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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番外·剧情线 ...

  •   “你想逼我在你面前大声说什么?说我是傻子说我会感到羞耻,承认我犯了天大的错误?”
      “没错,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告诉你。我当初会赞同你的。若你当初问我对我黄金或投资的意见。我会赞同的,那么我们就能一起成为傻瓜。但你坚持独自承担不论那时或现在。”
      ——《绿山墙上的安妮》

      *
      慕斯利安是穿越者。她的哥哥叫安慕希,生物爹和生物妈分别叫特仑苏和雪莉。

      顺带一提,【慕斯利安】这个名字,是她训练家证件上的登记名,而不是她的真实姓名。

      她的正式姓名是有栖川铃鹿。“有栖川”这个姓氏来自她的便宜外公。“雪莉”也是她妈妈的登记名,那位女人的真实姓名叫做有栖川凛。

      慕斯利安的“父母”很明显是个工具人属性。她和他们很不亲近,偶尔的相处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
      这是一间被一对年老的夫妇整理出来的育婴室,中心位置的两个婴儿床|上,躺着两个婴儿。
      这是一对双胞胎。铺在在哥哥身下的毯子是肯泰罗,盖在妹妹身上的毯子是大奶罐。

      妹妹的体质偏弱一些,也文静一些,不像哥哥,睡觉也不老实,把原本盖在肚子上的、暖和的小被子蹬到了下面。

      每个人类的生命都是从婴幼儿开始的。

      生命的规律是那么美妙,婴幼儿的每一次新体验都是充满来自他人的的爱意的探索:
      新生儿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通常是自己的父母,再不济就是医生;而婴幼儿第一眼看到的人,却通常是有能力、有意愿抚养自己长大的监护人。

      床具上写着“有栖川莲”姓名牌的哥哥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妹妹,因为她的行动太突然,即使有了预警,他还是受不住。

      【你不是有预警了吗?】
      【废话!期末考试也提前预警了,临到考前学生还不是慌成狗?!】

      妹妹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是不可名状之物。提前知道会影响剧情观感,只要知道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就好了,其他暂且不提。

      莲每天都用心电感应与自己的妹妹铃鹿单方面拌嘴,于是,铃鹿一天睡十九个小时,莲一天闭眼九个小时。
      没办法,铃鹿因为重组世界,要补充的体力太多了,她甚至为以后卷起来时消耗的体力做好了补充准备。
      对此,莲精辟地总结:【……你不就是趁着刚出生不干活也没事往死里睡吗?!】

      慕斯利安,也就是现在的铃鹿知道自己的祖父母是完全合格的监护人。
      如果不是因为作为配角中的配角,之前的游戏实在没有必要给予他们完整的设定,她在之前的周目前期甚至都“回忆”不了他们根本没有展示出来的清晰的面目,更别提在之后找到他们了。

      铃鹿(Suzuka)认可他们作为监护人。这对年迈的监护人曾经因为铃鹿睡得太死,怎么叫都叫不醒,紧张地带她去检查听力。
      莲(Ren)靠着供熔岩虫出入的熔炉,讽刺地笑了,【呵,呵呵。】

      因为阴阳怪气的次数太多,莲名义上的第一句话是一句脏话。
      这孩子本来是想感慨一句的,结果喉咙突然能发声了,他把那句“fuck”歪成了“fire”。第一个音节在嘴边匍匐了很久,最后才成为一个完整的单词,看上去还挺像婴幼儿说第一句话的场景。

      为了不让哥哥显得太过丢人,铃鹿名义上的第一句话是:“好暖和。”这句话紧随那句“fire”其后。她为自己的哥哥找了个台阶下,然后展示自己比哥哥清晰多了的发音。
      铃鹿敲着火炉的玻璃,看样子是一个孩童对熔岩虫真心地夸赞。

      和自己的小主人第一次这么亲密的熔岩虫高兴地失去了对火焰的控制能力,一个不受控制的火系技能让它差点儿伤到离它最近的铃鹿。
      在门口和莎莉一起整理花圃的玛力露丽反应很快,一发水炮控制住了愈演愈烈的火焰。水蒸气最能烫伤人,胡说树从楼上栽下来,一个俯冲紧紧护住了她。

      第一次说话的经历完全可以称得上惊心动魄,相比之下,之前第一次走路的经历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大朝北鼻一直再用念力搀扶他们,他们在柔软的咩利羊毛地毯上,谁也没有受伤。莎莉激动不已,没忍住用自己最喜爱的相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这张照片和其他照片一起躺在了莎莉奶奶的剪贴簿上,无言地叙说着生命中琐碎的珍爱。

      这本剪贴簿是橘红色的,配上封面上本来自带的棕榈树图案和下面“Aloha”的艺术字,搭配的便签、贴纸也都是自带雾感的明丽色彩。整本剪贴簿都充斥着浓郁的生命浓度,很难不让人想到阿罗拉地区。
      莎莉奶奶把铃鹿对剪贴簿的兴趣当作有艺术天赋,开心坏了,在她满月的时候,送给她一本一模一样的,只是没有那么多的装饰,是一本目前只有下面写着她名字罗马音的松鼠的白皮书。
      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莎莉奶奶叮嘱:“记住,这本剪贴簿只有一本,只能记录生命中最美好的瞬间。”

      但是,和莎莉奶奶的那本不同,铃鹿的剪贴簿是活页的,可以往后面塞新的一页,也可以重新排序内容。
      允许孩子轻率,这是莎莉奶奶对孙女最澄净朴直的祝福,一如阿罗拉夜晚的天空一样广阔无垠。

      莲出生的前几个月都在与铃鹿拌嘴,然后就一直在观看宝可梦对战。他对宝可梦对战有着天生的热爱。或许说,他是战争的狂热爱好者。
      白蜡经常抱着他看比赛,有时候会把年轻的自己对战的录像放出来,但更多的还是历代冠军的每场比赛。

      铃鹿则一直在探索新世界的各种机制。很遗憾的是,目前只是一个婴儿的她无法完全发挥出自己的行动力,目前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可是,当她的手指接触到那本白皮剪贴簿时,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
      【[CG收录簿]:这是一本记录成长点滴的剪贴簿。我们都应该用有意义的美好生活来填充它的内容。】

      【*收录CG[重获新生]:你莫非还是没有走出困境吗?来吧,我永远期待你躺在我的怀里撒娇。】

      铃鹿看到那本白皮剪贴簿第第一页的上方“生长”一张照片,莎莉奶奶面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铃鹿知道了,莎莉奶奶的定位是NPC,玩家的专属道具的变化她是不能察觉的。因为她是NPC,因为他们是NPC,所以是整个游戏世界中忽略与被忽略的角色,这是这个游戏无法通过重组改变的永恒的诟病。

      失望吗?不,在很久很久之前,MSD的大家也是这么看待人类的。
      如果不是大哥还带着有色眼镜,铃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欺瞒。

      *
      慕斯利安,一个普通的留守儿童。因为父亲失踪,母亲病重,双亲无法照顾她,于是她被托付给了自己的爷爷奶奶——在合众地区享受退休生活的神奥宝可梦训练家。
      这对老夫妻有点东西,具备当工具人的潜质,于是我转生成了慕斯利安。和我的双生子一起。顺带一提,他叫安慕希,也是个酸奶的名字。

      本来我不该有什么不满的,在这里养老挺好的。我没有我哥哥那样当冠军的梦想,不会和他一样现在就在阿罗拉内卷。

      可对于我的名字……我虽然喜欢酸奶,但是我很讨厌别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太甜了。所以我都是让人叫我昵称莉莉安的。

      截止这具身体过七岁生日前,有就这种待遇的人或宝可梦仅限于:
      白蜡:慕斯利安也就是我的爷爷,心灵手巧,毫不犹豫地给我做了宝可梦球的仿制品。他是个天然,这是个好事,虽然不知道我做宝可梦球有什么用,发现真的能用以后激动不已,但也只是停留在“我孙女非常聪慧能独立完成制作竹蜻蜓”的程度,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莎莉:慕斯利安也就是我的奶奶,奶油土豆汤和大炖菜做得很好吃。享有慈祥祖母de标准配置。只是有一种冷叫做奶奶认为你冷,金秋九月还没有到秋老虎的时候,我就被勒令戴上了围巾。红色格纹围巾,她老人家一针一线打的,盛情难却,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熔岩虫:这座平平无奇的小木屋能够有温泉与稳定火源的肱股之臣。我真的想试验动画中“宝可梦可以控制自己的特性不伤人”,曾经打开火炉想跟它来个亲密接触,果不其然被拉了回来。从此,熔岩虫跟被调戏过的小媳妇一样,见到我以后总是扭扭捏捏。
      壶壶:便宜爸爸为了照顾老两口从研究所寄来的,特殊体质,战斗力为零但能又快又好地产出饮料。不止一只,小木屋的后花园那里埋了很多只,爷爷会定期给它们透透气。我知道它们的存在是在一次我跟着树才怪一起种蔬菜,我拿着铁锹松土的时候。
      玛力露丽:会吐泡泡哄我玩,最有意思的是会用水炮威吓想用念力抱起我的大朝北鼻。
      大朝北鼻:老实的宝可梦,有些冒失,但我能偷溜出去全靠他吸引火力。
      火伊布:秋冬的晚上会给我当移动火炉,非常慈爱。是个女孩子。因为它的孩子与我差不多大,我俩又同吃同住,气味混在一起,某种意义上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雷伊布:其稳定的发电能力我家电费之所以可以长时间不交的原因。对我的态度更像是牧羊犬与它看护的小羊羔。只听爷爷的话。
      伊布:火伊布与雷伊布的孩子,在辈分上算我们两个最亲近。它是我最喜欢的宝可梦,我也是它最喜欢的人类。我们很早的时候就约好要一起旅行。
      风铃铃:唱摇篮曲哄我们全家睡觉,我非常喜欢它。在它的铃声下,我可以远离噩梦,心无旁骛地合眼好好睡一晚上。
      树才怪:容易被误伤的大冤种,但很擅长园艺,想要这么一只宝可梦。因为我的原因,它不幸被壶壶集火,我暂时不会和它一起种菜了。
      大尾狸:领导自己的子子孙孙辅助爷爷继续开办工坊。算是半野生。不吃宝可梦食物,和我们一起吃大锅菜。我确信这世界没有大尾狸是转不动的。

      我超级喜欢宝可梦。

      *
      在我出发的时候,我的亲友团给了我很大的支持。照顾我的老夫妇不说,我远在天边的便宜妈妈也给我寄了缀以宝石装饰的永恒之花胸针。她以她丈夫的名义寄给我白色蕾丝边的淡蓝色蝴蝶结,大到可以让太阳珊瑚发卡起装饰作用。
      我哥哥为了展示薛定谔的情怀,送我瞿麦花纹的羽织,让我搭配他之前送的白衬衫与蔓越莓红的背带裙与双子同款灰色千鸟格双肩包。裙子有些大了,平常的行动没有问题,但是要是想做出大动作得把裙子提起来。

      “那么,莉莉安想当什么样的训练家呢?”老祖母慈祥地说,“是打道馆呢,还是参加华丽大赛?”她撇撇嘴,半嗔半怒道:“好了,老东西,你想让莉莉安背不动吗?”树才怪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训练家老祖父一边哭一边往孙女包里塞道具,平日里干练的形象在这时竟然只在给我送福利上体现。老伴这么一说,他才停下来,泪眼汪汪。

      为了防止咖喱钻进背包时不小心把道具整得稀碎,这些道具都被小心地装进了便当盒的夹层里。便当盒的硬度我测试过,是大朝北鼻在上面跳芭蕾都不会碎的坚硬。便当盒里密封了许多壶壶茶的速溶饮料,保证我旅游时也能体验家的风味。

      他们很不舍。不舍但自豪。

      我的目标不是训练家。
      重复一遍,我的目标不是训练家。但是为了乐子,也为了让我与哥哥以后交换日记时能够尽量避免出现重复的内容,所以我说我要当协调训练家。

      缎带盒get√

      *
      (简讯)
      安·慕·希。
      关于我家在合众地区我却在神奥地区旅行这件事,容我争论一下。

      不是因为我担心和幼驯染撞车,而是因为我担心我搞事情的黑历史被我的亲友团知道。

      至于我从来不按照便宜爸爸生前给的地图来走,这个是个人因素。不是叛逆,我真的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一个新的小地图的风景。反复温习旧地图风土人情的谨慎小心也是为了在洗翠地区更好地娱乐。

      别问,再问就是我超能力,我会瞬移。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敢内涵我傲娇,下一次我一定瞬移到你那里把你的巧克力全偷了。

      *
      莎莉奶奶是个在圈内小有名气的艺术家,作为画家,她的作品中常常带有宁静祥和的气息,笔触细腻,光影恰到好处,强调自然界对生命的爱抚,是内敛的生命歌颂者。
      她疼爱孙女的方式是带她去外面写生,教她一些小技巧,又为她的天赋感到难以言喻的自豪。

      铃鹿是天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对平静生活有强烈的渴望,漫长的岁月需要做些事情打发时间,于是,她的生活技能都点满了,六边形战士是不能完全概括她这个满级的完美艺术生的。
      处变不惊的做事风格又让她的作品中带着和本人气质相似的恬静,虽然这岁月静好下面是暗流涌动,一些敏|感的人甚至会被一些元素吓破胆,但是用来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铃鹿阴差阳错地成了莎莉奶奶的知音。毕竟,铃鹿她擅长伪装。

      看到铃鹿的画,莎莉奶奶表示,那还犹豫什么,她一边直接发朋友圈炫耀自家孙女多么天才,一边经常带着孙女离开神奥去合众取材。
      她给铃鹿买的专业画家的道具,一摞又一摞。她“忽略”孙子仅是因为他对艺术不感兴趣。
      “不要和你爷爷学。”莎莉奶奶有时候会没好气地嗔怪,“他的孙子一点都不懂艺术。”

      自从有了CG回忆簿,铃鹿就开始踊跃Touch新世界。因为她发现,因为加了活页,触摸宝可梦收集Cg就跟集卡一样,反正,【交易】让她最后都会失去CG。
      目前的一切都可以等价为试玩期,对以后的游戏流程并没有太大影响,无需谨慎选择。而且说句难听的,目前,什么按键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做为【玩家】的实感。说是胎穿吧,时间线一直卡在婴幼儿时期,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是搞不出什么大事情的。

      目前与叔叔交易并没有让铃鹿满意。但是也不好说他什么也没做。因为即使【锚点】迷惑了大哥的视线,让他无法预测兄妹俩接下来的行动,他也可以根据同位面的叔叔的一些变化感受到一些东西。
      ——一句话,大哥,永远是大哥,一如既往地难搞。

      “安慰你,”莲揉皱了妹妹的眉毛说,“看在你今晚的点心热可可上。”

      铃鹿无悲无喜:“我谢谢你三分钟。”
      致敬我们的塑料兄妹情。

      *
      ……
      你又咬坏电线了,我的小电阻……下次不能这样了,知道了吗?……好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饿了……我不会扣你的工钱的……

      蓝白相间的松鼠张开嘴,慕斯利安听到了它发出了几个音节,但没有办法分辨出它在说什么。
      之前学习的任何语言学都不能帮助慕斯利安解决眼前这个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

      慕斯利安抱住帕奇利兹,希望能听清帕奇利兹想要说的话。

      帕奇利兹重复了刚才说的“话”。慕斯利安还是什么都没有听清。

      这一泼冷水让她理智回笼。铃鹿把帕奇利兹抱得更紧了些,请求它再说一遍。

      这一次,铃鹿听清了。

      帕奇利兹,在用比蜂蜜还甜的声音埋怨:【“……你什么时候找到我啊。……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铃鹿对它做了口型,喉咙里的气音却一直不能传达出去。
      ……

      有人想要给铃鹿套件衣服。本能让铃鹿醒来了。她耷拉着眼皮,斜睨着想要抒发父爱的皮欧尼,最终没有开口说话。
      蓝蟾蜍在她怀里蹭了蹭,头上的瘤状物不断摩挲着布料,竟然给铃鹿带来一种按摩的感觉。

      “请问你没有事情吧……”皮欧尼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想要给你盖件衣服。”
      看铃鹿无动于衷的表情,皮欧尼加上了一句:“你把头埋在那里睡觉的样子和我女儿很像。”

      实际上,皮欧尼这个“谎言”相当拙劣。青少年把头埋在膝盖上只能有一种解释——沮丧难过,并且由于自尊心强不愿意像外界寻求帮助。
      皮欧尼这番话在表达关心的同时,也保护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的自尊心。

      铃鹿毫不怀疑,就算自己的发色不是和皮欧尼女儿夏科娅幼时一样的浅色,他也会出于善心上前照顾她。

      那场对战,铃鹿赢了。输掉的皮欧尼看她依旧眉头紧锁,提出希望自己能够开导她。

      铃鹿嘴上说的是不用,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哥哥也能这么说就好了。
      可是没办法,她就是低不下身子请求他。——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因为频繁地穿越而质疑【羁绊】的存在意义,变得越来越丧郁的根本原因。

      *
      【已发送
      [图片:
      被念力高高举起白发女童别着粉色的珊瑚发卡,一副小大人模样。身后依稀见得即将被玛力露丽高压水枪问候的大朝北鼻与随时准备接住她垮着个苦瓜脸的树才怪的剪影。
      .jpg]
      To[数据删除]】

      [水晶]:生日快乐。

      [水晶]:。
      [数据删除]:我知道了,我马上准备一个好坏星照片(手动狗头)

      【已接收
      [图片:
      火斑喵一脸无语地看着训练家被好坏星扎得浑身青紫。前者笑得合不拢嘴,后者因为受到了严重惊吓而看不清脸。
      .jpg]
      From[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鹅鹅鹅
      [数据删除]:生日快乐
      [数据删除]:Happy Brithbay!!!
      [水晶]:拼写错了。

      [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水晶]:好坏星抓到了没?

      [数据删除]:次奥吃了我三个红白球还没死
      [数据删除]:[表情包:气鼓鼓的胖丁.jpg]
      [水晶]:祝福。

      [水晶]:?

      [水晶]:。

      [数据删除]:鹅鹅鹅
      [数据删除]:意外之喜,红白球加农炮砸到了伊布
      [数据删除]:取个名字吧。

      [数据删除]:乖巧等待

      [数据删除]:[表情包:炎兔儿蹬脚.jpg]

      [数据删除]:我跟你讲哦刚见面时火苗泼了我一身沙子,现在还像猫猫看着两脚兽一样看着我[表情包:委屈巴巴.jpg]

      [数据删除]:阿罗拉不变石和合众不变石哪个便宜啊

      [数据删除]:在吗:)

      [水晶]:我的那只叫咖喱。她是姐姐。
      [数据删除]:明白
      [数据删除]:那我的臭弟弟就叫啫喱了:)

      *
      (日记·九岁·四月八日)
      一年前,我在雷文市认识了一对儿有趣的双胞胎。配置完全像我们两个年轻时的翻版。年长的那位黑帽子,总是抿着嘴,叫北尚;年轻的那位白帽子,很可爱,像你一样总是傻笑,叫南厦。

      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总是跟他们黏在一块儿,尤其是黑帽子。他身上有一种时空波动的力量,或许不久后他会被什么东西召唤到一个他的双生子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们是在地铁站认识的。雷文市的交通很发达。如果你以后想来的话,我推荐摩天轮那边的小卖部,黑森林蛋糕和巧克力慕斯都是那家店的绝品。

      白帽子走丢了,黑帽子来找他——真的很像我们两个,对吧?
      他不善言辞,对弟弟白发白眼的描述刚好与我的外貌特征重合了。服务人员前脚在广播念叨,后脚偷溜出来的我就被请去喝果汁了。蔓越莓。合众地区的树果不多。我想吃阿罗拉的甜桃,就是你被好坏星蛰伤时吃的果子。

      最后,白帽子自己一路小跑找来了。他看着我,刚剧烈运动完脸上红扑扑的,气喘吁吁的也说不好话。
      “……啊?北尚……”他盯着黑帽子看,余光和黑帽子一样一直看向我。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白帽子自来熟。俩兄弟共喝了十八次壶壶茶,我才喝了四千五百八十六次。

      仙贝和羊羹打开了他们的嘴,我们的茶话会隔三岔五地进行。
      白帽子拿着麻麻小鱼跟我炫耀,问我要不要将伊布进化成和他的宝可梦一样帅的雷精灵。小菊儿说,她也想让同伴多一只电系宝可梦,但是莉莉安适合水精灵,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水系训练家。
      黑帽子在思考。他说我应该擅长草系。

      我说让咖喱她自己选择。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咖喱进化成太阳伊布。

      (日记·九岁·七月七日)
      我提前收到过你的生日祝福了,因此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了。我继续要了厚实的日记本写日记给你看,写到墨水都用光了好几瓶。

      值得一提的是,帽子兄弟为了感谢我在他们生日时一人一个发卡,他们俩兄弟攒钱送我一个我俩便宜妈妈的Q版布偶。不是他们想敷衍,而是钱太贵了。
      小菊儿送我一个便宜妈妈的海报。主题还是时尚。礼尚往来,我送给她的一直都是自己雕刻的电系宝可梦木雕或石雕。今年因为去年划伤手了,大朝北鼻也不肯瞒着其他宝可梦给我石料了,所以我送了个雷精灵的。

      没什么可以讲的了。我等会要唱生日歌。会作为生日礼物录给你听。作为我迟了一天送上生日祝福的歉礼。

      *
      一个循环而已。

      在我出发的时候,我的亲友团给了我很大的支持。照顾我的老夫妇不说,我远在天边的便宜妈妈也给我寄了缀以宝石装饰的永恒之花胸针。她以她丈夫的名义寄给我白色蕾丝边的淡蓝色蝴蝶结,大到可以让太阳珊瑚发卡起装饰作用。
      我哥哥为了展示薛定谔的情怀,送我瞿麦花纹的羽织,让我搭配他之前送的白衬衫与蔓越莓红的背带裙与双子同款灰色千鸟格双肩包。裙子有些大了,平常的行动没有问题,但是要是想做出大动作得把裙子提起来。

      “那么,莉莉安想当什么样的训练家呢?”老祖母慈祥地说,“是打道馆呢,还是参加华丽大赛?”她撇撇嘴,半嗔半怒道:“好了,老东西,你想让莉莉安背不动吗?”树才怪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训练家老祖父一边哭一边往孙女包里塞道具,平日里干练的形象在这时竟然只在给我送福利上体现。老伴这么一说,他才停下来,泪眼汪汪。

      为了防止咖喱钻进背包时不小心把道具整得稀碎,这些道具都被小心地装进了便当盒的夹层里。便当盒的硬度我测试过,是大朝北鼻在上面跳芭蕾都不会碎的坚硬——亲测有效。我同时也领会了大朝北鼻是真的近乎免疫玛力露丽的水炮。
      便当盒里密封了许多壶壶茶的速溶饮料,保证我旅游时也能体验家的风味。

      他们很不舍。不舍但自豪。

      我的目标不是训练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得起他们的自豪。

      *
      (简讯)
      他们出发了。
      按照神奥地区的年龄规定,我也可以出发了。

      但我不想出发,因为我的目标不是训练家。

      和之前许许多多次的转生一样,我只想混吃等死。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无聊,我会抓几只中意的宝可梦作工具人。我会努力把他们当工具又把它们当成人来尊重的。

      我想和你一起去洗翠玩。听你说洗翠非常有意思,可惜我只玩到了剑盾,我现在的能量也不够。
      我俩分别抓一只未知图腾吧。这样,做好万全准备之后,我们就能穿越到洗翠了。我按照你的描述定做了宝可梦球三百四十八个,应该够。

      另:如果帽子兄弟在穿越之前对我都不错,那么他们兄弟俩得到的将不只是我用来安慰他们的布偶了。在想好万全之策之前,我先静观其变。
      我不擅长这种事。我在请求你的协助。

      *
      好消息:列车长兄弟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了。
      坏消息:铃鹿有些羡慕他们能够开朗自然地喜欢宝可梦,而不会像她一样开始纠结【羁绊】是否真的存在,钻莫名其妙的牛角尖。

      *
      大家都很喜欢她。对于它们来说,她不只是训练家。
      而对于她的双生子来说,她更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有时候,看着不断内耗的懊恼不已的安慕希也想引用一些好词好句来安慰她:
      “你是我奔赴的意义。
      走过几座城,扣过几扇门,路过几盏灯,错过几个人。
      命运是一位诗人,歌咏着我不安分的灵魂。”

      但比起《每一句都关于你》里情诗般隽永的描写,安慕希更喜欢茨维塔耶娃直抒胸臆的表达:
      “我要从所有的大地,从所有的天国夺回你,因为我的摇篮是森林,森林也是墓地。
      因为我站立在大地上——只用一条腿,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像我这样歌唱你。
      我要从所有的时代,从所有的黑夜那里,从所有的金色的旗帜下,从所有的宝剑下夺回你。
      我要把钥匙扔掉,把狗从石级上赶跑——因为在大地上的黑夜里我比狗更忠贞不渝。
      从黑夜与雅各处在一起的那个人身边,我要决一雌雄把你带走——你要屏住气息!
      但是在我还没有把你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啊,真该诅咒!——你先独自留在那里:
      你的两只翅膀已经指向太空跃跃欲飞,——因为你的摇篮是世界,世界也是墓地!”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怕她钻入更深的牛角尖。他必须得小心翼翼地忍受着焦灼。

      *
      (五周目)

      超能力系和恶系各种意义上玩得开是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句话也同样可以放在超能力系道馆馆主和恶系道馆馆主上。

      伽勒尔的前后两位恶系道馆馆主与舞姿镇的超能力系道馆馆主关系匪浅。

      顽皮熊猫对此非常高兴。在它还是野生宝可梦的时候,它的爸爸曾经语重心长地跟它讲过它和穿着熊的爱情故事。它从恶系兄妹对自家训练家的态度那里看到了许多它爸爸妈妈相处之间的影子。
      顽皮熊猫对这对恶系兄妹的喜爱程度仅此于它的训练家,也就是舞姿镇的道馆馆主。她和任何一个在一起了,它都会兴高采烈地在婚礼上撒蓟花。

      没错,是蓟花,不是别的什么花,一定是蓟花。蓟花经过特殊处理后能除去尖刺,这让它的举动不像是行凶。
      蓟花是它父母爱情的证明,这是顽皮熊猫对自己训练家最朴素,最真挚的祝福。

      顽皮熊猫每天都会在它与道馆馆主相识的花园里采摘并收集蓟花,为的就是那一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躲开花洁夫人和布莉姆温的追击,用食物贿赂看门的河马王,让它帮忙拖住哥德小姐,又在超能妙喵生气之前一下子跳到道馆馆主怀里,把她的睡衣揉得不成样子,就是顽皮熊猫的日常。也是她的日常。

      尽管她为了【存档】制作了不少补丁,保留住了【数据】,使她的宝可梦会随着她的穿越而穿越。但她的不安愈发凸显。

      ——是否因为我的自私,它们永远地失去了自由?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些传输而来的【数据】,到底是是本尊还是克隆物。

      *
      (六周目)

      雄性样子的爱管侍敲了敲门,得到答复后它推门而入。此时,它一本正经的脸上少见地没有严肃,而是惬意。惬意中带着一丝希冀。
      很快,它发现女演员穿着睡衣,靠在粉丝们送给她的盆栽旁,阅读一本书。《荆棘鸟》。

      爱管侍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女演员,它抱歉地鞠了一躬,顺手把台灯打开。女演员的宝可梦几乎都是夜行系,为了照顾它们在家她几乎不开灯,在闲时休憩的地方自然没有安装电灯。

      灯打开的时候,耿鬼红色的眼睛凝视着爱管侍,对它的打扰并不高兴。

      这是著名女演员的休息室,外人绝对的禁地,这里也是爱管侍专属的读书角。

      人们都知道女演员在影视圈的地位,却鲜少有人知道她也是个推理小说家。她的笔名是与外貌不符的尼德霍格,加上她一直低调创作,她在推理界的成就丝毫不亚于她在宝可梦对战上的影响力。
      “幽灵作祟”“无人生还”等开头先满足了读者的猎奇心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将灵异事件转化为科学、尤其是心理学的108种妙用,每一本都堪称是推理小说的经典。

      爱管侍是推理小说迷,一般的推理小说满足不了它,以温和慷慨著称的训练家正好是难得一见的推理小说天才,这让它常常心怀感恩之心。

      “最近有些忙,我还没有写出来新的故事。”女演员接下来的话让失望的爱管侍并对小说不感兴趣的耿鬼也喜笑颜开,“老样子,我来读书。”

      女演员清了清嗓子,翻开《荆棘鸟》——

      “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意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个东西使我们痛苦得要死。”
      “……我们就是这样,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呕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咱们自己制造了自己的荆棘,而且从来不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

      *
      慕斯利安的痛苦,安慕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安慕希想起妹妹曾经那么认真地凝视着阿罗拉风格的簿子,于是决定劝她转生为阿罗拉的一员。希望原型是夏威夷的热辣地区能够沸腾她的生命,融化她的不安。
      为了激励她,安慕希不惜和她做了个交易。

      事实证明,他的建议是对的。

      *
      或许,“有栖川铃鹿”对慕斯利安来说,是【本我】的一种表现。
      ——在成为“有栖川铃鹿”之前,慕斯利安要先完成与兄弟的交易。

      厚实的亚麻布窗帘被托尼老爷子掀开一角,一道光洒在慕斯利安肤色白皙的脸上,反光竟使她的脸变得模糊不清。
      听外面的响动,双斧战龙在拖住宝可梦不让它们对房间里的谈话产生一丝一毫的兴趣。

      托尼老爷子背过身,转过脸,问,深吸一口气。
      “那,莉莉安,你完成诸岛巡礼后要去哪里呢?你是要在阿卡拉岛,还是要在乌拉乌拉岛呢?”托尼老爷子问。这是长辈的关心。

      托尼是白蜡的旧友,他当然会知道慕斯利安的年龄,这是游戏设定。这个游戏虽然处处都是bug,但是不会在玩家基础的人际关系上出错。
      但也因为如此,历经沧桑的托尼老爷子不知道和慕斯利安做交易的“哥哥”另有其人。隐藏角色即将加入游戏,影响这个环境。

      “这个啊,”慕斯利安装作扭捏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讲,“我想去龙之故乡。也就是你作为培育家成长的地方。”

      慕斯利安与她的兄弟的交易渗透了整个游戏流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这个游戏。
      ——如果你想要得到你想得到的,需要一个锚点。

      锚点很快就会出现。锚点将会检验【羁绊】,成为她解开心结的根本。

      *
      (七周目)

      每只宝可梦都会有自己的故事。

      百合根娃娃有一个嘴硬心软的庇护者隆隆岩。裙儿小姐与不知名的宝可梦恋爱后生下了百合根娃娃,不久它枯萎了,它的父亲把百合根娃娃安置在隆隆岩蜕下来的皮上,拜托隆隆岩抚养它长大后,从此下落不明。
      按辈分来算,隆隆岩是它的舅舅。隆隆岩不是阿罗拉的宝可梦,它没有电属性,因此对草系态度好了许多。唔,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隆隆岩相比阿罗拉隆隆岩,对草系没有特别明显的属性优势,只是脾气好了很多。

      因为隆隆岩这种宝可梦有时会发射小拳石,同类对它并不待见,其他宝可梦也对此避之不及。隆隆岩非常孤独,之前肯和它说上几句话的只有百合根娃娃。
      现在多了一个人类。她白发白眼,拥有阿罗拉少见的浅色皮肤,让百合根娃娃感觉非常亲切,因为隆隆岩蜕皮后的一刹那就是白花花的,是非常干净的颜色。

      它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它进了她的精灵球,要跟她走。跟隆隆岩道别的时候,它却非常强烈地反对了。

      “我会好好对它的”这种程度的誓言是无法打动岩石的。但是,温柔如百合花,又洁净如泉流的眼神能够让人放下戒备。
      更关键的是,她的眼神里,也藏着和隆隆岩一样的哀伤。

      没有任何言语比“我需要它”更能表达她的真诚。于是经过一番简单的交涉,百合根娃娃如愿以偿了。

      百合根娃娃高兴坏了。它圆鼓鼓的叶子随着动作摇曳着,加上它清脆稚嫩的笑声,让它看上去像个风铃。

      训练家想起了自己爷爷奶奶家的风铃铃。百合根娃娃黝黑的眼睛也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只是,她有领养百合根娃娃的理由,也有离开自己的亲人的理由。

      百合根娃娃亲切地用藤鞭拥抱着抚育自己的隆隆岩,岩石于它,是遮挡烈阳与暴雨的庇护所。

      隆隆岩是有训练家的,它的训练家擅长草属性,它因此和百合根娃娃的母亲结缘。因为曾经被人类培育过,隆隆岩对人类的信任远超其他野生宝可梦。况且,它还有一种无法对百合根娃娃说出来的,必须把它托付给其他人照顾的理由。

      训练家给百合根娃娃取名为特希,以纪念即将化为苔藓死去的隆隆岩。

      *
      你问慕斯利安为什么要在波尼岛待那么久,以至于成为了那里的岛屿女王?

      因为慕斯利安相信一个传说:在守护神卡璞·鳍鳍制造的氤氲水雾中,被生者深深缅怀的死者,终将与所爱之人重逢。

      她想为深爱的孩子争取一点机会,仅此而已。

      *
      “我们也想为你的幸福争取一点机会。”

      *
      不知过了多久,慕斯利安终于明白,她想成为的不是有栖川铃鹿,而是她自己。

      ——我爱着我的孩子们,孩子们也爱我。难分你我、跨越时空、如假包换……这就是我们的【羁绊】。

      想明白的时候,慕斯利安已经是广受民众爱戴的岛屿女王了。

      百合根娃娃的叶子泡的水非常润喉,孤僻的、在他人面前容易失声的慕斯利安现在已经能用非常动听的声音对本地人或游客说话了,并能附上一个真诚而温和的笑容。

      “欢迎来到波尼岛,阿罗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番外·剧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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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悲报!鄙人于9月7日上午八点时不幸右手骨折,加上9月20日正式开学报到,整个九月的更新都会磕磕绊绊地[流汗黄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