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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国 ...

  •   我上了我哥。”——这是理想。
      “我哥上了我。”——这是现实。
      怪不得别人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忍着痛,从床上起来,随手拎起一条散在床边的裤子,我的,胡乱摸索,从裤兜掏出打火机和烟,重新躺回去。
      “啪搭”,烟点燃,冒出火星,我垂眼,猛吸一口气,为我死去的屁股默哀,然后一一复盘。
      机场,送花,庆生,喝酒,洗手间。
      丫的,他就是趁这个当口进来,把我上了。
      内心郁闷,我又猛吸几口,企图把自己吸死。
      “咔嗒。”
      门开了,我哥。
      他好管闲事,一手拿开我的烟,我撇他一眼,又点了支,这倒好,他连烟带打火机一并收走,还要笑不笑看着我。
      算了,不抽就不抽,等我找个时间把他上了。
      我哥,豪门嫡生,我,豪门私生,八竿子打着都要恨得关系 。
      我哥他妈和爸是联姻,生意场上的婚姻,自然没几分真心,生下他,便各自离散,他妈去了m国,留下他维系两家合作。
      我爸,应该说那个傻逼,风流成性,和我妈扯上了,后来我妈生下我,不知道他什么心里,把我收养回来。
      我被收养进陈家的时候,我八岁,他十二岁,在楼梯上,他冷冷瞥我一眼,眼神冷厉,我想他真好看。
      我天生是个流氓胚子 ,好看的东西,我就要到手。
      于是。
      我开始缠他 ,吃饭缠他,睡觉缠他,上学出门缠他,他不理我,疏远我,那又怎样,我照样我行我素。
      别墅只有阿姨,他告不了状,摆脱不开我,没法,他只能容忍我的存在。
      他真好看。
      有时我会叫他仙女,陈仙女,这个时候,他的脸会皱在一起,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耳朵却是红色的,很好看。
      我总喜欢调笑他,长大也不例外。
      十八岁,人生的分水岭。
      在老爷子眼里,我哥玉树临风,惊艳绝绝,我烂泥扶不上墙,社会蛀虫,又不是亲孙子,因此,毫不例外,流放国外的机会落在我头上,我无动于衷,我哥却急了眼,一把掀翻桌子,全实木的桌子,我哥说掀翻就掀翻。
      饭菜汤汁淋一地,佣人在一旁不敢上前收拾。
      整桌子的人脸色纷飞,衣服或多或少都洒上汤汁,只有我。
      只有我,坐在我一边,干净如初,镇定自若的咽下刚吃进口的肉。
      哥,你真勇。
      我从哥的裤兜掏纸巾,如是想到。
      纸巾是哥转门给我备的 ,小时候不怎么讲卫生,偏偏我哥又是洁癖怪,受不得我脏兮兮的样子,便养下随时带纸的习惯,以便在我脏的时候,把我里外擦干净。
      眼下起了大用,看着汤汁淋身的苍蝇们,我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擦着纸。
      在老爷子没发话之前,他们只能忍着,受着。
      我想笑,但不行,笑了,我哥的气势就没了。
      老爷子黑沉着脸,檀木做的拐杖往下一砸,声音如雷贯耳,沉闷,厚实。
      “陈济,你是反了天了。”
      我哥充耳不闻,抬手,让我起身,和他并肩,“让让,必须留在我身边。”
      随后,拽着我的手腕,头也不会的走出主宅。
      我回去扫了一眼盛况。
      哥,你真是太勇了。
      出了主宅,哥的手还扣在我手腕上,他在生气,面色怒容未消,我喊他,也不应,步子快的吓人。
      车前,哥拉开车门,把我塞进去,绕到另一扇车门,进去。
      双手扣在方向盘上,眼眸微敛,很是危险。
      “为什么不反驳?”
      我没回,只是把他拽红的手腕,放在他跟前晃,撒娇,“哥哥,好疼。”企图蒙混过关。
      哥扫了一眼,就软了语气,没再提这件事,“很疼?”
      其实不疼,但我可不会放过一切向哥撒娇的机会。
      “很疼。”
      “回家给你擦药,是哥的错。”
      “嗯。”我应下,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茬应该过去了。
      我往后靠,寻找舒服的姿势,继续开口撒娇,“我想吃南向的东星斑。”
      “好。”
      哥一一答应我的要求。
      吃完饭,回了家。
      红痕早已消掉,但哥非要我擦药。
      哥拍了拍我的脸,让我先洗澡,再擦药。
      哥擦的很细致,微凉的药附上温热的皮肤,哥把我的手腕翻来覆去的看。
      我用脑袋蹭他,说好了。
      哥突然用力,把我摁在沙发上,“为什么不反驳?”语气很凶哦。果然这茬过不去。
      “哥。”我喊了声,“我必须走。”
      我必须走。
      陈家水深,老爷子现□□弱,各家争权夺利的手段逐渐摆上明面。
      我留下。
      哥就有弱点。
      我走,哥才能无坚不摧。
      才能在这场权利的角逐中胜出。
      无坚不摧。
      哥哥。
      哥的手覆上我的脸,“别走。”他说,声音很低。
      他比我清楚其中利弊,李家的人来找过他,让哥放弃我后,才能给他全力支持。
      我未置一词,无声的沉默蔓延。
      良久,我用脸蹭了蹭他的手,一贯撒娇的语气,“哥哥,我爱你。”
      出国的日子来的很快,几乎是闪电般的迅速,我不知道要在大西洋待多久,哥,让我等他。
      一年,两年,三年又或者更久。
      哥,多久,我都等你。
      出了国,哥对我的控制欲更强,电话信息一天能有几十次。
      他是个胆小鬼,他怕我一去不回。
      于是。
      我去做了手术,芯片植入手术,我将定位起植入后颈,很疼,但没关系,这是我送他的二十三岁礼物。
      把定位检测器送到给他的那天。
      二十三岁生日那天。
      我故意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信息。
      只给他发了条,回家收礼物的信息。
      我想,还不够。
      我又去纹身,他的小名,肋骨之间的位置。
      我卡着点,发送照片给他。
      我希望他勇敢。
      我想说,哥,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我坐在地板上,背后靠着沙发,上下划拉手机,抬眼不时看向挂钟,心里不断估算时差,为了这天,哥能随时联系到我,我翘了一天的课。
      国内快凌晨了,哥还是没发信息,我愤愤扯了包薯片,泄愤似的啃。
      再不发信息,我就给你拉黑。
      “设备连接成功。”
      我嘴角一勾,立马推开薯片。
      双向定位检测器。
      哥可以无时无刻掌握我的消息,同样的我也可以。
      我的意图很明显,摆在明面上,哥纵着我,把屏保换成备忘录,上面写着几行加黑大字。
      好好休息。
      不要飙车。
      好好吃饭。
      我故意和他唱反调,把屏保换成“就不”。
      果不其然,哥的电话打来,视频通话。
      接听。
      哥的脸在屏幕里放大,笑的眼都不见,“让让,听话。”
      声音黏黏糊糊的,把我的心黏在一起,揉紧,团成团,心口炸开花。
      爆炸,澎湃,止不住的跳动。
      我笑着,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把屏保换成“好的”。
      我没明说是双向定位,哥也不问,这是属于我们的心知肚明。
      哥拉着我扯了好长一段家长里短,结束时,他才问我,“疼吗?”
      很疼,刀刃划进皮肤,冰凉的机器嵌入血肉。
      我没说,只是笑着,迷离的,笑意在眼里弥撒,“哥,我希望你安心。”
      我也安心。
      他怕我一去不回,我也怕他另寻新欢。相隔千里的大洋,海面泛起的是无尽燃烧的念恋。
      哥,我也是胆小鬼,当不了大英雄。
      哥揉了把我的头,思绪从海角随着浪花回归,我眯着眼瞧他,也不计较他不让我抽烟的险恶事迹,我抱着他的手。
      宽大有力。
      我撒娇,“哥哥,抱抱我。”
      哥依着我,褪掉鞋袜,半跪在床,以完全占有的姿势,环抱住我,他抬眼,向下俯瞰我,我亲了亲他的唇,轻轻的,缓慢的,一下又一下的。
      他的大手在我的后颈处上下安抚,我舒服的哼出声,无意识的蹭他。
      额头抵着额头,自然而然的接吻。
      哥很凶,口腔的氧气被抢夺,我只能听哥的,服从他,顺应他,双舌缠绕在一起。
      亲密无间。
      我和哥没做,亲的起火,哥把我放开,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说带我去吃早饭。
      我不解的看他,好委屈。
      哥笑出声,手指摩挲我的唇,蜻蜓点水般亲我的脸颊。
      抱起我,从床上起身,我被哥抱着,去洗浴室,身上的衣服褪下,哥拿出他早已搭配好的衣服,一件一件为我穿上,我很享受,我喜欢被哥全然掌握的感觉,像整个人浸在他的血肉里,融为一体。
      哥为我挤开牙膏,涂在牙刷上,我接过,哥倚着水台,漫不经心看我刷牙洗脸,脸上好多泡泡,泡沫把脸盖住,我睁开眼,作弄的把泡沫摸在哥的脸上,下巴,头发,哥也不生气,随着我糊闹。
      清香味的泡沫,水声哗哗作响。
      牛奶倒入杯子的声音,乳白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中盛放。
      哥亲我,让我把牛奶喝了,手剥开蛋壳。
      我吐舌,听话的吃完哥给的一切。
      早饭过后,哥去上班。
      我无聊的转悠,想起遗忘已久的行李,上了二楼,行李箱的东西已经被安置好,衣服和哥的交叉相放,床头是我送他的花。
      糟糕,昨天直接干起来来了,我都忘了跟哥说生日快乐。
      二十七的哥,我还没祝他生日快乐,礼物也没送出去。
      我撇嘴,捞起一枝扶日朗,从车库中随手开一辆车,去找哥。
      我还没出国之前,天天来公司找哥,公司的人对我很熟,一路畅通无阻上了电梯,总裁办公室的椅子就是好,我坐在上面,将扶日朗随意放进笔筒,端详起摆在办公桌上的我和哥的合照。
      合照里,我脸上沾着奶油,画成小猫的样子,哥在我旁边,脸上也是奶油,笑脸放大,我和哥紧贴。
      什么时候拍的,我知道。
      跟哥的合照,看一眼我就知道拍照的时间地点。
      我划拉手机,点开定位,小红点一动不动,很是可爱。
      公司历来有开早会的惯例。
      早会开到什么时候?忘记了。
      我回了几个朋友的消息,打发时间。
      “咔哒”门开了。
      哥一个人,他早知道我来。
      我捞起扶日朗,向他走近,哥在我动的那一刻就没动了,站在原地,等我。
      靠近,我把扶日朗插进他的西装外套上的口袋,用嘴咬下一瓣花瓣,卷入半瓣花瓣,剩半瓣露在外面。
      靠近,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上,环绕,凑上,一亲芳泽,花瓣在口腔揉弄,不成样子,花香蔓延,醉人。
      “生日快乐。”
      哥吻的更凶,抱起我,放在办公桌上,他双手抵着桌沿,我环抱着他,把他圈在我这片小方地里。
      没做,亲完,哥坐回办公桌,我还在桌上,我伸手把花拿回来,重新放回笔筒,想下来,哥按住我的腿。
      我抬眼,不解。
      “坐在这就好。”
      四目相对,“留下来陪我好不好,让让。”
      我自然说好,我们分别四年,好不容易才回来,小别胜新婚,我跟哥可是一别就四年。
      哥满意的点头,打开电脑,一副要办公的模样。
      我坐在桌子上移动方向,正面向他,用腿碰他,“我现在是你的桌宠吗?”
      哥摇头,“是我的心肝宝贝。”
      笑意撞上心口。
      扑通~
      扑通~
      再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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