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荼蘼花落[终极恶女同人文]》CUT

10、心悸

　　周末，荼靡他们闲着没事，反正也没周末作业。前几天的描写文交上去，荼靡的作文让老师赞不绝口。
　　Zack早就醒了，荼靡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舍得叫她起床了，破天荒第一次为她煮饺子。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太可爱，拿个装水的锅都拿不稳，搞了半天才把饺子煮好了。尽管他已经很刻意在小声了，但荼靡还是被吵醒了。
　　其实荼靡醒来已经中午了，她一到周末就把早饭睡过去了。
　　她看见放在桌上的饺子震惊了，眼睛瞪的超大，他竟然学着做饭了，一声没吭就跑去刷牙了。她刷好牙，Zack已经把他的饺子吃完了，但还是坐在小圆桌旁边看语文课本边等荼靡。是相反日吗，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荼靡坐下吃饺子，看惯了嚣张霸道的Zack，他开始学习还真是不习惯。
　　“你怎么开始学习了啊？”荼靡把饺子吃完说道。
　　“怎么了？我不能好好学习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荼靡挤出个假笑，“当然可以。”
　　“你们都怎么学语文的？就看看课本吗？”他从小就没把心思放在文科上，严重偏理科。
　　“我们平时就多读课外书啊，上课老师分析文章的时候做笔记。然后写作方面就是平时多观察，这样写作文会有素材。”
　　“哦，这么麻烦。”他又转头看课本。
　　荼靡瞥了Zack的课本一眼，上面真的比他口袋还干净，他上课真的不做笔记的。她翻开她的课本，移到他的面前，对他说：“我课上有做很多笔记，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抄。”
　　Zack翻了几页她的课本，每篇学过的课文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字，有些还用五颜六色的荧光笔划出来做批注，真的好可爱。跟她比起来，他的课本确实太干净了，这才该是课本的样子吗。Zack拿出笔，照着荼靡的课本抄笔记。Zack的字迹比不上荼靡，潦草的不行，但笔记这种东西自己看得懂就行了吧。
　　看他真的在认真抄笔记，不知为何，荼靡心里有股暖意升起，夹杂着甜香味，真的太舒畅了。
　　许久，他终于抄完了。
　　“你为什么突然想学好语文了啊？”
　　“我既然转班，就得尊重文科。”别说，Zack说这话时是认真的。什么好好学习，只是为了你，所以要学好你擅长的学科。
　　荼靡惊愕于他的态度。记得刚认识他时，她把他带回家请他吃饺子。拽拽的、不可一世的、连筷子都不会用的不羁少年，如今在她面前抄她的笔记，也学会尊重了。如果他小时候认真学习，成长在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里，他一定会是一个学霸，或是个斯文的暖男。虽然如此，但现在的他绝对不差，反而对荼靡来说，这样的他更有一番魅力。
　　良久，Zack看着荼靡，终于开口：“你数学有什么不会的吗，我可以给你讲。”
　　“没事啊，感觉铜时空的数学比铁时空的简单欸，我居然开始听懂了。”
　　“哦…”
　　荼靡又感觉气氛开始凝固，于是开口道：“铜时空应该有冰淇淋店吧，天气这么热，这个夏天我还没吃过冰淇淋欸。要不我们去买冰淇凌吃吧？”
　　Zack偏头看着荼靡，“你钱够吗？”
　　“……”荼靡沉默，“实在不行刷我的银行卡呗。”她银行卡里还是有点钱的，毕竟在终极高中混了这么久，奖学金积了不少。说完，她推着Zack出了门。
　　还好，离他家不远就有家冰淇淋店。
　　怎么这感觉，和上次跟她去喝奶茶一样啊。
　　Zack跟在老后面了，荼靡先到冰淇淋店，想都没想就跟店员说：“一个香草，一个草莓冰淇淋，谢谢。”他肯定喜欢这种不花里胡哨的香草口味吧。
　　Zack也到了店，过了一小会儿，两个冰淇淋送到了荼靡手上。她把白色的冰淇淋给了Zack，自己吃起了手上的莓粉色冰淇淋。
　　两人刚准备走出玻璃门，迎面走进来的是个眼熟的女生。
　　她想起来了，是那天的艾可。
　　“Zack…”艾可进门连个正眼都没给荼靡，眼里仿佛只有Zack一个人。
　　Zack真的不太记得这个女生了，瞥了她一眼就拉起荼靡的手离开，却被她叫住了。
　　“我是跟你一个班的艾可，你不记得了吗？”不会吧，前几天不是还跟他聊天吗，怎么会不记得了。
　　Zack无奈地放下荼靡的手，敷衍地吐出四个字：“不太记得。”
　　“额……”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尴尬，“那个、你怎么最近没来上学啊？”
　　Zack不耐烦了，回过头看着她，“怎么了？”见她没说话，想给她个台阶下，“我转班了。”
　　他拉着荼靡走了，没看到背后艾可挽留的眼神。
　　走在路上，快到家时荼靡开口：“刚刚那个不是理科系的艾可吗？你怎么不记得了？”
　　“我干嘛记得她？”他冷冷地说。
　　“没有啊，只是曾经的同班同学，应该会记得吧。而且她长得也好看，应该能给别人留下印象吧。”
　　“……”走到家门口时，他弯腰凑到她耳边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她。”他进了屋。
　　神经病啊！她又没问他喜不喜欢艾可。

　　离零跟暝王住得不算远，走个路十五分钟就到了。
　　离零敲门，她是去找王茉儿的，刚好她在楼下，来开门了。
　　“嫂子！”她一把抱住离零，离零也比她高半个头，像一只小猫一样扑在她怀里。
　　“今天周末，我带你和你哥哥出去玩。”离零语气中充满了宠溺，“但我得先和你聊一聊，好吗？”
　　她软软地说了个“哦”。
　　离零把门关上，跟王茉儿到门口的河边栏杆处说：“其实你当时转到马卡龙高中，我是反对的。”
　　王茉儿不理解，“为什么啊？”
　　离零难以开口，“你真的那么喜欢勾追吗？”
　　“对啊。”她丝毫没有犹豫，“我从见到他第一眼就喜欢他啦，所以不管他转去哪里，我都会跟着转。”
　　“……”王茉儿这么痴情，这让她怎么跟她说实话，“其实…”
　　王茉儿看她的准嫂子不说话，又说：“你说嘛，反正他看上去那么讨厌我，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的啊。”
　　“…勾追他一直不太喜欢魔物。”离零不知道她知道这个事情后会怎么样，但现在让她知道总比她付出很多后知道会好很多。
　　王茉儿沉默，她看着河流，良久后说：“没关系啊，反正纯种夜行者都灭绝这么久了，我根本不想做纯种夜行者。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个普通的女生，一个喜欢他的追求者。”
　　没想到平时有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的王茉儿也能有这么深的想法。既然她都知道，离零就没资格再说更多了。
　　“好。”离零转移话题，“走，我们去找你哥哥出去玩去。”
　　王茉儿笑了，两人一起回去把暝王叫了出来。
　　“离零？”暝王开了门说。
　　离零：“趁着周末，一起出去玩吗？”
　　“哦、哦好。”暝王从门口的玄关柜上拿了钥匙就出门了，“走吧。”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就随便沿着河边逛逛呗。路过一个卖泡泡机的小摊子，离零停下买了个粉色海豚样的自动泡泡机。
　　“给你的。”她把泡泡机给王茉儿。
　　“真的啊？”王茉儿接过泡泡机，虽然已经高一了，但她看到泡泡机还是开心的像个孩子。
　　她熟练地把泡泡液组装到主机上，按下按钮。幼稚的音乐，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泡泡流出。暝王看着这样的景色，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只是如果Zack也在那就更好了。
　　“你怎么样啊，我前段时间去铁时空出任务，一回来就听到马卡龙高中出了命案。你还好吧？”
　　“你说的是小飏吗？我没事。”
　　“其实小飏就是那个我找了六年的女孩。”
　　暝王看向离零，想起之前她跟他提到的那个从小玩得很好的朋友，竟然一直在自己工作的学校里。
　　“是她啊……你还好吧？”他担心她的情绪。
　　“还好。怎么说呢，毕竟难过也于事无补，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我一定会查出是谁干的。”
　　“离零，”他停下，离零也跟着停下。“你如果需要个人倾诉，我可以。”他声音很温柔，跟Zack完全是两类人，不知道的根本不敢相信他们是兄弟。
　　“谢谢。”离零淡淡道，“你和茉儿平时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暝王点头。
　　两人看着边跑边玩泡泡机的王茉儿，真的很像父母两人带着孩子出来玩的一家人。

　　差不多又晚上了，星星又被迫营业。
　　荼靡和Zack回到家后就没怎么说过话了，都各自在看课本，垃圾桶里有两个冰淇凌纸盒。
　　到晚饭时间，荼靡见Zack还在学习，她自己去煮饺子了。
　　“你真的要继续学习，不吃饭了？”荼靡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到桌上。
　　Zack把课本合上，“我妈都没这样催人吃饭的。”
　　“你妈不催你吃饭？”
　　“她不会。她只会喊我睡觉，或者讲睡前故事。”Zack吃了个饺子。
　　“你妈一定很漂亮吧。”她妈只会莫名其妙打她，哪还会讲故事。
　　“我妈要是不漂亮，我怎么会这么帅呢。”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就正经一秒钟啊？”他每一次的正经都不太可信。
　　吃完后，他们又坐到门外，在星空下看课本。
　　她不敢说话，空气十分安静。她偷偷看了他几眼，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干嘛？有话就说。”他视线还在物理课本上。
　　“你跟你妈关系很好哦？”她脑子里都没有踩雷的刹车。
　　“还行吧，她是个贤惠的女人。我父亲对她的关心太少了，所以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身上。”他浅浅叹了口气，“只可惜她生完我妹妹就过世了，都是过去式了。”
　　“那还不错啊，至少你妈妈疼你。”她脸上挂着微笑，“其实茉儿真的很幸福的，有两个这么在乎自己的哥哥。”
　　他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茉儿是我妹妹？”
　　完了，说漏嘴了，“嘿嘿…我我我瞎猜的。”
　　“……”他觉得很奇怪，这个书呆子今天怎么怪怪的，“那你呢？”
　　“什么？”
　　“我也没怎么听过你讲家里的事，在铁时空也是。”他也想了解她多一点。
　　“我爸爸是个好爸爸，虽然他没有陪我几年，但我知道他很在乎我，我喜欢的也都会送给我。”她娓娓道来，“他去世后，我妈就成了我唯一的合法监护人。但自从她失去我爸爸，可能是太难过了吧，就开始打我了。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冲我喊的那句，‘我宁可死的是你，而不是你爸’，她的几个朋友总说她可能精神不正常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精神状态好了点没有。”
　　Zack第一次见她讲这么多深沉的话，都不像平时没心没肺的她了。
　　“我真是不懂，你是她亲生的，这种话怎么会从自己亲妈妈嘴里说出来啊？”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她可能也是压力大吧。反正现在没事了，我也搬出来了，她见不到我压力也不会这么大了吧。”
　　“不管怎么说，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那你嘞？”
　　“什么？”
　　“你跟你爸爸是怎么回事啊？你妈妈这么宠你，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你爸？”
　　“……”他沉默了一会，“怎么说呢，在我的记忆里，他好像就没对我笑过。无论我做什么，考了几个第一名，异能练的多优秀，感觉他都不在乎。我以为他只是太忙了，可后来暝王出生后，他把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暝王身上了。可他似乎对我还是一样，根本不管我。”
　　“然后你为了证明自己，杀了很多异能行者，可等你回去，你父亲把你流放到了无名之地，还把纯种夜行者的王位传给了你弟弟，所以你到现在也没原谅你弟弟，对吗？”荼靡声音很柔和，仿佛在用声音给他拥抱。
　　“你怎么知道？”
　　“我会读心术。”荼靡调皮道。
　　“……”Zack觉得奇怪，“你是不是去找离零了？”
　　我草，他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事，只有离零那家伙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别去找她了，她是你的分·身，离她近你会不舒服的。”
　　“好嘛，我不去了。”她好像在撒娇。
　　Zack起身准备进屋，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荼靡。”
　　“嗯？”她看着他。
　　“你……很可爱。”他笑了。
　　你岂止可爱，你还让我想保护你，想把全世界都摘下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