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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捌·幼白 ...
想通了,顺便还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荼不再纠结了,他本是个乖张邪肆的张扬性格,骨子里又带着冷情冷性的基因。
虽说是冷情,却又极为专情。
且今为止,活了多少年自己都不记得了的灵主大人会说他的初吻都还在吗?
只是……
傅翎曦如今这样子,是因返魂香强行唤醒神智的后遗症,荼敢保证,半年之内,傅翎曦定能恢复正常。
荼眸色微沉,双唇抿紧成一条冷硬的线,暗下决心——这半年之内,他定要将傅翎曦心中的那个人彻底抹尽,然后,取而代之!
玄衣白发的身影从黄桷树上纵身跃下,双脚落地之时,丝毫声音都未曾发出。
胡思乱想了许久,此刻天色都要暗了不少,傅翎曦晚上要喝的药还没有熬制,而且他记得,傅翎曦虽然已经过了靠进食维持生命的阶段,但是还保留了一日三餐的习惯。
何况,之前心脉受损,傅翎曦直接丢了半条命,倒是可以乘着补补身子,正好他有几个不错的药膳食谱,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能拿出来吃、且吃不死人的东西。
就是这吃了的后果嘛,那就有些美妙了。
毫不夸张地说,荼做的东西,杀伤力可比傅翎曦做的“一锅焖”可怕太多了。
在傅翎曦醒来前,荼偶尔会去厨房煮两条鱼来试试手。在煮之前它们是鱼,煮了之后,那就是致人死地的大杀器啊。那东西的杀伤力,就这么一锅小小的鱼汤,绝对可以把傅家上下,乃至狗,都能全部放倒!
嘛~
就是这么自信。
荼勾了勾唇,神色似乎有那么一丢丢得意。只是他刚走进厨院,便被迎来的巧髻青衣的婢女拦下。
婢女幼白,傅翎曦的贴身丫鬟,相貌上佳,清秀灵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说样样精通,也有十之八九了。
特别是一身娟雅秀丽的通透气质,别说是奴仆,就算放在上流有名的闺阁小姐之中,也绝不会逊色。
银灰色的瞳眸敛去光华,其森冷如寒铁,冰凉刺骨,朱红色薄唇噙着一丝不明觉厉的诡笑,即便荼样貌非凡,骇人如斯,足已令看者畏惧,令孩童夜啼。
这个女人……
那晚,荼不放心又原路寻了回去,正巧撞到傅霄鸣一掌刺透傅翎曦的心脏处,刺目的鲜血流得满地都是!荼废了傅霄鸣一掌,但还是被傅翎曦使计逃脱,至今没有下落。
不多时,幼白过来伺候少主休息,还端来了助眠的安神汤,就是那时,与荼撞了正着……
“先生。”幼白施施然优雅福身,恭敬行礼。
要说这声“先生”,叫的真正的人本该是未曾泄露身份的亓官慕寒,此时却是荼的尊称。
亓官慕寒一身寒气傍身,逼得一般人只能退舍五米开外,就是伺候过饭的下人都没一个敢好奇心起,抬头去看到这神秘来客的真实样貌。
而这唯二知道亓官慕寒真实面貌的人,一个是傅翎曦,现在正半傻不傻着,一个是岩睚,一个月以前被傅洛凌带回来,现在还在昏迷中。
傅霄鸣虽然见过亓官慕寒,但只是匆匆看到过亓官慕寒的背影,并没看到过正面,况且他现在仓惶逃走,行踪诡秘。
如此,亓官慕寒神秘离开,荼借了亓官慕寒的身份,顺理成章地成了傅家神秘不凡的贵客。
之所以如此轻易还不被人怀疑,最主要的还属荼和亓官慕寒皆有一头洁白如雪的长发。
幼白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接着道,“先生,今晚您要用的药材已经备好了,还劳烦先生查看。”
“嗯。”荼颔首应声,擦身路过幼白时,银眸微闪,荼忽然停下脚步,“对了,去告诉傅洛凌,傅翎曦醒了。”
幼白愣了愣,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傅翎曦醒了”是个什么意思,等消化完了以后,端庄稳重的幼白一改常态,兴奋不能自己,竟然胆大地飞扑向荼,还抓住荼的手。
“您说少主醒了?”幼白满脸兴奋,白嫩的脸颊因欣喜而变得红扑扑,杏眼亮晶晶的,炯炯有神,“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少主他醒了,是吗?!太好了!太……”
荼的脸色沉了沉,银眸蒙上一层阴翳的颜色,变得更加深邃,也更冰冷了几分。
那双寒意滔天的银眸几乎冻结着极寒之地的霜雪,紧紧地凝视着被幼白的手,凶煞得几乎要冲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将那拉着他的该死的“爪子”挫骨扬灰。
幼白猛地惊醒,连带着身体都僵硬起来,因傅翎曦已醒来的消息而振奋高涨的体温迅速褪去,反而有种刺骨的寒意。
幼白慌忙松开手,躬身道歉:“对、对不起,先生!奴婢太激动了,失了分寸,请先生责罚!”
荼不冷不热地看着幼白,指尖轻轻一划,手中多了一方玄色丝帕,他漫不经心地抖开丝帕,露出角落里绣着的一只栩栩如生的银色眼睛,危险、冷酷,一如荼此刻的眼神。
荼一言不发,有条不紊地擦拭着手,每一根手指乃至指甲缝都不放过。
气氛沉默得诡异,就连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令人窒息。
当然,觉得窒息的人,绝对不会是荼。
就在幼白终于扛不住那目光,身子瑟瑟发抖之时,荼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拿着丝帕的手指轻轻松开,玄色手帕飘落在地,荼看也不看,温和地说道:“再有下次,我会砍了你的手。嗯?”
幼白瞳孔骤缩,一身冷汗湿透了内衣,她连忙道:“奴婢知错!奴婢保证没有下次了!”
“滚。”
冷硬的字吐出,不轻不重,更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是,谢先生饶命。”
盯着幼白匆匆离去的背影,荼神色诡异,须臾,他转身进了厨房,一脚踩过地上的丝帕……
从幼白的眼睛里,荼发现了一种眼神,在今日以前,他或许不懂,可现在他很明白的眼神,那是——爱慕。
荼很清楚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他的心眼极小,小到连带着尘埃都容不下去。
他的占有欲太强。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做些什么。
一个傅霄鸣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幼白,荼觉得有点火大。
甚至就在刚才,他升起过让傅翎曦无法恢复记忆和本性的念头。
可荼明白,倘若他真那样做,他便永远无法得到完整的傅翎曦。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很贪心,又十分偏执,是个倔强又疯狂的疯子。
可他更清楚,哪怕到了最后傅翎曦还是忘不掉傅霄鸣,或者无法接受他的感情,他是绝对舍不得伤害那个人的。
傍晚时分,荼在夕阳之下,提着食盒去见傅翎曦。
今日的运气还不错,药膳的面相看起来还可以,闻起来也不错,味道嘛……
他没尝,所以不知道。
暖橘色的阳光披洒在荼的身上,令他整个人都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美轮美奂,犹似神谪天人,令人望而却步,只可远观,而不敢触碰。
雪白的长发随着主人的走动,张扬地挥动,光芒落在上面,仿佛笼罩着一层金光,耀眼夺目。
邪魅俊美的五官因为光线而显得更加的立体精致。
不羁地袒露着胸膛,又因暖光,而增添了一□□惑的色气。
一路走来,散发着强烈雄性气息的荼,吸引了众多热烈的追随目光而不自知,或者说,是无所谓。
话又说回来,要问傅翎曦醒来后为何对荼如此执着?答案不仅仅是一个人醒来后什么都不明白,大脑一片空白的雏鸟情节这么简单。
他现在不是那个君子如玉,温和雅致的傅翎曦,而是重伤未愈、心智受损的傅翎曦。
或许骨子里依旧淡漠,可面对这苍白的陌生的一切,他会不安,会无措,也会茫然。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傅翎曦视线中的荼,自然而然被当成了溺水者的触手可及的稻草。
可是最最重要的,是傅翎曦并不是什么记忆都没有,他记得,清楚地记得——尽管只是些模糊不清的碎片,可他那唯一的、苍白的记忆中,在他重伤倒下的时候,有人接住了他,那个人有一头雪白的发,以及一双酷寒的银色眸子。
当身具这两样特征的荼出现在傅翎曦面前时,那些仅剩的碎片轻而易举地拼凑在一起,得到的画面——是荼抱着他,焦急万分的面容。
唯一的记忆碎片被整理清楚,荼不再是那根可以替换的小小稻草,而是一棵巨大的茂盛的树,是此刻的傅翎曦的唯一的依靠。
荼刚到院门处,就看到房门外站着一人,原本颇为不错的心情,立刻沉了下去。
幼白,又是她!她在这里做什么?
荼皱紧眉头,眉心挤出深如刀刻的沟壑。
“少主?少主您在吗?”幼白轻轻敲打着房门,正试探性地推门,忽然后背一寒,她条件反射地往身后看去,“啊!”
幼白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荼吓得惊呼出声来,同时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脚撞到门槛,身体失了平衡……
门里面门闩未锁,被幼白一幢便打开了,幼白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裙摆散开,双腿分开,姿势十分的……
荼看也未看幼白一眼,怜香惜玉什么的,和他相差甚远。
荼长腿一迈,不偏不倚地走进去,他脚步距离未变,刚刚一脚踩过幼白的手掌。
自从上午荼忽然夺门而出以后,傅翎曦就盘腿坐在床边,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门口,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没动弹过。
直到幼白来后,傅翎曦被陌生的人声所惊,这才换了个姿势,换了个不适合他的姿势。
傅翎曦努力地蜷缩着成年的高大身体,以求缩小自己的存在,他的双臂紧紧抱住卷曲贴到胸口的腿,胸膛处并未彻底愈合的伤口上,厚厚的血痂被撕裂开一道若隐若现的口子,丝缕薄红开始溢出来,血痂周围的皮肤被凌虐的通红。
傅霄鸣是铁了心要让傅翎曦死的,他在攻击傅翎曦的同时,还施了一种邪咒,令傅翎曦灵魄消亡,身体迅速枯败。
若非返魂香,傅翎曦将永远醒不过来,若非荼刚刚实力恢复,以月灵温养修复傅翎曦的身体,傅翎曦的伤口愈合不了,身体也会油尽灯枯,又怎可能熬得到醒来的这天?
这一切,仿佛是算好了一般。
看到床边蜷缩的身影,荼瞳孔一缩,不禁脱口而出:“傅翎曦……”
听到荼的声音,傅翎曦微微一怔,抬起埋在膝间的头,空洞凌乱的眼睛微微一亮,好似炸开了点点星辰。
傅翎曦正想下床,但他貌似忘了自己现在是个怎样的“球形”姿势,怪异蹩脚的动作令他滚下床。
还没接触到地板,下一瞬,傅翎曦便被瞬移到床边的荼,单手牢牢接在怀里,另一只手还稳稳地拎着食盒。
荼心有余悸,这人好不容易醒过来,身体还没痊愈,再给磕着碰着,他现在非得心疼死不可。
这时候,荼还并未发现傅翎曦的伤口裂开了。
荼心里一急,便忍不住数落起来:“笨手笨脚的,摔到了怎么办?”
傅翎曦没有回话,他整张脸闷在荼的怀里,双手抱得紧紧的,一副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不需要看,荼已经无比清楚地感受到,怀里抱着的人浑身抖如筛糠,细如蚊鸣地呢喃低语,“……别……不要我……不要丢下我……我……会乖……会乖乖的……乖……会……听话……不要不要我……”
一开始荼没听明白傅翎曦在说些什么,等他耐着性子,勾身偏头仔细地听了许久,才听清楚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却并不妨碍荼听懂。
荼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抓紧了他的心脏,紧得令他轻轻呼吸一下都一抽一抽的疼。
今日,确实是他错了。
明知傅翎曦现在情况不对,心智不全,记忆残缺,可他还把傅翎曦一个人扔在屋里一整天。
荼没有顾及门口还有一只碍眼的幼白,他收了收手臂,又慢慢放松,他轻轻地拍打着傅翎曦的后背。
“要!要!要!谁说我不要你了?”荼刻意放轻柔声音,在傅翎曦耳边说着,笨拙地哄人,天知道他过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回哄人,“别怕,我要还来不来,怎么会不要你呢?别怕。”
“……”
“嗯?”傅翎曦说的声音太小,又是闷在荼怀里,荼没听清楚,便问,“你说什么?”
傅翎曦一僵,埋得更深了,不再说话。
荼还没忘手里的食盒,轻轻一抛,食盒稳稳落在桌子上。
已经自己爬起来的幼白萎靡不振地杵在门外,看着傅翎曦和荼的互动,神色复杂。
少主……
荼手里空了,这才方便把人挖人。他拂开傅翎曦披散身后的乱发,手钻进怀里,寻到傅翎曦的下巴,手掌托着,令傅翎曦不得不抬头。
许是闷得厉害,傅翎曦的脸上覆了一层薄红,连鼻尖都是红的,有点……
可爱。
忙压下心中的悸动,荼清咳一声,戏谑道:“你这是想把自己闷死,让我守寡吗?”
傅翎曦呆呆地看着荼张扬的坏坏的笑,迟钝地反应过来荼的话,瞪了他一眼。
荼也不在意,他皮厚着呢,这么瞪一瞪,不痒不痛的,反而令荼更得意起来,笑得更深了。
“快说~”荼伸手抬了抬傅翎曦的下颚,拇指温柔且存在感十足的摩挲着傅翎曦的下巴,呢喃,“刚刚偷偷地说什么呢?”
傅翎曦长得不矮,事实上他长得高挑,特别是那双腿,修长且笔直。
虽然体型偏瘦,但绝不会显得弱。
可与高大的荼比起来,傅翎曦直接矮了小半个头,要是将这厮扔出去,妥妥的“鹤立鸡群”,没得商量。
被迫仰起下巴,傅翎曦磕磕巴巴地说:“才不……怕你不要……”
这回听明白了。
“呵呵……”
荼闷笑着,揽着傅翎曦腰背的手慢慢收紧,往怀里揽。捏着下颚的手指没有放下,沿着下颌骨的线条,慢慢游走到傅翎曦的耳后,指腹轻轻摸了摸小巧可爱的耳垂,微微凉意的温度,以及柔软的触感,让荼忍不住多揉捏几下。
“呃嗯……”傅翎曦低吟了声,沙哑且富有磁性。
傅翎曦眨了眨眼睛,有点懵,显然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有点怪。
荼眸光又沉了几分,眼底闪动着诡异的红芒。
杵在门口的幼白瞪圆了眼睛,脚情不自禁地往前一迈,踩到门槛,踉跄地闯进屋里。
荼眼神淡淡扫了一眼,幼白后背一寒,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机械地后退,合上房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
荼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低沉:“嗯,不怕。”他觉得身体里的血似乎都沸腾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你去哪里了?”傅翎曦垂下眼角,细密纤长的眼睫微颤,“为什么留我一个人。”
荼一怔,低下头:“生气了?”
傅翎曦轻轻回答,闷闷的:“嗯。生气。”
荼明知故问:“生我的气?”
傅翎曦仍是闷闷的:“嗯。”
“不生气不可以吗?”
傅翎曦沉默着,似乎在考虑可不可以,须臾:“不,还是生气。”
快……忍不住了!
想要拥抱他,亲吻他,禁锢他,想要——占有他!
荼低首凑到傅翎曦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傅翎曦的气息,他用唇贴着着傅翎曦颈子的皮肤,忽轻忽重地亲吻,轻啃,留下密密麻麻的暧昧印记。
傅翎曦似乎并不反感荼的动作,他偏着头,好像在鼓励荼可以更加放肆一点。
荼解开傅翎曦衣服的带子,含糊地哑声说道:“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了?”
当腰腹间感受到一丝微凉的温度,傅翎曦猛地一震,忙往后缩,以求躲开某混蛋灵主的调戏。
不过,这哪是说躲就躲得了的?
不仅没躲得开,傅翎曦反而整个人都被迫贴到了荼的身上,腰身被荼搂住,连衣裳也剥掉了大半,露出莹白如玉的肩颈……
咳咳,再次强调,傅翎曦是攻啊啊啊!!!不要站反了,木有反攻的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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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捌·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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