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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 ...

  •   天越热时,咏宁的心里越来越空。

      每周五,含雯回家陪母亲。魏刚总要在八九点才来,有时厮磨一晚上,凌晨时悄悄离去,有时只能待两三个小时,咏宁热茶沏好最后在茶壶里捂闷掉。

      内心的空填不满。

      上班时,又听同事说,徐俊泞还没和含雯分透手,据说徐俊泞还经常给含雯发短信,有其他男的帮徐俊泞吹牛,从一而终的女人,不要太好哄呀。

      咏宁气极,回家质问含雯,是不是还有联系。含雯不语,沉默着吃饭,眼神怨念。咏宁眯眼凌厉,“你不会是以为你能报复他吧?”

      含雯抬头,“那凭什么我要是那个受伤,无足轻重的人?”

      “蒋含雯你以为演电视嘛,回家的诱惑还是妻子的诱惑啊?你是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他说他是爱我的,只是他没法不顾及他妈妈,毕竟他妈一直一个人养他。”

      咏宁累极,再不说话,吃完饭各自回房。

      大叔再来,咏宁主动抱他,云雨后咏宁告诉他听含雯的事,大叔看着咏宁认真地说:“是该清醒些,但是咏宁,她不是你,她是一个独立的成年女性。”

      “可是~”

      大叔打断她,“可是,如果是你,咏宁你要一直保持清醒,做最利于你自己的打算。”

      咏宁心里咯噔,盯着他看,终究没问出是什么意思,魏刚重新抱住她,怎么也不够。

      天越来越热时,高考、中考话题替代所有八卦事非。

      魏刚留宿越来越少。咏宁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空落,曾经大叔出差忙时,也有两周以上不曾留宿,但不曾有这样的感觉。

      记得大叔当时提议让咏宁出来住,咏宁与他笑说,不急不急,待得久了,越容易腻了,为了延长这腻来得晚些再晚些,咏宁说牺牲自己一个人孤单长些。

      大叔哭笑不得她的歪理,后来悠悠一句,不是每一样食物吃到最后都会腻,有一些是永远的必需品。

      咏宁一直怀疑所谓第六感是否真的存在。

      中考在六月中旬,魏刚努力做到每天回去看女儿,每周末陪伴她。

      一日周六,魏刚到的时候,女儿已经出门去补课,冯华送完女儿回来,开门进屋,看见他也不惊讶。

      冯华进卧室换衣服,出来时一身正装,倒不是多死板那种,白色时装衬衣,裸色的八分西裤,化了妆涂了淡色的口红。冯华准备再出门,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在餐桌上,换高跟鞋准备出门。

      手停在门把上,回头说:“桌上的文件,你看一下,有问题的话我们再沟通。”然后高跟鞋离去。

      魏刚拿起餐桌上的文件,离婚协议书。一共两页纸,简单明了,魏刚看完,在底下签名,一式三份,签到最后一份,最底下还有张纸。

      这是一封来自妻子的信:

      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现在?

      如今芳华已老,曾经也是一念终生,你侬我侬。

      很抱歉,我真的做不到当面和你沟通这些,因为~我知道也很清楚,你在外面有了女人。

      我们分居两年,早已有离婚事实,我不想更不愿知道你是从何时开始,心上有了别的女人,当然,如今说这些已经无用。

      签这份离婚协议后,请等恰当的时间再办手续,即将中考,请你考虑女儿学业,谢谢。

      魏刚拿着三份离婚协议书沉吟片刻,站起身把那封信存于书柜中的书里,当然不是女儿的学习书。又进主卧房间,这个房间他已经很久没进了,风格却大变,不再是以前花绿的床单,换上了淡蓝色的丝绸被单,妻子冯华似乎过得比以前好了,至少从刚刚的着装打扮看很神采奕奕。

      离婚协议压在床头柜下,既要顾虑便不能让女儿看见。

      接连两周,魏刚天天去找咏宁,周末不去。

      含雯一吃好饭便躲进小房间,看英语书默默听歌曲。

      咏宁总是想魏刚到底几岁,却从不曾问出口。早晨他总是准备好精致的餐点,然后先去上班。

      终于有一天的周五晚上,他没有离开,迷蒙地睡着时,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轻细吻,“咏宁,也许我会离开。”

      咏宁翻个身,仰起颈根,“你舍得离开吗?”

      大叔要再说话,咏宁封住他的唇,“爱我。”咏宁用毫无束缚疯狂回馈惩罚他。

      小房间里,含雯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吴咏宁,你真不把我当外人啊。

      他的离去,猝不及防,毫无征兆。

      咏宁想要清醒,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在听见他说:“我爱你,咏宁。”时拼命挣扎,如同掉落黑洞的深渊里,爬不出来。

      “我爱你,咏宁。”

      “同时,我也爱我的女儿。咏宁,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别再遇见~我这样的人。”

      咏宁闭着眼,一行泪滑下。

      大门开锁的声音,咏宁砰坐起下床,一把抹了眼角的湿,冲出房门喊:“大叔~”看吧,只是个玩笑,你怎么舍得离开。

      “咏宁?”含雯关好门,换拖鞋,“我不是你家大叔,你好歹穿个衣服吧。”含雯想到夜里~一时口气阴阳怪气。

      咏宁穿着丝绸吊带睡衣,□□半露。咏宁颓然,不发一言转身。大叔好像从来不开玩笑,从来不拿重要的在乎的事开玩笑。

      含雯在餐桌上布早餐,“吃饭吧,叫了一夜,不累吗?”

      咏宁回头看她,眼神如此陌生,这还是她认识的蒋含雯吗,蒋含雯说得出这种话来。

      “你有病吧?”咏宁说。

      “是啊,我有病。”含雯重重把碗放下,“我是个人,吴咏宁,麻烦你收敛一点,养只宠物猫还要思春呢!”

      “所以我影响你思春了?”

      含雯冷笑,“你以为什么人都是你吗?没男人不行。”

      咏宁眯起眼,“比你好,什么都没套到,至少我有这个家,这套房在,我再也不会流离失所!你呢,蒋含雯,你男人给你买过一件像样的东西吗?他不是又在约你吗?你答应了吗,又上床了吧!他给你买黄金手饰了吗,买到现在,结婚的三件套在哪呢?”

      “是,我是什么都没得到,但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找一个恨不得可以当自己爸爸的老男人,为了哄他给你买房,取悦他□□一晚上!”

      ‘啪!’

      这是含雯这辈子被打得第二个巴掌。第一个来自初恋的男人,第二个来自闺蜜的朋友。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以为你很纯洁吗?每天装纯装善良,觉得自己很值钱是不是,书香门第出生,高高在上。”咏宁谄笑,“哦不,你现在也不值钱了,你以为男人稀罕你什么,还不是你身上的那张膜嘛!对了,这张膜你现在也没有了!”

      ‘啪!’

      含雯第一次打人,全身发抖。

      咏宁转回脸,甩头回房间。房间门旁是五斗柜,柜上一张纸和银行卡,刺得眼痛。

      咏宁:我走了,这张卡里有二十万,是提前还贷还是存着,你自有主张。但是,答应我,资金再宽裕不要碰股票。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偶尔回家看看。咏宁,未来只能靠你自己清醒。

      “呜呜呜~”咏宁跌在地上。

      含雯愣住,走到房门口,她从没见她这样哭,无论是那年被赶出来,还是受尽旁人非议。

      “咏~咏宁。”含雯试探地走上去,喊她。

      “滚!滚!滚!”咏宁大喊。

      含雯流下眼泪,回小房间,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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