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欢你》FC猫

5、第 5 章

　　前阵子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年纪第一第二还是3班的顾天和李晨晨。这样杨老师很欣慰，也让其他班老师羡慕。
　　看着成绩，李晨晨还是有点失落，他确实想超过顾天，也很努力在学习，期中总分还是比顾天少几分，看着旁边玩手机同桌，心里些小无奈，顾天真是很聪明的人，他一直觉得顾天认真学习的话，成绩肯定不止这样，也是不懂那人为何如此随意。
　　趁着自习课，杨老师让大家按照成绩在走廊排队，进去选新位置，这是立阳中学的传统了，不由老师安排位置，学生自己按成绩表排名顺序选位置。
　　今天顾天请假，没有上课，所以李晨晨是第一个进去的，他径直走到了原座位坐了下来，也没有理会后面陆陆续续进来选择座位的同学。他看着旁边空出来的座位，脑海浮现的都是顾天，或趴着睡觉，或乖张微笑，最经常就是会凑到自己面前，喊着“晨晨同学.....”，内心很清楚，想要和顾天保持距离，就不应该做同桌，无论是对这个窗外运动场的留恋，还是对于顾天的留恋，李晨晨没办法控制地来到原位置。理智在呼唤，有哪位陌生同学现在可以过来和他同桌就好了，但是看着最后一位同学选择完毕，和旁桌还是空空的，李晨晨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侥幸。
　　本来以为顾天就请一天假，但是第二天、第三天、一周过去了，顾天还是没有出现在教室，听班长他们在课间讨论，顾天好像是因为家里有事请假，详细的谁都不知道。李晨晨看着身边的空位一阵阵失落，开学以来第一次那么长时间没有见到那人，原本因为靠近顾天而沾染上的一丝阳光，现在渐渐消失了，好像又变回以前的独行侠，独自做自己的事情，独自走自己的路。
　　李晨晨今天特地绕道老师办公室那边，随便凑到一个搬着作业本走向办公室的同学前面，分走一部分作业，也没在意是哪个班的哪位科代表。
　　帮忙把作业放好后，李晨晨转到杨老师办公桌。
　　“老师，我可以问一下，顾天为什么请假了那么久吗？”李晨晨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纠结了两个星期的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那么担心顾天。
　　“这两周，他和父母去美国了，别担心，他下周就回来上课了。”杨家强看着李晨晨，平时沉默寡言的他连对自己这个班主任都很少来往，现在会找上自己问同桌的消息，这是个好现象。
　　“哦哦，好的，谢谢杨老师。”李晨晨知道不是发生什么坏事，心一下也安定了下来。
　　“老师，我先回去上课了。”
　　看着李晨晨走出去，杨家强想也许顾天会帮助这个男生变得开朗、更能融入群体。杨家强知道这是个有心事的孩子，他看过李晨晨的档案，尽管只是寥寥数语，他也不敢想象当时的李晨晨是什么样的心情。高中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各方面成长中非常关键的一环，他希望李晨晨能面对过去，更好地成长起来，而不是用内向这个挡箭牌阻挡所有人的靠近和交往。

　　在校运会开始之前，顾天终于回来上课。李晨晨一进教室就看到被邱云波他们围着的顾天，他好像变白了一点。
　　“你这家伙，请假那么久到底去哪了，可想你了，没有你，我们打不赢1班。”邱云波双手假意捆这顾天的脖子，威胁道。
　　“波哥，别啊，那么久不见，上来就动粗。”顾天假装咳嗽，拍打邱云波的手。
　　“顾天，你不觉得有些变化吗？”坐在顾天前面的林婧转了头，趴在顾天桌面，笑问到。
　　“哎呦呦，哪能看不出啊，前面坐着的都变成美女了，这是换座位了吧。”
　　顾天夸张的表情和笑脸逗笑了前面的女生，看在眼里的李晨晨，觉得甚是刺眼，心里闷闷的，没往座位走去，带着书包就转去走廊的打水机。紧握着水杯的手隐隐发白了，李晨晨有点生气，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只是觉得自己这两周来的担心很多余。
　　李晨晨在铃响后才进的教室，刚才围着顾天的人已经回去了，坐到自己的座位，收拾着即将上课的资料。
　　“怎么不关心关心同桌，晨晨同学。”顾天一脸委屈，撑着脸盯着李晨晨。
　　......
　　“老师来了，上课吧。”李晨晨声音很小，没有看顾天，拿出数学课本和草稿纸，一副迎接上课的表现。
　　顾天看了李晨晨很久才转回去，他觉得李晨晨的语气不是冰冷而是难过，自己不在的两周，他怎么了吗？
　　李晨晨正专心上课，低沉的心情意外地投入在数学老师课堂中，突然，右臂被戳了一下，他不理，接着又被戳了一下，他转过脸去，看到一条纸条。
　　打开，上面写着：“上教室前，杨老师让我先上了趟办公室。”
　　李晨晨跟不上顾天的脑洞，这话怎么接。
　　顾天轻笑，拿过纸条继续写。
　　“听说你问起我了。”
　　李晨晨看着纸条，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纸条又被拿走，悉悉索索，再次塞回自己手中。
　　“担心我吗？”
　　“想我？”
　　“你在分座位时还坐原桌，是还想和我同桌吗？”
　　“我这个同桌你满意吗？”
　　......
　　几次来回，顾天故意地每次只写一句话，等李晨晨看完又拿回纸条再写。在纸条上话语，通过一次一次的传递仿佛有了魔力，李晨晨以为这些都不是从眼睛传达到脑海的，更像从耳朵被顾天一句一句轻哼传进大脑，又流转到全身。
　　李晨晨紧拽着纸条，耳朵和脸蛋慢慢红烧起来，为了不再让顾天这样捣乱自己心绪，他赶忙在纸条上写了什么，传回给顾天。
　　“好好上课，别传纸条。”
　　顾天右手轻捂嘴巴，一供一缩的背显示出那人正努力忍笑。李晨晨额头都出汗了，左手已经在桌肚里扣起来了，刚才顾天传来的纸条，每一条在李晨晨心里都是肯定的答案，他不想那人再传来点什么，不想再给出更多肯定的答案。
　　“收到。”顾天压下头，对着李晨晨敬个礼，笑容洋溢在那人俊美地脸上，又阳光又帅气，感染着李晨晨不自觉地也笑出来。
　　“顾天你弄什么小动作，啊。”数学老师早就发现这边悉悉索索，忍不住终于吼了起来。
　　“你给我站着上课，请假两周，回来抓紧学习，你知道落多少课程了吗，啊”数学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叔了，平时严肃正经，极少接触顾天这个不正经的学霸。
　　顾天站起来后，老师才接上之前的内容讲。
　　顾天这会热气腾腾的，不是因为老师当众念他，是因为旋绕在他脑海里无法散去的笑脸，李晨晨的笑脸，清澈的大眼睛微微弯曲，嘴角展开，和平时沉默的形象一点也联系不上来，顾天不想这样说，但是真的觉得就是嫣然一笑，又单纯又可爱。现在那人因为老师刚才那一通，低垂着头颅，对着书本，不敢抬头看老师，也不敢抬头看自己。看着他柔软的短发，真想伸过去摸一把，肯定比橙橙还要舒服。
　　课间的时候，林婧主动给顾天各科的学习笔记，还仔细讲解教学进度，顾天乖学生模样配合着频频点头，直达林婧非常不舍地完成讲解。
　　“笔记就不用了，谢谢你告诉我各科进度哈。”顾天把笔记本还给林靖。
　　“这......好的，有什么需要再和我说。”林靖抱着笔记本，对着顾天绽放自己偷偷已经练习过很多次地笑脸。
　　“嗯嗯，一定。”
　　......
　　李晨晨虽然看着自己的本子，但是耳朵不自觉地接受旁边两人的对话，脑子不自觉地揣测他们地表情。为什么不问我呢？我是你同桌，我的成绩更好。李晨晨没有察觉到自己心里已经产生一丝嫉妒。
　　“让我来看看晨晨同学在干嘛？”顾天一下子趴到李晨晨的右手边。“晨晨同学你竟然在做......语文阅读理解题型的答案总结，哇，同桌教教我，我看了我的试卷，语文阅读扣分可多了。”
　　看着顾天夸张的表情和眨巴眨巴的眼睛，李晨晨耳朵的热度涌了上来。
　　“其实答案都有规律的，”李晨晨清咳了一下，减缓紧张，“它问标题的话，一般标题会暗指主题、启迪文章思路；问某句或某段的作用，首段一般是铺垫或者总领全文，于中间一般是承上启下或者引出下文，要是末尾，就大概是总结、深化主题，还有就是......”
　　在这个休息事件很长的大课间，有人去打球了，有人下去逛校园了，或有人借机去靠近喜欢的人。3班的角落，窗外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篮球场还是有很多青春活力的男生在打球，肆意挥洒汗水，窗内，李晨晨给趴在他右侧的顾天讲解阅读理解的解答技巧。看着顾天低垂的眼睫毛，听着他不时回应自己的话语，李晨晨想，篮球场的的人很青春，自己这个角落似乎也拥有一点青春，大概与自己心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