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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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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过几日也是你回门日子了,我自当同岳母请教一下夫人所喜奶粥所制方法。”
扶虞看着楚祈,看他不似随意玩笑话语,扶虞接过月皎手中药碗,递给楚祈,楚祈一饮而尽。第二日,江素上门,楚祈也未出现,倒是将空间留给了二人,看来昨日对话成效显著,既然楚祈是扶虞的夫君,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素可以不在乎文胥王府如何,但是不得不在乎扶虞。今日亦是在帝王面前给楚祈遮掩了一番,说自己前去王府探望好友,接过因着楚祈风寒略重,不得见,怕染上感染到圣上,帝王也是略显关怀,派内侍去王府慰问一番,一来探听下虚实,二来也显示帝王对臣下的关怀。
扶虞带江素去了前厅,江素将酒酿拆封给扶虞斟满,扶虞浅酌几口,月皎备了些吃食给二人。“素素,近日你在宫中服侍,可有见同平常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阿虞所言是哪方面?”
“宫中,前朝,后宫,近日你所见,可有什么生面孔出入?”
“近几日,太后宫中作为鸢绥郡主娘家,正在妥帖准备婚事,这几日出入采办之人,也是甚多,若是想细细盘查下来,怕是会惊动中宫,阿虞可是有什么事情?”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番宫内多胜任,你千万要注意,毕竟皇宫大内不比外面,况且近日俫仪国使臣不就要进京面圣了吗,且注意着他们。”
“阿虞提示,我自当记着,阿虞,你这青丝三千还是未出嫁模样,怎的,月皎竟然枉顾礼法未挽妇人髻?”
“哪是她不想,我不喜挽着繁重发髻,且楚祈也不在乎我是否作夫人发髻,倒是同我一样喜欢我将青丝散着。”
“那倒是依着你的心思。”楚祈这般宠着扶虞,倒是令江素不知如何了。江素起身,伸手抚上阿虞身后青丝,“阿虞,我时常来看你可好。”
“好啊,怎的,素素说得好像日日见不得我一般。”
“哪有,只是除却宫中琐事,我比较念着你未出阁在南恕侯府的时光了。”
“现在和从前有何不同吗?”是啊,有何不同,阿虞,不同的,从前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现在,倒是多了个楚祈,现在你的心并不在他身上,可谁能保证以后呢,他终究是你的夫君。
楚祈进门边看见自家夫人两腮晕红,醉态媚人,再看江素在自家夫人身后,夫人半倚在江素身上,江素抚着那散了满背的青丝。楚祈走上前,微微低身,直接将扶虞抱起来,扶虞也是一惊,反手搭上出去脖颈,见自家夫人主动,楚祈便径自转身抱着自家夫人离开,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千旻:“江女官醉了,将江女官送回府。”
扶虞被放到床上,楚祈松手之时,扶虞耳边听到男人低沉暗哑的闷哼声,扶虞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忘了这男人身上有伤,还一路穿过庭廊抱她回来,扶虞瞬间坐直,“别动。”楚祈开口,吸气喘息,“你先坐好,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怎的又出去,还将我抱回来?”
楚祈乖乖坐好,有些吃力,扶虞将软枕垫好楚祈斜倚胳膊支撑,好一副病弱美人,扶虞定了定心性,手搭上楚祈衣衫,内衣已经染上血色,黏在皮肉之上,扶虞让青阳打了盆热水,细细清理伤口。“夫人三千青丝可否只能让我触碰。”楚祈手握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扶虞倒是没抽出来,“你一个王爷,怎的还对女子发丝这般感兴趣?”
“不是女子青丝,只是夫人的。”扶虞没接楚祈的话,给他上了药,便让他休息,“夫人,明日回门,我这点小伤无碍。”在扶虞踏出房门前留下这句话,扶虞听没听进去自是只有扶虞知晓。楚祈这次老老实实的休息了,这次再不听扶虞的,怕是要惹扶虞动气。
扶虞布好晚膳回屋,见床上男子闭目浅阖,眼睫纤长,真真是祸水,呼吸清浅,看样子是真的休息了,扶虞没叫醒他,等楚祈自然醒,便看到扶虞折了几支春樱修剪,“醒了?用膳吧。”
江素带来的酒酿还剩了半坛,扶虞准备晚膳的时候喝掉,楚祈自是不能沾酒,楚祈眼看着自家夫人三杯尽了,碗筷未动,“夫人,不能光喝酒,伤身,用些吃食。”
“素素带来的酒不能浪费,也就小半坛,你且先用,我不喜品酒之时用膳。”楚祈自是食不知味,这毛病,不能惯。扶虞用尽了酒酿,也差不多饱了,楚祈吃不下,一桌菜几乎没怎么动便撤下去了。二人洗漱完,扶虞将楚祈安置好,将小窗打开,吹吹夜风,扶虞醉意困意一起,早早地便困了,伏在窗前睡下,楚祈见扶虞呼吸清浅,只得靠近将扶虞抱回榻上,转头看小轩窗还开着,深夜凉,楚祈便将轩窗关了,哪成想,扶虞因着酒意燥热再加上轩窗被关的严丝合缝,半夜将被子掀了,身边楚祈更是个热源,扶虞更是抗拒,随手一搭,楚祈瞬间清醒,扶虞只觉得手边热,抗拒推着,楚祈想将扶虞的手从自己脖颈处移开,自家夫人的手正搭在自己喉结上,楚祈只觉得霎时间浑身热意。无奈之下,只得离着扶虞远些,他可不能保证娇妻在怀,还能坐怀不乱。此时二人身上皆是热意,楚祈只得披衣下床,倒是给扶虞用锦被包裹起来,四角掩在身下,压得严严实实。
夜风沁凉,吹了会,楚祈燥意消散,再回屋内之时,扶虞面色红润,楚祈自是不会给扶虞开窗,只得稍稍松了松被子。扶虞第二日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月皎也是惊讶自家小姐竟然早早起了,扶虞自是因着昨夜酒意愠燥而起的,月皎给扶虞绾了青丝之后,楚祈晨练也结束了,“夫人可收拾妥帖了,带夫人去用了早膳我们便即刻去岳父那里。”
“现在?王爷用早膳了?”
“嗯,本王昨夜实在劳累,故而今晨我早早用了。”虎狼之词听的立在一旁的月皎双颊通红,扶虞疑惑?他昨夜干嘛了?
扶虞用了少些粥,千旻驾车带二人回门过府。南恕侯和夫人也早早准备下了,毕竟自己啊女儿嫁出去今日第一日回门,扶虞祖母也是用了早膳便早早地在前厅等着孙女儿孙女婿来,楚祈先下车,扶虞紧随其后,楚祈伸手,扶虞自然而然搭手下车,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自是夫妻和睦恩爱有加的表现,再加上南恕侯夫人对女婿儿颜控滤镜加持,更是对楚祈青睐有加。楚祈随自家夫人入了大堂,扶虞见自家祖母一派威严的样子,自知是要探一探楚祈了,老夫人少有严肃,多半都是慈爱有加,偶然表现出这般威严,扶虞自是不能拆老夫人的台。
“阿虞见过祖母,父亲,母亲。”扶虞开口揖礼。楚祈亦紧随见礼,“楚祈见过祖母,岳丈,岳母。”二人一致,楚祈毫无架子,倒是让老太太暗暗点了点头,得老太太首肯,南恕侯自是让二人起身,二人落了座,楚祈一副极为乖巧态度,倒是让扶虞暗有笑意,“好啦,都别绷着啦,祖母,您这般威严,平日可是少见呢。”孙女儿一句话,堂中气氛瞬间都松散不少。
“你啊,这才将将嫁入王府,便开始偏袒着了?”
“阿虞哪有,阿虞这不是怕祖母劳累吗,这才让祖母安安心,阿虞依旧是从前的阿虞。”看扶虞发式依旧是少女发式,众人自然知晓,若楚祈必要按着规矩来,楚祈是天家贵人,这份委屈扶虞不得不受着,然而,楚祈依旧依着扶虞性子来,她所喜所愿,都是他给的宠爱,他给她的是同未出阁女子的自由,不想去改变她。这便够了,剩下的是他二人夫妻之间的事,他们便无需插手了。
“来的这般早,可是用了早膳了?”
“在王府用过早膳了,不过午膳还烦劳母亲准备啦。”扶虞嫣然明媚,楚祈自是喜欢这般平常家话氛围,扶虞开了口,南恕侯夫人自是要亲自给女儿做一顿膳食,出嫁几日,早膳她都给扶虞备下,可转念一想,自家女儿已经不在家中,嫁入王府了,不禁有些失落,想来扶虞也是想念家中膳食。正待出了前厅,楚祈开口,“岳母且慢些,楚祈想同岳母请教些膳食做法。”
“嗯?怎的,王爷怎的也对厨膳之事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