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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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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9日天气雨
今天很冷，天气预报说是雨夹雪，但我只看到了雨。我又在相亲。
相亲对象是个医生，年纪轻轻已经头衔一堆。当然，花边新闻肯定也不少。我向来不吝啬用最坏的想法揣测男人。
饭吃到一半他突然接到电话让他回急诊。我当他是在婉拒，立刻扫码把钱付了。结果是真的。
他说浪费了可惜，要不打包到值班室吃。
我欣赏他的节约，于是搭上了他的车。
熟悉的医院。晚上八点多，急诊刚开始热闹。
值班室里待着无聊，更主要是已经有两个小护士过来看我。她们大概想看看我有没有爬上那张床。
我悠闲得和这里的所有人格格不入，只好去门口透气。然后遇上了位熟人。
老熟人突然向我靠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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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周前从他家离开，我就没再见过他。
放他家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包括那些虫子。
我本想回去拿的，如果他求我。
结果当天他给我发了三段六十秒的语音控诉我是如何缺乏责任心。他试图劝我道歉。
我偏不。
我最讨厌发语音的人。我直接把他拉黑。
听同事说他去画廊找过我，因为他，我把年假都用了。他罪加一等。
风把外面的雨捎进房檐，我往里退了两步，不小心撞到了人。
那人没管我，一头扎进他怀里。是他妹妹。
他妹妹今天没穿白大褂，头发也没扎。她眼泪糊了满脸，问他应该怎么办。
他紧张地看看她，又紧张地看看我。
他妹妹几乎站不住，全靠他搀着。他撑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急诊里扶。
好一副相亲相爱的景象。他还不忘回头和我说让我等他一会。
我又不是傻子。
吹了会冷风，我回值班室吹空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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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半夜相亲对象才出来，他整个人散发着肥皂的味道。提神。
他边吃已经冷了的烧麦，边说今晚消防队躺进来好几个，都挺严重。
有多严重？我问。
他说有两个人腿可能保不住。
真可怜，我说，然后喝了口刚点的奶茶。
他说是啊，家属闹得厉害。然后加了句，闹也没用。
他说里面有个是他们医院医生的家属，才刚结婚半年多。
他说他那同事太有良心，今天还在手术室门口说要不离不弃。
真不愧是老实人的妹妹，我想，他们一家都是死心眼。
吃完他问我要不要去喝酒，我同意，和他并排出去。路过护士台的时候听一群人猜测那位可怜的医生的婚姻将何去何从。
她们一边感叹她爱情的美好，又说现实对她太残酷。
我想的确太残酷了，死脑筋永远学不会转弯。但那都是她自找的，她哥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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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地库。
车开出来的时候雨丝被大灯打得像针。
急诊门口人来人往，有个人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里站着。
车开过急诊大门的时候我有些难过。
但我和那个人确实没什么话好说。如果我和他面对面，也许会劝他不如趁着他妹夫没醒，赶紧和妹妹多待会。说不定妹妹就幡然醒悟。
他估计会更生气。
没想到相亲对象也是玩咖，带我去的bar里气氛组妹妹裤子没比他头发长多少。
仗着晚饭吃得多，我大喝特喝，喝到差点说不清楚自家地址。
不过多年的经验让我得以在最后拒绝他送我上楼的提议。
第一次见就这样，能是什么好东西。我说我们不如做朋友，因为我的朋友都不是好东西。
电梯很慢，慢到我以为时间停止。结果发现我压根没按。
等我到五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手机没电了，屏幕一片漆黑。
走出电梯，依稀看到了邻居。我想打个招呼，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
结果对方主动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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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为态度很好的中年大叔，养了两只贵宾犬。
随着电梯开门，狗开始叫。这就是养狗不好的地方，一有风吹草动它们就记着表忠心。
有只狗咬我，还打开我的电子锁。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泄露了密码，还是我的密码太简单。
我基本上没有抵抗的能力。
狗咬人，难道人还能咬狗吗？
这狗还会说话，不停问我去哪了。
我对它的智商表示遗憾，吹了口气在他脸上，问他闻不闻的出来。
他说他每天晚上都来找我，但我都不在家。
那当然，既然都不用上班，那我为什么还要把晚上用来睡觉？当然是出去玩。
他还问我怎么去医院了，是不是人不舒服。还差点就要幻想出一出带球跑的肥皂剧。
我说我没病，你和你妹妹才有病。
我不想躺到床上去，衣服脏。
那怎么办？他问我。我说我要换衣服，他说他帮我换，我说你知道我衣服在哪里吗。
他竟然真的知道。吓得我赶紧问他是不是在我家里装监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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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衣服我几乎要失去意识，平躺在床上。酒真是好东西，喝到最后再清醒也能睡着。
他跟过来。我大声说穿脏衣服不能上我的床。
他站在床边，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我很快乐。
我说你的衣服太脏了，医院里很多病菌。
他说他已经把大衣脱了。我说没用。
他问我那他怎么办，我说不知道。
他跪倒，轻声在我耳边问他怎么办。我说我怎么知道。
他说我买的被套到了，怎么办。我说你用，爱用不用。
他说新买的橙巴布亚体到了，怎么办。我说关我屁事。
他又问。
问问问，我说你以为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我把靠垫甩他身上。
他反倒把它当靠背。气死我了。
我说你怎么不给你的好妹妹养啊，她连腿断的人都肯养，不肯养一只虫子啊？
这次我成功戳到了他的痛点。
我说她肯定养得好，她多负责啊。
他说她不喜欢虫子。
我疯了，我把枕头也抽出来打他。
我说那我为什么又要喜欢虫子呢？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忘了。
我总是忘了写日记。补日记的我很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