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之红衣当配白裳》水尤清冽

6、四、前世依稀见

　　〈注明：这里的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四十多岁了。〉

　　展昭再次从梦中醒来，他小心看了看旁边甜睡的人，轻轻起身。展昭穿上靴子，披上外袍，来到架子旁，拿起毛巾，浸湿脸盆里的冷水，他把湿润的毛巾盖在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展昭在梦里看见高楼、血迹和一抹白色。高楼耸立在府中，他缓缓进了楼中，一片昏暗，很多东西看不清楚。展昭不知道为什么不怕高楼里可能会有的机关，他的感觉让他停不下脚步。
　　展昭从弯弯绕绕的路进去，上了最顶楼，血迹蔓延开来，黏糊糊的。他内心狂跳不已，定睛一看，一抹白色静卧在不远处，身上好多黑色的东西。越是走近，展昭越发不安。磨磨蹭蹭的走啊，还是到了那抹白色身边。他蹲下身子，才发现那些黑色的东西原来是弓箭。

　　——噩梦和谐——

　　展昭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少年青白的脸和成年红润的脸，失去体温的僵硬的尸体和温热柔软的身体，血腥味极重的味道和泛着淡淡香气的气味——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是前世吗？展昭迷茫的想着。
　　“怎么了？”白玉堂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外袍，穿上靴子，走到展昭身边。
　　展昭一把拿下脸上盖着的毛巾，愣愣的看着对方有些担忧的脸庞。
　　白玉堂摸了摸展昭的额头，“没生病。大晚上不睡觉，起来作甚？”
　　展昭一把搂住白玉堂，喃喃道：“我做了噩梦。我梦见你不在了。”
　　“我一直在。”白玉堂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展昭，拿起对方的右手贴在脸庞，“不管你梦到什么，都不如醒着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

　　——安慰和谐——

　　“该去睡了，明日还要帮大嫂打理草药。”白玉堂拍了拍还在依恋的大猫，低低道。
　　“嗯。”展昭躺在床上，看着白玉堂安睡的脸，渐渐闭上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