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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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两个女孩懵懵地愣在原地。而
而饱经世故的成年人，即便被当成一个怪胎，也依旧面色如常。
“我们也走吧。不是说要去庙会看烟花表演？”
夏油杰示意两个女孩，带着她们向人潮流动的大方向走去。
“原来夏油大人认识她么？”
美美子边走着，边疑惑道：“那个女人叫九十九？是那个云游四方的特级咒术师吗？”
她指的是九十九由基，现在咒术界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
常年在国外游手好闲，祓除咒灵的任务一概不管，与成天加班加点、累死累活从这头跑到那头的五条悟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然，咒术界给她的薪资早就停了，就差没把她除名。
九十九由基也是公认的最神秘的特级咒术师。
夏油杰失笑：“当然不是。”
那个雇佣兵现在做的工作，应该算得上是诅咒师吧？和那个特级毫无关系。
也无怪乎女孩认错，毕竟“九十九”这个姓氏加上过于骇人的压迫感，实在不令人不想到那位最神秘的咒术师。
而且，九十九由基的出身，并不是御三家中任何一家，非常普通平凡。因此也没有同样拥有咒术的族人。
再加之，虽然在日语中，“九十九”作为数字与姓氏读音不同，但出身于辛迪加的人民向来，在这方面不怎么敏感……
于是下载好新世界“语音包”的禁闭者没有深思，在外行走时直接采取了更为顺口的读音——不再是NO.99，而是姓氏九十九。
种种巧合，被误认也不奇怪。
听到夏油杰否定回答后的菜菜子不可置信，她有些后怕地说：“可她看上去很强，评级应该不会低吧？”
“嗯，至少有一级的实力。”夏油杰毫不吝啬对其实力的推测。
转而，他又似真似假地叹气：“只是可惜，她已经隶属于其他组织了。”
菜菜子警觉起来：“那个九十九加入的不会是咒术高专吧？”那是他们当前最大的敌人。
“不是哦。”夏油杰垂眸，对着女孩神情紧张的面庞安抚性一笑，“是一个叫MBCC的组织。”
……
盘星教主夏油杰，因自身术式[咒灵操术]，而不得不吞噬的那些咒灵球，“生前”都是藏匿在人群中的凶恶厉鬼，伺机扑杀自己的猎物。
不过同时，因为咒灵活动范围广泛，也是极好的信息来源。
夏油杰想起了几天前、从濒死咒灵口中撬出来的情报，以及它体内的一个神秘黑匣。
“大人！我说，我都说！！”汇聚着人类负面情绪的咒灵已经过于人性化，像恶心的猴子一样露出谄媚的笑。
这个奇形怪状的一级咒灵，放在外面也是为祸一方的恶霸，但在位列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的夏油杰面前，就显得不够看了。
黑发男人捡起地上掉落的物体，眼神幽暗。
有了类人神智的咒灵察觉到他的意思，立马交代清楚。
“这个黑匣是一个叫【帕尔马】的家伙给我的！说可以增强实力、和两面宿傩的手指类似！”
教祖好奇地眉梢微扬，脸上溅了一点紫色血液。
他弯下腰，笑容温和：“哦？”
“那就烦请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全部告诉我吧。”
……
“然后呢？帕尔马是谁？MBCC又是什么东西？”菜菜子追问。
夏油杰沉吟，简单地解释道：“依照那个杂鱼的话，【帕尔马】是一个新生咒灵。”
“MBCC，则是帕尔马要对付的目标。它在生产制造黑匣，将其分发给有些实力的咒灵，以期它们能快速成长起来，对付MBCC。”
只是同为咒物，这匣子远没有宿傩手指那么厉害。
男人在盘星教内，用一根解开封印的宿傩手指做过实验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相比起手指，它更像是活物。’
黑匣深处一直有一道奇异的声音，在呼唤他、引诱他，虽不解其意，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夏油杰有一天，莫名理解了其中的一丝涵义。
【最强…你是最强……】黑匣这样说着。
这道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将他吞没。但在那之前，他已经先行陷入了那场关于“最强”的回忆。
三年青春，被杀死的无辜少女，鼓着掌的人群，以及漫长的、绵延至今的苦夏。
“不。我可不是什么最强。”
夏油杰攥住宽大衣袖下的方形物体，眉眼间染上一层阴翳。
“说到底，最强这个名号，只该为一人所有。”
“夏油大人？夏油大人！”
女孩的呼唤让男人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他狐狸一样狭长的眼睛带着歉意地弯起，似乎刚才只是微微走了神。
菜菜子没有发觉异样，兴高采烈地说：“刚刚有广播说，烟火大会要开始了。”
这也是他们来横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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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游客请注意，烟花表演即将开始。”
“请会场内部人员不要拥挤，有序就坐。”
广播循环播放着，说话的女声中掺杂了设备电路不良造成的嘈杂噪音，不甚清晰。
尽管如此，这道声音也让局长分外熟悉。
“这个声音，是夜莺副官？”赫卡蒂不确定地说。
海拉条件性反射地问：“我们最近没犯啥事吧？”
坐在她身旁的九十九一愣，手中的章鱼烧都不敢继续吃了。
“……有没有可能，单纯是我邀请她来看烟花的。”局长揉揉海拉的脑袋，说道。
“不过，夜莺副官居然还能在这种广播里说上话啊。”露莉艾卡躺在堇带来的软垫上，拔着触手可及的小草。
晚风习习，如清凉的薄纱拂面，带来草坪的清爽味道和湖水的潮气。
人群大多集中在庙会和街道口，桥边还没有那么拥挤。
局长她们附近便是武装侦探社的营地。春野小姐正整理野餐垫，而谷崎兄妹一如既往地你侬我侬。
科希安静地抱膝坐在露莉旁边，抬头望向夜幕。
结果，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老大，那边是不是侦探社的人？”
科希一回头，便看到了那日在镭钵街见过的褚发男人。
一身便服的中原中也，他身后应该便是黑手党首领森鸥外，以及干部尾崎红叶。
“……”不想被人发现、然后陷入你问我答循环的科希，选择与阴影融为一体。
中原中也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没有发现太宰治的可疑身影，勉强放下心来。
森鸥外牵着异能力幼女的手。
今天爱丽丝没有穿小洋裙，而是符合节日氛围地穿了昂贵和服。
她的蓝眸因为看到了熟人而闪闪发亮，高兴地呼唤道：“露莉酱！我来啦！”
尾崎红叶与堇往来过笑容后，便迈着优雅的步伐到旁边落座。
……
于是，局长便莫名地被一群熟人围坐起来。
侦探社的医师小姐早早看见森鸥外的身影，决定眼不见为净，起身到最远处坐下。
“局长小姐，好久不见啊。”黑手党首领平易近人地笑着，灰黑色的和服削弱了锋芒。
局长拿出应酬的姿态，与他寒暄了几句。
然而这时，循环播放几遍后的广播在此时多出了新的内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本次烟火表演由奎恩集团倾情赞助播出。”夜莺副官优美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即将呈现的特别演出，是专门为‘糯米丝儿’小姐准备的。”
“诶？诶诶诶？”
远处的年轻人们惊讶起来，像一石惊起千层浪。
“奎恩集团？最近那个风头正盛的财团？”了解的人问道。
“啊，这是要表白吗？为一个人准备的烟花表演啊！”女孩声音激动，满含艳羡的情绪。
毕竟，夏日的烟火，在天幕炸开来的瞬间，往往是无数段青涩懵懂的恋情的开始。
饱含少女心的高中生谷崎直美，兴奋起来：“哇！这不就是日剧里常常出现的场面吗？定制的告白烟花什么的……”
“还有，‘糯米丝儿’这个化名也很特别呢，卡哇伊——”
春野附和道：“一定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吧？”
听到这里，科希从遥远的记忆中翻出熟悉的字眼：“‘糯米丝儿’不是局长之前的一个外号吗……”
“咔嚓——”海拉没控制住情绪，啃下一大块金平糖。
她微妙地睨了一眼身旁的灰发女人，发现对方现在已经变成一尊表情空白的雕像了。
“局长？？局长你怎么傻了？”少女晃着她的身体，把她飘走的灵魂唤回。
“啊？啊。”局长像金鱼吐泡泡一样吐出无意义的字节。
“局长你振作一点啊！是不是伊琳娜姐姐要给你表白了？局长，你说句话呀！”露莉艾卡一骨碌爬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道。
少女毫不收敛的外放音量让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也让人知道了“糯米丝儿”究竟是何方神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MBCC局长。
“噗……咳咳咳。”与谢野晶子呛住了。不只是因为“表白”，也是为那个画风格格不入的外号。
没想到，局长的外表是那种成熟可靠的OL系女子，却有这样可爱的昵称啊……
“糯米糍？是那种用稻谷捣磨做的食物吗？”贤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中岛敦瞄了眼那边女人僵硬的身影，小声纠正：“不是啦，只是个外号，指的是局长小姐……”
国木田独步有些恍惚，某个绷带混蛋轻快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回旋：“局长小姐十分受女人欢迎呢！”
‘那个不靠谱家伙，说的居然是真的啊？！’
还以为是太宰治自己轻浮孟浪，便戴“有色眼镜”看人……
现在，国木田的眼镜碎掉了。
“……”
堇沉默着。而时常光顾茶屋的尾崎红叶早已猜到了她的些许心思，投来一丝担忧的目光。
‘是有情敌出现了吗？’红叶抬起衣摆，眸光飘忽，‘堇，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嗯？你们都在说什么？”中原中也有些疑惑，他的重点只抓在了‘奎恩集团’上。“老大，下周要参加的应酬就是这个株式会社的吧？”
“是啊，中也君。”森鸥外似笑非笑。
他突兀地合了下掌：“交给你个任务吧，中也。”
黑手党首领语气压低，仿佛要说什么正事。中原中也不由得也严肃起来，洗耳恭听。
“下次应酬时见到那位伊琳娜总裁，记得说你和局长小姐是熟识哦，说不定她就会给我们黑手党让出一点利益呢！”首领倏地变了脸，双眼放出市侩的光。
“哈？”
终于，局长绷起了脸，正经辟谣。
“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要说些不存在的东西。”
首当其冲的是露莉艾卡，被局长瞪了一眼。不过，绿发女孩依旧笑嘻嘻着，相处久以后，局长对她几乎没有威慑力了。
而且不止露莉一人，大家都露出了然的表情，一副“我们都理解、观念都很开放”的模样，让她的解释苍白无力。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灰发女人卡住，“表白”这个词像什么灼热的东西烫了舌尖，让她说不出口。
“就算是你们说的那个，夜莺她也不可能跟着伊琳娜一起胡闹吧？”
局长搬出MBCC最可靠副官的名头，企图增加一丝说服力。
“可夜莺姐姐平时也会跟你一起胡闹啊。”
露莉艾卡特指以前局长想出来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审查、而夜莺副官只得无奈奉陪的时刻。
“那性质不一样……”
海拉打断了她的话：“局长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啊，伊琳娜那个女人很可怕的。”
作为被某位总裁当作最弱棋子，而直接忽略的普管级禁闭者，海拉向来对伊琳娜敬而远之。
她同情地拍了拍局长的肩膀，一副什么都没听进去的模样。
但紫发少女的眼眸中满是狡黠，显然是在乐此不疲地打趣局长。
“哎……”女人无奈地妥协了。
此时局长模样窘迫，耳根因过于纯情地变成通红。当初解决正事时的威严、稳重气质荡然无存，却是别样的可爱。
“咻——砰——”
一道烟花爆开的声音，令所有人抬起了头，也解救了尴尬的局长。
映入眼帘的是繁星璀璨的仲夏夜，与绚烂耀眼的烟花火，是这个国度关于夏日的最美好景象。
在霓虹人眼中，烟火就像樱花一样绚丽而短暂。
不过堇认为，它们都是愿为欣赏之人怒放到生命尽头的存在。
能让心爱的人看到它们最美的姿态，已然是如蜉蝣般生命的价值所在。
“砰——砰——”
烟花此起彼伏，绽开出各种各样的形态，银白、灿金、如火树银花。
此刻，身侧的灰发女人正为这幅景象惊叹，点点明灭的光芒落入她的眼底，竟比花火更为璀璨。
堇一眨不眨地看着局长，目光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怎么了吗，这样看着我？”灰发女人摸了摸因方才一出闹得滚烫的脸颊。
“啊……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感觉有些应景。”
堇弯起了唇角。
“‘看你换成薄装，才知夏已来临。’”
局长缓慢地眨眨眼，“我没听说过这句话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皓腕搭在浴衣腰封上，好似玉笋芽儿。
“没事，局长。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堇笑了起来。
两人的小声交谈湮没在花火中，但仍能被耳力过人的异能力者听见。
缩在春野怀里的三花猫探出脑袋，猫眼圆睁。
“我记得前一句诗好像是，‘你是我喜欢的人’？”
在这个文豪都变成异能力者的世界观里、重拾写作的“三花猫”夏目漱石，文学素养水平还算不错。
“没想到这位女杀手也……这个神秘的米诺斯危机管理局，还真令人惊讶啊。”
猫咪喵呜了几声，不过无人理解其意。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