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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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娅浑浑噩噩地被带回了韦恩客厅。
她想，她应当是要留守在提姆的墓碑旁的。或者说，她应当是要去陪着提姆的。
但是她得知道，提姆死亡的原因。
如果是意外，那么她会选择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如果是谋杀——
阿莱娅的左手插进口袋，手指摩挲着一个和她手掌一样大的椭球型物体。
她看向那几个扭曲的人影，随后将目光定固在她眼中人形最高的那个上。
身形最高的，应该就是提姆的养父——布鲁斯·韦恩吧？
阿莱娅弯了弯嘴角，轻声道，“提姆是，怎么死的。”
达米安的面色扭曲了一下，但他可是最好的罗宾，当然不会在伪装这件事上掉链子。
他语气冷漠道，“德雷克死于车祸。”
阿莱娅摸着手里忽然变热的椭球，弯起了眼睛，“你在说谎。”
她掏出了那个椭球——或者应该叫它便携式测谎仪，将它置于掌心，“你在说谎，提姆不是死于意外。”
“让我想想——”阿莱娅闭上眼睛，开始了一个一个的点名，“阿卡姆暴///动？黑///帮火拼？又或者仅仅是路边的抢劫犯？啊，也不能排除商业意外——是雇佣、还是恶意杀人？”
她睁开眼睛，眼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告诉我，是哪个。”
阿莱娅没有等待对面的回答，接着道，“看来是属于我不能知道的事情，那么再让我想想——”
她挨个看向对面的五个人形，将嘴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他们都是好人，那么剩下的东西就不需要他们知道了。
她已经没有理智去调查清提姆真正的死因了，所以——她打算把上述的那些人，全部杀死。
阿莱娅若无其事地收回测谎仪，语气轻快道，“现在看起来已经很晚了，我就不必再——”
她忽然停住了声音，身体猛的转向门口的方向，满眼的震惊掩盖住了那神经质的笑容。
她控制不住地奔向门口，一把推开客厅的房门——
随后死死抱住站在门外的提姆。
提姆没死。
提姆活得好好的。
阿莱娅低头，狠狠咬住了提姆的脖颈。
“嘶。”提姆微微歪头，让阿莱娅咬的顺嘴一点，伸手轻轻拍着阿莱娅的后背，“阿莱娅，你怎么来了？”
阿莱娅又用力咬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咬破口，只是闷声地舔了舔她咬出的痕印，什么都没有说。
提姆缩了一下脖子，将目光转向室内——布鲁斯穿着一身家居服，打着哈欠，看起来精神不佳，但是现在是一般夜巡完毕的时间；迪克穿着警服，似乎是办完案回家的样子；杰森穿着皮衣皮裤，一副出门飙车回来的飙车党打扮；达米安……达米安穿着布鲁斯同款的家居服，恶狠狠地盯着他——提姆熟练地无视了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快速扫完屋内的情况，提姆安抚着自己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女朋友，“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在大学时期再一次见面吗？可惜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没有录取我，不然我们就可以在同一所大学上学了。当然，阿莱娅现在到来是在给我一个惊喜吗？”
阿莱娅仿佛已经打定了不再说话的主意，她闭上眼睛，站直身体，随后揽住了提姆。
她完全将提姆抱在了怀里——她终于有了一丝“提姆还活着”的实感。
焦虑的精神得到了缓解，紧绷的心情获得了放松，扭曲的线条渐渐拉直，血色的幻影被真实填满。
阿莱娅再一次地拥有了她的世界。
她将下巴抵在提姆的头顶，狭促地笑了两声，声音疲惫但却舒缓，仿佛清晨的薄露、只是些微的晨光便会蒸发在雾蒙蒙的初晨里，“提米，你好矮。”
提姆：“……”
*
一个半小时前。
由红头罩带着阿莱娅围绕着哥谭兜圈，蝙蝠侠、夜翼与罗宾处理完今夜所有的事物。
稻草人看起来死了——看那伤口，就算抢救过来也得截肢。
简单处理完后续，又用一个小时结束夜巡，回到家进行了伪装后，布鲁斯通知红头罩可以将阿莱娅带过来了。
当然，也不是说不可以将阿莱娅放在一个安全屋——或者更直接一点送她去医院，曾经与阿莱娅斗智斗勇了一年的蝙蝠侠与红头罩知道这人到底有多么执拗——他们知道，阿莱娅今晚就算是爬，也会爬到韦恩庄园。
既然这样，那么直接将主动权握在他们手里好了。
本来红头罩还担心他绕圈子会引起阿莱娅的疑心，但没想到——她晕车。
这就非常好办了。
红头罩开足马力，于是今夜哥谭多了一位闲着没事飙车的黑///帮老大。
接到蝙蝠侠的通知后，红头罩才将阿莱娅送到韦恩庄园。
随后他快速去蝙蝠洞换了一身衣服，再从正门回家。
……
可能是因为晕车，也可能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阿莱娅的精神肉眼可见的非常不稳定。
但是没关系，鸟宝宝快回来了，他可不想插手她与鸟宝宝的情感危机。
——那被追逐的一年里，他已经受够了他们的感情问题了。
“老头子，提姆是什么时候和她好上的？”趁着阿莱娅去往墓地的时间，杰森开始了八卦。
布鲁斯想了想，“这是提姆的隐私，但是你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这个信息。”
“哦，B，别这么无趣。”迪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小红肯定设定了很多加密措施，但我们现在就想要。”
达米安鄙夷地看了他的两个兄长一眼，手中已经开始了信息解密，“我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小D！你偷跑！”迪克二话不说加入信息解密大队，顺手扯过不想参与的杰森，“杰伊，你也别想偷懒，我们的信息要经过共同努力才可以进行共享的。”
阿福悄悄从墓地那边回来，将一个人的空间留给了阿莱娅。他现在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四杯牛奶。
他将牛奶一一分发给在场的人，随后微笑着看着他们挖掘信息。
……
“阿莱娅小姐在那边太久了。”阿福担忧地看了一眼时间——她已经在墓地那边待了一个小时了。
“老爷，我去带阿莱娅小姐回来。”阿福再一次前往墓地，将看起来神智有些不清醒的阿莱娅带了回来。
但是令他们意外的是，阿莱娅将质问的目光移向了达米安——！
那可是恶魔崽子！
他们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随着一句“你说谎”与那个闪着红光的测谎仪，气氛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达米安看起来几乎要暴躁地拔刀了！！
迪克在阿莱娅视线的死角向达米安拼命打手势，布鲁斯皱起眉，杰森仿佛发出了一声嘲笑。
但是阿莱娅却好像没有发现这种气氛一样，开始挨个对着哥谭的黑暗势力点名——她甚至神经质地笑了，眼底的笑意染上了疯狂。
就像阿卡姆里的那群疯子一样。
“嘿，我说……”迪克想要打断这种越来越不对劲的气氛，却见阿莱娅忽然转身跑向了门口——
门外站着提姆，她抱住了提姆，就像抱紧了她的全世界一样。
“我说恶魔崽子，你的伪装不行啊。”杰森对着达米安小声道。
“我发誓。”达米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着，“我的伪装完美无缺。”
迪克皱眉，他了解他的兄弟，达米安在这种事上是绝对不屑于说谎的，但是——“测谎仪确实红了。”
布鲁斯将手放在达米安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加训。”
达米安恶狠狠地看向门外，只觉得自己完美的罗宾生涯遭遇了大型滑铁卢。
该死的，他当时的状态绝对不会被测谎仪测出来，那个测谎仪究竟是怎么回事。
*
阿莱娅贴够了提姆，吸足了精神稳定剂，确认了自己的精神不会再随随便便崩溃掉后，便向提姆提出了辞行。
“阿莱娅小姐。”阿福做出了挽留，“时间已经很晚了，不如留宿如何？客房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阿莱娅下意识地看向提姆，与提姆十指相扣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
提姆反手握紧，向着阿莱娅安抚地笑了一下，“我们可以睡在一个房间。”
阿莱娅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她看向阿福，有些磕磕绊绊道，“请把提姆放心交给我吧。”
提姆：？
阿莱娅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地默默抱住提姆，将脸埋在提姆的脖颈上，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无声地催促他走。
提姆无视了兄弟们的目光，带着阿莱娅回到他的房间——
阿莱娅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提姆也打了一个哈欠，想将阿莱娅放到床上去洗漱——却发现挣不开阿莱娅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或者说，他一旦有将手拿出来的迹象，阿莱娅就会清醒。
提姆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反手抱住自己的女朋友，就这样和衣躺在了床上，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晚安，女朋友。
提姆深深地睡了过去。
*
阿莱娅比提姆先一步醒了。
但几乎就在下一秒，提姆也醒了——随后他在看清了阿莱娅后，又睡了过去。
阿莱娅偷笑了一声，亲了一下提姆的额头。
早安，男朋友。
她尽量使自己无声地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毕后看着自己半长的头发随意扎了一个小辫子，而后从提姆的衣柜里扒拉出一套休闲的服装，下楼，看见了正在厨房的杰森与阿尔弗雷德。
“早上好？”阿莱娅打了一声招呼。
随后她吃了一顿温馨的早餐。
不多久，提姆也打着哈欠下来了。他看到阿莱娅的衣服怔了一下，耳尖微微泛红。
“趁着今天我还没回去，我们去约会怎么样？”阿莱娅弯起眼睛，向提姆发出邀请。
提姆想了想他未完成的工作，接受了邀请，随后他有些别扭地看向阿莱娅穿的那双高跟鞋，“不过，可以换一双鞋吗？”
阿莱娅用着诱哄的语气，“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提姆感觉后背一凉。
“你可以来穿高跟啊。”阿莱娅面带无辜道。
提姆微微沉思。
提姆跃跃欲试，他清了一下嗓音，用伪装出来的女音道，“那么约会的问题就拜托你了，我的男朋友。”
阿莱娅如愿以偿地切换了男音，低声笑道，“如你所愿，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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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