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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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无聊透了。”秦曌把下巴磕在珠宝店门口的柜台上，“超级无聊的啊…我觉得我快烂成一滩泥了。”
秦曌已经在这里鬼嚎了一个下午了，于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摩西启示录》，耳朵里塞着棉花，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样子。白胐需要回到他的万魔殿去处理一下事物，关于他部下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黑暗与光明已经有数百年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了，自从秦晛变成秦曌以后。关于光明的曾经永久之主为何会浸染上黑暗这个问题，现任独一位的光明领导者对其讳莫如深，并且无论秦暄还是白胐，都不曾再向对方宣过战。
“说真的，作为一个…呃…天使，”秦曌似乎在纠结怎么用词，耸了耸肩，“我并不建议你看这些传说，都是你们对于我们的随意妄想罢了。”然后秦曌就意识到，那个家伙耳朵里塞了棉花，“…………好吧大概我也是蠢的。”
‘好吧我觉得我要不习惯白胐的不存在了。’秦曌想，‘生意这么冷清，还有个书呆子在边上日子真没发过了…起码他有时候还可以和我贫嘴打架什么的…’
问，要是觉得无聊该怎么办？
回答……睡觉。
秦曌走向于乐，拍拍他的肩，等于乐拿下了棉花，秦曌深吸了一口气，以他从未有过的大声说：“我！睡！觉！了！你！看！着！”突然就觉得好满足。秦曌想。
这边秦曌刚走，后脚一个人就进了珠宝店。
‘好极了，我现在去把秦曌吵醒他大概会打死我。’于乐想着，打量着这位刚来的客人。‘他长得很好看。’然后，然后于乐就糟心地发现…这个人的长相似乎也刻不进他的脑海里。倒不是像白胐那样看不清长相却依旧觉得好看而不奇怪，这个人是那种只能在看见他时觉得好看，一旦转身，就完全记不得长什么样的那种。不过这个人…长得是个外国人样。深刻的五官，挺拔的身材，淡金色的头发，浸润了海洋色彩的眼眸，白皙的皮肤，是那种在任何地方都会吸引人的长相，只是浑身的气质显得有些低调。‘其实我一直以为这边只接手亚洲人的案子呢…’
那人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居然自己走到了那个装着契约宝石的柜台，看了一会，又走了回来。现在轮到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来找于乐了，然后他也仔细打量了一下于乐，“……你的身上曾经有过天使与恶魔的双重力量，但是你现在…只剩下只有恶魔的交易…”接着又凑近了于乐，打量了一下于乐的眼睛，“是你自己放弃了天使。”
‘虽然听不懂但这家伙绝对不是人啊，秦曌别睡了我搞不定救命..’于乐已经开始在心底哀嚎了。
“你知道这些珠宝都是哪里的吗？”男人又回到那些珠宝展示柜边，就那么对着柜台凭空拿出了几条，“这家珠宝店里蕴含的力量非常强大，似乎有恶魔与天使的双重力量…瞧瞧，来自光明与…黑暗。而更奇怪的是，员工是一位…普通人类。”男人奇怪地偏偏了头。
于乐觉得他接不上话。但是谢天谢地那个连接着别墅的门开了。
秦曌揉着眼睛甩着拖鞋走了出来，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我刚睡下你就叫魂是要干嘛啊？！见了鬼吗？”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位外国男人，手保持在眼睛上的姿势，沉默。
然后那个男人也沉默了，愣愣地注视着秦曌。
于乐觉得他可以撤了，虽然这种老情人相见的感觉有点微妙…
还是秦曌先说了话：“哟，好久不见了，希克斯。”说着，还挥了挥手。
然后就见到这个叫希克斯的外国人一脸不敢相信地冲向秦曌，然后…跪了下来：“大人！！”
‘好极了我果然不该期待有什么后续精彩发展。’于乐觉得自己还是消失的好。
“所以，他就是这么解释的？简简单单的失踪？”秦曌端起杯子，对着太阳做了个敬酒的样子，“还真是谢谢他了。”
“怎么？难道不是吗？”希克斯也跟着做出了个敬酒的动作。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秦曌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你好好做你的天使不好，跑来这里干什么？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有很大…愿望的…”又纠结了一下用词，晃着脑袋想出了个靠谱些的词，“生物？”大概吧…
“我的信念是您的回归，光明需要你，大人。”希克斯又要单膝跪地了。
秦曌连忙阻止，“别，我不再属于光明了。如果你想知道，那么我可以让你了解一些，”说着，伸出手，“感受我的力量…”
“这……”希克斯难以置信，“怎么会？你生来而为光明不可能…”沾染黑暗的啊…
“嘘——”秦曌示意安静，“不要问。现在，告诉我你的愿望，不是信…”话没说完，冷冰冰又有些愤怒的声音已经传来——
“我只是回地狱处理了一些事物而已，瞧瞧我看见了什么？你是在想回去吗？秦曌？”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