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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正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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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尴尬的敲门道:裤#子……有点……提不上。
徐志清啊了一声大刺啦啦的拉开门道:怎么会?这可是冬天加在最外面的牛仔啊。
低头一瞧,白色CK的三角nei裤被男人撑的几乎变形,浓郁的体‖毛使得沾了水的白色三角nei裤透出隐隐的黑色,最要命的是还有半个卵#状物体偏在外面。徐志清莫名有点不自在,一个直男被其他男性荷尔蒙笼罩总感觉怪怪的,有种自己领域被侵犯的紧迫感?还是仅仅因为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徐志清干咳一声道:我再去找找,你先进去,不然冷,暖气现在还没有供上。
徐志清窜进卧室,找出一套大学校服来,中国校服是一套有魔法的校服,管你高矮胖瘦,男女老少,无论你的体重如何变化,年纪逐渐变大,哪怕你是变了性,校服依旧陪你丑陋。
沈裕用毛巾擦着头出来,徐志清凝视着他发现他五官里还透着少年人的青涩,远比他第一眼看上去年纪小。
徐志清道:同志啊,你多大了?
沈裕看着他道:十九。
现年二十三的奔三老人受到了震撼。居……居然……比我还……年轻。
沈裕刚刚从热水里出来,身上还腾着白雾,偏黑的肤色此时显出一点红色来,体‖毛重的人眼睫毛也长,睫毛沾了水汽,使得刚刚那个神勇的辅警同志看起来有点少年人的懵懂,盯着徐志清看的时候让他有一种被黑豹幼兽扒着看的感觉。
徐志清咳了一声道:同志啊,一直叫你同志也不太好,毕竟你也不是真同志哈哈哈……
沈裕抱臂默默的盯着他。
这是……没有……捕捉到笑点吗……还是……感觉我……职业素养……差……
徐志清只好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是这样,我是新华报记者徐志清,这是我的工作证,您可以查验一下,现在我采访您几个问题,希望您能配合。
沈裕点头。
徐志清道:请问您叫什么呢?因由什么而在现在的岗位上呢?
沈裕道:原名叫沈富裕,当兵立功调到首都,连长改名叫沈裕。
徐志清点头道:那能具体说说立功的过程吗?
沈裕摇道:太长了。
徐志清拍拍他肩膀道:长话短说啊,沈同志配合一下我们传媒人的工作嘛。
沈裕:…………
沈裕讲事情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前后颠倒,想到哪说哪,要不是徐志清大学专修语言文学,换做其他人不是听了想打人,就是听了想睡觉。
沈裕不是读书的料子。九年制义务教育读的都磕磕绊绊,好悬没有拿到初中毕业证。村里征兵干脆去了云南边界服役。
事情就出在他成年生日的前三天。日常巡逻都是五人一队留一人在哨所值班。那天轮到沈裕当值留守,就出事了。
边界兵贫穷,人多枪少是常事。六个人五支步#枪正好,巡逻队人手一支,可防身可当拐杖,再便利也没有了。
于是那一小撮穷凶恶极的毒‖贩杀过来的时候,未成年的边防军人沈裕手无寸铁。
那一小撮毒‖贩不成势力,手里没有正规枪支,只有打鸟的低配霰#弹枪,云南山深雾浓,除非沿着哨岗附近走,不然无法成功偷渡贩毒,但是巡逻队经常在周围巡逻,毒‖贩们是被他们弄的撵三走四的,无法突破。
终于他们其中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提出了一个听似荒诞不经但是可行性操作性极高的骚操作。既然岗哨附近好走,我们干脆把无声无息的岗哨兵杀了,直接从岗哨院子里走,他们都在周围巡逻,不会进来,肯定想不到我们从他们大本营直接穿过去。
最后那小子想了想补充道:但是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所以到时候大家一定要尽可能多的携带白面。
于是沈裕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手无寸铁的直面上了十一个穷凶恶极的毒贩,和超过50kg的毒‖品。
至今都没有人能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独自一人杀死了七个歹徒,在濒死的那一刻通知来了队友。连里给他立了头等工,担心他因为此事而有性命之虞,上面就干脆打了一个报告,把他提拔到了皇城脚下。因为资历不够,年纪太小,没有文凭,只能安排他做辅警工作。
徐志清因为职业原因依旧好奇沈裕是如何在十一个穷凶恶极的歹徒面前屹立不倒的,只是沈裕并不讲,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
徐志清道:那你对今天的事情有怎样的看法呢?
沈裕漠然道:各有各的难处吧。
徐志清奇道:这话怎么说?
沈裕道:那个阿妈尿血,活不长,要钱治病吧或者为儿子女儿将来用。
徐志清猛的站起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
沈裕微微低下头看着徐志清道:我闻见了。
徐志清突然有点心慌道:你知道我只是为了引那黑马甲下来……才……
才会说那样的话,故意刺激她们。徐志清并非故意,心中也毫无歧视,而且他上个月刚刚才写过一篇有关于女性‖性解放的论文。
沈裕看他惶恐的样子有了笑意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愿意为无人关心的小辅警解围的人心底一定很柔软,是断然不会对孕妇抱有这样的歧视的。
徐志清这才安心的坐下来道:那么我们现在是讨论时间啦,我们可以谈谈造成这一局面的社会原因吗?虽然个案有个案的独特性,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资本经济造成的恶现象,使得婚嫁也变成了交易。
所谓打劫这么纯洁的事情,可不能被结婚给玷污了。把结婚当卖身,把女儿当商品之类的难听话太过偏激,咱们暂且撇开不论,我所有想说的核心就是,就是如果女方要求按照旧社会的习俗来要彩礼,那么就请她一切从旧,过门之后孝顺公婆,承担所有家务,伺候小姑小叔,早起做饭,晚睡洗衣,侍奉老公,如果她能做到,那我们不妨按旧时习俗,不仅给彩礼,还要多给,超出对方要求的给。但是以子女为要挟的筹码实在是卑劣。徐志清愤愤道。
女的少,沈裕摇了摇头不赞同道,农村不要女娃子,杀女娃子,贵有贵的道理。
徐志清低头沉吟片刻,仔细思索,发现沈裕说的有道理。
这件事所暴露的最大的问题一直明晃晃的摆在十四亿人口面前,但是鲜少有人可联系到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第一次以一种尖锐的方式呈现在徐志清面前。
中国女性比男性少整整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