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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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胐和希克斯安静下来，能够不动手打架地坐在斜对角线上听秦曌讲话，已经是一场乱战以后的事了——
当白胐表达完被背叛的愤怒以后，希克斯就表示：“大人本就应该回到他诞生的地方，你一个外人怎么有资格插嘴？！”
然后白胐就笑了：“我当是谁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在我手底下3招都过不了的杂—种——”
再然后……
再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鬼哭狼嚎排山倒海…白胐果然没有说错，在第三招时，他的长缨枪已经直指希克斯的喉咙，就快刺进去了，而此时的希克斯，已经没有机会架挡了。
然后另外一柄挑过了白胐的进攻，“白胐，他是我的部下，你就算想打狗也要看主人吧？”秦曌倒是在笑着，不过他手上的枪身缠绕着黑白两种阵纹，却昭示着此时秦曌已经非常生气了。
“你是在骗我吗？”白胐收了手，却也笑着挑眉，语气也似乎是开玩笑的那种了，当然，也只是似乎而已。
秦曌叹了口气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他来找的我，我发誓。”
——回忆结束。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回房间。”秦曌抬了抬下巴，见白胐还是不高兴的样子，“我叫秦曌，白胐。”
等秦曌终于安抚好了那位魔王陛下以后，终于有机会回头和自己的原部下叙叙旧。结果回头就看见自己曾经的最忠诚的追随者一脸难以置信。秦曌：“……习惯就好。”
希克斯：“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人！！！你不可以堕落与黑暗为伍啊大人，那是一群永远见不到光的肮脏的家伙！！…”
“这种语气是那位的追随者才会用的，我可不记得我这么教过你。”秦曌把脚也翘在了沙发上，是一种嘲笑的语气。
“……大人永远都是最了解我的啊…”希克斯也笑了，原本那种脱线的感觉也没有了，“这的确不是我的感觉，这是随了大人吧？您一直是这么教导我的啊——无所谓黑白，只不过是因为力量的相互克制对立，不是吗？”
秦曌笑了，“乖孩子…那么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希克斯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角落里在乱斗中依旧完好的柜台：“那些宝石，其实不是宝石吧？”
“孩子，你的愿望…”秦曌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我只是对我的信仰感到怀疑了…”
希克斯是秦晛最忠实的追随者。
当秦暄对外宣称秦晛失踪时，希克斯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大人虽然随意但是对他的责任还是很尽职的，怎么可能就随随便便的失踪甩手不干呢？大人的追随者在等了一百年以后都放弃了，归顺了秦暄，他也归顺了，但依旧没有放弃私下的巡查。
但是怎么查的到，谁也不知道大人去了哪里，好像就有一天他就这么消失了一般，与大人同源的秦暄本应是可以感应到大人的，但那位一直强调大人的身体中似乎混杂到了什么他已经没法感应了。
就这么又过了一百年，连希克斯也要放弃了。
结果在黑白的交界处，他与一位恶魔高层打了一架。其实也不算什么高层，只不过他是白胐的随从，代号为1.1号和他打起来时，没有管住嘴：“我是条狗，你是条没主人的野狗！你家那位大人被踢到人界天天等死呢。哦…我忘了，你这条狗换了个主人了…”，然后希克斯再没有心思继续了，收兵离开。1号意识到作为全万魔殿第一胶水嘴巴的自己，一不小心漏了天大的消息，也没心思了，收兵离开。
然后希克斯开始关注人间，又找了好久，他觉得似乎已经触及到了秦暄一直想要隐瞒的一些事情。接着他就找到了这家珠宝店。这家珠宝店很奇怪，它所含的力量很强大也很纯粹，但是有黑白两种力量。
在感受到大人的力量以后，他觉得自己一直怀疑的已经开始变成真相了。大人的身体是不能融入黑暗的，一旦一星星的黑暗进去了，他就会死，除非大人自愿。
大人为什么会自愿？
大人最信任的就是秦暄。
为什么？
……
“我的愿望，就是一切的真相，为什么大人您会沾染黑暗，为什么您会和那位在一起…所有的真相。”
“不用签订契约，我告诉你一切。”秦曌笑了，“所有的一切。”
这一瞬间，希克斯觉得曾经那个随意洒脱却很温柔的秦晛变得越来越模糊了，现在的这个秦曌，笑起来依旧温柔，却有一种让人陷落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黑白
