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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3年12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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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Lorde《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时间:843年,12月23日,凌晨5时。坐标:王都地下街北区,希娜小教堂附近。
“明明那几天各人的状态明显不对,但我却没有早点察觉。”我屈膝环抱住自己。“如果早知道,我再怎么害怕也不会离开他们。”
“你留下能做什么?自私的家伙。”利威尔冷哼一声。
我不理睬他的讽刺,喃喃自语“可太迟了,四天前就已经完全失去伯尼的消息。”
“啧!”感觉利威尔今天格外烦躁。
“我都到这了,来找你本是计划之外的事。可我没了见他们的勇气,我怕看到他们在监狱里倍受折磨的样子,我怕欠你太多人情还不起,我怕因为我的出现让我在乎的人受到牵连。”
利威尔没说话。“我真的很垃圾啊!”我忍不住笑出来。
沉默在蔓延,地势最高处的灯开始一盏盏亮起。
我打算到此为止了,和利威尔分道扬镳,在这片区域彻底被照亮前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然后明天准时到西区和线人碰面,按最开始安排的那样,去地上,让他们安心。不要做多余的事,这,就够了吧
“利威尔,谢谢你。”我低头整理衬衣,“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愿意陪我犯傻,但我记住了。”
没听到他的回复,我疑惑抬头。却发现我们俩的距离近得几乎能看到对方的瞳孔变化,我欲后仰但被揪住领口只得正视他的眼睛。
惊涛骇浪在他的眼里汹涌,极致浓郁的灰蓝色。
“不要逃避!自己来选择,不会后悔的道路。”
“怎样才是不后悔我一开始就错了,我就该乖乖听他们的,去地上,不弄出什么幺蛾子。如果要舍去我换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命,我愿意!因为我根本就不值得他们牺牲这么多啊!”我嘶吼。
“格雷斯,难道你想说你的存在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你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只要机械地服从,你在乎的那些人就会感到欣慰了”
有密集的脚步声从广场方向传来,嘈杂却有力,伴随着武器碰撞的响声。我分神环视四周,灯全亮了。
“回答我!”利威尔的命令震得我一阵发晕。
“我们该躲起来了!”我抗议。
“回答我!”利威尔无视我的警告,气势不减。
搜捕队已近在咫尺,我却被困在同伴的手里脱身不得。利威尔,你这个疯子!
“回答我!”我在他的逼问下节节败退,涕泗横流。“我在乎他们,可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不为了谁而活!我不想成为他们眼里需要保护的鼻涕虫,我想成为他们的希望,我想得到他们的正视啊!”我已泣不成声。
“你没有错,想做就做吧。”利威尔终于松开我的领口,我重心不稳地攀住他的手臂,留下一个脏兮兮的手印。
“不管做了多么明智合理的选择,在结果出来之前,谁都无法知道它的对错。”他的眼睛与灯火重叠,“到头来我们被允许做的,只是坚信那个选择,尽量不留下后悔而已。”
看着他,我想,神听见了我的祷告。
“逃吧!”利威尔忽然拽起我。
“为什么不躲起来”我扯着他的袖子下意识跟着一路狂奔。
“你想躲到什么时候”他诘问。
“这不是躲不躲的问题啊!”我冲着他的后脑勺大喊。
“通缉令上强调活捉。”他淡定地说。
“利威尔,你这个疯子!”我终于忍无可忍。
……
我们毫无目的地狂奔,街灯随之照亮前方的路,仿佛通往天堂。身后紧追的人群,两侧不时响起的惊呼,我全都看不到、听不见,我的眼里只有他,仅有他。我放声大笑,无忧无虑。
“利威尔,你最好了!”
如果,这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