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理智》卞十七

13、吻

　　两人的互动太过明显，林芊里这货看出不对劲了，“乔儿，你们在一起了吗？”
　　“对，刚在一起。”顾乔本想淡定回答，终是没忍住，勾勾嘴角。
　　“好啊你，竟然偷偷脱单，不过我看蒋泽渔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你可小心点，别被卖了还给人数钱。”林芊里愤愤不平。
　　“好~到时候要是我被抛弃了，你可要安慰我。”顾乔难得恶趣味上头。
　　“怎么可能会抛弃圆圆呢。”蒋泽渔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宠溺一笑，手臂搭在顾乔肩上，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完成拓展的项目就相当于可以直接放学了，因为没到放学时间，老师让同学在操场玩一会儿，等时间到了，就可以直接放学回家了。高阳他们恰好在后操场上体育课。
　　“高阳他们找我有事，我一会儿回来。”蒋泽渔低头看手机又抬头对着顾乔挑了下眉。

　　高阳和陈东洋他们坐在阶梯上，不知道在讲什么，就看见高阳背对着蒋泽渔笑得前仰后合。
　　“找我有事？”蒋泽渔走上前，站在高阳身后，弯着腰，从这几个人围成的圈子上探头。
　　“大鱼，你中午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吃饭？”高阳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戏精上身，皱着眉颇是委屈。
　　“哦，有事。”蒋泽渔听到，故作镇定，可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到最后没忍住笑出声来。
　　“啧，肯定是和他那小同桌在一块儿呢，看他没出息的样子……”陈东洋翻了个白眼，对高阳略显白痴的问题表示无语。
　　“不是我说，你可真能憋，这么喜欢还不表白。”李岐看不下去，好心说了一嘴。
　　“就是，虽说顾乔她冷了点吧，可她那张脸，架不住有人喜欢啊。”在一旁晒太阳的杨泊洲冷不丁地出声补充。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她好看啊。”蒋泽渔眯着眼睛，笑得光明正大，毫不掩饰。
　　“告诉你是让你有危机感，别装大情种。还搁着笑。”杨泊洲扭头一看他那傻样，浇了盆冷水下来。
　　“我们在一起了。”蒋泽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
　　高阳他们突然停住了，周围安静下来，好像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牛啊你，终于A上去了，你咋表的白？”高阳瞪大眼睛，充满好奇，“快说快说！”
　　周围的好兄弟也是一脸的好奇，谁说男生从不八卦，真遇到这事儿，也是相当八卦。要是再有点瓜子，就能在原地开个座谈会了。
　　“她跟我表的白。”少年傲娇的仰着头，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
　　又是一阵寂静。
　　“别装，我们还不知道你，快点的，老实交代！”陈东洋明显不信。
　　“就是就是。”周围七嘴八舌。
　　“天地良心，骗你们干嘛？难道我这张帅脸不值得她主动吗？”
　　“我c，真的啊！”看着蒋泽渔认真的神色，终于有人相信，但都对这个结果意外的吃惊。
　　“那你那小同桌是怎么说的？”在得知这个事实后，更加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就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我才不告诉你们呢，知道那么多干嘛？”蒋泽渔两手交叉撑在脑后，漫不经心的样子。
　　“瞅你那小气的样子……”杨泊洲斜楞着眼，对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那下次见面，能叫大嫂了吧？”高阳语气贱嗖嗖的，他早就被刚刚激烈的讨论挤了出去，这会儿他把着陈东洋的肩膀，踮着脚在众多比他高的兄弟后边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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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六班那个顾乔一天天冷着脸给谁看的，拽的二五八万的，搞得跟谁欠她钱似的。”这样一句话冷不丁的传到蒋泽渔他们的耳朵里，很默契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余光观察着说这句话的当事人，想听听他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这人正好扭头跟旁边的同学边走边吐槽，说这句话的时候离蒋泽渔他们不远。
　　好巧不巧，这人跟蒋泽渔他们的班级在同楼层，偶尔在走廊上碰到也算是脸熟，但这个人之前跟顾乔毫无交集。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人对人的恶意有时候毫无理由，也毫无逻辑。有时候仅仅是路过，都能往地上啐一口。
　　这人旁边的同学，就是之前向顾乔要联系方式结果被蒋泽渔挡掉的仁兄。许是蒋泽渔他们的视线太过火热，这位仁兄下意识往旁边一瞅，便看到当时让他少男心思破灭的“经纪人”，暗道一声不好。
　　“啊，也没有吧，她其实挺好的……”仁兄连忙开口堵住这人就在嘴边的话。
　　“喂，你吃错药了？不会还喜欢她吧，不是我说，你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别看她表面这么冷，说不定私底下有多贱呢。”
　　“这样的一张脸，要是在…上，是什么表情？”这人笑得格外猥琐，说的话让人恶心。好像读书的时候都会有这么让人反胃的东西，满嘴的性，脑子是个垃圾桶，装的都是些垃圾。有一句话让人讨厌的本事。
　　“我c，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蒋泽渔听到中途就捏紧了拳头，终是没忍住，冲到这人面前，拽着他的领子往上提，平日里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这会儿生气了，倒是冷峻了起来瞪着眼睛，露出下三白。
　　这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恼羞成怒，出言挑衅，“好啊，又是一舔狗，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他妈的早就试过。”
　　“cao……”蒋泽渔听到他让人作呕的话，怒气压不住了，刚准备给这垃圾一拳，就被高阳他们拽住了。
　　“大鱼大鱼，别在这打，要是被老师看见，肯定处分。”杨泊洲和陈东洋一左一右，劝着蒋泽渔。
　　“就是，哥，马上放学了，让更多人看见不好啊。”高阳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死拽着蒋泽渔的袖子。
　　耐不住少年气上心头，一股猛劲，结结实实地打在这人脸上。这人头一偏，脸瞬间就红了，气得要命，“tm我说中了？你算是什么东西就给她出头，她知道你是谁吗？搁这装情种。”说完推了蒋泽渔一把，接着就准备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旁边的仁兄拦着这人，“你快消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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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操场上只有两个班，但这会儿多少引起了骚动，消息传得也快。
　　“快走，后操场好像几个体育生打起来了，赶紧去看看。”人人都有看热闹的兴趣。
　　顾乔听到这句话还来不及想就追上去了，不会是蒋泽渔他们……
　　顾乔匆匆跑到后操场，就看到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场面，害怕事情闹大，就快跑到蒋泽渔身边，双手搭上蒋泽渔高举的胳膊，连声劝道，“别打别打，一会儿老师好知道了……”
　　蒋泽渔的手在空中僵持许久，最后放下了拳头，盯着这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嘲讽的一字一字往外吐，“她当然知道我，她能不知道她男朋友吗？”
　　这人瞪着眼睛，又瞧了瞧顾乔对蒋泽渔关切的神色，也算是知道这两人在一起了，“好啊，你行，你有种。”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脸，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最后被仁兄拉走了。
　　体育老师听到骚动，匆匆赶来，厉声问道，“怎么回事，谁在打架？”
　　“没有，老师，刚才有个男同学不小心磕倒了，脸都擦破皮了，好像挺疼的，就叫了几声，现在同学带他去药店处理了。”顾乔站在蒋泽渔面前，挡着他，面不改色地向老师解释。
　　“哦，那就行，一个男的破点皮叫那么大声，我还以为被打了。行了，放学吧。”老师听了，松了一口气，冲大家摆了摆手，就扭头回去了。
　　听到顾乔的解释，高阳他们努力憋着笑，等老师走后开始放声大笑，连带着蒋泽渔的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
　　“牛啊，嫂子真厉害，没想到嫂子是个这么有趣的人。”高阳笑得腰都弯了。
　　“我就是不想事情闹大……那我先走了，你们聊。”顾乔抬头看了下蒋泽渔的神色，没刚才那么阴沉了，就想着让他先冷静下。
　　刚转身，蒋泽渔就拉住了顾乔的手，迟疑几秒，“聊完了。”
　　顾乔带着疑问回过头看高阳他们，“啊，对，我们早聊完了，那我们走了。”陈东洋捂着高阳半张的嘴，吆喝大家离开了。
　　剩下两人独处。
　　顾乔仰头跟蒋泽渔对视，“你受伤了吗？”平日里总是一副笑脸的少年，少见的没有表情，眼睛里有还未褪去的锋芒。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打架……”
　　“你不说，那我就不问，况且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人。”顾乔神色自若。
　　“哪种人？”蒋泽渔嘴角一弯。
　　“哎呀，就是天天惹事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说不定我背后里坏事做绝……”蒋泽渔笑得更盛，好像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行行行，停止你的中二言辞。”顾乔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地皱眉。
　　“好了，不逗你了，我没事。”蒋泽渔甩了甩刚刚挥拳的那只手，“他又打不过我，非要说哪里疼的话，就是他皮太厚，震得我手疼。”
　　少年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僵，缓缓开口，“他骂你，骂得很难听。”
　　他本来不是那么喜欢解释的人，也根本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别人怎么想，都可以，关他什么事呢。
　　但在顾乔这里，他总是想在顾乔面前树立一个“正确”的形象，在他最喜欢的女生面前。他不想因为一些事情，让顾乔产生误解，从而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他希望自己在顾乔面前可以永远是她喜欢的样子。
　　顾乔听到了，呼吸一滞，“这样啊，那谢谢你出面维护我。”随后又歪着头想了想，“不过下次别这么冲动，在学校里明目张胆地起冲突，很容易被老师抓到的。”
　　“按圆圆的意思，下次找个没人的巷子？”蒋泽渔听到顾乔说的话，越发觉得他这女朋友对他胃口，他们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随便你。”顾乔不是很想回答蒋泽渔得寸进尺的问题。
　　“放学我们去逛商场吧。”蒋泽渔见好就收，转移了话题。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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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两人牵着手，前面是一群打打闹闹的初中生，说要去哪里玩，说约了那个某某某，这次要把握好机会。
　　好几个人叽叽喳喳讨论，拍着其中一个男生肩膀说这次不要搞砸啦，上次生日礼物我们几个人给你讨论了一个星期，最后你就只送一只那么丑的娃娃！
　　一群人打闹成一片。
　　有人说我帮你打听了，她喜欢喝奶茶，好像叫多肉葡萄，你买。
　　两人默契的听着他们的话，相视一笑。
　　“圆圆喜欢喝什么奶茶？”少年的笑脸凑得很近，顾乔看着这张脸，心脏跳得太快。
　　“我喜欢你。”顾乔轻声呢喃，下一刻，顾乔突然凑上去，一个吻落在少年脸颊上，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