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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李其坚终于死了 ...


  •   回到了纽约,约翰关切的问:“亲爱的引,你的父母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Ok那接下来你该好好的投入工作了?有一个澳州的案子,有没有兴趣?”“不了,约翰。自从我父母来,我奔波劳累,精疲力尽,人感觉很是累,想好好休息休息,不想出差,约翰,派别人去行吗?”“如果你坚持,那行吧。”约翰也确实看到了我父母在这儿一回回闯下的不大不小的祸,而且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好好的休假,一路走来,我确实是累了。兴运的是约翰是一个体贴人的老板。

      其实只有我自已心里清楚,我的累不是体力上的,也不是别的,父母的那些事只能说是让我哭笑不得,细细想来过后都成了笑话,精神上并没有任何的负担,师母的故去,约翰的悲伤,那段陪伴他们的日子可以说是我在帮助约翰,但我同时也感到了快乐,人总是希望得到别人的需要与赞许,何况他们是我的恩师与师母,我心甘情愿的付出,体力,情感,我得到的也是真诚的回报,约翰是一个好人,他象对儿子一般的关心我。

      我的累,是越来越坚张的一种压迫感,我要去杀人了,这已经进入了我的议事日程,就象我以往按步就班的办的案子,准备好一切相应的材料,我要动手了,可为什么我的心跳会加快呢?那是个坏人呀,死有余辜的恶人,我以前想好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动作要开始了,我又一次去了射击俱乐部,进行行动前的最后一次复习,我的枪法好的惊人,约翰称赞我说可以去参加奥运射击比赛了,我笑笑,一个人在公寓我把枪擦了又擦,检查了子弹,千万不能卡壳,这几天,准备行动。

      这天下班后我约约翰去酒吧,我请他喝一杯,依旧是那一间小小的单间包厢,幽暗的灯光,侍者为我们端上了冰桶。我跟约翰举杯干杯,这天我喝的很快,约翰也频频的劝酒,冷列甘香的杜松子,一杯接一杯的消除着我的燥渴,我盯着走廊里扫地除尘的李其坚,狠狠的喝着酒,我盯着他,不一会儿,酒上了头,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我发现自已在约翰家的客房间里,不一会儿,约翰扣响了我的房间,“亲爱的引,早餐好了,以往,都是你来叫醒我吃早餐,今天是我先叫你了。”这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我宽宽松松的起了床,准备好好的陪约翰玩一天,晚上再去酒吧,当然今天我可不是去喝酒的。

      客厅里我跟约翰吃着早餐,约翰胃口很好的吃着,“引,你昨天为什么喝多?你很少这样,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或者不开心的事?”我刚要回答,电视新闻播报的一则消息吸引了我,昨晚在艾尔酒吧附近发生枪击事件,有一亚洲人被乱枪击毙,据查是酒吧的侍者,没有护照,应该是来自中国……画面上一个黑色的尸袋被拉上拉锁,抬往一辆警车的后车厢。我惊呆了,叉子哐啷一声掉在盘子里,“约翰,快瞧。”“嗯,咱们昨晚在这家酒吧呀。”我看着时间,枪击应该是我喝醉后,约翰带我离开酒吧后发生的,我一直看着,张着的嘴半天合不上,李其坚,你居然被打死了,你居然死了。我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声,你们认识?约翰的褐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我。

      我坐在往酒吧前去的出租车上,魂不守舍,眼睛不知看往何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李其坚死了,李其坚死了,心里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而且急切的想用眼睛证实一下那死的是不是李其坚。约翰陪着我,我不知怎么下的车,直到看到纷乱的酒吧,警察在里外进进出出,艾尔酒吧的玻璃大门挂着停业的牌子,这回我又成了被讯问对象,本来我与李其坚不为人所知的微妙关系被弗郎西斯柯告知了警察,枪击凶杀,事情严重了,老板为了撇清自已自然拼命的洗白,所以他对警察提供线索也无可厚非,但在警察眼里我便是很可疑了。素不相识,只因为是中国人,便在几年时间里,无休止的为他付酒钱,怎么也说不通,但我只回答一句话,“因为他是中国人。”“那为什么不让对方知道呢?你这个慈善做的莫明其妙,中国人多了,你都给他们喝酒买单吗?”“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就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是中国人。”

      我有不在现场的人证,约翰以及酒吧的老板侍者,而且我一直在约翰家待到第二天。枪击杀人者很快浮出水面,□□韩国社团干的,当天晚上李其坚喝光了顾客们喝剩下的酒底子,韩国人吸毒,杯子底有不少残留的毒品,那晚上李其坚的身体饮下了不少的毒品,精神状态呈现不可控的亢奋,行动也极不正常。在厕所照例的清扫时,与韩国人身体推撞当场起了纷争,李其坚当时属于一种精神上的飘忽状,毒品的麻醉让他忘乎所以借着酒劲便大打出手,殴斗喧闹之中,韩国人拨出随身所带的枪,李其坚暧间被乱枪打死,还带着麻醉的飘飘然便魂归离恨天了。我听着脑子象过电影似的,清晰的象自已亲眼所见,因为那是我准备了多少次的场景,是我准备干的,此时的感觉就好象韩国人借用了我的思路,帮我干了我想干的事,可是我并没有花钱雇他们当杀手,一切都在无意之间干成了,我不知该感谢他们呢还是恨他们,李其坚是我的,可是他们凭什么杀了他,我象胸口被堵了一块石头。

      我的嫌疑很快被排除,接下来弗郎西斯柯找我了,李其坚生前的最后一笔酒钱,按我们的约定,我还得结清,警察局打来了电话找我,问我李基坚的尸体是否有意接手,不然会作为无主死亡者处理。我想了想还是去收尸,最后一面,真正的面对面,李其坚躺着苍白的躯体冰冷的僵硬着,眼睛呈现死灰色,象一条冰冻的青占鱼,很想让他说话,我曾经想过,打死他之前我要问清楚,为什么要杀了素月,你当时怎么干的?然后我会杀他一千遍一万遍,可现在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就这么冰冷的躺着,我付了钱,收了他的骨灰,看见青占鱼在一个瓷罐中成了一坯灰烬,我拎在手里,轻轻的,居然李其坚被杀了,我报仇雪恨了,我要带他去素月的坟前,告慰素月,还有素月的父母。至于我的爸妈,就不说了,他们似乎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好。

      我跟约翰告假,约翰准了我的假,但那天晚上,他问我:“引,不想说说这个死者跟你是怎么回事吗?”“跟我?”“是的,其实弗郎西斯柯很早就告诉过我,你在无休止的帮他买酒喝,而且有怂容的意思,这是为什么?”“没有没有,是那西班牙人误会了,我只是看他可怜。”“引,你认为这是理由吗?如果可怜他,你可以送他去戒酒,而不是引诱他喝酒,一个酒鬼无休止的喝,那只有一个归宿,就是死。你要杀了他吗?引,你突然的学习射击跟□□,是不是跟他有关系?是为了他吗?我知道中国人是不玩枪的。”“真没有,我做的一切跟这人没有任何关系。”“引,别忘了你我都是做什么的,而且我是你的老师,人的任何行为都是有原因的。”我望着他那双褐色的眼睛,直面的回答了他,“约翰,我没有杀他,这你应当明白,至于我为什么请他喝酒,那是因为他是中国人。”约翰摇摇头,“算了,这是你个人的私隐,我不会让你回答,但引,我老了,事务所我想请你当我的合伙人,而不是雇员,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希望能永远听到你的那一口阿拉斯加口音的美式英语。”

      约翰的眼眸象一汪深潭清澈的望着我,我知道他是真诚的,但我永远不会跟他说我跟李其坚的渊源,归根结底,我与李其坚的恩怨情仇,是我们中国人的事,约翰说到底是个美国人,中国人清理门户,不容别人插手。李其坚,说白了,不是我杀的,但也是我杀的,起码我不用酒绊着他,他就可能流落别处,有可能不被我找到,有可能现在还活着,但我留着他,当然他看起来没地儿可去,可也是因了舍不得酒而居留在酒吧。更有甚者,当初当我发现韩国人的罪恶 ,他们的阴狠恶劣时,我把他们引向了艾尔酒吧,这帮人无异于一颗随时会爆发的□□,在遇上触角的时候会引发毁灭,而李其坚就是这个随时可能会撞向触角的引信,当然当时我只是隐约的感觉,属第六感吧,可不得不说我是无意间的有意为之,把一个暗藏的杀人犯,引向一群明火执杖的贩毒杀人犯,迟早会发生故事,哦不,是事故,哼,果然发生了,是我的作品,可也是天意。

      这一切,仿佛老天爷安排的,让韩国人替我杀了他,我有幸手里没有沾血,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可是我扪心自问,无愧于天地良心。他就该死,早该死了,活该,我等这天等了许久了,我的手上没沾血,这在我来说还有遗憾呢,多少次我想着手刃仇人的痛快,但现在只看着一条灰白色的青占鱼,在我的面前化成了灰烬,人生如梦,就这样吧。

      还是素月的墓碑,她在朝着我灿烂的笑着,仿佛在问我:“引子,你真能,替我讨了公道了?”“是的。”我抱着素月,无声的流泪,默默的在心里告诉了她在美国发生的一切,我知道她肯定在听着,我的脸上止不住的泪水,象在冲涮着我的五脏六腑,涤荡着我的身心,从内到外,从头到脚,我轻快了,素月,我终于得偿所愿,对你有所交待了,你该心安了,我也告知了素月的父母,我听到他们一家三口在天堂的欢笑。

      带着骨灰我去派出所,说明了情况,告知了此人在美国的一切,他的真实身份,这下素月之死的悬案终于可以结案了,对所有人我已然交待的清清楚楚了,我要回纽约了,再次坐在回美国的班机上,依旧是在云层里穿梭,望着窗外,我仿佛在太空中失重般的浮游,以后我该做什么?人生最大的目标实现了,接下来呢?我该做什么?

      思索在云游,飞机准点到达纽约,自由女神还是闪泺着耀眼的光芒,我久久的凝视着她,慢慢的她在我的眼中幻化,她手里拿东西变成了左手拿着长剑右手拿着天平,她变成了古罗马神话中的正义女神朱蒂提亚约汗,这是不是上天在告诉我,该做什么?人活一世,必须为人做事,约翰在等着我,我是他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对了,我现在要做一个更为出色的律师,一个为所有弱者,伸张正义,将所有罪犯绳之以法的公平正义的执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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