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搞错竹马后，他披着新马甲回来了》immeasurable

43、判刑

　　“他果然是坐不住了。鸢儿，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会尊想牵制各氏的势力，而封氏近年来发展势头太猛，会尊或许想放了姜舟羽来牵制封氏，甚至给封氏一重击。像姜舟羽这种重大案件，不会公开会审，会尊可操作的空间会大一点，但这个方法实在是太不顾一切，太过病态了，希望不是如此。”
　　“不止如此。”有花正说，“父亲恐怕他的目的是为了一统大陆，恐怕他想让各氏都奉他为主。如果如父亲那般猜想，他有如此野心，那封家主定是他的主要针对对象。父亲猜测会尊先前就帮过姜舟羽，他们看似也针对了有花氏，实际上还是为了针对封氏，因为我们两氏联姻，他们不想让封氏再得到更多的助力。”
　　“会尊若有这个心思，定不是一天两天了，父亲既然知道，为何当初还要定下我和封言的婚约？虽说联姻有利于我们有花氏，但同样可能会招来祸患。”
　　有花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鸢儿，有些事，父亲不好说明。只能说，从某种意义上，封言有益于你的命格。况且，据父亲的观察，他应当对你是有意的，至少不会惹你不快。鸢儿，听父亲的，既然你如今大概也不会要和裴棋在一起，就抓牢了封言，鸢儿自小聪慧，应当懂的。若是鸢儿实在喜欢不上他，再养个外室无妨，只是不要太张扬了即可，父亲会永远和你站在一处。”
　　“父亲，你这话我不爱听。”有花绛鸢的眉头皱起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纳侧室，更别说养外室了！”
　　“好好好，是父亲说错话了。”
　　“我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我既已经同意和封言成婚，就不会反悔。他人不错，对我也很仗义，我自然也会对他讲义气。”
　　有花正点点头：“父亲知道，鸢儿向来懂事，也有自己的坚持和看法，只是父亲怕会在情感上委屈了鸢儿。”
　　“哪有这样的好事啊父亲，既然选择了联姻，还强求爱情做什么？况且，爱情不是必需品，我对伴侣的要求没那么高，只要不要惹我，不要绊住我的脚步即可。我从前同您争论爱情，那是因为我要对裴棋负责任……”有花绛鸢声音渐渐小了去，她突然觉得“责任”两字太过烫嘴，突生了一种自己亵渎了爱情纯粹性的愧疚感，“如今我和他已经是普通亲人关系，既然没了要保护的对象，父亲不用多想。就算我之后不和封言成婚，风花雪月这种事，我也没时间做，只会误人误己。我大概不会再有闲工夫喜欢他人，喜欢了也不会有行动的。”
　　封府那边，封言一到家，封寒和封时就迎了过来。
　　“兄长！”
　　“家主。”
　　封时一下扑过去挽住封言的胳膊：“兄长可算回来啦！饿吗？我让人给兄长做了吃食。”
　　“家主要不回来，我可要被累死了。”
　　“不过一个月，你就受不住了？要是有一天，本主把这重担交到你身上，你不得连夜跑路了？”
　　“我不会有这机会的，家主会平平安安，顺遂长寿。”
　　“谢你吉言了。”
　　三人进屋的时候，桌上的菜也齐了，这顿饭主要是给封言一个人吃的，封言平日也不铺张，桌上就三菜一汤，顾着他舟车劳顿，可能更需要歇息，而歇息前不宜吃得过多，每一份菜也都是小盘。
　　“你们倒是细心，我还怕你们搞了一大桌，还在担心一会吃不下呢。”
　　“呐！知兄长莫若我啊！兄长是不知道，封寒是想给你搞一大桌的，多亏你聪明伶俐的妹妹我拦下。”封时给封言盛了碗汤，“对啦，兄长这一路顺利吗？”
　　“还可以。”
　　“可有受伤？我有几日心中十分不宁，总疑心是兄长出了事。”
　　“小伤。”
　　封时听了，微微蹙了眉，她是了解自己兄长的，他说是小伤，那必然是大伤了。
　　“可好全了？”
　　“好全了。”封言夹了根蒜薹，“不必担心。”
　　“绛鸢姐姐呢？”
　　“她倒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也好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
　　“我会的。那你们的感情进展如何？”
　　封时意指的自然是龙鸢草，封寒倒是八卦地立起了耳朵。
　　“一切还顺利。”
　　“家主的意思是，大婚如期举行？那我得多上上心了！”封寒一下站起来，“家主慢慢吃，我再去多筹备筹备，过几个月要和娜管家对接，我们可不能输了阵势。”
　　封言笑了：“不必太过铺张。到时候若是搞得花里胡哨的，不用和有花娜对接，本主自会先让你重做。”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之后的日子还算平稳，各氏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而封氏和有花氏都对姜舟羽在会宫的动向十分留意，只不过会宫防得严，只知道这姜舟羽似乎在会宫又当起了少爷，这会尊倒是对姜舟羽百依百顺的，当然，前提是姜舟羽在牢里乖乖听话。
　　到了会审那日，会尊果然以姜舟羽犯案有由头为由要减轻他的责罚，说是把死罪判为去北方苦寒的雪山劳改。有花绛鸢当然是不准的，当场和会尊顶了嘴。各氏家主大都有些惊讶，毕竟平日里这有花家主最爱和会尊唱双簧了。
　　“本主也不赞同。姜舟羽犯案就算有由头，他该杀的是本主，该是向本主寻仇。怎么杀了本主一次不成，把手伸到有花氏去了？不止害了有花氏许多人，也害了我封氏许多无辜之人。诸位皆知，他姜舟羽害死了本主一位关系甚好的小友，手段残忍，本主和此小友情同手足，本主曾说过，定要替本主这位小友复仇。再说了，他多次冤有头找错主，牵连他人，岂不是和本主一样，不干不净，手染鲜血了？那冤冤相报，本主本就与他有仇，这下更是一定要他死了。”
　　会尊嘴角一抽搐：“啊……本尊并非此意，这商秦大陆谁人不知，姜镇本就为封氏领土，封家主当年所举，自然是无错的。”
　　“会尊，不如各氏投票表决？”有花绛鸢开口，“如何？”
　　“有花家主这话说的，有花氏和封氏都不赞同，其他家主有几个敢赞同的？”
　　“会尊这话说得像本主和有花家主欺负人一样，各家主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是一氏之主，你要相信他们。”
　　庄家主：“如果要投票，本主也不赞成减刑。姜舟羽可是帮了那个瘾枭！我庄氏也受过那瘾草的害，可谓是深受其苦，苦不堪言啊！跟瘾草沾边的，都得死！”
　　庄家主话刚落，王家主也附和了两声，说是当初姜舟羽帮有花添跑了，他们王氏也十分气愤。
　　这商秦大陆势头最大的四位家主都发了话，会尊脸色有些不好。
　　“会尊啊！我前两日就说了，不必哈！就算你保了我，去雪山的路上，也难保我不会被暗杀！况且，你也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我不想再听你的话，你干脆要了我的命，也省得你将来发现我不听话，还要气急败坏来杀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本尊好心同情你，你倒是随意攀咬起本尊来了？真是没良心的！”
　　“是是是，我没良心，我也没志气，您有种就当场灭了这群人，这样您才是真的境界高！高到晚辈这一辈子啊，都无法企及啊！”
　　“闭嘴！”会尊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也有些气急败坏，他本想着只要姜舟羽还有复仇的心愿，他就可以继续利用他，也可以想办法保下他，就算姜舟羽被判处死刑，他也有的是法子偷梁换柱，可是姜舟羽居然敢不听他的话，“没想到你死到临头了，还要挑拨离间，给本尊泼脏水？真是疯了！”
　　会尊此刻恨不得剐了姜舟羽，他觉得此人实在是没用至极，净来浪费他的时间了！亏他还曾对他寄予厚望！
　　如此讨论下来，姜舟羽被判处死刑，行刑日期定在本月二十八，他将在牢里迎来一杯毒酒，他对此没什么异议，说是没想到还能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