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野蛮求生纪事[ABO]》不卷毛

9、第9章

　　不受控地唾液血水顺着下巴蜿蜒，虽这口刑结束，可他显然并不打算止于此。

　　那鳗首的眼珠子盯向她手掌的位置，他轻轻晃悠荡着锤把，脚步一移位，就另一只巨怪手已拽向拉平她的一只手掌，使其手掌心贴合石做的躺板。

　　手背骨架大，粗糙，还多茧子，皮肉较显黄黝黑。
　　他将银锤头对准手指骨，就是这只手捂住他口鼻……

　　“咔哒咔吱——”“咔哒咔吱——”

　　清脆的骨裂声有序响起，锤头连续不断地昂扬与落下。

　　在这狭静空间里，栅栏通风口里带来的呼啸寒声像凄美的背景乐，两声与之相组合便一同奏成了一曲蜿蜒不绝的悲怆之歌。

　　待到五指软趴趴地，似蛇软骨地耷拉，这首银锤头敲响的哀歌才奏停。

　　他收了锤子，捡起地上的双针袋和采集管，这才是要做的正事。
　　要不是她碍事，先前阻了他……

　　双针袋中分别是蜂针和探针。
　　其中蜂针长得歹毒，极细超长。

　　他直接扭过她头，隆起团团的黑灰手指贴上她后脖，手指滑动时，皮肤间来回感触，准确摸到颈下脖处的硬鼓包——即腺体部位。

　　手指头向下使劲按压无凹陷，意味着不容易侵毁——果然是Alpha的腺体。
　　基因和这个群体一样天生霸道，令人生厌不悦。

　　撕掉针袋，取出蜂针，他捏住蜂把，直接将尖锐细长的针推进她腺体。蜂针内含有信息素强效促泌剂，刺进不过寒风吹透通风口内的短短时间内。

　　她分明是仍麻木的，还是被电流后的瘫状。

　　分明先前那敲碎齿与骨，都难以击动她这电麻状态的。
　　可在这一刻，她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反弓起，就像是体内承受了巨型高压水泵的强击洗力量。

　　瞬时发生的那种肌肉不受控地全身性反曲痉挛，就好似有一种隐性物质隐秘又扩散地爬进腺细胞，像瘟症传染性般迅疾席卷一切血细胞。

　　硝烟……

　　战场枪杆炮过境，爆破声……火烧灰，缭曳婆娑时留下的战时余蕴。

　　那种硝烟，硝石的浓呛鼻味。

　　她闻到，不……她“闻”到，那种根本无法言说的，根本不能是来自正常五感的鼻道器官，是一种如梦幻觉般的，她感觉这一刻，她像是脱离了脆弱肉身。

　　她长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新“嗅”器官，那种气味的体会似联结体现在了她精神的体验上。
　　它就像“精神器官”的“嗅”。

　　她“闻”到了那股战火的浓硝烟味。

　　刺得她似乎不仅泪流全面，她肉身也好似成为炭的原料，被那样从内部点燃，一瞬爆发惊人的热量至全部位。

　　在看不见的后颈好似剧烈不停地搏动着。
　　脖下腺体的地方，迅速肿胀开来，那后脖中的皮肤像被撑得发亮，暴起得仿佛随时要炸裂开。

　　这狭寂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极其多烈的硝烟缭曳雾团。分明她的眼睛看去，这还是那狭黑的小空间，还是那不变的鱼头人脸。

　　可她就是“看”见了，以一种超越常规态的“视野”，非常人的“第三种感官”。
　　那种另类的“精神器官”的“视”。

　　完全排除人体上的外部感知感官（视/听/嗅/味/触）与内部感知感官（痛/饥渴/时间）两种的，新生的“超人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