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隐形爱恋》云儿飘

18、水竹轩

　　凭借眼睛看到的，水若寒实实在在的吓到了小不点。
　　出于对师傅的在乎，尽管水一方说不是水若寒做的，小不点依然担心，希望真的不是师傅在草菅人命。
　　水竹轩里一片灯火，忙碌的仆人们在四处寻找水若寒。
　　此事被子默子非看到，自然第一时间惊动灵王。
　　水一方这边，小不点听从水一方的建议，正准备去深渊处看看师傅是否还在时，迎面看到灵王。
　　于是，水一方，小不点，石嗍被灵王堵个正着。
　　“拜见灵王。”三人齐声见礼。
　　“这么巧，都在。必是夜已深，你们担心打扰我，于是三人商讨如何处置水若寒，并没有去见我。”灵王。
　　三人相觑无语，听音，灵王已然认定水若寒的错。
　　“也是啊。跟了我这么多年，一方，没有千年，也有几百年了吧？”灵王顿了顿:“我对你们不薄吧，是谁给了你们不死的身躯，不老的容颜。你们孝敬我是应该的。”
　　灵王腔调阴阳怪气，似乎有所指，却不明说。
　　灵王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了，你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即便做错事，我也是能包容就且过。可是，虎毒再不不食子，也有发怒的时候啊。”
　　灵王的意思令三个人不禁为水若寒担忧，也为自己担忧。
　　“好累啊！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当初就是因为一个人住在这长生不死的地方有些寂寞，于是便有了你们。对了！”
　　灵王淡然的笑着:“一方和石嗍是否还好奇自己的身世。这些年过去，你们好像也不在意了？”
　　水一方石嗍沉默不语。尽管几百年过去，谁人会不在意自己是从何处来。
　　只是，阴阳怪气的灵王，鬼都不知道他灵王的意思，谁人敢问。
　　“我杀了太多的人，如果把那些人的鲜血放在一个大大的容器里，我会被淹死。哼——”灵王噗嗤冷笑:“那又如何，谁能奈我何！？”
　　灵王转向小不点:“我想要的，”灵王又看着水一方:“谁敢与我夺，我就让他，永远不死，永远残活。”
　　小不点看着水一方，忧伤无语。
　　水一方并不畏惧，而是恨，恨，不能除掉灵王。
　　似乎没有犯错的石嗍并没有感到安稳，反而觉得，灵王的阴险超乎想象。
　　“你们说，水若寒应当如何处置？”灵王。
　　石嗍一眼灵王一眼水一方，不知如何说话的石嗍，期待水一方能够巧舌应辩。
　　水一方没有顾虑，既然灵王说了那么多，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迎合？只会葬送水若寒。
　　水若寒不该死，水若寒冷漠的外表下，值得同情，不该这样送命。
　　怀揣这样的心志，水一方道:“水若寒……”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灵王打断水一方的话:“每一件事都不能让我称心如意，”灵王凭空呼吸，一副陶醉的模样:“我好像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一种令人神清气爽，血液沸腾的味道。”
　　顿时，小不点想起记忆里的那声狂笑，就如灵王描述的一样，肆意，着魔。
　　“既然灵王那么喜欢鲜血，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师傅，反而冒充她杀了仆人。”小不点语调生硬，明明质问。
　　水一方为此担忧。
　　一旁的石嗍为小不点后悔不该说。
　　灵王静静地仿佛沉思后，看着小不点，微微狞笑:“奇怪，同样的话，如果是你师傅说出来，一定是带着恨意，带着讥讽，总能给我一种破马张飞的感觉。为何你说出这番话，反而让我觉得有意思！为什么那？”
　　灵王伸向小不点的手被小不点躲闪。
　　小不点:“灵王，你自己都说，我们应该孝敬你，可见你真的把我们当做孩子。您应该更喜欢儿女的孝敬，而不喜欢儿女的忤逆吧。”
　　石嗍神情放松，认为这话说得好。
　　水一方看着灵王，发现灵王那点刚刚泛起的惬意一扫而光。
　　灵王缓慢的狞笑:“好啊，我也想好好的享受享受，我看你们，如何孝敬。不过，水若寒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如你来做主，想好了告诉我，我洗耳恭听。”
　　灵王狞笑着离开。
　　门口的问子恭送。
　　水一方苏口凉气。
　　石嗍庆幸:“看来和你们携手是对的！”
　　“你要真心携手才行，不然，小心伤了你的亲兄弟。”小不点。
　　“亲兄弟？”石嗍噗嗤笑之:“也好，今日起，一方就是我的亲兄弟。不过，有期限。”
　　“我听一方说过，你和一方是被灵王一起带入水竹轩的。你就不担心，万一你们是亲兄弟那？”
　　小不点的一席话，水一方愣怔，石嗍惊愕。这个猜想，水一方和石嗍都没有思量过。
　　小不点一边离去一边暗自欢喜，是不是亲兄弟，小不点不在乎，只要石嗍乖乖的不算计水一方，才是小不点的目的。
　　水竹轩内，寻找水若寒的仆人们陆续退去。
　　小不点不屑的走进竹林，朝那竹林深处的深渊走去。
　　深渊的边缘处，水若寒凝视远天山际处，缓缓升起的半边红日，嘴角浮现出一丝忧伤的笑意。
　　记忆里抹不去的恨，宛如一个小丑，总是在嘲笑水若寒有多么无能卑贱，提醒水若寒仇人就在眼前，却只能任其逍遥不能作为。
　　一丝轻微的脚步声临近，水若寒微微回头，又看着红霞衬托的朝阳。
　　“师傅，你在这里一夜吗？”小不点心疼的问。
　　水若寒仿佛没有听到，宁静幽怨的看着远天。
　　远处，水一方和石嗍看着小不点和水若寒。
　　石嗍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小不点说的“亲兄弟”，令石嗍不想如以往那样自我。
　　水一方似乎也因“亲兄弟”而和善了许多:“这里有我就可以，你可以回去休息。”
　　石嗍些许诧异，些许不以为然，并没有走开，而是深呼吸。
　　群山之中的清晨，清爽的让人陶醉，万物的晶莹剔透更是让人喜欢。
　　小不点静静地站在水若寒身后，忍不住又叫一声“师傅？”
　　“小不点，我能和你说说心里话吗？”水若寒。
　　师傅终于说话了，小不点两步向前，挽着师傅的胳膊，美滋滋的:“师傅！”
　　小不点将没有说完的话咽回去。
　　水若寒忧伤的脸上有泪痕，尽管小不点热情靠近，水若寒依旧眺望远天。
　　“一个将死之人，独自走近竹林，在这深不见底的深渊边缘处止步，思来想去，我还有个小不点。还有……水一方一定是因为你，所以派问子查看我的行踪。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问子回去了你就会来。”
　　小不点眼含泪水:“师傅，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能有什么意思那？感觉好累，好想找个地方长眠不醒。谁都不来打扰我，就让我一直睡，一直睡下去。”
　　小不点泪水落下:“师傅你怎么啦？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还一方啊！”
　　“你还有我啊！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啊？”
　　水若寒哭笑着:“你还有一方，怎么就孤苦伶仃了！”
　　“怎么不孤苦伶仃，师傅都不要我了，我不可怜吗？”
　　“你这哪叫可怜，你这是胡搅蛮缠！”
　　“我才不是胡搅蛮缠！”小不点抱着水若寒:“反正你以后干什么得告诉我，不许再这样啦！我不答应！”
　　小不点不管不顾的抽噎出声音来。
　　水若寒从未想过，自己在小不点的眼里是如此重要。
　　水若寒彻底放下冷漠的伪装，动情拥抱小不点。
　　这样无所顾忌的拥抱，昔日冷漠的水若寒连想都不曾想过。自尊自傲的水若寒，在小不点的记忆里，第一次如此温暖。
　　宛如晨曦之际的万物正是因为晶莹欲滴的露水更显玲珑，更有生机。
　　此刻的水若寒，更有女人的魅力与温柔。
　　远处的石嗍撞了水一方下:“你觉得今天的水若寒是不是和平时不大一样？”
　　水一方静静凝视两个女人的动情拥抱，嘴角一缕温馨笑意。懒得理会石嗍的八卦心。
　　石嗍不服气的瞥一眼水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