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第24章：三轮霞的挑战，剑与箭的对决 ...
-
训练场的风有点凉，我站在靶区边缘，掌心还残留着刚才那股温热。衣袋里的咒具安静地贴着皮肤，像一块暖石，不再震动，也不再闪蓝光。昨晚的事像一场梦，但我知道不是。
我刚把箭袋重新系好，一道剑光就劈了过来。
没有警告，没有招呼，只有寒光一闪，直取肩头。我侧身避开，指尖一动，一支光箭已在手中成形。箭杆横挡，与剑锋相撞，发出清脆一声响。
“哟，反应不错。”三轮霞站在我面前，剑尖轻抬，嘴角带笑，“特级神射手，果然不是吹的。”
我没动，也没收箭。她穿着高专访客制服，腰间佩剑样式古旧，动作干净利落。刚才那一击，分明是试探，但力道控制得刚好不伤人。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打我一下？”我问。
“不止。”她退后半步，摆出起手式，“我想看看，能让五条老师亲自守在训练场边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我皱眉：“我不跟人比剑。”
“我又没说要比剑。”她笑出声，“是你用箭杆接的，那就算是对招了。再来——”
话没说完，她已冲上来。剑走中线，速度快得几乎拉出残影。我往后撤步，同时抬箭格挡，第三次交击时借力跃开两米。
“你到底想干嘛？”我盯着她。
“确认一件事。”她甩了甩手腕，“五条身边的女人，是不是真的配得上那个位置。”
空气静了一瞬。
我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来争风吃醋的？”
“别说得这么难听。”她耸肩，“我只是觉得，光靠一张脸和一把会发光的箭，未必能撑得起‘最强的伴侣’这个名头。”
“我没有要撑什么名头。”我把光箭转了个方向，依旧以杆迎敌，“我的箭不为证明谁更强，也不为讨谁喜欢。”
她眯眼：“那你昨晚一个人去废铁厂，是为了什么？”
我心头一紧。
她知道机械丸的事？
“看来你情报挺全啊。”我慢慢拉开距离，“连我去哪儿都查得一清二楚。”
“高专的监控又不是摆设。”她逼近一步，“只不过，没人看见你回来时衣袋里多了个东西。而今天早上，它一直在发热，对吧？”
我没答。但她没说错。
那枚幽蓝咒具从昨晚沉寂到现在，确实是在我靠近训练场时才微微回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你想试我的实力？”我握紧箭杆，“可以。但别扯上别的。”
她咧嘴一笑：“这才对嘛。”
下一秒，她整个人弹射而出，剑势比之前更猛。我连续两次格挡后被逼到角落，箭杆压地，借反作用力翻身跃起。落地瞬间，我用箭尾在地上划出一道光痕。
“到这里为止。”我说，“再进一步，我不保证还能收得住力。”
她停在光痕前，歪头看我：“你真打算一直只守不攻？”
“我不想伤人。”
“可战斗本来就会受伤。”她忽然压低声音，“尤其是当你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你不该心软。”
我盯着她的眼睛：“我的心软不软，轮不到你来评。”
她笑了，收剑入鞘。
我以为结束了。
但她突然又抽出剑，直刺咽喉。
太快了。
我来不及完全闪避，只能抬箭硬挡。金属撞击声炸开，箭杆震得发麻。就在我重心不稳的刹那，一只手掌轻轻搭上我的腰。
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他一手揽住我，另一只手抬起，几缕咒力如丝线般缠上三轮霞的剑身。那柄剑瞬间凝在空中，纹丝不动。
“和我女朋友切磋”，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置疑，“至少该让我也参加吧？”
三轮霞脸色变了：“双人模式？”
“不然呢？”他笑着把我往怀里带了带，“她用箭，我用咒力，配合得天衣无缝。你要挑战她，就得先过我这关。”
我轻轻挣了一下：“我自己能应付。”
“我知道。”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墨镜滑下半寸，露出那双六眼，“但我偏要插手。”
三轮霞看着我们，眼神复杂。她缓缓收回剑，咒力丝线随之消散。
“原来如此。”她低声说，“难怪他从来不让别人靠近你。”
我没接话。
五条松开手，站到我身旁，两人并肩而立。阳光斜照下来，他的影子盖住了我的一半。
“下次想打架”，他说，“提前报备。我可以安排裁判、计分牌，甚至准备点小零食。”
三轮霞翻了个白眼：“你们俩还真配。”
“那是。”他勾唇，“她射的每一箭，我都看得懂。”
我瞥他一眼：“谁要你懂。”
“不懂怎么接住你射偏的那一箭？”他笑。
我没理他，转身去捡掉在地上的箭袋。红缨沾了点灰，我拍了拍，重新背好。
三轮霞站在原地没走。
“其实”，她忽然开口，“我不是不服你。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他选的人，就一定是正确的。”
我停下动作。
“正确不正确，我不知道。”我回头看着她，“但我知道，当我握住这支箭的时候，它不会骗我。它知道我要去哪，也知道该保护谁。”
她沉默片刻，点点头：“或许吧。”
然后她转身走了，脚步很轻，像来时一样突然。
风又吹了起来，撩起我的发尾。五条站在我旁边，没说话，也没动。
过了会儿，他忽然问：“刚才那一挡，手疼不疼？”
“还好。”我活动了下手腕，“就是震得有点久。”
他伸手过来：“给我看看。”
我犹豫一秒，还是伸出手。
他握住我的手指，掌心温热。咒力轻轻扫过关节，像是在检查损伤。
“没事。”他说，“就是有点红。待会擦点药。”
“不用你管。”
“我乐意。”他松开手，墨镜重新推上去，“再说，你要是受伤了，明天真希来了还得问我是不是欺负你。”
“她干嘛来？”
“听说你在档案室找老照片，”他笑，“估计是来问你有没有看到她家亲戚。”
我瞪他：“你别乱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他摊手，“是她自己多心。”
我正想反驳，衣袋里的咒具突然又热了一下。
很短，像心跳漏了一拍。
我低头摸了摸，它安静如初。
五条察觉到异样，目光微闪：“又来了？”
“嗯。”我点头，“刚刚三轮提到废铁厂的时候，它就开始热。”
他皱眉：“她在套你话。”
“我知道。”我捏了捏衣袋，“但她不知道，这东西现在只认我。”
他笑了：“挺有自信啊。”
“不然呢？”我也笑，“它可是自己飞进我手里的。”
他看着我，忽然伸手揉了把我的头发：“小家伙，越来越像样了。”
“别叫我小家伙。”我拍开他的手，“我都成年了。”
“在我眼里还是小的。”他退后一步，双手插兜，“走吧，太阳快下山了，再练一会儿收工。”
我哼了一声，抽出一支新光箭，在掌心缓缓旋转。
箭身明亮，稳定，没有任何分裂或震颤。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高挑的身影正朝训练场走来，黑发垂肩，步伐坚定。
五条站直了些，语气变得微妙：“来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人越走越近，手里没有武器，但眼神锐利得像刀。
她站在场外，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
“星野千雪。”她说，“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