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袅袅怜上心头》懵逼果糯叽叽

12、凡间

　　“喂，惹祸精，你在发什么愣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等你等得花都快谢了”梵霖含着一根狗尾巴草，不知从哪蹦了出来，一巴掌拍在了云涟的肩头。
　　云涟被拍得小心脏抖了三抖，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云涟深呼吸之后，缓缓转过了头。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云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梵霖。
　　“怎么了，不好吗？”梵霖还得意地转了个圈，让云涟好好看看他。
　　此刻的梵霖完全褪去了无量山仙风道骨的模样（虽然那也是装出来的），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金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再配上梵霖一脸欠扁的坏笑，活脱脱一副话本中纨绔子弟的模样。
　　“是不是连你也被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给迷倒了！”梵霖得意的挥开折扇，掩唇一笑。
　　“呵呵，你还真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说不到三句话就暴露了你的自恋狂本质。”云涟满头黑线的看着梵霖犯病（自恋是种病，但可惜无药可治）。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一想到之后的凡间生活，梵霖的心情就各种好，连一向入不了他眼的云涟都变得可亲可爱起来。
　　“不过你这个装束可不行，我就好人做到底，帮帮你吧。”跟你这种装扮的傻子走在一路，简直降低我的身价，梵霖在心中默默吐槽。
　　梵霖抓住云涟的肩膀，一个转身就将云涟改头换面。
　　“怎么样？这个装扮不错吧！”梵霖撑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对自己的作品感到由衷的满意。
　　“装扮是还不错啦，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一个男的啊？”云涟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一身惨绿罗衣，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同色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以绿竹簪束起，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清爽整洁。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凡间规矩甚多，女子一般不宜抛头露面，有点姿色的女子更是容易引人觊觎，虽说你长得还一般般，但毕竟是个女的。万一有人对你图谋不轨，而你一时没忍住动用了法力，那可就无法收拾了。
　　要知道，我们修炼之人要是在凡间用法术伤了凡人，那可是要受天刑的。”若是你以女子装束和我一起，那我还怎么好好玩乐，怎么享受俗世的乐子，梵霖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
　　“那好吧”书上说凡间规矩甚多，对女子更是条条框框。如今我化作男儿身，说不定可以免去很多麻烦，更方便我行走江湖。
　　“现在这个时辰，凡人都已经睡了，店铺也已经打烊了，我们用法术飞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我们先在林子里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等天亮了再下去。”唉，又白白浪费了一晚上的时光，我当初为什么要提议带着这个惹祸精啊，我当时是哪根筋坏掉了啊，梵霖暗自气恼。
　　“这样也行，不过你给我补充一下凡间现在的基本情况吧，免得我到凡间成了一个睁眼瞎。”云涟在手中凝聚了一团如夜明珠一样的光芒。在光芒的照射下寻找栖身之所。
　　“这个简单，不过说来话长。凡间现在看起来是繁华昌盛、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可这得来不易的和平昌盛是众多人、仙、魔用生命换来的，其中又以前任魔尊丰久寒的牺牲最大、最惨烈。”梵霖在云涟找到的山洞里席地而坐，面前是云涟用灵力燃起的小篝火。
　　“前任魔尊丰久寒虽为妖魔，但为人善恶分明，从不滥杀无辜，对于自己管辖的魔界更是纪律严明。在他的治理下人、仙、魔三界不仅能够和平相处，还可以互帮互助，那段时间简直是三界的空前盛世。
　　可是岁月沉淀、物换星移，三界虽然以仙为尊，主宰天地。然而，“风、雷、火、雪、水、山”六神却是好勇斗狠，至使斗转星移，四季难分。三界内天灾不断，苍生陷入空前厄恶，苍生皆称他们为“六魑。”
　　仙、魔、人三界忍无可忍，组织联合军队打算一举剿灭六魑。六魑生性狡诈、狡兔三窟，联合军队历时三个月才将他们斩杀至只剩一位——风魑。
　　风魑见大势已去，却不甘就此失败，他勾结北冥鲛王得到了传说中的鲛珠，用鲛珠灵力加持，开启了失传已久的远古的法阵血肉毁灵斩。”
　　“血肉毁灵斩？那是一种什么法阵？很厉害吗？”云涟疑惑的发问。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亲身经历过，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据说血肉毁灵斩是一种比黑暗还要黑暗，比鲜血还要鲜红的法阵，一旦开启便是毁天灭地。”
　　“那后来呢？后来是怎么化解的？你快说、快说。”云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文。
　　“后来，后来联合大军死伤无数、状况惨烈，三界首领不断地翻阅各自经书典籍，以期找出解决之道。终于，他们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一个圣物——苍穹之光。苍穹之光是天下间最光明的东西，能克制一切黑暗法阵。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最后丰久寒找到了圣物，利用苍穹之光将血肉毁灵斩封存于自己体内。虽然丰久寒是魔尊，可血肉毁灵斩太过霸道，丰久寒为了天下苍生只好自爆魔身，与血肉毁灵斩一同湮灭。”
　　“喂，喂，惹祸精，你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梵霖讲完故事回头一看，云涟的眼圈泛红，一行清泪挂在脸庞。
　　“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可能是因为这个故事太悲伤了吧。没想到魔界还有这样肯为天下牺牲的魔。”云涟抬手拭泪，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一股悲伤地情绪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好奇怪啊，为什么明明是别人的故事，我却觉得这么心痛？难道我真像书上写的一样：修炼到一定境界，会觉得仙魔本一家？云涟紧紧揪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绞痛。
　　“梵霖，我困了，让我靠一会。”云涟将头轻轻靠在梵霖的肩上。
　　“你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就带你去凡间玩。”感受到云涟悲伤的情绪，梵霖虽然不知为何但也很识时务的没有打扰，这个时候陪伴也是一种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由黎明的鱼肚白色，逐渐成淡蓝色，第一道曙光划破天际。
　　无量山中，云涟的房里，洛晗和九逍在书案上发现了云涟昨晚呕心沥血的结果。
　　“亲爱的九逍：
　　虽然你说明天一早会送我回瑶池，但我觉得你每天日理万机、日不暇给,让你特意抽出时间来送我实在不太好（好吧，我知道这种说法你是不会相信的。其实是我太想念瑶池了，已经等不到明天一早了）所以我就先走了。不过九逍你不用担心我，你给我的经书我都带着，我一定会经常复习的，不会荒废学业的。
　　云涟敬上”“九逍师兄，没想到云涟这么心急，我看她多半是觉得无量山太无聊了，想换个环境了。”洛晗看着云涟的书信忍不住调笑着。
　　“这倒是实话，真不知道她的玩性怎么会这么大。不过，她一个人孤身回去瑶池我始终不太放心，要不我追上去看看。”九逍像是在问洛晗，又像是在问自己。
　　“九逍师兄，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云涟，但你也不可能永远看着云涟啊。云涟是贪玩，但最近这段时间你那么用心的监督、教导她，她的进步也是很大的。这一次你就当做是对她的考验啰，我相信云涟一定可以通过的。”洛晗拿过云涟的书信，柔声宽慰着九逍。
　　“那好吧，等再过段时间我书信给瑶池，看看云涟的情况。”九逍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决定放手让云涟去试试。
　　已经在凡间的云涟虽然有惊无险的通过了九逍这关，但她不知道更大的意外却在路上了。
　　“哇，梵霖，这里好多人，好热闹啊。”云涟一来到凡间，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梵霖，你看这是什么？看上去好好吃啊，闻着甜甜的。”云涟指着一串糖葫芦对着梵霖大呼小叫。
　　“哎哎哎，你还没付钱呢”
　　“给你。”
　　卖糖葫芦的正要追莫名其妙拿了糖葫芦却不付钱的人，梵霖就拿出了银子替她善后。
　　“梵霖，你看这个好漂亮啊！”
　　“梵霖”
　　“梵霖”
　　整条大街上都充斥着云涟的声音，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云涟都会去插一脚，而跟在身后的梵霖则完完全全变成了云涟的小厮。
　　我勒个去，没想到只要是个女的都一样麻烦，一旦逛起街来就六亲不认，梵霖双手提满了云涟的战利品就连脖子上都挂上了。想我堂堂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居然生生被她折磨成了小厮，我真是自作孽。
　　这也就算了，但明明是个男子打扮，行事作风却完全是一副小女儿情态，搞得大街上的人都以为她是娘娘腔，连带看我的目光都怪怪的。他们在心里说不定都把我们当成了断袖分桃之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静点，你难道不觉得大家看你的眼神都很怪异吗！”梵霖终于勉强腾出手，将云涟拉到一个僻静处。
　　“怪异吗？没有啊，是你想太多了。”云涟推开梵霖，就又要去逛。
　　“等等，你别又想跑，这一路上你都买了多少东西，你看看我的样子，都快成你的跟班了。”梵霖满头大汗，云涟的战利品都快把他的头给淹没了。
　　真是小气，不就多买了点东西嘛，至于这么计较吗！云涟在心中默默吐槽“好了，好了，我待会一定控制下自己，可以了吧。”
　　“你等等，你先把这堆东西拿着。”梵霖一股脑的把东西都扔给了云涟。
　　“你做什么啊？”云涟手上被塞的满满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你看着”梵霖对自己空着的手念叨了几句，一个储物袋就出现在了梵霖的手中。
　　“这是，空间储物袋！”
　　“没错，这个储物袋可是用冰蚕丝编制而成，然后刻录着一些须弥芥子之术，可以说是乾坤皆纳，万物尽收。”
　　“可是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可是我上次生辰师尊送我的生辰之礼，独一无二的。”一想到这，梵霖就颇为自豪。
　　“只可惜现在要拿来大材小用，装你这些破烂玩意儿了”梵霖惋惜的看着手中的储物袋。
　　“什么叫破烂玩意！等回了无量山，这些可都是很有意义的收藏品了，不识货！”云涟大声的反驳。
　　“是是是，你说得对”懒得和你争辩，梵霖朝天翻了个白眼。
　　“快把这些东西放进来吧，收拾了这些，我带你看看人间四大乐！”
　　“人间四大乐！”
　　“好的好的，我马上全都放进去。”云涟双眼放光，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进储物袋。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空间储物袋，装了这么多东西，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梵霖一脸骄傲。
　　“那我们现在去看四大乐吧。”云涟拉着梵霖就打算走！
　　“松手！松手！松手！你现在是个男子，你见过大街上有两个男子手拉手的吗！你得具有男子气概，不然人家会以为你有不好的嗜好！”梵霖一把拉下了云涟的手，掸灰尘似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不好的嗜好？”云涟疑惑。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话本上所讲的断袖！”云涟恍然大悟。
　　“这种事你反倒清楚，平日看的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书啊”梵霖带着嫌弃的目光打量着云涟。
　　“要你管！”
　　“反正你跟我一路你就得做出个男子的样，不然我可不带你。”梵霖警告的盯着云涟。
　　“好好好，我知道了，男子气概嘛！我有的是！我们快走吧。”
　　“好吧，那我就边走边给你讲人间四大乐吧！
　　人间四大乐：吃喝玩乐！别看只有短短四个字，但它包括的含义可多了。我们先说说这玩乐！
　　玩：骰子牌九麻将斗蛐蛐。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玩法，穷人有穷人的玩法，行行都是门道，行行都有学问。很多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也参悟不透。”梵霖摇头晃脑，故作高深的说道。
　　“那乐呢？乐是什么？”云涟迫不及待的问道。
　　“乐！乐自然是：温柔乡英雄冢。近几年凡间民风开放，英雄有男有女，温柔乡自然也有男有女。那才是真正的红粉骷髅，可是很少有人看得透白骨皮肉。”
　　“那我们现在是去玩还是乐？”云涟双目亮晶晶的，大眼一眨也不眨殷切的望着梵霖。
　　“笨！”梵霖拿着折扇敲了一下云涟的头。
　　真是的，怎么都喜欢打我的头，不知道这样会越来越笨嘛，云涟捂着头气鼓鼓的看着梵霖。
　　不理会云涟怨念的眼神，梵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玩和乐当然要晚上才更有乐趣！现在青天白日的我们自然应该去吃喝了。”
　　“哦，你早说啊！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家卖面的看上去很不错，还有那边卖桂花糖糕的，我们赶紧去！”云涟光想想就忍不住吞口水，拉着梵霖就要开跑。
　　“你等等！”梵霖一个使劲就将云涟又拽了回来。
　　“你瞅瞅你那点出息！那些东西也就你看得上！我这不带你来了好地方吗！”梵霖示意云涟抬头。
　　“好地方！”云涟疑惑的抬头！才发现他们好像来到了一家酒楼的外面。
　　“百味斋！听名字还不错，这里的东西好吃吗？”云涟看着酒楼牌匾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
　　“那是自然！我的口味可是很挑的好吧！走，跟我进去！爷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美味！”梵霖整整衣冠，折扇轻摇，昂首挺胸的走进酒楼。
　　“爷，您这边请”一进到酒楼，一个小二就迎了上来。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林爷啊！”小二看清了人，忍不住恭维道。
　　“林爷？”跟在身后的云涟疑惑的重复着这个称呼。
　　“化名！化名！出来行走没个化名怎么行。”梵霖用折扇掩住嘴，悄悄的向云涟解释着。
　　切，我看你是在外面坏事做多了，怕用真名会有人找麻烦吧，云涟了然的撇了撇嘴。
　　“林爷，今天还是老样子嘛？”小二弯着腰恭敬的问梵霖。
　　“当然了，不过爷今日带了个新人来见世面，把你们这的招牌菜也全上了，这是赏你的！”梵霖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了小二。
　　“谢谢林爷，林爷您雅间请。”这么大锭银子，小二乐的有牙没眼，更加恭敬的给梵霖引路。
　　“林爷，这是你最喜欢的洞庭碧螺春，你先饮着，菜马上就到。”小二麻利的端上了一壶清茶，然后妥帖的给客人掩上了房门。
　　“梵霖，你和那个小二怎么看上去很熟的样子，你经常来这？”云涟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窗户一推开就能看见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在凡间，只要你有钱便是大爷。不过这里的东西那可真是一绝，保管你吃了之后赞不绝口。”梵霖端了一杯清茶，也和云涟一起站在窗前。
　　“不过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啊？全是变化术？”难不成他在外面偷蒙拐骗、招摇撞骗？云涟怀疑的打量着梵霖。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的钱全是正正当当的，我...”
　　“林爷，菜来了。”小二推开房门，后面跟着四五个端菜的人。
　　还没有看到饭菜的样子，云涟就被饭菜的香味给吸引了，云涟完全忘记和梵霖的对话，迅速坐回桌旁，一副迫不及待等着开饭的样子。
　　小二迅速的把菜端上桌子，鸡鸭鱼肉、煎炒烹炸可谓是应有尽有，色香味俱全。
　　“小二，我这位新来的朋友还不知道你们这的特色，你给他报一下菜名吧。”梵霖摇着折扇，悠哉悠哉的说到。
　　“好咧林爷，这位爷你听我给你讲啊。”
　　“这是一卵孵双凤，八仙过海闹罗汉，孔府一品锅，神仙鸭子，怀抱鲤，花蓝桂鱼，玉带虾仁，酿茄子，酿豆腐，七星鱼丸汤，赛蟹羹，”小二指着饭菜一气呵成都不带停顿的说着。
　　“你真是太厉害了！”云涟不禁为小二的速度鼓掌。
　　“这位爷您过奖了，吃饭手艺而已。”
　　“除了这些饭菜，我们这还有独一无二的饭后点心：珍珠翡翠汤圆、莲叶羹、梅花香饼、玫瑰酥、七巧点心、水晶冬瓜饺。再配上一壶窖藏十几年的佳酿女儿红，这才真是快活似神仙！”小二说完还翘起了大拇指。
　　“好了好了，这菜名报完了你就下去吧，有需要我们再叫你。”再聊下去，菜都凉了，梵霖出声打断小二的自吹自擂。
　　“好的爷，不过你们就两个人，这么多的菜你们可要悠着点。万一吃撑了小店还有自备的消食丸，包君满意。”小二临走都还不忘推销一把。
　　“这人间的人都这么会做生意的，买一送一？一应俱全？”云涟目瞪口呆。
　　“你管他们怎么做生意，你再不开动，我可就不客气了。”梵霖拿起筷子就要开动。
　　“唉唉唉，你慢点，你别抢我吃的，别抢别抢。”云涟也毫不示弱。
　　“嗝，好饱啊。”云涟和梵霖双双瘫倒在椅子上，肚子吃的滚圆。
　　两个人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的消灭了桌上所有的食物，还差点为了最后一根鸡腿而大打出手。
　　“人间的东西就是美味！比无量山和瑶池那些清汤寡水的东西好多了。”云涟抚着肚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
　　“我的介绍果然没错吧，在人间，你就得跟着我混！”梵霖毫无形象的剔了剔牙。
　　“嗝，那我们接着去哪？”云涟转头看了看同样肚子滚圆的梵霖。
　　“现在还早，我先带你四处逛逛消消食，你不是爱听故事吗！我再带你去听听戏，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梵霖叼着牙签，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
　　“够够够，你最够意思了。”云涟漫不经心的附和着。
　　云涟和梵霖相互扶持着离开酒楼，来到了大街上。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最繁华的胭脂水粉铺到最偏僻的棺材铺，全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啊，好累啊。不过我们接下来去哪啊？”云涟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抽筋了。想我明明是朵花，长在土里就够了，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走这么多的路。
　　“我也觉得累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会，我带你去听戏吧。”梵霖其实也累得不行。
　　“听戏？是不是话本上写的那些咿咿呀呀，曲调拖得很长的戏曲？我不喜欢听那个。”云涟回忆了一下以前话本上的内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唉，说你傻你还真傻。”梵霖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说的听戏怎么可能是那种咿咿呀呀、枯燥乏味，像摇篮曲一样的戏曲呢。”梵霖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原来凡间的花样这么多啊，听戏听戏听的也不一定是戏曲。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今日我们说到：第十四回金沙滩三英捐躯。辽国在金沙滩设下埋伏，困住宋朝皇帝和八王赵德芳，眼看君臣性命难保，多亏金刀令公杨继业，用偷梁换柱之计，救出皇上和八王。”说书人连比带划，绘声绘色的讲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原来你说的听戏是听评书啊，不过确实是比那些戏曲好听多了。”云涟一边嗑瓜子，一边直直的盯着台上说书的长者。
　　“杨大郎扮成宋王天子，杨二郎扮成八王赵德芳，由三郎、四郎、五郎、六郎、七郎、八郎哥几个护着，假说投降，把韩昌和天庆梁王稳住，老令公借机保着皇上和文武官员从院墙缺口逃走。”说书人讲着讲着，时不时还来段口技表演，一人模仿好几个角色的声音。
　　“梵霖，你说他的舌头是怎么长的？怎么可以发出那么多不同的声音？难道他也是修炼之人，用了什么法术？”云涟恨不得上去掰开他的嘴，好好看个究竟。
　　“喂，梵霖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入迷到都不理我了吧。”云涟迟迟等不到梵霖的回答，终于把眼神转移到了梵霖身上。
　　而一旁的梵霖早就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年纪轻轻，没想到体力却这么不济，让你平时只顾着风花雪月、花天酒地，虚了吧。哼，再这样下去，我看你怎么办。”云涟嘴上这么说，却把手放在桌子下给梵霖施了一个隔音的结界，免得被说书声和叫好声打扰。
　　“啊，好舒服啊。”梵霖伸着懒腰醒了过来。
　　“咦，说书人呢？”梵霖望了望空空如也的四周，奇怪怎么会只剩下自己和云涟。
　　“说书人早就走了，我连瓜子都磕了一座山那么多了。”嗑的我嘴都快起泡了，谁知道你那么能睡。
　　“我睡了这么久？那现在天黑了？”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太阳会等你睡醒了才落山？”云涟没好气的吐掉嘴里的瓜子皮。
　　“哎呀，你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嘛，现在天黑了不是刚刚好，我睡醒了有精神了，你吃了这么多瓜子自然也不会饿了，我马上就带你去玩和乐！”
　　“走你。”梵霖打了个响指，两人就瞬间转换了场景。
　　“没想到你平时游手好闲，但这瞬间移动用的还不错。”云涟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环境，她和梵霖来到了一条小巷里。
　　“什么叫游手好闲！我那是低调！不是我自夸，我要是认真起来，连九逍都是我的对手。”梵霖得意的摇了摇折扇。
　　又来了，又来了，你这个自恋狂晚期看来是没救了。云涟满头黑线。
　　“那这里又是哪啊？看起来很普通啊”为了防止他继续自恋下去，云涟赶紧转移了话题。
　　“跟我来就是了。”梵霖在前头大摇大摆的带路。
　　“老板，我这有新鲜的小黄鱼，不知道你收不收啊？”梵霖带着云涟走进了一间店铺，一进门就和掌柜搭讪。
　　在一间卖布的铺子里问小黄鱼，梵霖的脑子进水了吧，云涟一脸莫名其妙。
　　掌柜的用他绿豆大小的眼警惕的看了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最近风头紧，客从何处来？”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可有推荐人？”推荐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云涟一头雾水的看着二人打哑谜。
　　“自是有的”梵霖坏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在掌柜的眼皮底下晃了一下。
　　“客官跟我来。”掌柜的一见到那锭银子，马上双眼放光，露出了招牌微笑，热情的给梵霖和云涟引路。
　　掌柜的带着他们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里，屋子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像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掌柜的走到墙边摸索了一阵，不知碰到了什么，面前的地板缓缓移开，一道楼梯出现在了梵霖和云涟的面前。
　　“客官，最近查的比较严，您受累了。”掌柜的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梵霖。”楼梯的下面比较黑，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云涟抓着梵霖的衣袖，轻轻的出声。
　　梵霖轻轻拍了拍云涟的手，以示安慰，然后拉着云涟走了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楼梯还比较阴暗比较安静，可渐渐的就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豹子通杀！”
　　“他们在做什么啊？”楼梯的尽头摆放着许多圆桌，云涟看着每张桌子边都是三五成群，他们的表情或疯狂或疯魔，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玩！不管是骰子牌九麻将还是斗蛐蛐，他们都有一个统称那就是——赌。在这个地方，有的人可以一夜暴富，有的人呢也可以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梵霖指着那些正在赌桌前面疯狂下注的凡人点评到。
　　“既然是玩？那他们为什么偷偷摸摸的？搞得跟做贼似的”还把地方建到地下来了，搞这么多弯弯绕。
　　“本来凡人对此的态度是大赌伤身，小赌怡情，无伤大雅的娱乐活动而已。奈何凡间这一任皇帝生性简朴还抠！他最见不得自己的子民聚众赌博，不劳而获，便找了个由头，查封了好几家赌坊。凡人虽然爱财但也惜命，便只好在晚上偷偷摸摸的过过瘾。”
　　“来，这是我给你的学费，你去玩玩吧。”梵霖从怀里摸出几锭银子，交给了云涟。
　　“可是我还不会玩啊？”云涟拿着银子，不知所措。
　　“没关系，这种东西，你多看几次就会了，去吧去吧。”梵霖把云涟推到了赌桌面前，自己则转身去了二楼。
　　“开！一二三小，庄家赢了。”
　　“开！四五六大，庄家赢了。”
　　原来就是猜那个盅子里的大小啊，这挺容易的嘛。云涟默默看了一会之后，将银子压在了小字上面。
　　“开，一二三小，这位客官赢了。”负责摇骰子的小厮指了指云涟的方向。
　　之后每一次下注，只要骰子摇一摇，云涟的耳朵都会跟着轻微的动一动。
　　“怎么样啊，惹祸精？是不是输的身无分文啊。”哈哈，这下惹祸精应该尝到挫败的感觉了吧，梵霖笑着从人群中挤到了云涟的身边。
　　“这！这都是你赢的！”梵霖颤抖的指着云涟面前的一堆银子，连扇子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是啊。”
　　“唉，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梵霖看着庄家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不顾云涟的意愿，将她拉离了赌桌。
　　“你都赢了这么多了，不走！你等着庄家找你麻烦啊。”梵霖看着云涟怀里抱着的银子颇为无语。
　　“没想到，你的运气还蛮好的，难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应该啊，想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那可是输了个精光。要不是我略施小计，差点都没银子回无量山了，梵霖暗暗思忖。

　　“看在你运气这么好的份上，我们趁热打铁，我带你去二楼见识见识。”我倒要看看你进了二楼还能不能凭运气，梵霖拉着还沉浸在赌桌回忆的云涟一起上了二楼。
　　“这二楼可不是一般人能上的，这二楼打的是麻将，不仅钱的多，还得靠这。”梵霖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虽然你的脑子不太够用，但还好有我在，我可以暂时做你的智囊军师。”
　　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既然我的脑子不够用，那我还是回一楼继续拼运气好了。”云涟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我就随便说说，别放在心上啦。我知道你还是很聪明的！来啦来啦，我一定会配合你的。”梵霖讨好的给云涟捏了捏肩。
　　“那好吧。”云涟傲娇的伸出了手。
　　真是话本看多了，真拿自己当千金小姐了，我看看你待会还怎么嚣张。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梵霖还是会意的扶上了云涟的手。
　　“麻将是一个四个人的游戏，游戏开始时，由一个人起庄。庄家如果胡牌，则下一把可继续连庄，否则就由庄家的下家坐庄，牌局通常在四位玩家轮流做过四次庄后结束。麻将游戏的目的在于将手中的十四张牌凑成四组顺子或刻子，再加上一对将。”梵霖认真仔细地将规则讲给云涟。
　　“你听懂了吗？”
　　“好复杂，完全没有。”云涟无辜的摇了摇头。
　　梵霖认命的低下了头“听不懂没关系，多打几次就会了。”梵霖勉强一笑。
　　“二位爷，咱们这店小利薄，架不住两位大神折腾，你们还是去别处吧，对不住了。”掌柜的拱着手将云涟和梵霖“请”了出去。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来啊？”云涟望着掌柜的躲瘟神一样的背影感到疑惑。
　　“真是没天理啊，为什么我第一次打麻将、玩骰子的时候就输得一塌糊涂，而换了她就顺风顺水，想要什么牌就有什么牌，还赚了这么多，真是没天理。”梵霖一个人沮丧的絮絮叨叨，转头看了一眼云涟怀里抱着的银子，更加丧失斗志、唉声叹气。
　　“你怎么这副衰样啊？是不是被我的优秀给刺激到了。”云涟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银子。
　　梵霖沉浸在自己的怨念中，完全不理会云涟。
　　“你可以了啊，适可而止好吧。就赢了点钱，你至于这样吗？其实我觉得这里也没有那么好玩，我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完全没乐趣。”
　　“你确定你不是在炫耀？”梵霖抬起头幽怨的望了一眼云涟。
　　“你够了啊，你不走我可就走了。”云涟抱着银子无语的看着梵霖。
　　“算了，不跟她置气了，我还是找点乐子开心一下。”
　　“等等我，你别跑远了，你又不认识路，小心迷路啊。”
　　“云涟！”云涟和梵霖走在大街上，梵霖突然一把将云涟抵在了墙上。
　　“干嘛！”云涟被梵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云涟！”梵霖深情款款的抬起头看着云涟的双眼“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新的天地，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享受。”梵霖说完还给云涟抛了个媚眼。
　　咦，好恶心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云涟抚着手臂，抖落了一身鸡皮。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梵霖露出了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
　　“额，准备好了，好了。”真是不忍直视，受不了了，云涟连话都开始结巴了。
　　“好，我们走！”梵霖挺起身，整了整衣冠，打开折扇，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走了出去。
　　“哟，林爷你又来了。”刚走过一个转角，云涟就眼睁睁的的看着一个粉衣轻纱、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亲热的挽上梵霖的手。
　　“当然了，我怎么舍得你们烟柳阁啊。”梵霖怀抱美人，用折扇轻佻的挑起了女子的下巴。
　　云涟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不过爷这次来，还带了一位新人，你们可要好好招呼她啊。”梵霖向女子使了个眼神。
　　云涟直觉不好，转身想跑，却慢了一步。
　　“好的爷，姐妹们还不快去。”女子一个招呼，几个妖艳的女子就冲着云涟而去。
　　云涟还来不及反应，一阵香风就将云涟包围了。几个妖艳的女子簇拥着云涟走进了“烟柳阁”。
　　古色古香的雕花镂空窗后，粉红轻纱随风摇曳，飞舞间阵阵浓郁香味袭面而来，轻纱后，朦胧可见数道妙影交错，环肥燕瘦，姿态各异，风情万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细看之下，个个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珑，嫣然一笑，勾心勾魄。
　　“绿珠，你可真是有福气啊，林爷每次来都照顾你。”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女迎了上来，边说还边用帕子捂着嘴嗤嗤的笑。
　　“西施姐说笑了，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幸见到流光的表演啊”梵霖自然熟的对着西施姐调笑道。
　　“西施姐？”这位中年妇女虽然还算漂亮，但看上去怎么也够得上当梵霖的娘了吧。姐姐？真不知道梵霖怎么叫的出口，云涟看着那个笑一笑，脸上脂粉就会抖三抖的中年妇女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哟，这位小哥好面生啊，肯定是第一次来吧。我就是这里的妈妈，人称赛西施。”西施姐虽然年纪不小，但听力却是出奇的灵敏，云涟小小的嘀咕都被她听在耳中。
　　赛西施？西施就长这样？云涟干笑着抽了抽嘴角。
　　“林爷就是仗义，还带新人来照顾我的生意。不过不凑巧，流光这几日一直身体不适，都几天未上台了。”西施姐面带歉意的的看着梵霖。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我都来了几次了。”梵霖故意夸张的说着，面色也沉了下来。
　　“哎呀，林爷消消气，流光虽然没空，但我们这还有其他好姑娘啊。”西施姐向梵霖身边的绿珠使了个眼色。
　　“林爷只知道流光，都不理人家。”绿珠柔软的身子水蛇般缠绕上梵霖，柔柔的嗓音在梵霖耳边轻轻响起，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捶上了梵霖的胸口。
　　“好吧，那今晚就让你陪好了。”梵霖拉下绿珠的手，在手心轻轻的揉弄。
　　“不过西施姐，我这位小兄弟第一次来，你可得好好照顾他啊”梵霖指了指自打一进来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只会傻看的云涟。
　　“我明白，林爷放心，保管让他流连忘返。”西施姐保证似的拍了拍胸脯。
　　“不过，我这位小兄弟年纪虽小，但兴趣有所不同！”梵霖凑近西施姐，刻意压低声音，不让云涟听到。
　　“你的意思是！”西施姐瞪着双眼，面带异色的看着云涟。
　　“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梵霖伸出手点在了西施姐的唇上，将一锭银子塞在了西施姐的手里。
　　“明白明白，我西施姐阅人无数，不会有歧视的，你放心，我一定让他满意。”西施姐看着手里的银子满意地笑着。
　　“媚儿、晚儿你们带着这位兄弟去最欢阁，好生伺候。”“绿珠，你带着林爷去你房间，好生照顾。”西施姐一声令下，几个妖艳的女子就走上前拉住了云涟。
　　“你们…你们做什么啊！你们拉着我去哪啊？”云涟还没从看戏中反应过来就被拉走了。
　　“这位公子跟我走们就是了”
　　一路上的房间不时传来嬉笑怒骂的声音，还夹杂着某种嗯嗯啊啊的不和谐声音。
　　“这里是哪里啊？”刚推开房门，便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袭人而来，镂空的雕花窗被青色的纱帘所笼罩，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角落里还有一张古琴。
　　“公子请在里面稍坐，一会就有人来了。”两位女子将云涟带进了房间，还贴心的给云涟斟了杯酒。
　　“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少年，竟然有那种癖好。”媚儿掩好房门，和身旁的晚儿窃窃私语。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会来我们这的，自然也没几个好东西。”晚儿眼神中露出不屑，用帕子轻轻捂嘴偷笑。
　　“梵霖这个家伙真是，竟然就这么丢下我自己去玩。有没有搞错啊！”云涟越想越气，把房里的酒都当水喝了。
　　“公子久等了。”一位紫衣公子推门而入，紫衣公子一进门就跪在了云涟面前。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云涟吓了一跳，一下站了起来。
　　“公子，奴家名唤紫依。不知公子想要奴家做什么。”跪在地面上的紫衣公子身如玉树，长眉若柳，眼含秋水的望着云涟。
　　咦…这个男的怎么这么奇怪啊？他怎么扭扭捏捏的跟个女人一样啊？难道是我在无量山呆的太久，跟不上俗世的变化，凡间的男子都变成了这个调调。
　　不过他长得还真是娇艳欲滴惹人怜啊。“你先起来吧，我不太喜欢这样和人讲话。”
　　“是，奴家知道了。”紫衣少年站起来，走到桌旁，为云涟斟了一杯酒。
　　“你说你叫紫依是吧”云涟接过紫衣少年的酒杯，背对着紫依而站。
　　好尴尬啊，不知道梵霖叫这样一个人来干什么。不过，这是不是就是话本子上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回事啊，还是说点什么吧。“我觉得这酒不错，你要不要也喝一杯。”云涟端着酒杯，转身看向紫依。
　　“你！你这是做什么！”云涟刚看到紫依，嘴里的酒就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
　　身后的紫依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一头精心保养过的乌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眉目如画的脸庞再加上欲拒还迎的神情，真真是惹人怜爱。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上那一朵高贵冷艳的玫瑰纹身。
　　“你你你……最近天气不太好，会着凉的，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云涟直觉不应该看，连忙把眼神移到了别处，满脸红霞。
　　这位公子真是奇怪，虽说长得英俊但偏偏如此害羞，还会脸红！看样子是个好拿捏的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不良的癖好，但也说不定，毕竟人不可貌相。
　　紫依低垂着眉眼，心思却千回百转“公子真是会说笑，良宵苦短，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紫依一扭一扭的走上前，伸手就想解云涟的衣带。
　　“你做什么！”云涟瞪大了眼睛，双手环胸，受惊的后退了几步。
　　“自然是做让你快乐、□□的事啊，公子放心，奴家一定会好生伺候你的。”紫依手上用巧力半强迫的去扒云涟的衣服。
　　“不不不，别这样，别过来别过来。”
　　“你别拽我衣服啊，你别拉。”
　　“昏昏欲睡，倒！”云涟连忙念出了一个咒语。
　　“都叫你不要扯我衣服了！衣服都快被你扯烂了！娘娘腔！”云涟没好气的踢了一下中了昏睡咒倒地不起的紫依。
　　“该死的梵霖自己去风流快活，竟然给我惹来这么大个麻烦，梵霖梵霖，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云涟怒火中烧，杀气腾腾的冲出了房间。
　　“梵霖，你给我死出来。”云涟就近踹开了一间房门。
　　“啊！”屋内亲热亲的正欢的两人猝不及防，男的直接滚下了床，女的则发出了刺破云霄的尖叫。
　　“你谁啊，找死啊！”男的一回过神，就想爬起来暴揍云涟。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啊”云涟捂着双眼，尴尬的退了出去。
　　咦，明明就是大象妹妹和肥猪哥哥，回去一定要用仙水洗眼、洗眼，云涟在房门外抖了抖一身的鸡皮。
　　“梵霖！”
　　“你谁啊!信不信我砍死你啊！”
　　“梵霖！”
　　砰！茶杯摔在门上的声音响起。
　　“我去，怎么踹了这么多间还找不到他啊。算了算了，再闹下去，连我自己都会被扔出去。我还是守株待兔吧。”再看下去，我真怕自己会长鸡眼。也不知道凡人怎么想的，长得那么磕惨，也下的去嘴，真是一朵朵鲜花插在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