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隐形爱恋》云儿飘

17、水竹轩

　　在小不点于水一方的床上装乖之际。
　　问子因为夜幕降下时分的一席话辗转难以熟睡，夜半起来找水喝。
　　难怪，平日里，问子除了服侍水一方，给小不点送饭，闲暇之时必要留意下水若寒那边是否安稳。
　　因水一方曾交代“水若寒那边看似平静，却是暗潮汹涌，谁都说不好水若寒何时一个冲动去找灵王麻烦，更不知灵王何时一个念头上来去找水若寒生事。总之，如有异常，立刻来报。”
　　就在昨晚夜幕降下时分，水若寒的丫鬟匆匆找到问子说:“不好了，灵王派人叫我家主人过去，可是我家主人根本没当一回事。不知会不会出事？”
　　咋听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灵王的脾气稳定，水若寒的拒绝可以理解为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
　　问子吩咐丫鬟立刻回去，如有异常再来报信。
　　丫鬟一去没有回音，问子觉得没什么事，于是就没有打扰水一方和小不点。
　　话虽如此，心里有事怎么可能睡得踏实？
　　夜半起来找水喝的问子，发现房间里连一口凉茶也没有，明明懒得动弹，口渴的滋味也确实难受。
　　无奈，只好亲自去厨房。
　　既已起床，问子索性去水若寒那边走走。于是漫不经心溜溜达达的走近水若寒的住处。
　　在距离还有十几步远时，水若寒的屋子里忽然有亮光。问子顿时止步，躲进黑暗里偷窥。
　　不久，水若寒走出房间，直奔竹林而去。
　　问子不放心，跟出一段距离后:“水若寒上神，上神？”
　　水若寒没有半点回应，哪怕是听到声音后的一个停顿也没有，仿佛根本没有听到。
　　怎么可能那？
　　问子说话时距离水若寒不过几步之遥，水若寒向来没有听力上的疾病。
　　问子开始犯合计，愈加的不放心，只有跟从。
　　这夜半时分，水若寒一身白色装扮，径直走近前不久女仆葬身的深渊。
　　深渊的边缘处，水若寒一动不动的站着，耳边时而传来山谷中怪异的风声。
　　黑暗处，问子以为水若寒有轻生之念，守在原地看着良久，发现水若寒居然坐在深渊的边缘处。
　　问子苏口凉气，立即返回大院，直奔水一方的住处。如此这般，便有了问子急匆匆敲响水一方房门的一幕。
　　问子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讲述一边。
　　小不点二话不说破门而出。却在院子里忽然止步。
　　不禁小不点看到，水一方和问子也定睛凝视水竹轩的空中。
　　暗淡的水竹轩上空，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游魂般盘旋，不离去，不落地，仿佛是一种享受，一种目无他人的自我惬意。
　　“师傅？”小不点吃了一惊。
　　“是啊。这大半夜的，水若寒上神不睡觉……主人，您看……这。”
　　水一方凝视水竹轩的上方的水若寒，希望看出端倪，却不然。暗淡的夜色中，怎么看，就是水若寒。
　　“好在是水竹轩，若是寻常百姓家的院子里，三更半夜看到这一幕，不吓傻了才怪。”问子感慨。
　　“什么人？”
　　伴随子默一声大叫，水若寒瞬间冲入黑暗中。
　　“师傅。”小不点随后也冲去黑暗处。
　　水一方当即跟随。
　　这时，子非赶来。
　　不满的问子责备:“我说你们眼瞎吗？叫什么叫，没看出是水若寒上神吗？”
　　子默子非相觑不语。
　　消失于黑暗中的水若寒直奔东边小院里的一扇窗户撞去，且破窗而入。
　　随后赶来的小不点刚刚推开房门时，听到屋子一声惨叫，接着是另一声惨叫。
　　“师傅。”漆黑的屋子，小不点看见一道模糊的白影破窗而出。
　　灯光点燃，一位仆人手扶灯台，目视火炕上的尸体惊叫时，灯台落地。
　　水一方捡起灯台并点燃。
　　这是一间仆人们居住的房间，类似的仆人房间里，一张火炕起码可以睡七八个人。
　　位于火炕的中央处，两具尸体皆是颈部被牙齿扯烂伤及要害身亡。其中一位，在灯火点燃后，还抽动几下。
　　无辜的杀害，血淋的一幕，小不点惊呆了。
　　水一方拥着小不点离开，且安慰着:“没事。”
　　小不点沉默忧伤的被水一方推着返回房间。
　　“没事。别怕。”水一方安慰着。
　　小不点迷茫凝视水一方。
　　此时，黑小子，今来，时敢，洞天赶来。
　　问子侍立一旁沉默不语。
　　黑小子看着小不点，担心的问:“主人，出了什么事？”
　　“没事。黑小子，你带其他三人立刻寻找水若寒上神，一旦找到不得打扰，立刻来报。”
　　“是。”黑小子等人当即离开。
　　“小不点？”水一方。
　　小不点迟疑中缓缓拥抱水一方。
　　一旁的问子立刻走出房间，带上门，静静地守在门外。
　　“没事！我知道你没见血腥的场面，没事，一会就好了。”水一方。
　　“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个人真的是我师傅吗？她以前也这样吗？是不是每天夜里师傅都会这样，所以你不让我在夜里走动？”
　　小不点对师傅的畏惧，远远大于第一次目睹尸体的鲜血。
　　小不点不敢相信师傅会是这样无端残暴视人命如草芥。生命里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不是的。你师傅不是这样的。她一定不是你师傅。镇定，相信我！”水一方。
　　“您请稍等……”
　　“等什么等，我什么时候需要等。让开。”
　　“不是。您……”
　　不请自来的石嗍不顾拦住的闯入房间。
　　问子尴尬走开。
　　小不点尽可能装作什么没有发生。
　　石嗍挨个看一遍后，说:“别瞒我，我听说水若寒闹夜，可有此事？”
　　水一方冷笑:“看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是听说。”
　　“主人。”卡奴匆匆赶来，向水一方见礼:“见过掌门人。”随后，卡奴在石嗍耳边低语。
　　伴着石嗍手一挥，卡奴退出房间。
　　石嗍沉稳坐在桌边，沉思后，慢条斯理:“水若寒不但闹夜，还杀了两个仆人，而且是用嘴扯烂人家的脖子，你怎么看？”
　　小不点一旁静听，不说话，只是等待水一方的态度。
　　“以往，水若寒没有做过这种事，即便有人亲人看见是水若寒做的。石嗍，你我都知道，月影星迷的用途。所以，眼见未必就真。”水一方。
　　石嗍略加思索后示意水一方凑近。
　　待水一方凑近后，石嗍低声语:“祭祀台上十几条人命，现在又出这档事。水一方，我们携手。我保证，灵王未死之先，你我生死与共。”
　　石嗍目光里布满真诚。
　　利弊之间，谁人不会权衡轻重。
　　倘若今夜之事不是水若寒所谓，就必是灵王阴险作为。首先是祭祀杀戳无辜将水一方陷入进退两难的漩涡，现在是水若寒，谁都不能保证，灵王某日不会针对石嗍做些什么。
　　石嗍伸出结盟的手势。
　　水一方默然接受。
　　小不点微微放心，仍在担心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