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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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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把……这里……”
“……聒噪……”
“……揍……”
好像有人在吵架。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巨大的骸骨下方。
我抬眼看向正前方，虎杖悠仁正对着宿傩叫喊着什么。
宿傩坐在骸骨堆上，完全不理会下面的虎杖悠仁。他撑着脑袋闭着眼，满脸不耐烦，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不得不耐着性子地坐在那里。
我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你来得太晚了，桃。”发现我的到来，宿傩抬手对着我勾勾手指，“我叫了你好几次。”
虎杖悠仁拦在我的前面，警惕着宿傩地每一个动作：“加茂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真是碍眼。”
宿傩叹着气起身，从骸骨堆上跳了下来。虎杖悠仁戒备起来，眼看宿傩离我们越来越近，虎杖悠仁先挥舞起拳头冲了过去。下一秒却被宿傩的术式击中，破碎的肢体掉入脚下的水面立刻消失不见。
“小鬼头可听不得大人之间的私密话，”宿傩笑着看向我，这个笑容引得我整个身体的汗毛立起，“你说是吧，桃。”
我对宿傩微笑着，试图转移话题：“这里是您的生得领域吗？”
“不要动。”
“宿傩……大人？”
我被他抱进怀里。
“虎杖同学的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后会不会把我叫醒。”
在宿傩低头要吻上我前却不得不提醒他一点。
万一做到一半我消失了怎么办？
可宿傩却没有回答我，他一推我，我也掉入红色的水中。
“加茂小姐！！！”
我猛地醒来，虎杖悠仁的脸就在面前。心脏因为他巨大的喊声‘怦怦怦’地跳个不停，双腿僵直，或许因为入睡前的姿势不正确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腰现在酸痛不已。
但我根本不敢动，滑腻腻的感觉过于明显，尴尬和羞愧一起涌上心头。我敢肯定，只要我动一下，那么下一刻我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做‘湿濡’。
要命，灵魂的感觉也能反应到□□上吗？
我艰难地对虎杖悠仁挂起应付的笑。
“姐姐，怎么了？”感觉到奇怪氛围的枣回过头，问到。
“你在干什么，虎杖！”伏黑同学这时也过来了，“突然拦下快速行驶的车太危险了，天野先生是普通人啊！”
“不是我！”虎杖悠仁辩解到，“是宿……”
“虎杖同学，我没事的。”我祈祷着虎杖同学停止他的问题，“他不会伤害身为半身的我的。”
“但……”
“没事哦，真的没事。”脸上的笑容要撑不住了。
劝了好久才把虎杖悠仁劝了回去，我靠在车窗上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各种不适感。
“姐姐，还有半小时就能到高专了。”枣提醒道。
“知道了，”我闭上眼睛，心里总感到一股不安，“见天元大人之前先去换衣服吧。”
“我明白了。”
天元大人似乎是不想见我们，原本并不长的薨星宫的走廊好像永远走不到头。在第3次走错房间后，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九十九沉思：“是在拒绝我吗？”
“或许是不想看见我。”我回答她，“算了，让枣带着大家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不想看见你？”九十九拦住准备往回走的我，她问我，“为什么？你不是侍奉天元的近侍吗？”
“天元大人很少让我过去，”无奈地耸耸肩，“虽然是近侍，但天元大人本人并不喜欢我。”
我绕过九十九，准备离开薨星宫。背后传来枣说话的声音还有开门的声音以及天元的声音。
‘可恶的老怪物。’我暗自咬牙却无可奈何，哪怕有再多的问题需要天元的解答，但见不到天元本人也没有用。
回到办公室，熟悉整洁的环境让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里面小小的玻璃瓶里装着少量的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趴在桌子上，用手转动着小玻璃瓶把碗，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次我没有在梦中见到宿傩，而是另外一个人……
“月姬，你之前喝醉酒抱着我哭……”
“我怎么可能会抱着你哭。”月姬‘哼’了一声，手上的工作不停，继续缝补衣服。
“你上次喝醉酒……”
“我可是千杯不倒，怎么会喝醉。”
“好吧，我还是直接问了！”我在榻榻米上滚了几圈滚到月姬身旁，我把头靠在她的腿上，“你之前说的，那个可以交换灵魂的露水是真的吗？我在瓶子上没有发现咒术的痕迹。”
月姬的动作一顿，她把衣服扔到我的脸上，起身准备离开。
“别生气别生气！”我以为她生气了，赶忙拉住她的脚踝，“我只是……”
“放开，”月姬甩开我的手，“我只是去拿瓶子……凫木丸跟我炫耀过，说这不是普通的松树上的露水。一定要在闰月满月的时候，取最高的那棵树上最低的那枚松针影子上的10滴露水，在下次闰月的时候取另外一棵最高的松树上最高的那枚松针上的10滴露水。”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影子上的露水？怎么可能取得到！”
“让我想想……凫木丸有解释过，影子的露水是夺取者喝的，松针的露水是被夺取者喝的，如果弄错了灵魂就会被更强大的一方吞噬掉……对了对了，还有一点，这个药特别难以保存，因为要分两次收集，第二次收集好以后必须要立刻使用，不然就会……”
就会怎么样呢？我记不清了。
梦中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声音也听得不真切。我只记得，回到正确的时代后，我遇到过两次闰月。第一次，我试图收集影子上的露水，最后以失败告终；第二次，我成功收集到了最高松树上最高那枚松针的露水，现在装在小玻璃瓶里小心地保管着。
诶，制作灵魂交换水是为了什么来着？
“姐姐，醒醒。”枣叫醒了我，他的眼中是满满的担忧。
“结束了？”我揉了揉眼，好奇为什么只有枣一个人过来，“结果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虎杖同学、伏黑同学、乙骨同学三人要参加‘死灭洄游’，一是为了寻找让伏黑同学的姐姐津美纪小姐脱离游戏的办法，二是为了找到名为‘天使’的玩家请求借助他的力量解救五条先生，九十九小姐和胀相先生会留在薨星宫保护天元大人，”枣回答，“天元大人希望姐姐也留在这里保护他。”
“保护天元大人？”我歪歪头，“出了什么事情吗？”
“名为羂索的术士很有可能会攻击薨星宫，而天元大人现在的身体状态与咒灵相近。”
“我明白，是在害怕夏油杰的术式吧。”我意识到了羂索附身于夏油杰的身体并可以使用咒灵操术的事实。
“……是的。”
“正好，我也有其他的工作要做，请答复天元大人我会留在这里。”
就这样过了两天，我正在为咒灵已经公诸于众的事情四处联络、忙得焦头烂额时，家入硝子打来了电话。
“加茂，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恩。”我一边用头夹着电话，手里还在不停地整理文件。
“从遗传学角度来看，结果并不支持你和虎杖的关系。”
“什么？”
“简单点来说，你和虎杖并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那么相似的面容，可以承载宿傩灵魂的□□还有里梅当时的态度……怎么可能不是？如果不是的话，虎杖悠仁又是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浑浑噩噩地往外走，耳边是枣的呼唤声，却已经不愿去理会了。等到理智回来，我已经站在大门门口，枣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枣，你告诉坞一郎去薨星宫保护天元大人，我要去参加‘死灭洄游’。”
里梅也好，羂索也好，随便抓住哪一个都能解释所有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