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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温存犹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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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举起游戏机开心地说道:“哈哈,我赢啦。”
齐衍将游戏机一甩,做出很不甘心的样子:“哎呀,差一点点,我不去刚才那个弯道就好了。”
呼唤挑着眉:“哼小菜鸡,输了就输了,别找理由。”
“对对对,宝贝,你最厉害了。”齐衍起身勾了勾呼唤的下巴,将一侧的窗户关上,抱着呼唤回了病床上:“窗边太冷了,等会下雨会飘进来的。”
呼唤搂着齐衍的脖子,顿了顿轻声问:“齐衍,我当时从楼上掉下去,你在想什么?”
齐衍被问得停了手上的动作,良久才把被子给呼唤掖好,一手搭在呼唤的手背上才说:“也没想什么。”
扑过去与他一起跳下去纯粹就是属于本能反应。
呼唤笑了笑也没有接着问下去,转了话题:“那你知道下面有直升飞机在接着我们吗?”
齐衍点点头:“我知道,但是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高空驾驶飞行本来就很考验驾驶员的技术,更何况是四架要呈现在统一的水平线上,还要四角分开把降落伞撑开,能得救算我们运气好。”
“是啊,都是运气好。”呼唤想起当时从高楼坠落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齐衍,我昏迷的那两天好像记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什么事?”齐衍脸色顿时僵了僵。
呼唤躺在病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拉着齐衍也上了床,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呼唤稍微动了动肩膀就滑进齐衍的胸膛,闻着那淡淡的柠檬香,他最近似乎特别喜欢与齐衍这样接触,好像能得到很大的安全感。
呼唤对着齐衍的喉结吹了吹,缓缓地说:“我想起了很多以前在H大的事情,那次在公交车站,你忽然冒雨跑去买伞,然后还把自己淋地跟个落汤鸡一样地跑回来,还要非要把买的伞给我,是不是吃醋啦?”
这事就像是长在齐衍心上的一根刺,他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接二连三的告白,但他始终没有勇气让自己也走出那一步,他恨自己的懦弱与无能,明明就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去做。
齐衍没回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喜欢那种娇小的女生吗?”
“喜欢啊,你不觉得那种女生很可爱吗?眼睛大大圆圆的很好看。”呼唤故意说着,抬眼偷瞄了一眼齐衍逐渐暗下来的脸色,笑着往他胸口一锤:“你是笨蛋啊,我喜欢男人,又怎么会喜欢她呢。”
齐衍顿了顿,低头将呼唤按在胸前亲吻,直到两人呼吸都乱了才松开口:“那你喜欢我吗?”
呼唤笑了笑,将齐衍下巴叼在齿间磨了磨,低迷的声音像是能魅惑的妖怪。
“我是爱你。”
齐衍也十分讨厌自己这想东想西的思绪,患得患失的无助感,好像只要事情与呼唤相关,他便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想一遍又一遍地得到呼唤亲口说的肯定才罢休。
柳焕笙刚从时透病房里吃了瘪出来,便转头来了呼唤的病房想找找安慰,没想到开门就看到床上那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嘴巴碰到一起发出的声音让人脸红,迎面被塞了好大一口狗粮,心情不免更郁闷了。
柳焕笙站在门边大声咳了咳,用病案本挡住下半边脸,露出眼睛慢慢走了进去:“哎呦,现在还是大白天好不好,这窗户不关门不锁地就敢抱在一起,这还有医生要查房呢,稍微注意一点影响啊。”
呼唤像只猫似地躲进被子里,试图将整个脸都埋起来,齐衍也不害臊,将呼唤捞回来架在怀中,当着柳焕笙的面亲了好几口才放人,打开之前买的饮料插了根吸管递到呼唤的嘴边才下了床。
齐衍知道柳焕笙多半是有话要说,下了床就直接往门边走,示意他跟过来,倚在门边嘴里还不忘打趣他:“你自己老婆哄不好就来找我们的不痛快,嫉妒了吧。”
刘焕笙顶了顶腮,指着齐衍那副春风得意的脸:“你小子...,别太过分了啊。”
齐衍头发被枕头蹭得东倒西歪,衣服也松松垮垮地,脸上一副‘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有脸在这说我别太过分’的表情。
柳焕笙挥了挥手,得,欲求不满的男人咱惹不起。
“后天就是崔斌的葬礼了,听警局的人说,他老婆带着他儿子回来了,是那个叫彭沐风的给接回来的。”
柳焕笙说着摸出烟盒来在手里把玩,就这靠墙的位置往隔壁病房的门把手一模,果然上了锁,又垂头丧气地将烟盒放回了口袋,朝着齐衍问:“你要去吗?”
按理说,谁摊上这种事肯定是避之不及的,但齐衍想了想还是说道:“到时候再说吧,有时间就去,没时间就算了。”
“行吧,那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柳焕笙本就是来找时透碰了壁,顺带着将崔斌葬礼的时候告诉齐衍,说完也不多留,最后往时透的病房看了眼就离开了。
崔斌的葬礼如期举行,崔斌的母亲前两天也刚办完葬礼,接二连三的打击对这个家庭造成了重创,任谁来都能以承受,崔傅带着家人在门口迎宾,短短几天时间,人实在是憔悴不已。
崔斌的死亡原因毕竟不光彩,葬礼的布置也是一切从简草草举办,现场出了崔斌的家人亲戚外,只有齐衍和田东这两个外人与彭沐风参加了。
原来早年间田东为了帮时锦在催傅手中争取一块标地的时候,在其中试了一点手脚让崔傅没办法准时感到投标现场,从而错失了竞争的机会,但就在崔傅努力赶来的路上,车辆发生了比较严重的车祸,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崔傅的大儿子崔泽当场身亡。
司机是个单亲爸爸独自带着女儿讨生活,崔家觉得对不起这个司机,就把司机的女儿接到了崔家一起养着,没想到着一来二去,崔斌便和她产生了感情并且怀了孕。
崔斌是崔家唯一的儿子,承担继承家业的重任,联姻是家族复兴的唯一门路,家里自然是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崔斌便以送她出国读书的理由,送她去了国外将孩子生了下来,每年也时常出国去看望她们母子。
现在崔斌已经不在了,孩子作为他唯一的血脉,就算崔家再不想认,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不得不认了。
这场事故虽然是一场意外,但起因还是由时锦和田东而起,漫长已久攒下的恩怨造就了现在这样凄凉的结局,不免让人唏嘘。
田东来得早,准备了花束和慰问金,崔傅也不想将场面闹得太难看,还是请田东进来了,但毕竟两人恩怨已深不是能握手言和的程度,田东不便久留祭奠完就匆匆离开了。
齐衍是将呼唤哄着睡完午觉才赶过去的,中午天上下了点蒙蒙细雨,齐衍撑着一把黑伞进门的时候正巧迎面撞上彭沐风,他戴了顶帽子眼睛哭得红肿,看到齐衍的时候愣了愣神,随后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崔家与齐衍倒是没什么恩怨,明面上齐衍算是糟了无妄之灾,现在还肯来出席崔斌的葬礼,崔家自然是不会为难他的。
齐衍走完流程出来时天空中的小雨已经停了,彭沐风正站在不远处的樟树下隔空望着齐衍,似乎是有话要说。
齐衍将伞收好,缓步走了上去,淡淡地开口:“说吧。”
彭沐风戴了墨镜,遮住他哭肿的眼睛,但沙哑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难过:“我听说崔斌绑了你...男朋友,这事是真的吗?”
齐衍轻轻地扫了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
“是真的...”彭沐风有些惊讶,似乎确实不清楚崔斌的所作所为,而后又叹了口气:“我早该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劝他别做傻事,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
彭沐风表情有些欲言又止,齐衍也不想多耽搁直接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彭沐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能听到才小声开口:“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但是或许和你男朋友有关系...”
齐衍抬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崔斌大概在一个月前找我帮过一个忙,他让我想办法把他女人和儿子接回国,这事他一直瞒着我,虽说我心里有气,但念在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还是帮了这个忙,我家在国外也有些门路,很快就找到了他女人和孩子,但是他说先不要那么早接他们回来,我就让国外那边暂时把她们安置到了货船上生活,可就在崔斌去世前大概不到十天的时候,她们母子二人被人给抢走了。”
“崔斌当时急昏了头,但也告诉我让我不要再管这个事了,说是有危险,我再问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但是这人是自从我手里被弄丢的,我有责任心里也愧疚,所以我派人去暗中跟进过,抢人的那群人似乎不太重视也或许是资金不够,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废弃楼房,除了母子俩,也就只有三个人在看守,我派过去的人很快就摸了进去,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将人救了出来,并且还拍到了一些视频,里面提到了你和你男朋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