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勿忘勿念》七辰九梦

25、尾声【二十四】

　　“柳然，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冷冽的嗓音响起，柳然触及大门门锁的手一缩。
　　柳然转过身，见季莫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几米开外，在灯光下，冷幽而神秘。柳然的心一颤，不敢直视他的眼。“我给你留了信……”
　　“嗯？这样一张纸？”季笑得冷艳，一把将手上的纸撕成碎片——那些碎片在夜色中分外耀眼，“你以为，你能一走了之吗？嗯？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对……对不起……”柳然喉间酸涩，除了“对不起”，再说不出其他。她只能说对不起了。她说不起其他。
　　“呵，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季莫尘冷笑，自灯光中走出，在柳然面前站定，“柳然，你一直就是装的吧。”
　　听到这话，柳然猛地一惊，震惊地抬起头，正好望进季莫尘明亮而幽深的眸。柳然止不住后退了一步。
　　“闹了这么久，该够了吧。”季莫尘一把将柳然禁锢到怀里，不让她挣扎分毫，“柳然，少了一个顾寻峰，你还有我。我们该好好开始我们的生活了。我陪你闹了这么久，你得用一辈子的时间还给我。”
　　“可是，顾寻峰……”柳然的心跳一滞，心中无数情绪蔓延。顾寻峰在，顾寻峰一直在，她怎么能忘怀，怎么能放下呢？
　　“以后，我们一起记住顾寻峰。”季莫尘说着，一把抱起柳然，往屋里走去。
　　他走得坚定，在夜色中，背影却晕开一抹温暖。
　　灯光在大门上落下斑驳的阴影，如诉如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