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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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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费尔,来到这个新世界大概已经过去15年了。过去是什么并不重要,毕竟我从不拘泥于过去只关注当下。
现在的我在赌马场里全神贯注,周围鼎沸的人声无法干扰我。我相信自己的运气应该不至于让我沦落成银○里只有一条草莓内裤的废柴大叔,但是现在的我为了梦想的更进一步还需要一点资金。
顺便一提我的梦想是环游世界并且拥有一辆会说话的摩托车,对对,奇诺小姐的伙伴艾尔梅斯那样子的摩托车。
随着广播通报6号波多野率先撞线后我挥着拳头跳了起来欢呼着:“哦哦哦—!!!饭钱有了耶—!!!”
实不相瞒,鄙人已经吃便利店快过期的菠萝面包红豆面包各种甜面包好几天了,得到的最终结论就是这辈子不愿再见甜食。最后我孤注一掷,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点钱投入到了这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里。
万幸,结果如我所愿啊!
“啊啊啊!!鳗鱼饭!我要去银座吃鳗鱼饭—!!”我快乐地喊着,握着手里的马券捞过另一旁的包和帽子准备去大吃一顿。
坐在我身后的某位大叔嘁了一声丢下了手中的马券,应该是他朋友的人嗤笑道他不适合这种偏门的搞钱方法。
说实话,我之所以能赢得这场很大程度是靠这位大叔。是的没错!我专门挑选了被这位大叔划掉了名字的马。据我观察他来过的这几天几乎就没赢过,而我就去挑选了他划掉的选项中的优秀马匹。
这不是所谓反面的反面,就是正面啊!
毕竟啊人生这场赌博就是如此,只有踏着别人的尸体上去才能摆脱这贫穷的漩涡,可悲,有的人可能命里就是没这个运气吧。
手机铃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低头瞥了一眼来电人,慌忙咒骂一声拿着马券要去换钱。仔细算算这一回赢来的钱大概能让接下来半年衣食无忧了。
只要别被发现我是未成年人就...
“.....”
我呆滞地坐在地上,痛斥着这冷酷的世间,笑死,没想到机智如我在千算万算后漏掉了领钱还需要身份证。
看着再一次振动起来的手机,我懒懒散散地接通电话,那一头班主任的声音传来。
“幸坂同学?”
我随口应道,反正左右都是喊我回去上课的那些话吧,只要保持住最基本的出勤率那个老师也懒得管我这种人啊。
眼前走过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我抬头瞥了一眼,发现就是那个屡战屡败的废物大叔。突然地,一个主意在我脑海里成型,我慌忙喊住那人。
“喂!小哥!”
甚尔头也不回,直到身后的声音喊出“等下,等下,穿黑衣服的小哥!!”时他才回头看了一眼。
“干什么。”他臭着张脸,低头看这个矮个子。
“能不能帮个忙呀。”眼前的小矮子战战兢兢拿出了一张马券,“我忘记带身份证了,能不能请你帮我取个钱呢?”
“报,报酬的话,我请你吃一顿大餐吧?”
我有点紧张,搞钱搞得太认真了我都没有发现眼前这个人是我最害怕的那种类型,身材魁梧高大,现下一看简直就是我最不想打交道的那类人啊。
像豹子一样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唇边的伤痕彰显着这个人似乎并不好惹,危险的气息萦绕周身让我心跳如雷。
他笑了一声。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吧!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吓得收回手抱紧包,转身就想跑。
刚刚脑子灵光一闪,久远的记忆重新浮现。见鬼了!怎么会是这个人?!我终于想起来我好像是见过这个男人的!!
“别这么急着走呀?”身后的人按住了我的肩膀,我的深色大衣被他抓在手里。强大而可怕的气场压下来让我不由自主地发抖,被触碰部位的酥麻之感迅速流遍全身。
脑子里的警钟不断敲响,告诫着我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我要吃牛排。”甚尔丢下这意义不明的一句话便拿开了按住我肩膀的手,然后越过我大摇大摆地往前走,直到大概有五六步的距离我才敢跟上前。
男人的背影似乎还是跟记忆里一样健壮而高大,漆黑的长衣长裤遮掩不住他爆棚的荷尔蒙。
我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倒腾出这个叫甚尔的男人,大多都是不可描述的肮脏回忆,我曾一度把他和种○联想到一起。
啊是的,这个男人曾经是我小姨的情夫。
我小姨这个人说实话很奇怪。她在当红之时退出了女团去风俗店里做了头牌,遇到了这个男人以后动用了她的所有积蓄,更是在知道了这个男人有了孩子之后动了包养的念头。
我没记错的话,禅院甚尔,这个男人还挺贵的。
但是想起小姨也曾勾引过我的父亲甚至成功了,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如果人妻是一种XP的话,人夫也是可以吧。
XP是自由的嘛毕竟!
不对打住!我为什么想到这种地方了!
我拉住脱缰野马般的思绪,自我安慰着自己已经与小时候大不一样了。就现在这个样子,无论是谁的第一反应都是男孩子吧,说起来还真是得感谢平胸啊。
我悄悄拉住头顶的安全帽,决定一有不对就马上逃跑。
不过甚尔似乎没有认出来我呢。
我长呼一口气,只等着对方把钱交到我手里。其实我也并不害怕钱抢不回来,我只是害怕抢回来了之后钱已经没得一干二净了。
等等,这两个本质好像差不多?
当甚尔把装了一袋子的钱扔过来时,我抛却了先前的恐惧迫不及待地数了起来,确认了这些钱钱足够让我奢侈地度过接下来半年。
啊什么危险啊,有钱重要吗?不劳而获的搞钱运动才是人类的第一动力啊!
我这般想着,从中拿出了一摞拍进甚尔手中,指尖略微擦过他满是硬茧的手心。
身手有点生疏了。触碰的那个瞬间我听见了他身体里的火焰在诉说着什么。现在的甚尔好像是接了什么任务呢。
我心中一喜,这说明了我哪怕现在逃跑应该会很容易跑掉。
“谢了小哥我还有事,牛排什么的你就自己去吧。”我说着。这笔钱足够让这个男人吃几顿牛排了,甚至是高档和牛,寿司,法餐也都是可以的。
紧接着我提着这一袋子钱飞也似地溜走了,就算这个可怕的男人很久没出过手了,也不代表我这个小身板不会被他轻易揍到墙里去。
我几乎用了我逃命的速度跑出赛马场,跨上了自己带来的二手摩托。
“诶?费尔?怎么慌慌张张的样子?”
友梨奈,也就是我的摩托车,是我在垃圾场一点点捡回来修好的。
是的,我的梦想里拥有一辆和艾尔梅斯一样会说话的摩托车已经实现了。可爱的友梨奈是陪我度过这几年的最好的伴侣了。
我把钱往友梨奈身上的箱子里塞好锁住,二话不说把油门踩到最大,飞驰出了这个可怕的地方,只留下一地的尾气和轰鸣声。
这一路上我不顾友梨奈的问话,跑到要没油了才到最近的加油点停下了车。
“因为见到可怕的人了啊,友梨奈。”我长叹一口气,瘫软在加油站的座椅上看着工作人员保修友梨奈。
“诶?”友梨奈惊疑地询问,带上了惊恐,“是,是咒术师吗?”
“啊,比那个更可怕一点。”
所谓拔除诅咒的咒术师我是一点都不害怕,但是被认为是咒灵的友梨奈却差一点就要死在咒术师手里了。
所以我讨厌咒术师。
“啊,硬要说的话,那个男人是童年阴影吧。”我下了个结论,甚尔君确实是童年阴影没错了。
因为父母去世的原因我不得不住在我那个曾经是女团成员的小姨家里,当然了那个女人拿走我大部分的遗产。毕竟当时我也只是一个小学生,不能指望仅靠自己就守住那些钱吧。
然后我的小姨,幸坂泉帆,彻底地过上了奢侈无度的生活。我父亲在世时也算是一家跨国公司的中上管理层,至少在吃穿用度上我确实没有烦恼过。
按理来说,这些留下来的钱完全够我用到大学毕业,但是没想到幸坂泉帆这个女人一时想不开包下了那个男人,禅院甚尔。
“啧,用我的钱去养小白脸,现在想想也很生气啊!”想到这里我就愤愤不平,但是我也没那个胆子去找禅院甚尔把钱要回来。
靠,这个男人还真是花钱大户。复盘一下那些垃圾的回忆,我现在是非常肯定这个垃圾男绝对不会只在我小姨身上要钱。
“这不是比我还有钱吗!”仇富心理让我扭曲,恨不得收回自己给他的那一捆钱。
“总之啊,是一个很强的人。”我皱着眉,不得不感叹一句,“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强了吧。”
那样的身姿,那样的实力,在那一夜和恐惧一起盖进了我的心里。因为自己的失误从而惹怒了这个男人,啧,我是真的怕了。
然后我逃跑了。
反正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像条虫子一样苟活也没关系啊。能捡回来一条命,很不错了,可能因为那个时候禅院甚尔也没有动真格吧。
“哦,原来你这么看得起我吗?”我的耳后突然传了来男人略带磁性的话语。
我一惊,吓得连忙从座椅上跳起来,连滚带爬地回到友梨奈身边。
所以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嘁,我说。”我看着禅院甚尔轻蔑的神情,“你这样子还真是难看啊,小纵火犯。”
啊啊是的,他说的没错,这一句话再次把我拉回了那个恐怖的冬夜。扭曲的火焰,死去的女人,烧焦的房屋和惊惧中的小孩子。
我是一个纵火犯,还在警方的通缉中。
“这可真是....反面的反面还是反面啊。”*
我决定收回嘲笑禅院甚尔运气的那些话,原来今天倒霉到家的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