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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虎交战 ...
乙未年,一月十九雨水,方丈派威武堂内......
“快!快抬进来!”
一个方丈派弟子在前面招手,后面四个人抬了张担架入堂,担架上盖着一层白布,不知下面是何物。
方丈掌派严无及从太师椅上跳起,快步走过去,瞪着眼睛跟那领头的弟子问道:“这是?”
宋青脸色严重,撇过头叹了口气“唉”。
严无及预感不妙,他缓缓将手伸向白布,慢慢揭开——李道惨白的脸赫然出现在严无及面前。昔日在耳边“师父,师父”叫着的好徒弟已然成为一具死物。
“这是谁干的?”
“这是谁干的!”见无人回应,严无及怒吼。
“回禀师父,是瀛洲派的方石。”宋青回答。
“瀛洲派?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严无及眯起双眼,一道狠毒的目光从那狭小的眼缝中迸发出来。
方丈与瀛洲两派素有恩怨,起因是二十年前严无及的小师妹兼未婚妻跟瀛洲派的雷松跑了,从此两派便结下梁子。二十年来两派纠纷不断,离正式开战只差一根导火索。
而另一边,瀛洲派掌派雷松也几乎同时收到方石打死李道的消息,他赶紧让全派上下做好准备,静待方丈前来。
果不其然,严无及带领大队人马,抬着李道的尸首,造访瀛洲风云殿,兴师问罪。
尸体摆到雷松面前,他只瞧一眼便仰头说:“我徒弟方石是为民除害,这个李道强抢良家妇女,死不足惜。”
“好你个雷松,你派下弟子杀了人还有理了?”严无及怒指雷松,威胁道,“你今天要不给我个交代,我要你好看!”
以宋青为首的方丈弟子也高举双手放狠话:“对!别以为我们方丈派怕你这小小的瀛洲,要是不给个交代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对!说的没错!”方丈弟子们互相应喝着。
“交代?”雷松嗤笑,“你们想要什么交代呀?”
“把方石交出来!”宋青叫道。
雷松不屑与宋青费口舌,对严无及说:“严无及,你叫我交出方石无非是想取他性命,但如果不是那李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方石也不会误杀你的爱徒。方石虽有不对,但罪不至死,想让我叫出他,门都没有!”
严无及辩道:“没错,是李道不对在先,但你派方石也不至于将他打死。不管怎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必须让他出来给个交代!”
见对方一副不罢休的态度,雷松眼睛一转,捋捋胡子,笑着说:“要不这样吧,我让方石给贵派赔礼道歉,给予李道家属应有的赔偿,只求贵派放过小徒。”
雷松说什么都要保全方石性命,正中严无及下怀。“不行!”他挥手,“一命偿一命,方石那小子的命我要定了!”
“如果我说不呢?”雷松话锋一转,狠狠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话音刚落,一众方丈弟子纷纷拔出刀剑,蓄势待发。
雷松不慌不忙,吼了声“来人呀”,随机从四周冒出大量瀛洲弟子将严无及等人团团包围。
原本打算趁瀛洲派毫无防备,来个出其不意,看来雷松早有准备。严无及见情况不妙,只好带众弟子撤退。
“师父,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待方丈派全走光后,瀛洲派大弟子周师敏问道。
“我派弟子未全数到齐,倘若开战未必得胜。”雷松撤走众弟子,独由周师敏跟着回房,一路上解释着,“不过这个严无及,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他当初死命纠缠,你师娘也不会因为心存愧疚而郁郁而终,如今正好借此机会收拾那个可恶的方丈派!”
“那为何师父刚才表示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雷松转过头看了一眼周师敏,随后笑道:“哈哈,我是故意那样说的。”
周师敏不解。
“哼,严无及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趁机挑事而又不会落下骂名,所以他怎会轻易放过瀛洲派?给他方丈派赔礼道歉,不过是说给江湖众人听的。今日他败兴而去,估计不久就会正式下战书。”
周师敏立马明白雷松的意图,奉承道:“师父高明,这样一来江湖众人只会觉得师父您明白事理,是那严无及得理不饶人。先慢慢在江湖上树立名声,日后争起武林盟主来就容易多了。”
说着说着脑子跟不上嘴巴,仿佛把自己当成了雷松,语气中透露着狡诈,结果被回瞪一眼,吓得不敢说话。本以为冒犯了雷松,没想到雷松却夸奖起来:“你也不赖,脑袋瓜子挺灵光的。”
看来师父没生气,周师敏笑眯眯地说:“嘿嘿,谢师父夸奖——师父小心!门槛。”
雷松低头一看,原来已到了房门口。
春天了,却来了个倒春寒,着实让人想再披上旧棉袄。可在湖中小亭静坐的两人却不为所动,全神贯注于面前的棋局。
棋盘上红方用相遮住黑方炮火,把帅转移到六路控制将门,后以马卧槽取胜。
“将军了。”玉魄说道:“多谢义父承让。”
“哈哈!”
对面的男子披散着长发,发丝早已开始失去光泽,变得毛躁,其间还夹杂着几缕灰发,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看得出他已经到了中年,那几声低沉粗犷的笑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这时,从桥梁那边蹦跳过来一个娇艳少女,满脸粉黛,头戴珠花,衣着鲜艳,二八年纪,一副欢快模样,冲着两人叫道:“少主,果然如你所料,方丈派约瀛洲派十日后白虎岭大战。”
玉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淡淡地对鸣翠说:“很好,一切按计划进行。你下去吧。”
“好嘞!”
鸣翠离开后,玉旻胥一边收棋子一边说:“这边就交给你,有什么需要叫圣雨协助,我这段时间要出一趟远门,暂时不会现身了。”
“义父要出远门?”玉魄不禁问。
“嗯,你不要多问,可能要几个月才回得来。”
很明显,玉旻胥不愿自己过问他的行踪。这十年来他一直是这样,虽尽心尽力传她本领,教她道理,看似亲如父亲,可每当玉魄想要进一步表示关心时,他却总是将她阻挡在门外,也处处避免与玉魄有更多更深的接触,仿佛怕被她发现什么秘密,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摸不着猜不透。这次也是一样,玉魄莫名地感到一丝失落。
沉默了片刻,就在她想着要说些什么时,玉旻胥却开口了:“这是你初次涉足江湖,凡事要小心。”留下这句嘱咐后便匆匆离去,头也不回。棋子已尽数收回棋盒。
义父到底还是关心我,玉魄心想。
与此同时,沈家庄沈天风也收到同样的消息。
“什么!你说方丈约了瀛洲十日后在白虎岭决一死战?”沈天风“嘭”地一下放下手中刚拿起的红枣枸杞汤,跟自己的儿子再度确认。
沈楚行很肯定地说:“没错爹,现在江湖上都在传两派火拼的事,我也向雷掌派求证过了,千真万确。”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沈天风,后者一听就揣测到了严无及的真实意图,心中暗叫不妙。沈楚行也明白个中缘由,他猜测自己的父亲一定会想办法阻止。
“爹,你打算怎么办?
沈天风在房内边踱步边思量:“我是武林盟主,有责任阻止这场血的冲突。”
“可我看那严掌派是铁了心要与瀛洲派决一死战,想干戈化玉帛,难呀......”
“是难啊!”沈天风长叹一口气,道,“楚行你先下去吧。”
房内仅留沈天风一人,独自为一场即将发生的大战伤神。
十日后,白虎岭上,群雄相聚......
方丈与瀛洲两派弟子悉数到齐,两相对峙,剑拔弩张,空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局面紧张到了极点,连一阵风都能挑动神经,让人随着树叶的盘旋而时刻绷紧,不敢有一丝松懈。
终于,叶落了。
“杀呀!”
“少说废话,来吧!”
火拼开始,待盟主等人赶来时,场面已乱作一团。
“快快住手!”沈天风赶紧用轻功飞入人群之中,拦在雷与严之见。他一边招架严无及,一边抵挡雷松,嘴里还不停叫着“快住手”,样子很是费劲。
雷松念及与沈天风颇有交情,主动停手,而严无及却逮住机会欲夺他性命,一个“霹雳阴阳手”直冲雷松而去。雷松毫无防备,眼看就要被对方击中,突然一道背影挡在他身前。
“沈盟主!”雷松赶快扶住沈天风,着急地问,“盟主你怎么样?”
沈天风只是吐了一口血,随手擦掉示意自己没事。那严无及眼看误伤了沈盟主,立即停手。
“沈盟主,你这是干什么?”严无及问。
仍在打斗的众弟子见情况不对,纷纷住手,而赶来的其他门派则在旁边静观其变,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沈、雷、严三人这边。
沈天风阻挡在两人中间,说:“严掌派,令徒的事沈某感到非常遗憾,今日登上白虎岭就是想以武林盟主的身份来主持公道。”
“那你就好好评评理,他派下弟子打死我爱徒李道,是不是该杀人偿命?”严无及理直气壮。
“话虽如此,可也要视情况而定。”沈天风渐渐走向雷松一方,继续道,“毕竟方石是为救人性命才出手杀了李道,于情于理都罪不至死。”
说得不偏不倚,却被严无及骂道:“放屁!李道不过是摸了那女子两把,怎么会要她性命?你少袒护瀛洲派!”
瀛洲派掌派雷松素与武林盟主沈天风交好,江湖中人都知道,一想到这里严无及自然会怀疑沈天风会故意偏袒,即使没有,他也总感觉沈天风会帮雷松说话,所以不想跟他多讲道理。
可是偏偏就有人要跟他摆事实,讲道理。
“谁说不会?”
清脆如玲的声音盘桓在空中,悠扬婉转,好似翠鸟在鸣叫,众人都被这清脆的声音吸引住了,不禁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名身穿粉嫩网纱裙的女子盘旋而下。鸣翠在沈、雷、严之间来回走动,边打量边发表意见,一点也不忌惮三人的身份的样子。
“大伙儿其实都心知肚明,那个李道可谓人面兽心,堪称衣冠禽兽,简直猪狗不如,惨遭他摧残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用那些可鄙的词形容时,鸣翠故意凑到严无及跟前,提高音量,就像是刻意说给他听,心里十分得意。结果严无及脸上愠色渐浓,欲意咒骂,她赶紧抢先阻止对方开口:“总之,李道就是一个催花狂魔。不但如此,他对自己的老婆也百般凌辱,一次不听话就剁掉他老婆一根手指,两次不听话就剁两根,还逼人家对外说是自愿的。可想而知,哪家女子要是落到他手里,必定生不如死,最终不是因受不了折磨而自杀,就是被李道虐待致死,你们说是吧?”
“对!没错!”
瀛洲、蓬莱、东、西、南、北海派皆有人响应,弄得严无及好生尴尬。
“那又如何?”他强行辩解,“就算李道品行不端,也是我方丈派内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李道祸害良家妇女,怎会只是你派内之事?况且,严掌派似乎也没打算处理,否则就不会一直任由李道胡来了。”
此刻,又响起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众人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反倒是从人群中间走出一衣着朴素的女子。她是什么时候混进去的!怎么没人注意到!?
沈楚行对这名女子的出现也稍感惊讶,目光自然而然移到她身上。与刚才出现的女子截然不同,她一身青衣,不配饰品,一眼望去与一般百姓无异,却气定神闲,毫无畏惧,走路时还不漏痕迹地留心着周遭的变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内心自负的人莫名不爽。
“事实上,方石不但不该赔命,还该被称为为民除害的英雄。”玉魄走过沈楚行,来到严无及面前。鸣翠马上跑到其身边。
严无及没见过这二人,不知道她们是何来历,怒问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
“玉蕴辉山。”玉魄笑道。
“玉龙教!?”四下不断传来惊叹声。凡是江湖中有辈分的人都知道,玉蕴辉山便是玉龙教的地盘。
“姑娘是玉龙教的人?”沈天风上前一步,“玉龙教向来不插手江湖之事,姑娘今日登上白虎岭究竟所为何事?”
沈楚行年轻,之前从未在江湖听过“玉龙教”,自然对这名女子心存好奇,不自觉地细细打量起对方。突然,对方也打量过来,两人眼神不小心碰撞到一起。仅这一眼沈楚行就知道这女子绝非一般姑娘。
玉魄很自然地移开目光,回到沈天风身上,说:“我只是代表玉龙教来说句公道话。”
“这与玉龙教有何干系?识相的少管闲事!”严无及冲玉魄吼道。
玉魄迅速转过头反问严无及:“如何没有干系?当日被方石所救之人正是我玉龙教的婢女。”
“竟有这事?”沈天风与雷松窃窃私语,对面的严无及也露出诧异神色。看来他们也不清楚。
“懂儿,你出来吧。”玉魄不知冲着谁叫道。
只见又有一名纤纤女子从人群外走来。懂儿面容生得姣好,身段更是婀娜多姿,朱唇一启,更是迷得男人神魂颠倒。
懂儿走到玉魄面前,先是给她行礼,随即对众人解释:“各位英雄好汉,小女子是玉龙教的婢女,叫‘懂儿’。那日我奉命去猪市坝采购香粉,不料被李道那个混蛋盯上,欲强行将我掳走,后多亏了方大侠出手相助,这才捡回一条命。各位,方大侠是我的恩人!”
严无及不以为然,赶紧叫宋青过来确认。待好好端详一番后,宋青垂头回禀他的师父:“回师父,是她。当日我与师弟逛集市,师弟他......他就是对这位姑娘起了歹心。”
此时宋青说话已不如打架时那么理直气壮,而严无及却在暗自咒骂这个没脑子的徒弟,就不知道说谎?
像是看穿了严无及的心思,玉魄叫懂儿退下后说:“严掌派,你不必怀疑我随便找个人来糊弄大家,当日在场那么多人——货摊老板、酒楼伙计、过往路人——就算不问你的大弟子,或者你的大弟子说谎,也会有更多的人出面指证。”
“严掌派啊,既然如此,不妨听听玉龙教有什么意见。”旁边看好戏的蓬莱掌派赵生水忍不住发话了。
大家便默不作声地等玉魄说些什么。
玉魄道:“一来,方石是为救人而杀人,而且杀的又是大奸大恶,为非作歹之人,从江湖道义上讲,本就罪不至死;二来,此前方丈派已向瀛洲派问过罪,雷掌派也承诺对李道之死负责,可谓仁至义尽,但是严掌派反而不依不饶,非得要了方石性命才肯罢休,今日更是与瀛洲血战白虎岭。大家都是明理之人,到了如今这个时候究竟谁有理谁没理,不用我多说了吧。”
玉魄的一番话让方丈派以外的众人连连点头,沈天风不自觉附和道:“姑娘所言极是,老夫十分认同。”
玉魄继续:“依我看,雷掌派的提议对李道之死也算是一个好交代,可严掌派却不接受,除非......”她故意停下看向严无及,好似在期待等会儿对方脸上有趣的表情。“除非严掌派根本是想借李道之死挑起两派斗争,妄图——”
“你这臭丫头,休得诋毁我师父名誉!”话被宋青一下子打断。
严无及马上制止宋青,他想看这臭丫头到底敢不敢放厥词。
“我想严掌派还在记恨当年被雷掌派抢了未婚妻的事,而李道之死不正是方丈挑起事端,以报当年抢妻之辱的最好借口吗?”玉魄果断说道。
严无及狠狠盯着玉魄,听她不断说话,怒得表情变了四五次,心里却暗暗琢磨了好几回。
该死的臭丫头,这些个掌派盟主都看破不说破的事就这么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叫我如何把这场戏演下去!若是承认了,直接跟瀛洲撕破脸,由头不好,其他帮派必然会自诩公正仁义站在雷松一边,尤其是沈天风;若是不承认,岂不是要听她的话息事宁人?
他的脑子迅速打转,等玉魄一说完便接上:“好,姑娘说得有理,我今日就放方石一马,不过我不要雷松给的交代,我要......”严无及想到不久前同西海派掌派陈阔闲谈时,曾听他讲过几年前蓬莱派派下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你要怎样?”周师敏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要方石受我三掌。”
“师父,”宋青一听急了,他小心凑到严无及耳边,低声问道:“就这么放过瀛洲派吗?”
严无及没回答,只是对着宋青邪笑一下。这一切被玉魄察觉到,她见严无及那一抹邪笑便知道他已另生一计。
“雷掌派,你意下如何?”玉魄问雷松。
雷松虽不知严无及在耍什么把戏,但碍于各门各派在场,只好应承下来。
“那就快叫方石出来,别再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宋青一听雷松答应,就马上催促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方石要出来受严无及三掌时,沈天风突然阻止道:“且慢!”
他伸出右手拦在雷松面前:“雷掌派不可。”然后转身对严无及说:“严掌派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只怕方石承受不住,依老夫之见还是接受雷掌派之前的提议为好。”
三掌把方石打死,这样的可能雷松不是没想过,但他了解严无及的功力,还达不到这个层次。他很纳闷难道堂堂武林盟主没看出来?
蓬莱掌派赵生水皱了一下眉,还试图给沈天风使眼色,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沈天风身上,沈天风也没注意到,他一心想着如何让两派化干戈为玉帛。
“凭什么?他蓬莱派就能用三掌化解恩怨,凭什么我不能依葫芦画瓢也给方石来三掌?”严无及手指赵生水。
众人齐齐看向赵生水,后者经他一提醒也想了起来,说道:“不错,八年前北海派弟子不慎杀了我派弟子,我就是用三掌了解这桩恩怨的。”不过,在当时这只是一件小事,并没有传出江湖,这严无及是如何得知的?赵生水心中生出疑问。
在得到北海派掌派隋刚的证实后,玉魄趁机说道:“既然武林中已有先例,严掌派的要求也算合理,不妨就按严掌派说的来,沈盟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爹?”沈楚行见他爹迟迟没有表态,上前询问。
沈天风眼看差不多了,就开口:“那好吧,老夫无话可说。”
“方石,你出来吧。”
雷松话音刚落,从瀛洲派中便钻出一名弟子,只见他走到雷松身边,撕掉人皮面具,引起一片哗然。
原来方石早已混在弟子之中。
“方才的话你听见了吧?”雷松问方石。
“听见了。”方石回答,“为了瀛洲派,弟子愿受这三掌。”
方石语气果决,一听就是个敢作敢当的有勇之人。
他走到严无及面前,深吸一口气,做好挨掌的准备。严无及提醒:“小子,看好了。”随即使出方丈派绝学——霹雳掌。
第一掌过去,打得方石口吐鲜血;第二掌过去,打得方石后退三步。严无及的功力跟各掌派料想的一样,威胁不到方石性命。然而,就在严无及使出第三掌前,他从怀中摸出一粒不知名的药丸,张嘴就吞了下去,露出一副阴险的表情开始运功。
“不好!严无及的内力正在呈几何级增长!”雷松顿时明白严无及为何要提出“三掌化恩怨”的要求——方石一死,他便可成为下一个讨罪的严无及,支持他的门派可以说严无及使诈,支持严无及的门派可以说三掌过后生死由命,这是规矩,无论哪一边都有他们的正当理由,斗起来就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老家伙,看来我还得按照你编的戏演下去了,雷松暗笑。
正当雷松想着下一步时,同一个背影再一次冲到他面前,只不过这次不是替他,而是替方石挡下第三掌。
“爹!”
在沈楚行的叫声中,沈天风口喷鲜血,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众人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时沈楚行已跪在沈天风身旁呼喊。雷松与严无及虽心有不甘,不过样子还是要做,都跟着其他人跑过去关心沈天风伤势。
“沈盟主!”“爹!”
周围不断有人叫自己,沈天风的意识逐渐清醒,在沈楚行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擦掉嘴角的血。
“爹?”沈楚行想确认沈天风伤势如何。
沈天风下盘不稳,却强行用内力稳住,示意自己不要紧后就转头看向方石,见后者没有大碍,一颗心才放下来。
“沈盟主......” 方石得沈盟主相救,心里又愧疚又感激,直觉得沈盟主是真正的侠义之士。
沈天风右手按住胸口,说:“咳咳......严掌派,你已使了三掌,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过方石吧。”
不行!严无及心里很不情愿,无奈各门各派在沈天风受伤后都要求他停手,他只好作罢。
“好,李道之死......我不再追究了。”
就此,牵动了整个武林的白虎岭之战结束。
初写小说,可以在这本书中看到自己明显的进步,也越来越体会到,写小说没有好与不好,只有喜欢或不喜欢。同样的故事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写法,而怎样写,就看作者自己想怎样、能怎样了。如果实力够强,想怎样放飞就怎样放飞,这便是一种写小说的乐趣,让思想在文字里得到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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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虎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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