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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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唤楚祈文胥即可，文胥几年戍守边关也是略通厨艺，自是比不得岳母对厨膳精细，只不过也是想学一下。”本就对自家女婿好感的岳母，此时好感度更是直线上升，楚祈笑的温和，看在自家岳丈眼中便是怎么看怎么烦，自家岳丈对岳母那爱护之意，楚祈自然是不知晓内情的，只不过岳母偶有跳脱，倒是令楚祈讶异，扶虞很少有跳脱，没传到扶虞身上，楚祈倒是有一丝丝期待，以后的扶虞会不会也有这般性子。南恕侯自是不放心自家夫人同这小自己单独在一起，毕竟自家夫人他还是甚是了解的，楚祈这么个祸水，自家夫人光是吃颜，也是对这个女婿满心欢喜。
“虞儿，一同去帮你母亲。”看看自家父亲脸色，扶虞偷笑，但是父命也是不能违。三人前后进了厨房，楚祈率先开口，“不瞒岳母，我今日来是想请教扶虞常用早膳奶粥制作方法，扶虞自入了王府，所用膳食皆是王府平常吃食，不合扶虞胃口，常年习惯自是不必去改。”
“你啊，这般娇气，入了王府，还带着自己的性子，得亏文胥对你好，还想着为你学一学早膳。”自家母亲从不识到现在如此偏袒楚祈，便能看出来，楚祈多善于笼络人心。这厢自家母亲一步一步教着，扶虞在旁也甚是无聊，时不时自家母亲还嫌弃自家女儿在旁碍事。熬好的粥盛了出来，两碗都被端到扶虞面前，此事，自家父亲也凑到小厨房来了，两碗扶虞肯定用不了，南恕侯自顾地端走自家妻子做的，扶虞用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么一碗，扶虞端起楚祈那一碗，在楚祈带着些许期望的眼神中，扶虞吹凉些，送入口中。入口香嫩，扶虞赞赏抬头，楚祈笑，看来是通过自家夫人认可了，这只猫儿通过生活中细枝末节渗透感动，抓住了这只猫儿喜食，还怕将来她能离开不成？
扶虞也是这几天没这么合胃口了，一碗全用了，午膳时辰尚早，平常在南恕侯府也约莫是这个时间用早膳。等扶虞用完，楚祈接过碗勺，直接清洗干净摆放整齐。扶虞看楚祈一套下来颇为流畅，可见，他所言非虚，在外之时，他从未将自家当作皇亲。楚祈净完手，扶虞递上一方丝帕，给楚祈擦拭。二人琴瑟和鸣，岁月静好，老夫人挥挥手和姑搀扶离开。
扶虞带楚祈回自己院子中，楚祈遥遥便瞧见廊庭中的摇椅了，“夫人常常在摇椅上晒太阳吗？”
“嗯？怎么，你如何知晓的？”
“夫人可记得，我同苏随说过他曾做墙上君子，一顾夫人之事？”
“记得，原来那日是他？”
“夫人记得？”
“记得，那日是王爷归京之日，我同素素在园中谈话，墙头有人，原是苏随啊。”扶虞话音刚落，黑猫自屋内窜出，楚祈眼疾手快，直接抓住扑向自家夫人的黑猫脖颈，黑猫甚为不悦，将将准备哈气，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冰冰凉凉，气势迫的黑猫儿都是一颤。“没事，这是我养的猫儿，放下来吧，他也是多日不见我，看来也是分外想念，不过少见他这般乖顺之态，被你握在手中也不凶你。”自家夫人开口，楚祈微冷的面色瞬间柔和下来，放了手中黑猫，猫儿却再未敢靠近半分，扶虞上前安抚，猫儿未敢近前，楚祈在扶虞身后，扶虞将猫儿揽在怀里，“你要不要试试这摇椅，很舒服的，现在日光倒是没午后暖阳舒服。”
“这般喜爱，可以带回王府。”见楚祈未动，扶虞便自顾抱着猫儿躺在摇椅上，楚祈坐到廊庭之中石桌边上，看着园中夫人懒散柔软身姿。
月皎没跟来，扶虞想吃些酒，只得自己起身去词阁取，猫儿见自家主人起身，再看看园中只有那个男人，自是亦步亦趋跟着扶虞步子。扶虞抱了一坛子桂花酿出来，楚祈身上有伤，扶虞自然不能让他一同。“夫人那屋内藏了多少佳酿？”楚祈问，扶虞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自是省略他的问题。楚祈不追问，总有一天他自然能自己看。扶虞拿了一个杯子，慢慢品酒，楚祈自是不在眼前看着，自家夫人明令禁止自己饮酒，恰好，南恕侯身边小厮来请楚祈前去书房一叙，入书房商议的便不是这些个儿女情长了，扶虞明白，楚祈自然明白，他这岳丈是想同他讨论讨论，现在的朝局国事。
楚祈入了书房，南恕侯摆着一张枝越，俫仪，鸣漪三国地势图。楚祈这几年边关同俫仪交战颇多，鸣漪国表现平平淡淡，但卧虎不可小觑，虽不表态，但防御不可掉以轻心。“你如何看当今天下局势？”
“文胥同俫仪交战多年，近期俫仪又出使枝越，俫仪向来同枝越是敌非友，此番来人，不知是何用意。”
“以你同俫仪交战来看，俫仪如今如何？”
“俫仪近年来发展迅速，国力日渐繁昌，虽多有交战，但如同两军对演，伤亡不多，极善游击，突袭，虽不如我军勇猛，但暗处布局是常态。”
“故而，你在战场之上也是吃过他们的亏吧，边关磨砺，你那通身气势，虽有加以柔和，但是我亦虽先帝入过战场，两军交锋，稍有不慎，差之千里，你十六岁入得边关，活着且立下赫赫军功，战场之上没有运气，靠的是手段和武艺，你能同俫仪国拉扯，传闻俫仪有一圆猛将，称程玉青衣将军，此人极善诡阵计法，想必，同你交手多年的也是他吧。”
“此人确是战场奇才，与之交锋也是险中求胜。”
“与他国交战暂且抛开不谈，从近处来看，，你的身份过于特殊，前朝王爷，当朝皇亲，在外来看，兄友弟恭，叔侄和睦，但看给你同虞儿议亲，足以见得，帝王想牵制你，我南恕既无世子承袭爵位，亦无权势傍身，但看你对待虞儿，十分情意，我可否一问，为何？”
“侯爷，感情这种事，若是能同为何而论，楚祈自会知晓如何回答，但是楚祈答不上来，感情，由感而发，情从心起吧。”南恕侯自是知晓那种感情，此刻，作为扶虞的父亲，才真真认可了这位将帅女婿。
二人没接着这个话题谈论，继续聊了聊边国疆场，午膳备好，扶虞被打发来叫二人，楚祈做请礼，自家父亲先行，扶虞转身将将要跟在自家父亲身后，手便被身后男人牵住，男人手心干燥却温暖，扶虞没有挣脱，倒也乖顺任凭他牵着。
扶虞坐在祖母身旁，楚祈坐在祖母另一侧，看着二人，老夫人也是高兴，楚祈尝着岳母给准备的家常菜，确然同王府口味差别太大，看来此番要让府中厨子多研习研习菜式。扶虞餐前饮了不少酒酿，所用饭菜不多，闻着自家孙女儿周身桂花香气，自然知晓这个小酒鬼又饮了不少。午后困倦，再加上酒意，扶虞没陪祖母多说会话，楚祈见扶虞困意，上前一带，给老夫人，岳母，岳丈点头代礼，便带着扶虞回扶虞的院子了。将扶虞安置在床榻上，拉了身畔锦被，暖阳正好，给扶虞打开了小轩窗。桌面上有不少话本，楚祈对话本没什么兴趣，略微整理整齐，见着有本研习排兵布阵之法的书，楚祈来了兴趣，将书从中抽出，翻开第一页，所见皆是行军布阵兵法，且阵法皆有龙飞凤走笔锋注解，字字一针见血，见解独到，破阵巧妙，布局精巧，凡是奇袭，皆是精绝想法，不知不觉间，楚祈已经看了小半，沉浸在自家夫人兵书之中，扶虞清醒之后便看到楚祈正捧着自己闲时涂鸦之作，“怎的翻出这本书了？”
“给夫人闲时整理无意间瞧见，夫人竟然对行军布阵这般通透？”
“只是闲来无事之作，当年教习师傅也曾经拿王爷的行军布阵做例子，给我做问题，书中倒是收纳了不少王爷同俫仪作战阵法。”
“看到了，不过夫人想法确是精绝，大多是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甚是有趣儿。”
“有些时候，战场上的死志，只有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够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夫人经历过战场？为何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或许有生之年我都只希望这天下太平盛世。”扶虞避开楚祈问题，楚祈放下书卷，见时辰不早了，千旻也将摇椅运回，二人未在侯府用晚膳，趁着夕阳近黄昏，回了侯府，一并带回的还有扶虞的研习书。
楚祈回了王府径直去了厨房，扶虞就着自己刚运回来的摇椅甚是安逸。天色将将黑下来，扶虞闻到饭菜香味，抬头，楚祈手里只有一个碗，哪里来的菜，但真的很像，“夫人，尝尝汤饭。”扶虞接过来，米饭中的骨汤浓厚醇香，米饭颗颗分离饱满，扶虞用了半碗便饱了，准备递给月皎，楚祈倒是接下，挥挥手让人退下，把扶虞剩下的用了，扶虞讶异，这，自己不该剩下，以往素素同她吃一份她不觉有什么，但这男人就这么同她吃一份。楚祈自是要亲力亲为去宠她。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