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只许你》Wang忆

10、摩擦

　　【爱情哪有狗血电视剧里写的那么单薄美好啊，命运给予你的导向，就在一个个不经意日常的蛛丝马迹里。】

　　“……对，吴老师那边看看再谈谈，嗯，能续约最好，毕竟大家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条件我们还是得考量一下再，嗯，可以，行，再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或者卫总沟通，好，拜拜~”两人距离上次见面，又隔了好几天，周末好容易赶了一天两人都有空，便约好了一起玩，结果刚出发，斯婧妍就接到了工作电话，站原地打了半天，打电话期间，叶森像只小狗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斯婧妍，还时不时做着各种表情逗她。斯婧妍强压着，假装生气，不断示意他不要闹，不断用手扒拉开叶森调皮的手，还要稳定住声音，不让电话那头听出异样。挂了电话后，斯婧妍气呼呼地白了叶森一眼，“别闹，工作呢，太讨厌了你~”
　　叶森还像刚才一样没脸没皮地探着脑袋说道：“我女朋友认真工作的样子，也迷人得让人这么挪不开眼~”边说着抬手握住了斯婧妍推搡的手，两人刚刚温柔对视了三秒不到，叶森的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喂，丁总~奥，我现在在外面呢~”叶森满脸为难的表情看着斯婧妍，斯婧妍点头示意，让他答应。“好，稍等一下，我马上赶回去弄！”
　　叶森挂了电话，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啊，有个模块出了点问题，我得临时回公司加班，今天恐怕不能出去玩了！”
　　“没关系，这有什么，工作很重要。安心去，我们下次再约就是了。这很正常啊，像你我的一些工作的模式都是忙项目的，不可能正常朝九晚五，周末法定假日让你正常休息，不过没事，现在劳动法这么完善，这些加班最后要么给你攒成假期，要么给你折成钱，都很好啊。”斯婧妍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很自然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同样的事情出现在你身上，在工作和我之间你也是选择工作喽？”
　　“分情况啊，如果是你有紧急或要紧的事情，我肯定尽量紧着你，如果只是像今天这种的日常约会，我肯定毫不犹豫选工作啊，工作是最重要的，它永远不会辜负你。”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约次会，还没待一会，今天可是周末~”叶森有些不大高兴了~
　　斯婧妍看出他的不悦，立马哄道：“你现在刚入职，得努力干出点成绩，站住脚跟。这样，我陪你好吧，我没什么事了，我陪你，听话！”
　　叶森阴转晴，转了转眼珠，“那你给我充点电！”
　　“啊？”斯婧妍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左脸颊上，斯婧妍往旁边瞟了瞟白了他一眼，笑了笑。两人拉着手去开车往叶森公司走了。
　　到了工位上，叶森就一头扎进了代码里，斯婧妍拉了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来，找了本书，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过了良久，叶森缓缓地抬起头，转过身，看着斯婧妍。
　　斯婧妍放下书，转过头温柔地问道：“怎么了？累了？”
　　叶森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好好一个周末，全泡汤了，让你一个堂堂总裁，陪我一个小职员在这加班~”
　　“很好啊，难得有个机会躲个清闲，安安静静看半天书。”
　　“不无聊吗？”
　　斯婧妍摇摇头。
　　“上哪找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那你就快点认认真真地把活儿干完，我们还能一块吃个饭，我有点饿了都。”
　　“遵命！”叶森笑着滚回了代码里。
　　斯婧妍笑了笑，又拿起书继续看起来……
　　两人晚上吃饭的时候，斯婧妍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对了，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叶森惊喜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斯婧妍从包里拿出他的身份证，“喏，你身份证在你上次外套口袋里。”
　　叶森接过身份证，放进包里，回复到：“几个大学的同学好哥们儿，打算一块聚一聚。”
　　“行，那你们好好玩吧。”斯婧妍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我生日你不来吗？”叶森诧异道。
　　“你确定吗？”斯婧妍有些突然。
　　“嗯，我得好好跟他们显摆显摆，他们都想见见你！对了，你别订餐厅了，去我们的据点儿。”
　　斯婧妍点点头。

　　叶森生日那天，约在了他们大学附近的饭店里，斯婧妍下班前有事耽搁了下，到了地方不好停车，去的有些晚，叶森接了电话出来接她，斯婧妍转手从车上拿出一束花，塞给叶森，叶森一愣：“不都该我送你花，你还送我花！”“以后有的是机会。”斯婧妍不在意地接道。
　　一进门，互相介绍完，大家都打招呼，明显基本有的是眼前一亮，惊艳或者喜欢的表情，有的明显就带着其它意味，斯婧妍一目了然，心里明了，微笑不语。好在毕竟都是年轻人，没有太过多在意。一坐下，叶森就被他们按着，在等上菜的功夫，打了把游戏。斯婧妍靠在他肩膀上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上完菜，大家把蛋糕点上蜡烛，唱生日歌，叶森看着斯婧妍许完愿吹完蜡烛，斯婧妍递给叶森一个盒子，说了句“生日快乐！”叶森开心地打开盒子，是款男士手表，大家都惊呆了，“姐，你这个是正品吧，得老贵了。”“和姐的一比，我们这就拿不出手了……”
　　斯婧妍突然意识到有些草率了，忙说道：“没有，只是个基础款，没多少钱，我是想着，工作了，他需要有个。”叶森赶忙去看旁边人的礼物，岔开了话题。果然，大家送的都是什么游戏装备，游戏皮肤还有一些正常年轻人过生日送的一些常见礼物。
　　吃饭中间，有个女生突然问：“姐姐，今天热搜那个Y跟W是你们公司的吗，他俩事儿是真的吗？”斯婧妍很冷静地回了句“对不起，无可奉告。”对方不放弃：“你不是在传媒公司上班吗？不能一点消息不知道吧，哎呀，我们又不会出去跟别人乱说，就在这我们自己八卦一下。”对于斯婧妍的工作，好在叶森没有对他们透露太多。“不好意思，我们公司有规定，任何人不得泄露公司内部任何讯息，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和准则。”女孩撇了撇嘴，悻悻地转过头去，幸亏有服务人员来送酒，转移了尴尬。然后，后面的整个半程，斯婧妍就默默地在看着那些年轻人初入社会那种不成熟的拼酒劝酒，以及互相吐槽着新公司的各种不满，虽然很多在斯婧妍听来很幼稚，很不该，但是她忍住了自己企图劝说的“过来人”念头。一行人酒足饭饱之后，叶森没有接受朋友们换地方下一项的提议，没有跟着去，陪着斯婧妍回去了。
　　两人等代驾的时间，斯婧妍说道：“刚才饭吃得挺尴尬的吧，我欠考虑了，礼物等过后私下单独给你就好了~”
　　“没有，还好吧，不过礼物确实太贵重了，别再给我买了~我不能老让女朋友给我花钱，不然别人真把我当成你身边吃软饭的了~”
　　“你很介意吗？”
　　“我不介意，但是我不想别人那么想你，想我们。”叶森解释道。
　　“我知道了，帮我跟你同学们说声不好意思吧，我的工作确实不便多说，其实很多工作都是。”斯婧妍抱着胳膊，低头活动着穿高跟鞋的脚踝。
　　“嗨，没事儿，他们说话就那样，有时我也接不上，你不用理他们，你说那些他们可能不理解。”
　　“等理解就晚了，他们今天说那些职场的事情，你可别跟他们一样处理方式啊，太不成熟了，这样会吃亏的！”斯婧妍严肃地说着。
　　“好了，你别生气，这样，以后工作方面的事情我都听你的，好吗，别跟一群职场菜鸟生气了啊，我大不了以后少跟他们混，我今儿过生日你看~”叶森看着斯婧妍的脸假装可怜的说道。
　　斯婧妍笑了笑：“我又好为人师了，我得改改我跟你在一起时的这个毛病，我以后会注意的，我们都给彼此多一点时间，慢慢适应吧。”
　　“那~你不生气了？”叶森试探道。
　　“生哪门子气啊，我没有生气。”斯婧妍笑道。
　　“那帮我把你的生日礼物戴上呗！”叶森得意洋洋地把手表递给她，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斯婧妍轻轻地给他仔细戴上，抓着胳膊细细端详，“很适合，不错奥。”
　　叶森自己端详了一下，开心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把斯婧妍搂进了怀里……
　　回去的路上，斯婧妍突然问叶森：“你周五晚上有空吗？”
　　“应该没什么事吧，怎么了？”
　　“周五，我们公司有个酒会，到时也会来很多其他行业的人，携伴出席，怎么样，作为男朋友，赏个脸陪我参加吧？”
　　“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叶森摸着下巴开玩笑道。
　　“行，那你考虑吧，我换人，一堆人选我这。”斯婧妍笑着说。
　　叶森带着抗议的眼神看向她。
　　“西装回头我让他们帮你送公司，收到记着先试一下！”斯婧妍假装若无其事，继续说道。
　　“那你得让我把西装的钱给你。”
　　“你不用~”
　　“不行，说了不能老花你的钱，跟你在一块，以后免不了参加这样的场合，我自己工作也确实需要，本来我就要买啊，我现在有工作，负担得起了。”叶森严肃地说道。
　　“OK啊，随你啊。”

　　宴会当晚，因为穿礼服不方便并且晚上需要喝酒，斯婧妍就没有开车，直接从公司派车接上叶森，又接着去接的她。车子停在门口等斯婧妍出来的时候，叶森从车上下来了，远远看见斯婧妍缓缓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落地长裙，剪裁简单利落，肩部白纱披肩袖，绣着立体花纹，后背半纱装饰隐约透出背部的姣好线条与绝佳肌肤状态，半长的头发全部简单束到后面，额前和两鬓留了点点碎发，带着叶子形状的闪钻耳环，整个造型简单大方，衬得整个人明艳动人，好身材一览无遗，却又不会太过张扬，太抢风头，而且跟叶森今天这身浅灰色西装绝配。叶森整个人已经看呆了，怔怔地立在原地。斯婧妍无奈地撇撇嘴，把入迷的他叫了回来：“喂，叶先生，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吗，快醒醒，有那么好看吗？快过来扶我，这不好走的~”
　　“奥！~”叶森赶忙跑过去，一只手帮斯婧妍拎着裙角，另一只手抬起，让斯婧妍挽住，把她扶上车，都整理好后上车坐好出发。“你今天好美~”叶森感叹道。
　　“谢谢，你也很帅啊，叶先生。”斯婧妍认真打量着叶森说道。
　　“完了，根本挪不开眼，我今晚上看不了别的了。”叶森摆出苦恼的表情。
　　“今晚现场有很多明星名媛什么的，比我好看的可太多了。不过说来真可笑，人类的动物属性还真是，这样的场合那么多优秀的人，不去谈一些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大部分都不由自主地去盯着人好不好看，可却忘了打扮好看得体只是一个出席的基本礼仪而已。”斯婧妍自嘲似的笑了笑。
　　“我看不见他们，我只看得见你。”
　　“那可不行，你得多去认识一些人，特别是跟你行业有关的，对你会有帮助的，不能只看我。”斯婧妍提醒着。
　　叶森撅了下嘴，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掏出手机，非要上网搜搜斯婧妍过往的一些各种场合的造型，他相信一定有比今晚还好看的，他要多看看她不同的样子……
　　斯婧妍挽着叶森，在入口处签到台签到，期间还跟一些碰到的熟人打招呼，拍照，斯婧妍很大方地跟大家介绍自己男朋友叶森，好多人看到叶森几乎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表情，各种态度的都有，碍于斯婧妍的面子，没有太表现出来，大多都是社交名利场的老油条，这种尴尬很容易掩饰过去。
　　大家寒暄的时候，突然外面一阵躁动，旁边人说应该是吴老师到了，吴XX，圈里人称吴老师，实力派资深男演员，国内所有的电影节电视节奖项大满贯得主，也是天海自家艺人，合作多年。吴老师一进门，大家都围了上去，纷纷打招呼，寒暄，拍照，转到斯婧妍这，斯婧妍挽着叶森打招呼，吴老师上去隔开了叶森，给斯婧妍一个大大的拥抱，“哎呀，我的斯总，我的婧妍呀~”斯婧妍礼貌地拥抱完，然后转头介绍：“好久不见呀，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叶森！”叶森顺着话，礼貌地抬起握手的姿势：“你好，吴老师，看过很多您的戏，太好看了。”吴老师没有接茬，假装不经意，搂着斯婧妍肩膀往宴会厅里走，“唉，我可老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哈，少说半年了吧……我可听说你这几个月过挺精彩啊……我刚下戏啊，暂时没了，歇息一段……”叶森尴尬地收回手，跟在后面进去了。
　　大厅里，高晴，卫轩和杜威他们早到了，三人看着叶森，杜威半开玩笑地说：“姐们儿今天是要官宣啊！”“确实匆忙了点。”“确实冲动了点儿。”“看看现场这些人，待会儿指不定听到些什么。”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看着斯婧妍他们走了过来，一帮人汇合，聊了会儿，然后又分开四下各自张罗去了。
　　斯婧妍每次刚拉回叶森的手，没说几句话，又被别人岔开。最后叶森默默退到一边，拿了杯酒，在落地窗前百无聊赖地欣赏夜色。转头瞄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小男孩，拿着个魔方，在皱着眉头摆弄，叶森走到跟前，蹲下来，小男孩冲他笑了笑，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叶森也笑了。小男孩走过去，把魔方举到叶森面前，问道：“叔叔，你会玩这个吗？”
　　“会呀，我来变给你看看吧。”叶森差不多一分钟不到把魔方所有的面都完成了，小男孩惊得下巴都合不上，“天呐，叔叔你太厉害了！”
　　“其实有很多人玩得比我还厉害的，用时更短的，等你慢慢摸索到规律技巧，你也可以的，加油！”叶森摸摸小男孩的头。“嗯，谢谢叔叔！”突然有人在叫小男孩的名字，小男孩就跑开了，回头冲叶森一直笑。
　　小男孩走远，叶森回过头继续欣赏夜色。杜威拿着酒杯，走了过来，“跑这儿躲清闲了？怎么样，不适应是不是？你家婧妍在那水深火热呢，你也不去帮帮她。”
　　“我什么话都插不上，根本就帮不上忙。”叶森无奈地说。
　　“你真当我们就游刃有余吗，都是装的，都虚。我们也超级厌恶这种场合，当初创立公司的时候，我们四个信誓旦旦，誓要做这个行业的一股清流，认认真真做业绩，拼实力，绝不弄这些虚的有的没的，现实啊，啪啪打脸啊。有的时候啊，你不可避免的就得应付一些类似的情况，你看着婧妍在那好像很自如吧，其实比加班加了两个通宵还疲惫。可是你去外面看看那些每天为了生存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些没有安全措施高空作业的，那些即使身体有残疾还在努力自食其力的，还有那些躺在医院里连起码的健康地活着都是奢侈的人……苦难有的是，我们这都不算什么，人逼到时候，这不算什么了都。”杜威戏谑着，喝了口酒，好像说完，又好像没说完。好像在对叶森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刚吴老师给你难堪了？”杜威又喝了口酒。
　　“谈不上，他好像不喜欢我？”
　　“你别放心上，艺术家，难免有些怪癖。你知道他吧？”
　　“看过好多他的电视电影，很厉害。”
　　“那你知不知道，当初他最当红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签了我们当时一个刚刚成立的新公司，一直合作至今，他这个合同就是冲着婧妍签的，你知道为什么了吧？”杜威碰了一下叶森的杯，转身又另一幅面孔social去了。
　　叶森转身看看被人围住的斯婧妍，一边在保持着社交的礼貌仪态，一面不时转头在人群中搜寻着叶森的影子。四目相会的时候，斯婧妍笑了，叶森笑着朝她走去。
　　这个时候刚才的小男孩出现在旁边，一手还拿着刚才的魔方，一个手转身去拿旁边桌上的蛋糕，翘着脚够，有点晃，手里的魔方掉落滚了出去。正巧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上菜，车刚停下，还没踩下轮子的防滑锁，就被旁边客人叫去，说那边有人洒了酒。小男孩跪在地上爬行，到处找自己的魔方，伸手把餐车一拉推了出去，发现魔方，开心地拿起来。但是没有注意到，此时餐车冲着斯婧妍那堆人过去了，旁边的吴老师一转身，一脚把车顺势蹬了回去，眼看要撞上还在原地的小男孩，正走过来的叶森眼疾手快，一下挡住餐车，抱着小男孩躲开，因为重心不稳，碰到了旁边餐桌，杯子碟子食物碎落一地，突然巨大的声响，让偌大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小男孩有点吓哭，叶森抱着他轻轻安慰着。斯婧妍他们赶忙上前，查看情况。“孩子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叶森指着吴老师：“你得跟孩子道歉，你差点撞着他！”
　　孩子的家人出现，把孩子抱走，酒店的工作人员也陆续过来清理现场。斯婧妍转身让高晴他们帮忙引导大家照常继续晚宴。
　　这个时候，吴老师走上前去，一只手搭着叶森的肩膀，靠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凭什么在这对我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真把自己当成婧妍男朋友了，软饭硬吃看你吃几天，等玩够被踹了，边上哭去吧——”话音未落，叶森退后一步，拳头已经追了过来，吴老师措手不及，应拳倒地，周围人又把目光停在了这边。
　　斯婧妍赶忙过去隔在了又扑上来的两人中间，卫轩和杜威把吴老师扶开，斯婧妍拽着叶森胳膊，尽量压低声音：“你在干嘛？怎么能打人呢？去道个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要道也是他跟那个小朋友道歉，婧妍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就让我道歉？”叶森甩开斯婧妍的手气愤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打人是不对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这样这个场合让我很尴尬的，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得善后去。”斯婧妍话刚说完，叶森径直离开了，斯婧妍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转头去找吴老师。
　　吴老师在休息室，用冰块在冰敷。斯婧妍走进去，看着他：“对不起，吴老师，我代表我男朋友跟你道歉，他年轻不懂事，请多担待！”
　　“哼，年轻不懂事，你从哪划拉的这么个愣头青，不是，婧妍，你玩归玩儿，你差不多就收，怎么还认真了还？”
　　“不好意思啊，吴老师，我再次跟您道歉，但是也请你尊重我的男朋友，我没有在玩儿~”斯婧妍严肃回答道。
　　“那他现在人哪去了？说几句不愿听的就打人，出了烂摊子收拾不了不开心了就跑，我才说那么几句就受不了了，如果你们将来真在一块，有的他受的了，他听见今天在场的其他人怎么说他，怎么说你们的吗！”吴老师有些失控地说。
　　“我不在意他们怎么说，网上形形色色的新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只是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而已。”
　　“婧妍，我是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对吧？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娶你，退出娱乐圈，专心陪着你。”吴老师拿开冰块，起身上前。
　　斯婧妍后退一步，回绝道：“我何德何能，让吴老师如此对待，观众也不能答应啊，您还是好好创作，一片真心留给观众和将来陪您的那位更优秀的女士吧，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朋友之间，有些玩笑开不得，今天到场的有很多媒体的朋友，有些话不能乱说，您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斯婧妍转头就去找了高晴他们帮忙善后，然后离开，坐上公司的车，一路追叶森去了。
　　叶森脱了西装外套，松了领带，垂头丧气地走着，所以并没有走太远，斯婧妍让司机开过去截住他，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叫上车。
　　“对不起，刚才场面有些混乱，完全没有弄清状况，处理得欠妥，我跟你道歉。”斯婧妍主动打破安静。
　　“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人是他！”叶森还是气呼呼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冲动打人是不对的，你受了这么多年高等教育，出来就只会拳头解决问题吗？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斯婧妍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我幼稚，你听见他在我耳边说的话了吗，你知道他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们的吗？那样一个人，说出那样的话，真是德不配位！”叶森反驳。
　　“人生是没有办法一直待在你自己喜欢的环境里，只见你喜欢的人，只做你喜欢的事的，只要你还得活着，还得工作，有时候就是要面对一些不喜欢的人和一些不喜欢的场合的，有些场合就是分三六九等的。”斯婧妍强耐着性子解释道。
　　叶森一面暴躁地从车上又下来了，一面打断斯婧妍的话：“婧妍，你不要再跟我说你那些大道理了~那些人倒是践行着你说的那些社会准则，可是背地里那样说着我们。说着那样的话，变成那样的人，我就算有一天融入到那个社交圈里，又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我将来有没有可能出人头地，但我确定的是，不管我成不成功都不要变成他们那样的人。镜头前满口仁义道德，谦逊礼貌，背地里狭隘傲慢，龌龊无理！网上说的没错，你们圈真乱！”
　　斯婧妍震惊于叶森此刻说的话，“随你怎么想，不过我告诉你，我的日常就是这样的圈子，我就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其中的一员！”气愤地说完，让司机开车离开，把叶森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