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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将军本应在杀场,如今却愿陪我一女郎,所以要谢。”

      顾云姝也不知裴谳这么大的火气源于何事,但她心里却也知晓,久经杀场之人,若是没些脾性,早就战死了。

      新郎宴请宾客,新妇独坐新房,顾云姝穿着百鸟朝凰的大红嫁衣,手上时不时托一会儿那繁重发冠,才不至于让脖颈疼得慌。

      将军房里,虽然能看得出已经布置过了,可两个庞大的刀架还在房内,挤得她所用的梳妆台都被搁在了角落,刀架上面挂满的大大小小,宽窄不一的硕刀,还有几柄嵌着宝石,刀柄上不染一丝尘埃,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擦拭,喜欢得紧。

      夜晚静的可怕,窗边传来一阵呼啸的寒风,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铁锈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此处乃是边关之地。

      顾云姝有些紧张,圆房之夜。想来身为女子都会有些紧张。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谳,也不知道裴谳会如何对她,是置之不理?还是暴露出男子本性?一或者最坏的情况,她要承受住他的残暴?

      据说新婚之夜,若是新夫粗鲁,会疼得很。

      王夫人还特意叮嘱她,若遇到了定要小意温柔,懂得示弱,还给她行囊里备了药。

      “将军来了。”顾云姝一双手听到这话,都已经攥紧了拳头。

      “都下去吧。”

      裴谳面色有些潮红,许是在前院被宾客灌了许多酒,进门就驱散了几个丫鬟。

      “我们可为将军和夫人拆妆?”新竹言了一句,顾云姝佩服她的勇气。

      “我说下去。”裴谳声音里自带着威严,令人无法抗拒。

      顾云姝只看到绿檀一双担忧的眼睛看向顾云姝,不舍地关上了房门。

      裴谳是喝了酒,却也没醉,可他望向那端坐在那的女郎,不知怎么,就有一股无名之火,觉得十分燥热,身上好似有蚂蚁在爬。

      可这小丫头不是顾家真的嫡女,如今年才方十六,叫他与她圆房,怎么都觉得是在欺负她。

      裴谳走了过去,装作没看见眼前之人,不醉装醉,赶紧倒在床上。

      顾云姝坐在那,在裴谳坐过来之时心头一颤,在他和衣而卧之时,又有些失落。

      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回身望了眼那张脸,只见裴谳已经闭上了眼睛,顾云姝就看了那张脸很久,不由得心中感慨,真是可惜,这样一副好容貌,却是个不近女色的主。

      见裴谳一直没什么反应,顾云姝坐在那赶紧松了松端坐了一天酸疼的腰和肩膀,又小心翼翼地拆了那头上沉重发冠,手上金贵首饰,这些以后若是变卖了,都够她生活好一阵子,顾云姝十分欢喜地数着。

      将那许多繁杂饰物放在那梳妆台上后,回身一看,只见裴谳却还睡着不动,只是见他头上发髻还未拆,看着也是难受得紧。

      顾云姝便悄悄靠近,轻手轻脚地想要将裴谳头上发饰拆了。

      猛然间,裴谳突然动了,右手一下就挽住了顾云姝的腰,裴谳力气太大,她被整个人圈进怀里,没控制住,跌在了裴谳身上。

      “将军没睡?”顾云姝被猛然靠近的裴谳闭着眼睛的脸吓了一跳,她柔声问道,“将军可要拆了发,换身衣服再睡?”

      “是你给我下的药?”裴谳喉咙吞咽,睁开眼睛,正对上顾云姝一双笑眼。

      “什么?”顾云姝惊恐地看着裴谳,却看着裴谳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恍然大悟,赶紧解释,“不是我,将军,我前日才到,刚到这就一直待在客房,我没任何机会……”

      裴谳皱皱眉头,也对,今日吃穿用度全是他阿娘来办,如此,裴谳似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呜。”顾云姝的嘴唇猛得被一炙热双唇覆盖其上。

      裴谳另一只滚烫的手放在了她脸颊之上。

      她能觉察出裴谳的手从其脸颊,脖颈一路紧贴向下,一把握住了她纤细手腕。

      原来将军也并非不近女色?还是是真的中了药才对她如此……

      今夜本就是他们圆房之夜,她虽然有点害怕,却也没什么应该拒绝的理由。

      顾云姝心跳如鼓,只觉得昨日所学那十几条规矩全都忘在脑后。

      她如今尚且还被迫趴在裴谳身上,可这大红喜服上的翡翠扣子不过在裴谳手里被扯了一下就崩了,中衣竟也是连带着一起被撕碎。

      她下一步该干什么来着?给夫君宽衣解带?

      隔着亵衣,顾云姝感受到了裴谳滚烫的手臂,她低头一看,裴谳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何时早就扔在地上。

      嘴上被密密麻麻堵住,裴谳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没曾给她,嘴唇上忽而传来一股铁锈味,也不知是谁的嘴唇被咬破。

      裴谳只觉得自己一身火气无处可发,只能在顾云姝那肌肤之上才能得到一丝宽慰。

      “我很难受……”裴谳猛得翻身,顾云姝只觉得浑身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将军,可要熄了烛火?”

      “不必。”裴谳伸手扶了下顾云姝的腰,让她稍微抬高一些,她都已经被他看个精光,竟此时才想起要熄烛火?

      顾云姝羞红的脸映在裴谳瞳孔里,没想到这裴谳甚至全然不是像书里所言那般,第一次必然困难,需要新妇诸般辅佐。

      竟是畅通无阻,甚至完全不用顾云姝去动就成了。

      “将军!”顾云姝疼得紧的时候,才想起来该示弱,该小意温柔,忍不住唤道。“不要了。”

      裴谳听闻此言偶尔也能轻些,却没停过。

      肌肤相接之时,细密的汗水蔓延开来,直到天际泛白……

      初时,他二人门外,老夫人和嬷嬷听了一阵,皆对视一笑后离开,那药确本是老夫人下在裴谳酒里的。

      天将放亮,裴谳于凌乱罗塌之上擦去顾云姝眼角不争气的泪,趴了一会儿,凑在她耳畔喘着粗气。

      怪只怪他阿娘所下的药劲太久,他竟没收住。

      裴谳伸手够到了那床边方巾,轻擦了擦新妇的红肿。

      “抱歉,昨晚是我中了药。”

      裴谳觉得自己才刚将那药发泄出去,清醒了一些,抬眼却只看到面前少女露出的娇嫩肌肤上留下的一块块的青紫,床单上还留有干涸血迹。

      顾云姝抬眸望向他那模样,仿佛床上的不是他新婚夫人,而是,他刚审讯的敌军。

      她不过是一十六岁的姑娘,还是被迫来这边关和他一同受罪的羔羊,裴谳只觉得自己昨夜如同一个畜生!

      而顾云姝甚至不敢回想昨夜都发生了何事,总之,想起来却是又羞又恼,她望向裴谳那张脸,拽紧了被子,企图捂住了自己整张脸。

      “白日里,我亲自去找个女医。”裴谳不敢去看顾云姝那湿漉漉的眼睛,“待会儿我就与母亲说一声,你今早不必再去问安了。”

      裴谳匆忙穿好了衣服,仓促离开,留下顾云姝坐在床上,独自凌乱。

      自裴谳走后,绿檀不多时就进来了,还提着桶热水。

      “夫人,将军让我来帮你擦身子。”

      绿檀也不是没跟过房的,可从未听过能有比她家小姐昨夜惨叫更凄凉的。

      夜里寂静,怕是整个将军府都听见了。不过也好,也总比嫁给一好男风的夫婿强些。

      一进门,绿檀就看着一屋子的狼藉,还有躺在床上的顾云姝,她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衣物,看向床上狼藉,绿檀忽然觉得,也不是很好了……

      “夫人,先洗一下吧。”

      顾云姝连绿檀都有些不敢见,“我自己来就行,你先退下吧。”

      绿檀瞥见顾云姝没遮住的脖颈上一道道红印,“没事的,夫人,我跟房跟的多了去了,什么没见过,洗一洗,我再给小姐涂上药,就舒服了。”

      顾云姝听了话,坐在那浴桶里,也不知为何,脑子里还在反复回忆着昨夜那些场景,那些画面仿佛挥之不去。

      “绿檀,今日你就帮我收拾好东西。”

      “夫人,收拾东西做什么?要搬来这屋吗?”绿檀小心翼翼地擦着顾云姝的身子,生怕弄疼了她。

      “不,我们逃吧,今天晚上就逃。”顾云姝目光坚定看向前方。

      “再待下去,我怕我命不久矣。”

      绿檀却笑了笑,“这边关大漠,女郎要逃到哪去?”

      “裴谳此人,冷面阎罗,无可救药,天大地大,去哪都行,我不想再留在这将军府了!”

      “小姐,这事,也是可以商量的,姑爷他可能第一次,不懂才……”

      “才不是!”顾云姝敲了下水面,他才不是不懂,他比谁都懂,她何处受不得刺激,什么地方一碰就疼,不过一晚上就都被裴谳弄明白了。

      “将军想来也是心疼夫人的,自己都没洗,就赶紧让我来给夫人洗。”

      “我要与他和离!”顾云姝看着浑身的痕迹,气得捏紧了拳头。

      绿檀却也不敢说了,本以为她家庶小姐终于守得了云开见月明,谁知道,什么都好,这将军竟真如同传言一般残暴,连对一个娇弱女郎都能下此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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