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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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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来这里。”
一堵冰墙突然出现，从天而降的冰锥破坏了道路，紧接着，连续不断的冰刃步步紧逼，我不得已后退了一段距离。里梅从冰墙后面走出，满脸地不耐烦。
“你不能参加死灭洄游。”他说。
“我是来找你的，”瞧不起人的口吻加上不礼貌的招呼方式令人过于心烦，我不打算绕什么圈子，直接向里梅发问，“虎杖悠仁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我和宿傩的孩子吗？”
里梅的表情奇怪起来，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让我的怒火更大了。他说：“怎么可能，你脑子坏掉了吗？”
“那你指着肚子是什么意思！”
“给你暗示啊！”
“那怎么虎杖悠仁不是我的孩子！”
“虎杖悠仁只是个容器。”
我听见理智在脑海绷断的声音。
确定两个点位，将点与点之间相互连接，所画出的线划破空间，割裂开衣服和发丝。术式发起的速度快到超出里梅的反应，里梅摸了摸少了一截的头发，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
“下一次就是大脑和心脏，”我威胁里梅，“告诉我，我的孩子怎么了？我记得我明明没有生下‘他’才对。”
“居然将宿傩大人的术式和自己的术式拼在一起……”
我抬起胳膊竖起食指，催促着里梅快点回答。
里梅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的孩子留存在世间过。”
“留存在世间过？”
“当时活下来了。”
“居然……活下来了吗？”我震惊里梅的话，鼻头和眼睛瞬间变得酸酸涩涩的，“我的孩子活下来了？怎么活下来的？那时候，他那样的离开我的身体，是怎么……不，‘他’是什么样子的，有好好地活着吗？”
“是个女孩，没有资质没有能力，像你一样废物但是没有你运气好，三十岁？不，也许没过三十岁就死了。”
“原来是女孩，她……”
“虎杖悠仁就是她的后代，不过血缘已经很淡了。我和羂索为了打造出能让宿傩大人附身的□□，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干涉他们的基因了。”里梅继续说着，“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或是说在我的计划中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警告你，如果强行去分割虎杖悠仁和宿傩大人，他们两个都会死，复活宿傩大人的计划还会失败。”
“什么计划？”我已经听不懂里梅的话了，分开都会死？复活宿傩的计划？
“桃，你是第一个被允许留在宿傩大人身边的女人，想必今后也会留在宿傩大人身边吧，你不要站错位置。还有，我重点强调，不要参加死灭洄游，羂索还有其他虫子一直在觊觎宿傩大人的心脏，你既然拥有了大人的心脏就要担起保护心脏的责任。”
里梅说完，没有等我再问什么便转身离开了。“在事情结束前，你最好找地方躲起来，保护好自己还有心脏。”
丽梅走后，我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着双腿无力我瘫坐在了地上。
“啊啊啊，我要怎么办！”我感觉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选择。
‘叮叮叮——’
手机不切合事宜地响起，打来电话的人似乎非常执着，哪怕被自动切断也还会再打过来。我浑浑噩噩地接通电话，电话那边枣的声音急切又恐惧。
“姐姐！两面宿傩杀了斋藤先生！”
我清醒了。
半个小时前，薨星宫——
薨星宫正上方的天空出现了黑色旋涡，漩涡扭曲着身形，一会儿变大一会儿缩小，折腾了好久才吐出一个人影，虎杖悠仁从旋涡中掉出来砸到房顶上。
“敌人袭击——”
虎杖悠仁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举着双手匆忙解释着：“不是，我是高专的学生！虎杖悠仁！”
“宿傩的容器！”有人认出来了，“快通知斋藤大人！这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我不想和你们动手啊！”正当虎杖悠仁准备避开那些不痛不痒的攻击，他一回头就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天野枣。
“虎杖同学……”天野枣皱着眉头。
“天野先生。”虎杖悠仁很高兴。
“你先下来吧，我们今年刚铺好了新瓦片。”
“啊……好的。”
有了天野枣的帮助，骚动再变大前得以解决。天野枣带着虎杖悠仁走在薨星宫的外围，如果可以，他必须把虎杖悠仁送出薨星宫。
“虎杖同学不是去参加死灭洄游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犹豫许久，天野枣还是开口问了虎杖悠仁。
“我也搞不明白啊！”虎杖悠仁也是一脸迷惑的表情，“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咒灵，说是咒灵气息又不太像，脖子长长的，说话速度巨慢还说不清楚。”
“是咒灵又不是咒灵？”
“对，不过他一眼就认出宿傩在我体内，然后就用传送的术式把我传送到这里了……怎么了？”
“虎杖同学，薨星宫的上空是不会出现空间传送类的术式的。”
“啊？”
“这是天元大人为了保护薨星宫而特意设下的结界，传送的术式到这里会被隔离在结界外的。”
“可是，我是怎么到这里的？要是非常厉害的术士会不会可以打破结界？”
“不可能，这是根据……”
“枣，你在干什么？”
天野枣的声音戛然而止。
虎杖悠仁看向来人，白色的和服、头发高高竖起，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人，身体健硕、浑身缠绕着咒力，这个男人给虎杖悠仁带来了很大的不悦感。
“斋藤先生。”天野枣低下头行礼，对出现的男人毕恭毕敬。
“这是谁？”与虎杖悠仁擦肩而过时斋藤坞一郎扫了一眼虎杖悠仁，“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赶紧送他出去。”
“是！”天野枣答应着。
“还有，把桃叫回来，这种时候去外面瞎跑什么？”
“我明白了，斋藤先生。”
“喂，你就是斋藤坞一郎吗？”如此不敬且的语气，让跟在斋藤坞一郎身后的近侍大惊失色。
被叫到名讳的斋藤坞一郎感觉被冒犯了，他不爽地问着：“你是谁？”
认出眼前的人并不是虎杖悠仁而是宿傩时，天野枣很想发出声音让大家逃跑，但是恐惧让他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宿傩想了想，回答他，“我是桃。”
斋藤坞一郎很生气，眼前这个人在愚弄他。斋藤坞一郎刚想说什么，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层血雾。
“怎么？”他惊讶眼前的红色，同时发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近侍惊恐地表情被他看在眼里，斋藤坞一郎这时想到一种可能，‘他被袭击了？’
斋藤坞一郎顺着台阶滚到了底层，宿傩这一击划开了他的整个腹腔，可伤势没有严重到短时间内夺取他的性命的程度。
“啊呀啊呀，这样做好像比较麻烦？”宿傩走下台阶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别这么看着我，也没直接杀了你不是吗？”
斋藤坞一郎想开口，一张嘴一口血直接呛了出来。
“啧，眼神真是大不敬。”说着，宿傩起身抬脚踩爆了斋藤坞一郎的一只眼睛。
“啊啊啊啊！”斋藤坞一郎哀嚎出声。
“喂，回答我的问题，”宿傩用脚扳过坞一郎的脸，“桃一直担心害怕的东西是你吗？”
斋藤坞一郎没有说话，仅剩下的一只左眼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天野枣。他喊道：“天野枣！”
被喊道名字的天野枣感觉斋藤坞一郎的声音像是雷一样在脑海里炸开，令人害怕令人不由自主地服从，他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天野枣！桃在哪里！”
“姐姐去参加死灭洄游了，她想知道虎杖悠仁是不是她的孩子。”天野枣掐着自己的脖子，明明大脑如此清晰地在思考，但是话语却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天野枣！桃在害怕什么！”斋藤坞一郎又问。
“姐姐害怕自己一个人，害怕达不到别人加在她身上的目标，害怕自己无法完成其他人都可以完成的东西，害怕……”
“这样可以了吧？”斋藤坞一郎问宿傩，“那是桃的弟弟，是世界上最了解桃的人。”
而宿傩，他安静地看着天野枣跪在地上，说着桃害怕的每一项东西。听到斋藤坞一郎的声音，宿傩缓缓地抬起手。无数的斩击落在斋藤坞一郎的身上，不似宿傩平时的攻击，溅出的血沫和骨头渣子飞得到处都是，斋藤坞一郎的嚎叫从痛苦到奄奄一息到完全消失。
随着斋藤坞一郎的死亡，天野枣身上的束缚也解开了。
“喂，小子。”宿傩喊道，“给桃打电话，告诉她我杀了斋藤坞一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