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8、惊天噩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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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惊天噩耗
徐行之最近有点心烦。
他和MCN的合约即将到期，公司派人来跟他谈续约的各项事宜。
一开始合同签的是五年，最后一年他因为没有提前和公司提出解约，只能默认延续一年。
粉丝看出了他最近的视频质量有点下滑，明显没有前期那么花心思，徐行之自认为愧对粉丝，直播间里的广子都接少了。
可这样一来公司就不乐意了，好说歹说寄来了一堆的产品让他“试用”。
说是“试用”，后期还要剪辑进“最近爱用”的推广vlog继续忽悠粉丝，徐行之心里过意不去，每每直播结束总是找机会给粉丝发福利。
这次他学聪明了，早半年就拟好了解约合同，决定和公司摊牌。
MCN吃的是流量的饭，像他这样的头部博主粉丝量接近七位数，随随便便就能换个平台卷土重来，公司自然是舍不得放人走的。
徐行之和商务谈了几天，得知解约的条件之一是要将账号收回，他开始犹豫了。
不是赚不赚钱的事，而是自己经营了这么久的账号，里面的每一条视频都是自己的心血，他是真舍不得。
这件事暂且放下，公司同意他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至于另一件事……还是逃不开常思齐三个字。
距离徐爸手术过去快一周了，这一周常思齐每天雷打不动地去病房报到。
准时准点地像是把探病当做考勤打卡，生怕哪天迟到了会惹徐家二老不开心。
徐行之对此嗤之以鼻，他想过找常思齐摊牌把话说开，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可显然自己还是低估了常思齐厚脸皮的本事——他比几年前更加不要脸了。
与之相对比的，是徐家二老对常思齐表现出的莫大赞许。
每回徐行之在病房里碰到他，夫妇俩频频向他使眼色，话里话外怂恿徐行之该主动些，和人出门多接触接触，云云。
徐行之由此学会了泰安处之，面对常思齐的时候也能心平气和了。
常思齐见此，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抵触看在眼里，临走前还跟徐爸约好出院当天他会来帮忙。
这天上午，徐行之在粉丝的再三挽留下结束完直播。
关掉手机，他仰头望了眼窗外的天，还没到日头最猛烈的时候，徐行之抄起车钥匙决定
他仰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还没到日头最猛烈的时候，徐行之决定去趟医院。
车子徐徐开出小区，在幸福果园的门口，他意外地看到了叶小麦的身影。
此刻叶小麦够搂着身躯，脑袋微低着，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高个的中年男人，徐行之认出那人是李叔。
父子俩不知在聊什么，只见李叔将手里的东西硬塞进了叶小麦的裤兜。
叶小麦企图挣扎，却抵不过中年壮汉的浑身蛮力。
最后那东西被塞到了叶小麦的手心，李叔拍了拍他的肩，掀开门帘闷头走进店里。
他似有所感，生怕父子俩闹什么矛盾，径自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徐行之穿过斑马线，脚下生风地跑到叶小麦面前，问他：“你在这儿傻站着干嘛？”
话音刚落，他垂眸瞥了瞥被叶小麦捏在手心里的东西。
原来是一张银.行.卡。
叶小麦前一秒还沉浸在苦痛的情绪当中，见他来了，眼底闪过一抹来不及掩饰的错愕。
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哑着嗓子答：“没、我没事。”
徐行之打量着他的神色，蹙起眉宇道：“没事就怪了……说吧，到底怎么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叶小麦有口难言，他继而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上车。”
徐行之驾驶着车辆往外开，他给了叶小麦足够的时间平复心绪。
良久，副驾上的人终于喃喃开口，对他道：“我得去趟医院。”
巧了，徐行之点头：“我也要去住院部看看我爸。”
说完又睨了他一眼，继而问：“你跟李叔……刚才是……”
叶小麦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还嘴硬着：“说了没事，就你多嘴问。”
车轮胎在地面“嗤——”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徐行之在路边来了个急刹，扭过头对他横眉：“跟我还磨叽个什么劲儿！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走了！”
上车前他就感觉到叶小麦情绪不对，他都多少年没见叶小麦偷偷抹眼泪了。
哪怕当年叶妈瞒着他跟李叔隐婚，叶小麦得知真相也只是难过了几天。
徐行之冷声问：“李叔为什么要把卡给你？缺钱了？”
叶小麦把脑袋埋在胸前做鹌鹑状。
“缺多少？”徐行之有积蓄，只要别太离谱，他愿意帮一把，“说个数吧。”
叶小麦忍着情绪，悲恸道：“嘟，你别管了……”
“你……借高.利.贷了？”徐行之想到这种可能，扬起胳膊大怒道：“你是不是疯了！”
叶小麦都快哭出来了，趁着他的巴掌下来之前忙解释道：“不、不是我！是小陆！”
叶小麦口中的小陆正是他刚过门的新婚妻子。
徐行之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脸蛋圆圆、笑起来有梨涡的女孩。
她跟叶小麦虽然只认识了半年就结婚了，但是两个人的感情一直非常好。
身边的亲朋好友见到他们站在一起的模样，都夸这俩人有夫妻相。
就在几天前，叶小麦陪同妻子去做孕检，临走时主治医师询问孕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他不问倒还好，一问小陆就想起来了，直言自己早晨睁开眼看不清，偶尔会有视线模糊的状况发生。
主治医师听完她的描述，心下纳闷不已，神色当即严肃了起来。
叶小麦紧张地直搓手，忙问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主治医师只能对妇产科的检查负责，而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头一回碰上。
事后叶小麦拿着医生开好的单，带着妻子去眼科做检查。
当天眼科坐诊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老医生听完小陆的体征描述，当机立断地催促俩人去精神科看看。
年轻小夫妻被吓得不轻，一出办公室的门，叶小麦马上就给叶妈打去电话。
半小时后，叶妈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陪同俩孩子去精神科挂了专家号。
坐在专家门诊的办公室里，叶小麦惴惴不安，小陆更是吓得说不出话。
专家和颜悦色地问完问题，火速开好检查单，直接让孕妇办理了住院手续。
“后来呢？”徐行之也急了，把着方向盘驱车前往医院，“专家到底怎么说的？”
叶小麦同样也是一副如坐针毡的表情，他张了张嘴低声答：“专家说……有可能是……脑瘤。”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车子直直地驶进了住院部的停车场。
徐行之径直坐上电梯，恍然见想起上一回跟叶小麦在医院里碰见的场景。
当时他还有心情跟自己嬉皮笑脸的打趣，而现在……
“叮——”地一声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徐行之跟随叶小麦的脚步来到精神科病房。
门打开，小陆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原本胖乎乎的脸蛋因为焦虑瘦了一大圈。
“妈，嘟嘟来了。”叶小麦又和妻子介绍说，“这我发小，你见过的。”
小陆点点头，乌黑的眼眸里透着犹豫和迟疑。
病床旁的叶妈正忙着给儿媳妇削水果，见徐行之来了，起身招呼他坐。
徐行之左右打量了一眼这间病房的格局，十五六平的屋子里摆了三张病床，房门正对着护士台，喧哗吵闹，空气浑浊。
他心里五味杂陈，暗暗朝叶妈使了个颜色，把人叫出门。
叶小麦这人胆子小，从小到大哪里碰上过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徐行之知道问他也没用，索性还是找叶妈来商量。
“干妈，小陆到底什么病，有准信了吗？”站在走廊里，徐行之开门见山地问：“接下来你们什么打算？”
当着儿子儿媳的面叶妈只能佯装镇定，劝慰他们放宽心，有病治病，没病就当做个全身检查了。
背过身的时候，叶妈却是在暗地里偷偷抹眼泪。
就连在丈夫面前，她也只能强颜欢笑，不敢透露实情。
“安排了后天一早做二次的脑部CT。”叶妈红了红眼眶，沉默几秒后，叹口气道：“我上网查过了，脑瘤这东西还分良性和恶性，干妈就是怕……”
话未说完，她已然泣不成声。
徐行之闻言，脸色也随之凝重了起来。
“干妈，先别自己吓自己了。”他轻声细语地劝道：“现在不是还没做检查吗，结果是好是坏还两说。”
叶妈抹了把脸，哽咽不已：“小麦这孩子命苦，打小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眼看日子有奔头了……”
当妈的都心疼孩子，徐行之心里明白，他哑着嗓子问：“问过医生了没？治这病得多少钱？”
“嘟，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叶妈啜泣道：“你的钱是你的，将来你也得讨媳妇。”
徐行之急了，打断她：“干妈，这都什么时候了，咱能把病治好就好……”他回想起在病房里的无意间的一瞥，为叶小麦揪心：“你是我干妈，小麦就是我兄弟……哪有人不帮自己亲兄弟的！”
叶妈怔了怔，意识到他话里的决心后，歪过脑袋哭得更是肝肠寸断。
徐行之见此，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担忧的确实另一件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