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就近原则（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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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觉立马去推贺梓签，这次推开了。
余觉的语气异常激动：“说了我是背习惯了，而且你要亲你也别在教室亲啊，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哦。所以，这就是你不让我看你包里的东西的原因吗？”
余觉：“……”
大哥咱俩貌似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别人。”贺梓签听着似乎还挺委屈。
“这都哪跟哪，你怎么就是别人了，我以后跟你过还是跟书包过你还不清楚吗？”余觉感觉他像一个被三岁小孩问得不耐烦的幼师。
“那你包里到底装了什么。”
“私事。”余觉疯狂摇脑袋，说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贺梓签也不强求：“行吧，你不想说就不说，只要你以后不跟书包过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余觉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他在打扫走廊时总会不时地往教室瞄一眼，结果发现贺梓签真的没去翻他的书包，甚至已经背了两页英语单词。
余觉扫地时碰到了于悠。她看到余觉后愣了下，似乎在竭力抑制脸上的笑容。她佯装正常地朝教室走去，左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右手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塞在余觉手里。余觉眨一下眼的功夫，她就大步走进了教室。
余觉低头看着那个瓶子上的字：气味阻隔剂。
余觉恍然大悟，毕竟他不确定自己能管好腺体内的红酒信息素，这东西正好能派上用场。
余觉喷了点气味阻隔剂，走廊也打扫得差不多了，他遍拿起扫把走回教室，结果差点在教室后门和贺梓签撞个满怀。他刚准备开口道歉，结果看见贺梓签手里多了一沓A4纸。
余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座位，桌子下的书包拉链被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余觉莫名有点心虚，尽管其实他没做错什么：“你，你翻我书包干嘛，你不是说——”
“我说的是你不想说就不说，不代表我不会采取行动。”贺梓签向前走了一步握住余觉的手腕不让他后退，眼睛上下打量着余觉，好似在审视犯人。
贺梓签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余觉竟有点害怕，被贺梓签握住的那只手微微颤抖。
贺梓签逐渐朝他靠近，把头靠在余觉的肩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余觉的耳垂，像极了狼浅尝新鲜猎物味道时的样子：“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要这样……”余觉真的快招架不住了。
“我刚看了一篇很、有、意、思、的同人文，”贺梓签的语速变得很慢，余觉品不出他的情绪，“那上面我们就是这么做的。”
余觉故作镇定：“那你可真是学以致用——嘶……”
贺梓签咬上余觉的耳垂，疼得余觉发不出最后的那声嘲笑。
“别这样……我错了。”
“你没错，你不去弄这些东西我还学不到呢。”贺梓签的语气已经跟平常差不多了。
……什么情况？
余觉一脸懵逼，这算是……不生气了？
“你居然……没生气？”
“嗯？为什么要生气？我有那么不讲理吗？”贺梓签注视着余觉耳朵上的牙印，“倒是你，这种小东西还藏着掖着。”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瞒着你了。”余觉如释重负，两只手抓住贺梓签的胳膊拉着他进教室。
全过程录像的于悠见正主要进来了，赶忙关闭录像转过身，把手机放在课桌里用一堆教科书压着，又拿起桌上唯一的一支黑笔，假装在对着物理题发愁。
谢天谢地，两个正主都没发现，他们只是回到座位上一起看一沓A4纸。有时邓颢阡的脸会变得特别红，贺梓签就会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他的脸，然后换一张A4纸。于悠拿出一枚小镜子，透过镜面，她发现两个人的头靠的很近，看上去像是被502牢牢粘住了。
她心想，今晚写同人文的素材有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离21号也越来越近。余觉并不慌，毕竟慌没有什么用，现在他已经有近70万D币了。
21日早上，余觉前脚刚走进教室，陈晨后脚就把他拉了出来。
“兄弟，我昨天跟张嘉表白成功了！”陈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温情。
“不错啊，欢迎你加入早恋的行列。”余觉边鼓掌边说。
“哼，算了，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欸，今晚有没有空？把你家那位叫出来，我们四个去吃火锅。”
“我有空，不过我得问一下他有没有时间。”
贺梓签自然也是有空的。正好夏日六中对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购物广场。放学后，贺梓签走在最前面，张嘉挽着余觉的胳膊走在中间，陈晨走在最后面。
四人乘坐电梯时，余觉突然想起什么：“张嘉，我听陈晨说，你之前跟其他男生抱过？”
“你说那件事啊。”张嘉狡黠地笑着，“我要不那样做，他得什么时候才跟我表白嘛。”
“你是故意的？！没想到陈晨居然吃这套。”
“哼哼。”张嘉得意地笑了笑。
四个人点了一个辣锅和一个番茄锅。贺梓签拿蘸料时去了很久，但余觉并没有在调料区看见他。中途陈晨离开了一趟，回来时拿了四瓶微醺。
“来来！今天我做东，咱们喝点，反正这酒度数也不高。”
不是，你们都是未成年啊，这个年纪喝酒好吗？
余觉还没来得及阻拦，张嘉立马拿了一瓶微醺，和陈晨碰了个杯。余觉犹豫了，意外事件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发生了，他当然希望自己能保持神志清醒。但是连贺梓签也拿了一瓶，微醺的度数也确实不高……
张嘉观察到余觉迟迟没有拿微醺：“欸？邓颢阡你不喝吗？酒精过敏？”
“没，我喝。”余觉拿起最后一瓶微醺。
“不想喝可以不用喝，我们本来就没到喝酒的年龄。”贺梓签说。
“没关系。”余觉灌了一口微醺，勉强在可接受范围内。
7:20，四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易拉罐里的酒也一滴不剩，陈晨叫服务员准备结账，但服务员告诉他们已经买过单了。
“是你买的吧？”陈晨看着贺梓签，“明明说了我请客你还跟我抢买单。”
贺梓签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
“好！违反校规的迷途之人，现在到了返回栖息之所的时候了，如若我们再执迷不悟，等今晚的迷雾遮掩住那轮明月，便会遭遇不测——”
“不好意思，他喝多了，”张嘉及时扶住差点摔倒的陈晨，“我先送他回去了，再见。”
“嗯，明天见。”余觉和贺梓签从另一条路离开，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出了购物广场，余觉抬眼望着天空。天还没完全黑，远处还闪着落日的余晖。不过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夜空中，乌云比前几天要多得多。
等今晚的迷雾遮掩住那轮明月，便会遭遇不测……
不对不对，那只不过是陈晨的醉话而已。余觉不断安慰着自己，低头看了眼手表，距离七点半只剩两分钟了。
微醺度数低不代表对余觉没有影响。他可以正常的走路，但是他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光影。他基本是凭感觉在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这时，左边的光突然变得格外耀眼，闪的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的身后传来贺梓签的喊声：“邓颢阡，快躲开！”
余觉的酒瞬间醒了。他正站在斑马线上，贺梓签不知为何站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而左边的光——
余觉愣住了。那是一辆绝对超速并且看上去不打算停下来的白色小轿车，车前的灯像两只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余觉。天空中的乌云蒙住了那枚月亮，几百光年外的星星却被这黑夜束缚，只能远远的凝视月亮深陷其中。
白色的轿车已经停下了，车灯被染上了鲜血。
大屏幕上的女主播带着甜美的微笑：
“现在是北京时间，19点30分。”
不知过了多久。
“余先生？余先生？你还好吗？”
余觉睁开眼，发现他已经被0602拉进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他只看得清0602那副泛着绿光的眼镜，他的头已经不疼了。
“我没事。”
“如你所见，意外事件已经发生，你出车祸了。如果你在车祸中丧生，任务直接失败。”0602说。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最快的办法，”0602打了个响指，余觉面前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小洞，里面放着一部手机。随后，那部手机自己飞了起来，落在余觉的右手上。
“和开发者打游戏。游戏由开发者选，角色由你选，一局定胜负。赢了，你就能醒；输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什么游戏？”余觉只玩过一款游戏，那就是——
“最后的荣光。”0602答道。
“行，来吧。”余觉爽快地答应了。
“那么，余先生，您要选什么角色？”
余觉脱口而出：“白风清。”
白风清是剑道家的名字。
街路灯都知道，STREET最喜欢、最擅长的角色就是剑道家。
“席开水面，恍东坡游赤壁，便宜月白风清。我是白风清。”
这是剑道家的自我介绍。
余觉刚开始接触TLL时就被剑道家独特的自我介绍吸引了。准确来说，是被剑道家和法师的自我介绍吸引了。
法师叫季笙歌，他的自我介绍是：“四季笙歌，尚有穷民悲夜月。我叫季笙歌。”
不过余觉的剑道家玩的更好。除去电竞选手，余觉的剑道家在国服无人能敌。
他话音刚落，那部手机便自己跳转到《最后的荣光》游戏界面，一个游戏ID“5626”的玩家向他发出1v1邀请。余觉知道这个人是开发者，便同意了申请。
一分钟后，两个剑道家出现在地图两端。
因为是1v1，所以地图上只有一条路，路上也没有小灯塔。余觉操控着剑道家向前跑，走了近一半都没有碰到开发者。于是，他躲在一处灌木丛里，买了一个遥控器和一根绳子，静观其变。
过了大约三分钟，开发者终于出现了。余觉预判了开发者的走位，用绳子将开发者绑到自己身边，开发者被禁锢。他放出分身的同时使用大招，开发者再一次被禁锢，血条骤减一半。
开发者解除禁锢后立刻闪现逃跑。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余觉，所以游戏一开始她并不急着去找人，而是待在大灯塔下买了一堆能增加血量的食物和药剂。她磕了一堆药，血量回到了初始血量的三分之二。
余觉自然不会让她这么愉快地回血。剑道家的一技能“武士道”可以点击两次。点第一次时，剑道家可以往前移动一段距离，第二次点击，剑道家会进入隐身状态8秒。他点击了一次，缩短了与开发者的距离。不过他并不急着隐身，反而闪现走远了。下一秒，开发者的大招空了。
0602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余觉进入隐身状态，使用二技能“相生相克”。剑道家用剑以极快的速度在地上划出五行图，在五行图范围内的敌人血量会大幅减少，在五行图范围内待了10秒便会直接死亡，而剑道家自己如果在五行图范围内会持续回血，7秒后便能恢复满血。开发者看见了地上红色的五行图，也使用了武士道，损失的血量并不多。余觉的隐身时间到了，开发者如法炮制，回敬给余觉一个五行图。余觉的血量还有五分之四，但他没有任何食物。
余觉意识到不能再和开发者拖下去了。他假装要逃跑，开发者买了根绳子，瞄准余觉把绳子甩了出去，不料余觉猛一转身，开发者扑了个空。余觉淡淡一笑，绳子如果没有命中敌人，那么使用者的所有攻击技能将被锁定7秒。此刻，开发者在余觉眼里，便是菜板上的一块鱼肉。
这时，手机上显示出五个大字：敌方已投降。开发者身后的白色灯塔自动变成了黑色。
“开发者投降了？！余先生您可真厉害。”0602半是惊讶半是赞美。
余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有那么得意：“没什么，我拿了个擅长的角色而已。”
手机又一次跳转界面，这次，手机上是一个女人的身影，但她的全身都是黑的。手机中的女人开口说话，余觉一听就知道她用了变声器，因为那个声音比他的还粗：“不愧是街大，我的技术还有待提高。”
“你知道我是STREET？”
“当然，不然您怎么会被拉进这个系统里呢？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不是私生饭。”女人摆了摆手，“我邀请街大进来，只是想获取一些实验数据而已。”
“你说的倒好听，我可从没听说过把人当成小白鼠使唤的实验。”余觉冷冷的说道。
开发者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听上去不像是一个反派该有的：
“街大是指您进系统前我让0602跟您说的玩笑话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就近原则（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