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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芙蓉开并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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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没想到海棠苑前一座桥连着的就是沈氏姐妹居住的芙蓉斋,且说那两姐妹来挽云居未久,姐姐沈静姝尤善丝竹,妹妹沈子鸢精通诗画,两人相辅相成,虽说也未曾献艺却已声名远播。莫然初来乍到,如今和她们恰巧也算得上邻居。
“怜熙,把小白抱来。”莫然思忖着还是要去拜访一下,也可暗地里一探虚实,瞧瞧两位美人如何天姿国色。
“平时懒懒的谁也不搭理,一看到小姐就撒娇。”怜熙抱来的是一只小白狐,通体雪白,尾毛蓬松,本来眯着眼,看到主人却睁圆狐狸眼,兴奋起来。
莫然抱着小白,抚着它软软密密的绒毛。还是在赶去京城的路上碰到了这只小家伙,当时许是它被追捕着,脚上也有伤口,莫然就捡了它带在身边照顾着。本来盘缠也不充裕,却是有自己一口也给小白一口,也许是白狐有灵性,也许养着养着产生了感情,到后来要给它放生,小白还是执着地跟着莫然,这样一个伴也就一路带了过来,现今由怜熙养着。
怜熙一直是极为伶俐的,也是释画遣给她照顾起居的贴身丫头。“怜熙,你且去休息吧,也忙了一上午了,我带小白去园子里溜溜。”
而今春色满园,微风轻轻吹拂海棠花,花香宜人,花下美人怀抱白狐娉婷婀娜,步步生莲,来到石桥上放下白狐,朝着前方踢了一下白狐的小短腿,示意它朝前面去。小白狐扭头看到莫然昂昂下巴,极通人性地向前方的芙蓉斋跑去。
“呀……姐姐快来看呀!园子里跑来一只小白狐!”声音娇憨,仿佛又惊又喜,未见其人,亦知其人必天真而娇美。
“这里哪里可能有白狐这样稀奇的东西……许是你看差眼了吧……”娴雅沉静,指尖断断续续,信手弹来的琴音传来,却已先有情。莫然暗叹妙音,丝竹之音,推琴为首,善琴者为数不少,确实可以勤加练习以成其事,但是含情带意就需要有天赋,甚至需要世事的经历来撑起其中的底蕴,而令莫然惊诧的是这样的沧桑感就在这琴音里展露出来了。
“小白,你跑哪里去了……小白,快出来……”莫然作势寻寻密密找到了芙蓉斋前,看见小白正窝在一女子怀里吃着肉酥,女子一身百褶如意月裙被小白弄皱了也不顾,只是歪头新奇地看着小白。
小白看到主人寻来,从女子怀中窜了出来,跑到莫然脚边蹭着摸着,莫然了然把它抱起,抬头看见弹琴的女子也停了琴音,起身抚平缕金纱裙的皱褶,姿态优雅,向她走来。
“小白打扰了两位姐姐休息,是莫然没有养好,还请两位姐姐莫要怪罪。”莫然轻轻施礼。
“怎会怪罪,还是子鸢贪玩,把门口的白狐抱来喂食,竟叫主人找来。”娴雅说话的必是姐姐沈静姝了,字字不快不慢,端庄雅丽,气度悠然。
“它叫小白?传言白狐是雪地精灵,莫然姐姐竟有这样的稀罕物。姐姐也是挽云居里的人吗?”妹妹沈子鸢没有理会姐姐嗔怪的眼神,跑过来摸着莫然怀里小白上好的毛皮,对着莫然娇俏地眨眨眼。
“我才搬来,就在对面的海棠苑。这小白许是嘴馋了,闻到这有好东西,便悄悄跑来。”
“我是沈静姝,和妹妹子鸢也才来不久,没想到还能有邻居相伴,常来走动才好。”
“子鸢见过莫然姐姐,姐姐要常来啊,带上小白一起,嘻嘻。”阳光下的子鸢真是明媚,“姐姐这样的佳人才能驯养小白这样的灵物,绝非园子里那些俗人可比……”
“子鸢,慎言。”静姝眼神阻止了子鸢继续说下去,“这丫头就总是口没遮拦的……”
莫然也听说沈家姐妹的盛名遭园子里其他姑娘的妒忌,也有耳闻一些流言蜚语称其姐妹齐上,金玉其外,实则掩其败絮,捧得是风月饭,当真是风月人,想来多半是杜撰以诋毁二人,“莫然今年十七,不知二位姐妹是……”
“我十八,子鸢十六。”静姝道,“大家都年岁相近,难得有缘,就不拘礼以姓名相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