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桉》颜氲

7、第 7 章

　　白栖不再想，而是去写作业了。对面的蓝桉亦是如此。
　　这天晚上，蓝桉罕见的做了一次噩梦。
　　“蓝桉！快来，我们要去吃饭了。”有一个人在喊着蓝桉，但蓝桉看不清那人的脸，也分辨不出那人的身形。
　　但双腿却自己走向了那边。那好像是一间酒吧，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每个人都在扭来扭去。
　　蓝桉面前的桌上摆着酒。过了不久，狂欢的声音突然成为了尖叫。蓝桉着急地抬头向上看去。那个人在尖叫，嘴里喊着蓝桉救他。
　　蓝桉拨开混乱的人群，但始终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他跑到这头，声音在那头响起。
　　再一抬头，这是医院，床上躺着一个人，旁边有医生在说话。
　　“病人的手臂骨折，但好在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以后不能提太重的物体。”
　　“好的，谢谢医生，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蓝桉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少吃辛辣刺激油腻的食物就行。”医生说完便走了。
　　“蓝桉，我好疼啊。”
　　“别怕，我给你打回来。”正处于叛逆期的蓝桉，说出了这句话。
　　再一抬头，又是那个酒吧，他找到了那人，与他撕打起来。过了没多久，蓝桉被那人压在桌上，桌上是酒。辛辣的酒味与血腥味充斥着蓝桉的鼻腔，让蓝桉想吐。
　　他被人揪着头发提起来，那人猛捶在蓝桉的肚子上，一下，两下……
　　知道蓝桉吐出来，那人才松手。
　　“小样，和我斗，你还嫩了点。下次别惹我。”那人撂下这句话就走了，蓝桉跪在地上，煎熬的等待这肚子能不痛了。
　　……
　　蓝桉被惊醒，梦里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小腹出还在隐隐作痛。蓝桉摸着头上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跑进洗手间，把头放进凉水里。猛的抬头，才相信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他坐到书桌前，看着墙上的照片，希望可以从里面找出点什么痕迹来，但是找不到。
　　他又拿到手机，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依旧找不到一点踪迹。
　　这会距离上学还有一小时，蓝桉再也睡不着了，索性拿起书开始看。
　　……
　　经过几天的相处，白栖已经习惯了身旁有蓝桉。但今天却没有听到对面开门的响声。
　　白栖本不想管，但鬼使神差地敲了敲对面的门。
　　门被打开了，蓝桉脸上的不耐烦在看清楚来人后变成了懵逼。
　　“你怎么突然来敲我家们了？”
　　“我今天看你……”
　　蓝桉不等他说完就说：“是不是少了哥的陪伴？”
　　白栖不想再与这人说话，只能点点头，敷衍的表示蓝桉说得对。
　　“真是的，等等我。进来吧。”
　　白栖摇摇头，表示在门口等他。蓝桉也没强求，过了几分钟便出来了。
　　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话。
　　“白栖，蓝桉，交一下作业！”茹晓钥喊到。
　　“行。等等，是数学对吧？”
　　“对对对，快点。”
　　“行。”
　　张野转过头来，看着他两：“你们两语文那个卷子借我看看。”
　　白栖抬头看着他。张野明白，这是为什么的意思。
　　“我有一题不会。”
　　“是不会还是没写。”白栖一针见血。
　　“额……没写……”蓝桉看着他们俩，像一个好奇宝宝。
　　“我就知道，哪一题？”
　　“最后一题。”
　　白栖将卷子给张野。张野欢天喜地地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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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上完课后，学生们忍着困倦走向食堂。
　　张野，蓝桉和白栖一起走着，周涛突然窜了出来。
　　“孩儿，有没有想爹爹啊？”周涛搂着张野的肩膀。
　　“你滚一边去。还爹爹，我你爸爸呢。”张野推开周涛。
　　周涛装作痛心状，手捂胸口，脸上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多年的养育我是喂了狗吗！”
　　张野也不甘示弱：“没有，明明我是你爸爸，明明是我把你拉扯大，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反过来了。心寒，太心寒了。”
　　“呕，别装了。”周涛先忍不住了，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小样，看我完神你。”张野得意洋洋。
　　蓝桉在旁边笑的嘎嘎乐，原本想看看白栖笑了没，一转头就看见白栖早走远了。
　　蓝桉刚忙追上与白栖一起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