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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下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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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和妈妈打完电话,我就无力地顺势躺在床上了,发了会呆,想了想田晓媛,眼睛不觉湿润,慢慢抽泣起来。刚才和妈妈通电话时我就很想哭,不过在尽力克制才使声音显得正常。
在床上哭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在敲门,我便赶忙用手臂把泪给抹干,然后去开了门。是江蓓在门外站着,她问我是否能进我屋坐坐,我让她进来,然后我继续躺床上难过去了。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注视着躺在床上的我,
“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不在你身边,让我有什么事的话多照顾照顾你。”
听到她说这个,我心里顿时更加委屈了起来,默默看着天花板,掉着泪,还带有一丝抽泣。
可能是出于同情的原因,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在了我的床上,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泪如雨下的样子,她拉了拉我的手,她的手很纤细,光光滑滑的,有一丝凉,但被拉着感觉很舒服。
“好了,齐淼,不要再哭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
我不理她,自己一个人在那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
她后来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陪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注视着我,眼神很温柔,直到我哭累了,竟然睡着了。
那天发现我睡着后,江蓓就不自觉翘起嘴唇微笑了一下,她帮助我把鞋脱下来,想要叫醒我脱衣服再睡,可是我睡死了,死活不搭理她。她没办法,就
只好拖着我在床上以一个好的姿势躺好,帮我盖上被子 ,然后调好我室内空调的温度,就回她自己房里。
通过这几天的互动,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比以前好了很多,最起码见了面能够打个招呼说几句话。我对她的印变得也挺好。
很快,到了七月中旬,高三补课的前一阶段结束了,在家休息十天再进行下一阶段的补课。我和江蓓都可以在家休息,我对她的邪念也逐渐消失,毕竟之前说的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时说的话。
放假的第二天她告诉我她要去A市学习调研,问我能否骑车把她送到学校,然后和别的老师集合乘学校的大巴车去A市。我答应了她。
她是坐在我自行车后座上的第二个人。她那天穿了件灰色的长裙,把头发披了下来,长发飘飘的,特别漂亮。尽管我平常车技还可以,但她坐在我后面,心里不免还是有点紧张,毕竟多了个人,多了份重量,我真怕掌握不住自行车让它翻了。
我骑得很慢,很用力地在蹬脚蹬,不久背上就渗出了一层薄汗,她侧坐着,双手环着我的腰,
“我好多年没有坐过单车了,感觉像回到小时候一样,很舒适。”她高兴地说。
“嗯,对了,你的行李呢?”
“我前几天上班把它带到学校去了。”
“哦。”
她似乎看到我的后背湿了,问我是不是很累,我告诉她还好,夏天上学骑到学校总是会出一身汗。
到了学校,她下了车,谢了我并吩咐我回家洗个澡。我嗯了一声。眼睛微微地上摆,看了看她的脸,眉目清爽,笑容怡人。
自从田晓媛高二下学期中旬和我提分手后,到补课结束,我对这件事已逐渐消化,不再有之前暴躁极端的情绪,对感情之事看得也越来越悲观。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倒也清静。
江蓓走得第五天傍晚,雷风大作,雨下的十分急,闪电也时不时划过天际,这是夏季常见的气候,我习以为常,只是早早把门窗关好,躲在屋子里看窗外的闪电。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江蓓打来的,她说她回来了,在离家最近的公交车站,她想不到有什么别的人来帮她了,问我能不能去接她,她没有带伞,虽然她知道这样很抱歉。我立即答应了。
由于公交车站离家里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我拿了把雨伞就飞快地跑出了家里,外面的雨下得确实很大,雨伞似乎要承受不住它的打击一样,部分凹陷了下来。我跑得很快,脚下的雨水把我穿的牛仔裤溅脏了,跑起来伞遮不住的地方也被雨水淋湿。
当我费力终于跑到公交车车站时,我已经累得不行了。喘着大口大口的气,抬头,看到江蓓在我眼前站着。她就现在站台的亭子下面,左手扶着行李箱,注视着我,眉头有些紧蹙。
我对她傻傻地笑了一下,
“我们走吧。”我对她说,并递给她一把伞。
她接过雨伞,我伸手拿她的行李箱,把它稍微掂起来,放在亭子的台阶下,有一点重,抬了两次才抬下来。
“让我来拉着它吧。”她对我说。
“没事,我来吧,你坐车已经很累了。”
她突然站着不走了,眼睛盯着我,我也不明所以,问她
“你怎么不走了啊,雨下得好大的。”
“哦,走吧。”她轻声回答。
到了家,刘姨要给她做饭吃,我就上楼换衣服了,她也要换。
“齐淼,”她叫住了我。
随后她拿出了一条干毛巾,来到我面前,
“头发有些湿了,我帮你擦擦,别感冒了。”她随后就把干毛巾覆在我头上,给我擦了擦淋湿的发尾和刘海。
我比她高一点,所以她给我擦头发的时候,我向下看正和她四目相对,我突然爱上她的眼睛了,清澈安静,仿佛一湍绿潭令人深陷其中,她同样也在望着我,我并未感觉到尴尬或不好意思,只是越来越爱看她的眼睛,令我感觉到很安静。她也没有丝毫避退。于是,我们俩就注视了她整个给我擦头发的过程。
随后刘姨喊她下去吃饭,我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把脏裤子留在洗衣机里,等刘姨明天洗。
窗外依然是风雨雷电交织一片,雨水不停地击打着墙壁与门窗,我却在与江蓓的对视中找到安宁。那是我一生都不曾忘却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