛮有趣的，就同意了啊。”卡卡西挠了挠他的面罩，笑得眼睛弯弯。“来看佐助？”
“算是，我就不打扰了。你是来得一次比一次晚了。”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卡卡西这几年感觉真的没怎么变，或许因为他从小就老气横生的，变老了也才都看不出来？就是笑得更无害迟到得更无耻了。
卡卡西被我这么看着只是耸了耸肩。“我在路上遇到了要过马路的老奶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那么，过会儿见？”
“过会儿见。”见到老朋友说到底心情还是愉快的，毕竟卡卡西在暗部之后我几乎见不到他。笑了笑，我对佐助再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没有再停顿地离开了。知道是卡卡西带队的话就不愁找不到他们在哪里了，卡卡西习惯集合的地点我也都知道，就不需要专门询问了。
在附近的店里买了点东西吃，等我再找到卡卡西他们时我便蹲在旁边的屋顶上隐蔽起来，听着他们的谈话。卡卡西果然是从自我介绍开始，就连台词都和我们当年差不多。只不过当时他好歹还有把守则啊注意事项啊什么的念一念，到了现在直接省了。
“我啊，梦想是……要成为火影！”
呼吸一窒。我僵直了身体，慢慢地挪动身体去看那个叫鸣人的金发孩子。他正笑着，灿烂的自信的笑容，和那天在秋千上初见他时截然不同的表情，声音坚定快乐。“我要成为火影！”
明明是个差点没毕业的学生，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为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背负着一代人的悲伤和怨恨，却可以笑得这么温暖吗？
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显得有点刺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冷，一种衣物无法温暖的冷。那个孩子的笑落在我眼里，像火，像光……像极了某个人。那人也曾经站在我面前，笑得这样单纯又充满希望，告诉我他决定了自己的梦想。他告诉我他要成为火影，保护所有人，结束所有的战争，带来和平。
‘有些人心里燃烧着扑不灭的火，你无法阻止他发热发光。’
慢慢低下头，我环住自己的肩，安静地把头埋在膝间。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传承之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