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袅袅怜上心头》懵逼果糯叽叽

11、鸡飞狗跳的岁月（二）

　　“九逍九逍，快跟我去个地方。”云涟咋咋呼呼的跑进了书房。
　　“我十里之外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啊。”九逍提起手中的笔，看着匆忙跑进来的云涟。
　　“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跟我来。”云涟一把夺下了九逍手中的笔，拉着九逍就要往外走。
　　“你今日晨会还没有结束便擅自离开，就是为了去一个好地方？还有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九逍的手抚上了云涟额头上的瘀青。
　　“唔，好疼。”云涟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上额头。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九逍才重点。
　　“没事，没事，你快跟我来啦。”云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着九逍往外走。
　　唉，九逍拗不过云涟的蛮力，只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随着云涟走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九逍望着眼前云腾雾绕的温泉，淡淡一笑。
　　“是啊，虽然你修炼成了上神，但你每日讲经，处理事务一定会感到疲累，所以我想让你来泡泡温泉，解解乏。”你看，我多善解人意，快夸我！快夸我！云涟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这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九逍赞许的揉了揉云涟的发顶，眼里全是温柔的光芒。
　　“是梵霖带我来的。”九逍一个眼神就把就把云涟迷得七荤八素的，什么实话都往外说。
　　“梵霖？你什么时候同他那么熟了？”不是前几天还互不待见，相看两厌吗？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总之是一场孽缘。”云涟无奈的摊了摊手。
　　“别说他了，九逍你快下去泡泡，解解乏。”云涟催促着九逍。
　　“慢着，我下去泡温泉，你做什么？”九逍伸手推拒了一下云涟。
　　“我？我当然是在这守着你啊！万一有人来了我也好提醒你啊”
　　“你别担心，我就坐在这，什么也看不见的。”云涟仔细挑选了一块大石头，坐在大石头的后面既可以望着外面，大石头却又可以遮住后面的景象，一举两得。
　　“不用这么麻烦，我设个结界就好了。”九逍伸手阻挡着云涟要坐下去的身子。
　　“不麻烦，不麻烦，我在这还可以陪你聊天说话，你才不会闷嘛，你快去快去，我把眼睛遮上了。”云涟伸手遮住双眼，摸索着坐了下去。
　　“你呀，”傻的可爱，九逍敲了一下云涟的脑袋。“那好吧”九逍转身向温泉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蒙上了眼睛的缘故，云涟觉得自己的听力更加敏锐了。身后窸窸窣窣，还有物体入水的声音尽数收入云涟的耳中。
　　也不知道为什么，云涟觉得心跳加快，还隐隐有点不好意思。
　　“你可以把手放下了”九逍迈入温泉池中，静静地靠在池旁。
　　“九逍，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云涟放下了手，大声的问着九逍。
　　“汤泉泉水沸且清，仙源遥自丹砂生。沐日浴月泛灵液，微波细浪流踪峥。”九逍闭上眼睛，顿觉神清气爽，往日的疲劳一扫而空。只剩下雾气氤氲、热气腾腾带给人的那种舒服亲切之感。
　　这是什么意思？九逍没事吟这些酸不拉几的诗做什么，我也听不懂。
　　“九逍，你每天都那么忙，无量山的事务好像怎么也处理不完，其实我不希望你这么累。”
　　“其实我希望你有时也可以放松一下，不如我们改天出去玩一下吧。当然！这可不是我贪玩。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这都是为了让你劳逸结合啊”云涟一个人在石头后面自言自语，身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九逍，九逍，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云涟说的嘴都干了，身后的九逍迟迟没有动静。
　　九逍怎么不理我，难道是掉进池底了？还是出事了？不如我偷偷看一眼吧，还是不要了，我都答应九逍不偷看了。可是，万一出事了呢？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了。这都是为了九逍的安危，事急从缓嘛，这也不算我说话不算话了。
　　云涟慢慢的、悄悄地从大石头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
　　九逍那双乌黑的眸子悄然紧闭，白玉般白净晶莹的肌肤，宛如珠玉，在月光下泛着莹莹之光。倾泻如墨的发微微浸湿，铺散水中，宛如妖娆的水草。如玉的脸庞上，卸下了以往的疏离、冷漠，只留下一抹淡然、恬静。
　　九逍啊，九逍，你怎么这么好看啊！感觉我能看上一辈子！不对，凡人才许一辈子，我们做仙的，应该是千年、万年、永永远远。
　　待九逍穿好衣服，来到大石头后，才发现云涟早已呼呼大睡了。
　　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的，九逍伸手点了点云涟额上的淤青。即使在睡梦中，云涟还是疼的皱了皱眉。
　　九逍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瓶子。好像自打云涟来了之后，这清寂露，便一直被随身携带，时不时就能用得上。
　　九逍细致的给云涟头上的淤青、手上的伤痕涂药，清清凉凉的液体无声的滋润着伤口。
　　这么大个人，在哪都睡得着！还睡的这么死，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九逍涂药的手故意加重了力气。
　　“疼，”云涟呢喃着却没有转醒的迹象，只能怪早上的比试已经透支了云涟的体力，她实在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想沉沉的睡着。
　　虽然气云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但九逍还是舍不得让她一个人睡在这种地方。
　　万一着凉受风了，受累的还是自己，抱着为自己减轻负担的想法，九逍还是俯身将云涟轻轻的抱起来，一起离开这里。
　　“惹祸精，晨会如此无聊，我们还是一起去玩吧。”无量山日复一日的晨会上，坐在云涟对面的梵霖使用着密语传音。
　　“去哪玩？无量山上好玩的，可以玩的，这段时间不都被我们玩过了嘛。”昏昏欲睡的云涟接收到梵霖的密语，兴致不高的回应着。
　　“嗯？………骑马如何？再不然泡泡温泉也行”梵霖也不知道该怎么玩了。
　　“你可饶了我吧，我最近身体上上下下都疼，不想骑马。至于泡温泉，天天泡，你不怕泡出褶子，我还怕呢。”云涟一听这个主意，就觉得无聊。
　　“那不然！…”梵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打断了。
　　云涟也被冻的一哆嗦，一下把瞌睡都给吓没了。
　　这目光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九逍。九逍此时虽然还在讲经，但冰冷的目光如冰刀一样冷冷的划过两人，两人赶紧正襟危坐。
　　“平时不思进取也就算了，竟敢在晨会上耍这种无聊的小把戏，把今日所讲的经法抄写一百遍。”九逍密语传音传入了两人的脑中，两人瞬间苦了一张脸。
　　“好累啊。”云涟伸着懒腰走出了大殿。
　　“喂，惹祸精，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梵霖从身后追上云涟，一下就把她拉走了。
　　身后的九逍看见这一幕，眼神暗了暗。要知道这两个人聚在一起，多半没什么好事，一想到这，九逍又习惯性的头疼。
　　“你又要搞什么啊，我还要去给九逍研磨呢。”云涟不情愿的被梵霖拉着走。
　　梵霖将云涟拉到一个僻静处，四下看了一下，一把将云涟抵在了墙上，凑到云涟耳边说：“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的好主意已经让我待会要抄一百遍经法了，我可不想再增一百遍。”云涟推开梵霖就要往外走。
　　“等等，听我说完啊。”梵霖一把拽回云涟，将她又抵回了墙上。
　　“好，你说。”云涟无奈的看着梵霖。
　　“我想，既然无量山的玩意我们都玩腻了，那我们何不换个地方玩？”梵霖双目闪着不怀好意和狡诈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
　　梵霖又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之后，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凡间！”
　　“凡间！”云涟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几个度。
　　“嘘！嘘！你别嚷啊！”梵霖吓的赶紧捂住云涟的嘴。
　　“小声点，知道不！”梵霖紧紧捂住云涟的嘴，生怕被别人给听见了。
　　知道了，知道了，云涟拼命眨眼向梵霖示意。
　　“那我现在放开手，你可不许再那么大声了！”梵霖的手又紧了几分。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云涟拼命眨眼，眼都快抽筋了。
　　梵霖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一得到自由，云涟就赶紧大口喘气，顺带狠狠的踩了梵霖一脚。
　　“你干什么啊！好疼的！”梵霖捂着脚来回的跳着。
　　“你知不知道你使那么大力！差点捂死我！”云涟没好气的对着梵霖翻白眼。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梵霖抱着脚忍了又忍。
　　“我的主意你觉得怎么样？”脚上的疼还没过去，梵霖又凑到了云涟面前。
　　“凡间？”不得不说云涟确实来了兴致，一直以来都只在话本上看过凡间如何如何，还从未亲眼见过呢。
　　“对呀！无量山整日的冰天雪地，乐子也很少。但凡间就不同了，大千世界，繁华似锦，无奇不有。”一说起凡间，梵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真的！”云涟就像见了鱼的猫，双眼都在闪光。
　　“那当然，我还怕你到时乐不思蜀呢。”
　　“可是不行啊，要是让九逍知道我偷溜出去，肯定会生气，然后又要拿那些经法来折磨我了。”云涟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经法，就不自觉的打退堂鼓，犹犹豫豫的。
　　“哎呀，能去凡间走一趟，多抄几遍经法算得了什么。要知道凡间的乐子可是让人回味无穷、流连忘返啊。”梵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烟柳阁左拥右抱，听美人抚琴唱曲的场景。
　　还可以去百味斋大吃特吃，梵霖光是想想，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可是，可是……”云涟还是有点担心，犹豫不决。
　　“别可是了，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到时你可别羡慕嫉妒恨，说我没带你啊。”梵霖转身就打算走，他可要好好想一想这一次的说辞。
　　“好吧，好吧”云涟下定决心，拉住了梵霖。
　　只要能去凡间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九逍罚我，我也认了。“不过，你要怎么带我出去，一个令牌不是只能通过一个人嘛？”
　　“这还不简单，一个令牌确实只能一个人通过，但没说不能带其他东西出去啊！只要你化成原形，那你就不是一个人了，那我再把你带出去，岂不是易如反掌。”梵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得意。
　　“这个办法是不错，但如果我凭空消失太久，九逍一定会起疑心。既然要做坏事，就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云涟一脸高深莫测，嘿嘿…要论起鬼点子，我云涟可不比你梵霖少。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梵霖看着一脸坏笑的云涟，心中却颇有志同道合、相见恨晚之感。
　　云涟朝梵霖勾了勾手指，梵霖会意的附耳过去，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共谋大事。
　　该怎么开口呢？要对九逍说谎，我还真有点心虚呢，待会莫要露馅才好。云涟心不在焉的研磨，就连墨汁溅在了九逍的宣纸上还不自知。
　　九逍见状皱了皱眉，放下笔“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此三心二意岂能做好。”
　　“我？……”云涟吱吱呜呜的，不敢直视九逍的双眼。
　　“到底怎么了，如此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实在不像是你的作风”九逍眉头皱成了一个山字，总觉得云涟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管了，为了能看看凡间，我豁出去了。九逍对不起啊，我不是有心要骗你的，只是谁让你那么古板又不通人情呢。
　　云涟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平复好心跳之后，缓缓开口“我最近想了很多，我来无量山这么久了，修炼也有所进步。但许久未回瑶池，也有点想念西王母娘娘和琼华姐姐们了，所以我想回去看看。”
　　“回去看看？”九逍盯着云涟的眼睛，似乎想看到她的心里。
　　“对！”此时绝对不能退缩，万不能让九逍看出破绽，云涟无畏的直视着九逍。
　　俗话说得好，越害怕越要理直气壮，一定要在气势上胜过九逍，思及至此云涟将眼睛瞪得更大了。
　　“上次我书信向瑶池请罪，西王母娘娘不仅不责怪，还言辞谦虚让我多多包涵你。此番你想回去看看也在情理之中。那你想何时启程？”虽然心有疑惑，但九逍还是相信了云涟的说辞。
　　“三日后。”
　　“好，那三日之后，我亲自为你送行。”
　　“九逍，不如你先把下山的令牌给我，我想好生保管，免得日后遗落。”令牌啊，令牌，这才是最重要的！
　　云涟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但内心确是十分的紧张忐忑，生怕九逍看穿她内心的小九九。
　　“也行。”九逍摊开掌心，一枚令牌就凭空出现在了手中。
　　云涟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颤抖着伸出手却又飞快地拿走了令牌，生怕九逍反悔收回令牌。
　　“谢谢九逍。”
　　“我就知道九逍你最好了，九逍你快坐下，我继续给你研磨，我一定研的好好的。”云涟欢天喜地的拉着九逍坐在椅子上，还殷勤的端茶递水。
　　“师兄，怎么今日不见你的那位侍从啊？”梵霖大大咧咧的走进书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去准备晚膳了，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是为了何事？”九逍连头都懒得抬。
　　准备晚膳，看来心情不错，定是计划成功了，我这边也得加快步伐了。梵霖端起一杯清茶，掩住自己脸上的得意与狂喜之色。
　　“师兄，你修炼已久，晚膳这种东西你食与不食都是一样的，但我们其余修炼低下的师弟们可就不行了。
　　适才我去粮库察看，一看可不得了，就凭我们无量山这群学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的家伙，肯定不出一月就全光。”梵霖浅尝了一下清茶，润喉。
　　“有你这么说师弟的吗，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他们都是被你带坏的！”九逍放下笔，仔细欣赏着自己的无量雪山图。
　　“师兄此言差矣，我这是真性情，不做作。要是人人都与师兄一样，那整个无量山该多么无趣啊。”梵霖放下茶杯，转而盯上了桌上的糕点。
　　“强词夺理你倒是很有一套。”
　　“扯远了，扯远了。我是想同你说，为了解决我们众多师弟的生存问题，我想下凡去置办一些。”梵霖咬着糕点，含糊不清。
　　“但凡与下凡有关的事，你都抢着去做。如此贪恋红尘，你就不怕被凡尘浊气所污。”
　　“师兄此言又不对了，我并非贪恋红尘，而是在红尘世俗中体会世间百味，寻求至纯至真的道，帮助愚昧的凡人脱离世间愁苦。”梵霖正襟危坐，努力摆出一副得道仙人，普度众生的模样。
　　“我懒得听你这些歪理，早去早回便可。”九逍抬手向梵霖扔了一枚令牌。
　　“多谢师兄！那我明日便启程”梵霖凭空接住，高兴地向九逍挤眉弄眼。
　　唉，这个梵霖整日不求上进，贪恋凡尘，要是他能把对凡间的热情转移一分到修炼上，那他的修炼早就大有长进，九逍望着梵霖的背影暗自叹气。
　　“事情办的怎么样？”梵霖刚一走出九逍的院子，就被早已埋伏好的云涟一把拉向了某个僻静之处。
　　“这夜黑风高的，你把我拉到此处，意欲何为啊？莫非是想劫色！”梵霖戏精上身，双手环胸，一副即将被轻薄的无辜良家妇男形象。
　　云涟满头黑线，颇为无语的看着梵霖。
　　“在下守身如玉十八载，断断不会从了你这贼子的！”梵霖声色俱厉，一脸决绝。
　　“演，继续演，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演够。”云涟退到一旁，静静的欣赏梵霖一个人的表演。
　　“哎，你这个人真是太无趣了！我早就想演一次无辜少男被辣手摧花的场景了，可惜无人配合啊，真是浪费了我的大好演技啊。”梵霖痛心疾首的向云涟哭诉。
　　“你要是再不恢复正常，我马上就满足你的愿望，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辣手！摧花！”云涟把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在梵霖的脸上留下印记。
　　“好了好了，我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九逍师兄已经同意了。”在云涟拳头的威力下，梵霖秒变正常。
　　“真的！那太好了！”
　　“现在你只需要回房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等我下山之后便火速与我回合。”
　　“那就这么定了！”云涟一说完转身就跑，完全不顾还呆在原地的梵霖。
　　“啧啧啧，真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梵霖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
　　“不过我也得回去好生准备一下，凡间的美人们，我来了……哈哈……”
　　云涟一回到房间，就翻箱倒柜，把自己的房间搞得乱七八糟。
　　“九花玉露丸带着，万一遇上受了重伤的凡人，我还可以顺便救一救，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啊。嘿嘿”
　　“带点法器吧，万一遇上个把不长眼的妖魔，我就替天行道，降妖除魔。哈哈”
　　“还要带什么呢？衣服、银子我都可以随手变幻，到了凡间我就是吃穿不愁的有钱人了。哈哈”
　　凡间，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了。云涟幻想着，幻想着，不自觉就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睡着了，即使在睡梦中云涟都是一脸傻笑。
　　“梵霖已经下山一天了，今晚我也该去和他回合了，就是不知道我走了以后九逍一个人会不会照顾好自己。”虽然他平时老是拿那些经文折磨我，还老是使唤我、惩罚我，可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云涟心不在焉的吃饭，连筷子夹空了都不知道。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日日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以往云涟一到吃饭的时候便异常活跃，不仅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还会点评今日的菜品与往日如何如何。
　　本来只是陪吃的九逍在云涟的感染下有时也会胃口大开，对菜品也日渐挑剔起来。可如今云涟兴致不高，九逍也觉得今日的菜品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九逍，要不我还是不回瑶池了吧。”云涟咬着筷子，一脸纠结。
　　“这是为何？你之前不是还很欢喜吗？”九逍疑惑的看着纠结的云涟。
　　“因为我担心你啊，我担心我回去之后，你每日只顾修炼，五谷不食。虽说你修炼有成，但长此以往毕竟不好。我还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云涟唉声叹气，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九逍轻轻低笑了一声，拿筷子头敲着云涟的脑袋“庸人自扰，没有你之前我不也过得好好的。少了你这个麻烦，我不知道要省多少心。”
　　唔，欺负人，人家这么担心你，你还这样说，果然好心没好报，坏人！云涟泄恨般的往嘴里塞着菜，腮帮子鼓得圆圆的。
　　“多吃点，补补脑，本来就不够用，还胡思乱想。”九逍噙着笑，一味地给云涟夹菜。
　　“啊，吃得好饱啊。都怪九逍，一个劲的给我夹菜，害我都吃撑了。不过九逍说的也对，我就去看看，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今晚就要走了，我还是先小睡一会吧，养足了精神才好跑路嘛。”
　　月明星稀，夜半无人时云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书案前，奋笔疾书。
　　呼……字体秀丽工整、言辞情深意切，好字、好句，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动容。
　　云涟将信纸端端正正的放于书案前，找出自己早就藏好的小包袱，将令牌放在身上，一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往无量山出口而去。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静,三才一所，唯有无量，”云涟站在无量结界面前，小声吟诵着咒语。
　　结界大门刚打开一道缝隙，云涟便迫不及待地从缝隙中离开，九逍，我下山啰，明日一早你发现我不在了可不要太想我啊！云涟透过缝隙望着九逍的方向得意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