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她怎么那么像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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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场出来，桑荔挽着乔思华的手臂，眼睛亮晶晶地，压不住好奇和兴奋：“姐，这真是你的爱慕者啊？啧，看来我姐的魅力是真的大。”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管。”乔思华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额头。
“不嘛，我好奇嘛！”桑荔揉着额头，撇撇嘴，“你说这种硬凑上来的，可靠吗？而且我感觉她也不像搞纯爱的，保不齐背后养了多少人呢。”
乔思华轻笑一声，话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行了啊，再乱猜，今晚我就让你爸找人给你恶补美术。”
“姐姐～你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桑荔故作伤心地撇嘴。乔思华斜睨她一眼，桑荔立马怂得闭嘴。看她那副样子，乔思华又觉得好笑，语气软了点：“送一套房子，有时间去过个户。”
“好耶～爱你！”桑荔瞬间阴转晴。
乔思华哼了一声，转身朝东边的电梯口走。桑荔跟上问：“不跟她们一起下去？”
“你要不回头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再考虑要不要一起。”
桑荔偷偷回头瞥了一眼，吓了一跳——路星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整个人冒着傻气。“我靠…她怎么跟我家蛋黄（狗）那么像啊……”
乔思华嗤笑一声，拉着她走了。
到车库，桑荔小跑着去找车，乔思华提着购物袋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慢点，别摔了。”
找到车，乔思华把袋子扔后座，提醒她系好安全带。桑荔一边拉安全带一边问：“去哪吃？”
“铜锣巷。”
“行！GoGo出发喽～”
“不过得先去几何广场停車，再骑自行车过去，行吗？”
“当然可以啦！”桑荔兴奋地拿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GoGoGo几何广场我来啦～」配了个wink的表情，随后就歪在座椅上睡着了。
乔思华关掉音响，调高了空调。半小时后到达几何广场，她没急着叫醒桑荔，等了一会儿，桑荔自己迷迷糊糊醒来。
“嗯…到了？”声音还带着睡醒的沙哑。
“嗯。”乔思华解开安全带下车。桑荔也迷迷糊糊跟着下来，揉着眼睛嘟囔：“等我一下嘛阿姐…嘶！”话没说完就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桑荔捂着撞红的额头连忙道歉。
“没事吧，小荔枝？”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桑荔猛地抬头，瞬间清醒了——面前的人一头雾霾蓝的齐肩发，穿着灰色高领毛衣和深咖色风衣，围着一条米色围巾…正是她之前织的那条。
“我…我没事，”桑荔脸一下子烧起来，语无伦次，“你、你怎么在这？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奇…”
“没事，”白瑾屿声音轻轻的，眼神却像黏在了桑荔脸上，“刚好看到你朋友圈，我也在附近…能一起吗？”
“当然可以！”桑荔连忙点头，“我和我表姐打算骑自行车去铜锣巷吃饭。”
“嗯。”白瑾屿很自然地，甚至有些不容拒绝地挽住了桑荔的手臂，指尖微微发凉，带着她往共享单车点走。
刚到那儿，就看见乔思华被一个男生搭讪。两人似乎聊了几句，乔思华淡淡回了句什么，对方才悻悻离开。
乔思华一转身，就看见桑荔和白瑾屿挽在一起的胳膊，以及白瑾屿那双——沉静得几乎有些阴郁的眼睛。她没多问，只是目光在两人之间停留了一瞬。
“姐，给你介绍一下，”桑荔有点不自然地抽出手，“这是我…朋友，白瑾屿。医学生，我们一个学校的。”她又转向白瑾屿：“这就是我表姐，乔思华。”
“表姐好。”白瑾屿微微点头，笑容很浅，几乎看不出情绪。
“姐，她只是有点内向，不是有意的。”
“瞧你，还没怎么说呢就护上了。”乔思华语气平淡，目光却带着审视。
桑荔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白瑾屿接过话，声音依旧轻缓：“没有，我们目前…只是朋友。”
那句“目前”让乔思华眼神暗了暗，但她没再说什么。只是骑去铜锣巷的一路上，她不时瞥向后视镜，看着白瑾屿的车始终紧贴着桑荔，距离近得有些过分。
到了店里点完单，桑荔似乎终于受不了表姐探究的目光，推脱说自己想吃凉豆沙，让白瑾屿出去了。看她走远，桑荔才松了口气，用粤语小声问：“姐，做咩啊？（干嘛啊）”
“钟意上佢嘞？（喜欢上她了？）”乔思华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
“我可唔可以话唔系啊？（我能不能说不是啊）”桑荔还想嘴硬。
乔思华没教育她，只是看着窗外：“唔得哦。中意就试下，无必要俾自己留遗憾。（不可以哦。喜欢就试试，没必要给自己留遗憾）”
桑荔不说话了，发红的耳垂却暴露了一切。乔思华没再逼问，拿起菜单点了三份狗仔面。
等白瑾屿拿着凉豆沙回来，感觉气氛微妙：“怎么了？”
“没事，”乔思华接过豆沙，“她刚才撞到头，还有点晕。”
白瑾屿立刻转头，手指轻轻抚上桑荔的额头，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还疼吗？”
桑荔脸更红了，小声说：“没事了…”
乔思华低头吃着豆沙，不再看她们。
面很快上来了。乔思华看着白瑾屿不动声色地把碗里的配菜都夹给桑荔，眼神沉静却执着，心里叹了口气，却也默默祝福。
她最先吃完，拿起车钥匙：“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下午五点前回碧水湾。”她对老板娘招呼一声：“阿婶，呢单记租金度。（这单记租金里）”
说完，她转身出去，重新扫了辆单车骑回停车场。
回到公司，乔思华刚处理完几份文件，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头也没抬地应了声“进”，尚文羽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看起来格外清纯的女孩——白裙黑发，眼神干净得不像圈里人。乔思华抬眼瞥了一下，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裴峥嵘？”
“是，乔总。”女孩的声音也清清淡淡的，走过来时，发尾不经意扫过乔思华搁在桌边的手背。
乔思华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来，打量了她几眼，斟酌着开口：“你以前那个造型师……挺不尽责的。”
裴峥嵘轻轻笑了一下：“您说笑了。”
乔思华没接话，只弯了弯嘴角，目光转向尚文羽。尚文羽立刻会意：“我一会儿带她去茉莉那儿，试试看什么风格更适合。
“嗯。”乔思华随手翻着桌上的杂志，“声明发出去之后反响怎么样？”
“我这边暂时没问题，栾部长那边也处理好了。”
“经纪人安排了没？”
“还没定，您觉得谁带比较合适？”
乔思华想了想：“盛安琪吧。”
“那谈颜和谈梦那边……”
“照旧。”乔思合上杂志，“晚上珀嘉的宴会，让她们三个都去。”
一直安静坐着的裴峥嵘忽然轻声插话：“我和她们领域不同，共用一位经纪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乔思华抬眼看她，对尚文羽挥了挥手。尚文羽默契地退出去，带上了门。
“那你想跟谁？”乔思华往后靠进椅背。
裴峥嵘向前倾身，脸凑得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我想让您亲自带我。”
乔思华向后撤开半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让我亲自带？”她语气平淡，却带着清晰的边界感，“别太自信。”
“我六岁学琴，八岁弹《月光》，十四岁因为一首《鬼火》在网络上爆红，后来跟Florin深造，再后来……就被签了。”她说得流畅，眼里带着点藏不住的骄傲。
“这些我知道，”乔思华淡淡打断，“签你之前就了解过了。”她指尖敲了敲桌面，“这样，两个月。写一首能爆的曲子——真正爆，席卷各大平台那种。做到了，我亲自带你。”
“一言为定。”裴峥嵘站起身，没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乔思华继续处理剩下的工作，没多久就全部搞定。她看了眼时间，离晚宴还早，就顺手点开旅游软件，漫无目的地刷着内地景点，随手收藏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打算哪天有空去散散心。然后她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窝在沙发里翻了起来。
再抬头时，天色已经微微转暗。她收拾好东西，拎包下楼去车库。没想到刚走出电梯，就撞见两个意想不到的人——闻思琪和赵管家。
“姑姑！”小姑娘眼睛一亮，张开手扑过来。
乔思华笑着蹲下来接住她：“怎么在这儿等我呀，小思琪？”她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对闻蔓这个小侄女，她总是格外有耐心。
“姑姑～今晚的宴会我能去找你吗？”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又急急补充，“我会很乖的！绝不捣乱！”一旁的赵管家微微躬身：“小小姐一时还没改口，请您别介意。”
“没事，”乔思华揉揉孩子的头发，“这有什么不行的？不过你得先跟你妈妈说一声。”
“好耶！最爱姑姑啦！”
“不过下次别在车库等啦，”乔思华轻声说，“这里凉，容易感冒。”
“知道啦～那我先跟赵伯伯回家啦！姑姑拜拜！”小姑娘被赵管家牵着走远，还不住地回头招手。
乔思华看着车开走，才转身去找自己的车。
到家时离造型团队约好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她径直上楼放水泡澡，冷水里滴了几滴精油，整个人浸进去，长长舒了口气。泡了十几分钟，她冲了个澡，用浴巾擦干身体，披上浴袍走去衣帽间，换了件舒服的卫衣和短裤。
下楼时造型团队已经到了，桑荔和白瑾屿正在院子里逗阿九玩。
“Hi～老乔！”司徽笑着迎上来，“好久不见！今天是穿我们带的，还是用你自己的？”
她招手让人推过来一个移动衣架，上面是条碧蓝色的公主裙——层叠的裙摆像海浪般流动，上面缀满细碎的钻石，宛如星河跌落。
“锦书的新作？可惜这次用不上，”乔思华摇摇头，“不过留下吧，钱一会儿一起结。”
“行，那我让人给你搬衣帽间去。”司徽利落地安排下去。
乔思华在沙发上坐下，管家已经将她今晚要用的首饰和礼服取来放在一旁。造型团队围上来开始工作，有人帮她化妆，有人做发型。房间里只剩下细微的工具声和偶尔的低语。
正做着头发，那个负责发型的小姑娘突然动作一顿，手指轻轻捋过乔思华耳侧的一缕头发，欲言又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她怎么那么像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